正文 第45章他想抽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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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窗棱穿過,灑入床間,光陰中飄浮著細微塵粒,卷著溫暖衝入床幃內。
床榻內,蕭以霆和唐雲舒相擁而眠,暗香浮動間,靜謐而美好。
蕭以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往懷裏鑽,睜開眼,借著陽光他看到了懷裏那清雅如畫的臉。
精致的五官,長而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豔紅飽滿的唇,溫雅佚麗,風姿綽約,隻是一眼就讓他心狂亂而跳。
下一秒,他的眼睛再次被白霧所籠罩。
蕭以霆心激動萬分,手微微顫抖,心激動萬分。
就算隻有幾秒,也足以讓他將雲舒整張臉清晰映入腦海。
他的雲舒,竟當真有一張絕美傾城的五官。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生生就是為了誘惑他而生。
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眉宇間滿是愛意。
雲舒,我終於看到了你原來的模樣。
他的雲舒,果然俊俏如玉,佚麗無雙。
這刻,蕭以霆心裏無比慶幸自己前來荊城醫眼疾。
唐雲舒睜開眼,見到上方滿臉溫柔的蕭以霆時,沒反應過來。
抬頭就見陌生的床幃,隨至對上蕭以霆沒有任何焦點的眼神。
意識到自己在蕭以霆的床上,還在他眼底,唐雲舒猛然倒吸口氣。
暗咽唾沫,唐雲舒小心翼翼開口:“顔兄,我為何在你床榻上?昨夜我醉酒,難道又做出什麼天人共憤之事?”
他一醉酒就跟個孩子般,特別是在他眼前,會十分無賴,纏人。
蕭以霆還浸在剛才看到他真容的歡喜中,聽到他的話,眉宇盡顯委屈。
“昨夜雲舒醉酒,硬要與我共枕,不但如此,還欲強行。。我眼睛看不見,好不容易安撫好你,又硬要抱著我入眠。”
那語氣,泫然欲泣,當真似受過萬般委屈般,聽得唐雲舒想抽死自己。
唐雲舒閉眼,輕聲道:“顔兄,是我不對。”
該死的,不是說過在顔兄眼前不要喝醉酒嗎?
才幾天,自己就忘記了。
想到自己趁著酒醉欺負眼瞎的顔兄,他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他想問自己有沒有做更出格的事,抬眸見眼前俊美委屈的臉,話到嘴邊直往下咽。
大乘這小子,混什麼吃的。
唐雲舒並不知道,自己誤會大乘了。
“無妨,你隻是醉酒,又不是沒有見過。”
“沒做什麼?”
“雲舒,此話何意?”
“沒有。”
唐雲舒暗鬆口氣,想到上次那醉酒,二人也是強行共枕。
唐雲舒,你這輩子再碰酒,就別娶妻了。
無意中側眸,見蕭以霆耳邊下巴竟有抓痕,他頓覺得五雷轟頂。
唐雲舒起身看自己衣服還算整齊,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卻不知,蕭以霆昨夜摸著給他整理好了上衣。
推開他,唐雲舒佯裝無事起身,拿起旁邊外衣披好,隨後道:“那個,我先回房。”
話說得鎮定,走的背影卻充斥著幾分的狼狽和淩亂。
蕭以霆躺下,側頭,嗅著旁邊枕頭上的清香,嘴角揚起歡喜的笑容。
唐雲舒回到自己屋,見到大乘,臉色有些不悅。
大乘聽到步伐聲,轉頭見是他,忙上前:“主子。”
唐雲舒瞪他:“還知道我是你主子,昨夜為何不扶我回來?”
大乘聽到這個,冤枉死了:“主子,我也想,可顔家主不讓我靠近你。”
“胡說,顔兄不是這樣的人。”
臭小子,皮癢了是吧,竟會撒謊。
唐雲舒沒忍住,再想到昨夜,他忍不住踢他一腳。
大乘委屈得扁嘴,瞬間覺得自己裏外不是人。
唐雲舒望著屋簷下的風鈴,想到昨夜還有今早顔兄委屈的眼神,無力感籠罩全身。
“立刻準備水,我要沐浴。”
他要用水讓自己冷靜冷靜,然後跪香,讓自己清醒清醒。
大乘看了看關上的門,搖頭,輕歎::“公子,顔公子要是個姑娘,指不定肚子都被你給搞大了。”
以自家主子醉酒後的德行,定然又非禮了顔家主。
他就說,絕不能讓主子跟顔家主呆一起。
步伐一頓,大乘想到昨夜顔主家的動作,暗歎。
顔家主強勢冷漠,這些日子再加上昨夜的表現,他,不會喜歡自己主子吧。
搖搖頭,輕拍自己的臉,大乘暗讓自己不要再多想,先讓人打熱水再說。
唐雲舒洗好澡束發,穿衣服的過程,腦海努力想將昨夜的情景回想起來。
大乘見他眉頭緊鎖,知道他在苦惱什麼,笑道:“主子,早飯弄好了。”
唐雲舒轉頭瞪他,剛巧捕捉到他眼底戲謔的笑:“你小子,你是不是想姑娘了?”
