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處理內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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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府小院內,唐雲舒泡在熱水內,昂頭望著上麵的屋梁,眼底滿是沮喪。
    隱隱的,他好像記得昨夜發現的事情。
    他死抱著蕭以霆,還親了他,還要和他同床共枕。
    捂住臉輕歎,唐雲舒在想,現在出去解釋還來得及嗎?
    該死的,他現在想抽死自己。
    大乘抱著幹淨的衣服推門而入,剛巧將他無奈的表情看在眼裏。
    “公子,看你還愛喝酒。”
    沒好氣將衣服放在凳子上,大乘直翻白眼。
    明明知曉自己喝酒後跟個孩子似的,還敢三番五次在顔家主眼前醉酒。
    喝酒一次比一次不對勁,一次比一次孩子氣。
    抱抱,親親,撒嬌,什麼幼稚來什麼。
    歪眼瞪他,唐雲舒在做垂死掙紮:“昨夜,是我做夢的對不對?”
    大乘嗬嗬:“您說呢?”
    閉眼,唐雲舒覺得自己無顔麵見父老鄉親。
    “這幾天我有事,不能去醫館,你和舅舅說一下。”
    “好。”
    大乘將東西準備好後,往外繞過屏風出去。
    唐雲舒沐浴完,梳穿整齊出來,就見管家立於院內。
    “何事?”
    接過大乘手裏的冊子翻開,隨意瞄幾眼。
    這些是荊城生意的帳冊收入,每天他都要求早上送來給他查對。
    管家作揖,語氣有些遲疑:“外麵有人求見公子,說是,京都來的。”
    京都?
    唐雲舒挑眉,語氣驀然冷鷙:“是不是韋聲派來的。”
    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摻雜任何遲疑。
    “正是。”管家說這兩個字時,語氣裏盡是輕蔑。
    窮泥腿的時候靠著他家主子翻身,有了能力拋妻棄子攀上貴女,這種人,比那些要飯的還下賤。
    “母親可知曉?”
    “夫人昨夜很晚才休息,小的沒敢打擾。”
    管家年輕就跟著自家夫人,心裏明白她有多苦。
    一汪真心喂了狗,換成誰,一輩子都痛。
    如若老夫人和老爺泉下有知,不知道有多麼心疼。
    唐雲舒未語,認真查對昨天的收入支出。
    一個小時後,唐雲舒望向管家,淡淡道:“把人叫進來。”
    “是。”
    管家知曉自家公子故意讓來人等,心裏暗爽。
    在韋亮心中一直看重的,其實是前麵的兩個公子,他一直以為,自家小公子隻是有幾分才華,容貌佚麗無雙的貴公子。
    要說拿得出手,就是那張臉。
    哼,有一天,總有他後悔的時刻。
    來人竟是上次的管家,比起之前的囂張,今天的他恭敬用禮,衣著十分樸素。
    “公子。”
    譚管家笑容滿麵作揖,語氣裏透著諂媚。
    唐雲舒坐在搖椅內,輕輕晃動,語氣透著戲謔:“譚管家的態度,變得真快。”
    譚管家心下氣結,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隻能壓下,揚起討好的笑容作揖:“之前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不知好歹。這次回去後,主子狠狠打了我的板子,小的也知曉自己錯了。此次前來,除了帶來主子的話,還是給公子請罪的。”
    說完,掀衣袂跪下,趴伏在地,態度十分卑微。
    唐雲舒揚眉,雲淡風輕笑道:“你該慶幸之前自己跑得快。”
    他原本打算弄死他的,最後想想,總得有人回去給韋聲傳信。
    輕彈衣袖,皮笑肉不笑道:“不知你家主子,又要你來為何?”
    譚管家忙笑道:“靜安公主聽聞是您寫的洛山賦,想見您。剛巧下個月是她六十大壽,就想著請您過去。主子覺得這是您在京都大放異彩的好機會,特意吩咐小的親自前來相請。”
    唐雲舒冷笑,怪不得,原來有這一層在。
    看也不看盒子一眼,唐雲舒冷笑:“十幾年不管不顧兒子,這會子你主子倒是有慈父之心”
    譚管家恍若沒聽見,眉眼皆是諂媚:“公子,主子這些年來對你們三兄弟,那是憂心掛慮,有一次知曉您生病,主子徹夜難眠,恨不得從京都飛回荊城守著您。可他哪能啊,他身居要職,公事繁忙,隻能讓夫人到廟裏給您和二位公子求平安符。”
    “真是費心了。”端起茶杯,眼簾微挑間盡是諷刺:“荊城名醫乃是我師父,我倒不知,我何時病重過。”
    譚管家尷尬,忙賠笑:“公子沒有病重過,主子都如此憂心,那您的所有事情,他自然是分分鍾上心的。”
    唐雲舒打開盒子,竟是燙金的請帖,翻開請帖,是靜安公主親筆所寫的字體,清秀有力,可見是個極有主見之人。
    蓋好盒蓋,唐雲舒似笑非笑望向他:“我這幾天身體不適,不能遠行。”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譚管家錯愕望向他,不敢相信他竟然連公主的邀請都拒絕。
    “這,,可是靜安公主。”
    真正出自皇室的公主,他竟然也敢拒絕?