大乘臉色一變,忙搖手道歉:“主子,小的求您饒了小的。”
“那就好。”
看了看銅鏡內清雅佚麗的臉,唐雲舒整了整袖子,起身。
拉開門,見廊下無人,暗鬆口氣。
剛邁出院落,迎麵錢多慶和孟三勝剛巧要敲門,見他立刻展顔歡笑。
錢多慶笑道:“雲舒,正要尋你,今天有空,咱到懷春樓喝幾杯。”
“對,叫上顔兄。”
“不必。”唐雲舒扯住孟三勝,笑容親切道:“他沒空。”
哦。。。。
孟三生和錢多慶相視一眼,多年來的默契讓他們覺得唐雲舒話裏有些不對。
錢多慶眨眼,探頭想往裏看:“他應該沒有什麼事吧?”
“有事。”
五爪伸開捂住他臉,直接將人往外推。
砰!
錢多慶和孟三勝望著關緊的門,眼神落在唐雲舒身上。
唐雲舒為打消他們的疑惑,攬著他們的肩道:“他等下要針炙,別管他,我們三人好久沒聚,去喝幾杯。”
這話出來頓時打消二人疑惑,和他有說有笑離開醫館。
在他們離開那刻,屋內的蕭以霆剛敷好眼睛,聞疏半個時辰後會過來給他施針。
蕭以霆想到昨夜,心裏甜蜜,冷冽的神色浮上三分溫柔。
“雲舒呢?”
認定雲舒,自要多和他相處。
明月為他整理衣襟,忙道:“唐公子出門了。”
什麼?
蕭以霆心中失落,語氣多了三分冷:“什麼時候?”
天色剛亮,雲舒有什麼急事連早飯都未用。
難道是昨夜的事情,他覺得尷尬?
清泉端著早點進來,剛巧聽到他問,忙道:“唐公子剛出去,屬下在廚房見到,來的是錢多慶和孟三勝二位公子。”
蕭以霆想到昨夜,喉間微滑動:“昨夜的事情,誰也不許傳出去。”
雲舒醉酒與他共枕,如若傳出,對他的名聲總歸不好。
明月和清泉點頭應是,事關主子聲譽,他們自然不會多半句嘴。
聞疏進來的時候,發現今天的蕭以霆心情特別好。
怎麼說呢?
就是靠近他的時候,他身上不再散發出冷意,反而有了幾分的溫柔。
這些日子,玖親王和雲舒越來越親密,聞疏看在眼中。
曾經,他也有一個愛人,也曾如膠似黏。
施針過後,聞疏望著睜開眼的蕭以霆,眼神陰鷙:“玖親王,唐家隻是普通商家,你即答應我照拂唐家,希望真的是看在我治你眼睛的份上。”
他是男人,他曾經也有心愛的人。
蕭以霆看雲舒的眼神裏透著濃鬱的情意,讓他總覺得不好。
雲舒這般美好,絕不能和京都權貴扯上什麼關係。
蕭以霆冷聲道:“本王應諾之事,自不會食言。、”
聞疏道:“你該知曉我所言不止這個,你對我雲舒,是不是有了什麼別的想法?不管有什麼,還請你看在我為了治眼睛的份上,放過雲舒。親王身份尊貴,美人無數,那趙殊更是對你傾心。雲舒性子看似溫和,實則剛烈,將來他是要娶妻生子之人。”
“聞大夫所言,本王自知,如若雲舒喜歡,又何來娶妻生子之說。”
聞疏眸含不悅,語氣不自覺多了幾分戾氣:“玖親王,我等雖是平民,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實在不行,他毒死這小子。
明月和清泉聽此言,頓感不妙,忙上前解釋:“聞神醫,我家主子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清泉點頭,急聲道:“如若唐公子不願意,主子自不會強求,我家主子不是那種陰險毒辣之人。”
“陰險我不知道,毒辣?哼,皇室殺出來的親王,毒辣哪裏能形容得住他。”
聞疏當年在京都呆過,知曉一些秘事。
哪個皇天之驕子長大的孩子,心思會單純。
蕭以霆眸光泛冷:“如若他不願意,我絕不強求。”
感情一事講究你情我願,如若雲舒不答應,他要讓答應就是。
他乃是親王,自不會強求。
聞疏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微彎腰,眼角透著戲謔:“親王,草民可請教一件事情?”
蕭以霆聽出他語氣裏的幸災樂禍,不急不慢端杯:“何事?”
“雲舒,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後麵三個字,笑意難掩。
端茶的手一頓,蕭以霆心咯落,臉色瞬間冰寒。
聞疏雙手環胸,笑得一臉開懷:“這孩子最不喜別人騙他,一旦他日你真實身份曝光。嘖嘖。。嘖,,王爺,可有的瞧。”
拿起旁邊的醫箱,聞疏心情大好邁出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