    “反正公主怪罪的,也是你家主子。”唐雲舒起身,動了動袖子,下巴微揚望向他:“與我何關。”
    簡單的四個字,簡潔有力,如錘子般重重擊向譚管家心中。
    第一次,他認真迎上他的眼神,才發現他看似清澈的眼底竟有著冰雪般的冷漠犀利。
    如一把隱藏鋒芒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栗。
    譚管家喉結滑動,聲音終於有了三分畏懼:“公子,殿下之怒我等豈能承受得起。您想想您的母親,如若公主怪罪,她必然也會受牽連。”
    “你在威脅我?”
    微眯眼,漆黑瞳眸寒芒浮起。
    譚管家抬頭望著眼前的少年郎,風拂長袖,墨發飛揚間溫雅如玉的臉清冷如霜,威儀立現。
    心中大驚,譚管家心裏油然而生一股子畏懼,忙作揖。
    “小的不敢。”
    心中疑惑,一個小地方的公子,怎會有這般矜貴懾人的氣勢。
    唐雲舒冷笑:“不敢就好,無事可以離開了。”
    “小的住在客棧內,會等您的回複。”
    譚管家未敢再多言,轉身走出小院。
    和他擦身而過的是神色匆匆的一位管事,他來到唐雲舒眼前,微喘著氣。
    唐雲舒見竟然是自己酒樓的管事,放下剛端起的杯子,臉色微寒:“怎麼回事?”
    管事額頭冒汗,語氣緊張:“公子,我們酒樓有一批貨裏麵發現了禁藥,屬下查到是一個叫三牛的家丁被人收買,已綁起押在山莊內。”
    發現禁藥可是死罪,他如何不怕。
    誰想他家公子不以為然挑眉,語氣冰冷道:“急什麼,官府那邊如何?”
    管事忙不迭拭汗,道:“小的已讓人給知府送了大禮,暫壓製下來,為我們換取了時間。”
    這種殺頭的大事,他自然要第一時間處理。
    唐雲舒給了他讚許的眼神,起身:“把護送的所有家丁叫到山莊。”
    “是。”
    管家緊跟著他邁出小院,心中暗鬆口氣。
    荊城郊外唐家有一處大山莊,也是一個製臘肉工廠。
    他們唐家臘肉聞名整個荊城,幹淨,料足,肉香,他們所放來醃製的材料都是秘方,由唐雲舒的舅舅聞疏親自配的料方,別說荊城,整個朝國獨一無二。
    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臘肉銷往各處,京都自然也有。
    山莊內後院站著上百個家丁,都是唐家供養的。
    工廠內員工都是當地平民百姓,家底都在荊城,唐家給的工錢又豐厚,年節還有福利,他們不可能出賣唐家。
    家丁這方麵,倒是唐雲舒疏忽了。
    上百個家丁立於庭院中,個個禁若寒蟬,眼神不安望向坐在台階上的唐雲舒。
    他們公子是全荊城最好看的公子哥,外人說他溫雅如玉,舉止優雅,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公子,更是賞罰分明,做事雷靂風行,說一不二。
    “走!”
    一個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家丁被侍衛拖過來,扔石頭一樣甩地上。
    那家丁抬頭,迎上唐雲舒冷漠的眼神,嚇得渾身哆嗦。
    在唐雲舒手下多年,對於他看似溫雅實則狠辣的個性一清二楚。
    顫抖著跪倒在地,家丁不斷磕頭求饒:“公子,公子,小的被豬油蒙了心,求您饒了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嗚。。下次再也不敢了。”
    “上有老,下有小?”唐雲舒冷笑,語氣透著涼薄:“你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何來的上有老,下有小。”
    他對於自己手下的家底都有存檔,也便以掌控他們。
    三牛癱軟在地,望向他的眼神有著畏懼。
    “把幕後之人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我。。”咽了口唾沫,三牛驚恐的眼神裏滿是絕望:“我也不知,他住在太良客棧內,他。他給了我一百兩,說隻要撒些發黴的料到臘肉裏麵就可。我不知是禁藥,我想著隻是讓臘肉發黴,到京都前會再驗貨,小的真不知,真的不知啊!”
    如果他知道,打死他都不敢幹啊!
    唐雲舒望著額頭磕出血的三牛,讓他寫出所有過程。
    隨後,他讓人前往太良客棧,神不知鬼不覺的捉人。
    環顧所有男丁,唐雲舒冷笑:“我唐家對待為我們工作的家丁還有工人,向來有著豐厚的福利和工錢,為的就是能讓你們安心為我們工作。於我唐家有利,也能改善你們的生活,但是,誰想害我唐家,我絕不放過!”
    所有男丁忙作揖,異口同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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