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四十七章又見蘇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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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江蔚寧下午睡了一覺,再加上雲盛快要離開這件事讓他心煩意亂,所以夜裏他根本就睡不著了。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長時間後,江蔚寧還是披上外衫出去了。
藏典閣外,江蔚寧和門口的守衛打了聲招呼,拎著一隻燈走了進去。這個時辰大家基本都睡了,一般是不會有什麼人出入藏典閣的,所以藏典閣內並沒有點燈。
江蔚寧也是偶然聽說有一種用自身靈識所做的護身符,其威力遠遠高於護身法陣。所以他趁著今夜睡不著覺,就跑來了藏典閣想要找到護身符的做法。
藏典閣的書籍含量之大,江蔚寧找了大約一個時辰才找到記載著護身符做法的書籍。他借著月色和微弱的燈光仔細研讀起來,中間還試了幾次也隻是差點兒成功。
正當他累得大汗淋漓,準備歇一會兒再繼續時,突然聽到大門出現了動靜。江蔚寧一瞬間想到了怨靈作祟,條件反射性地想要躲藏,他用寬大的衣袖遮住燈光後,自己也躲進了黑暗之中。可他沒練過武功,腳步有些重,動作也不輕巧,還是發出了一些聲音。
千弈也是煩心事太多這會兒睡不著,就跑到了藏典閣來查東西。沒想到一進來就聽見了細微的聲音,他微微頓了下腳步,尋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按理說,這是時間是不會有人來藏典閣的。
千弈一步步靠近江蔚寧所在的地方,看到牆邊處有一截白色的衣擺,他站定在五步之外,手慢慢覆上劍柄,沉聲問道:“誰在哪兒?”
角落裏的江蔚寧原本正緊張地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兒瞎害怕個什麼勁兒,但他就是覺得很害怕。可蘇承的聲音一出來,他瞬間鬆了口氣,腦子裏卻突然閃過了千弈的臉。
僅僅一瞬,就讓江蔚寧又想起之前那不美好的經曆。
他搖了搖頭,笑自己太敏感了,那人是蘇承怎麼可能是千弈呢!他從角落裏探出頭來,順帶著提起燈,低聲回道:“蘇師兄,是我。”
“阿寧?”千弈往前走了幾步,借著江蔚寧手裏的燈看清楚人,“這麼晚了怎麼沒睡?”
江蔚寧抓了抓頭發,兩人白天的時候還因為那個劍穗搞得有些尷尬,現下見了麵江蔚寧多少有些不自然,眼神瞟到別處,說道“我……睡不著,就過來看會兒書。”
千弈轉身點亮了幾盞燈,又在架子上隨便拿了一本,漫不經心地回道:“我也一樣。”
那個護身符的做法江蔚寧已經學會了,就差回去找個配器來承載自己的靈識,而且他這會兒不太想和蘇承見麵。於是江蔚寧傻笑著點了點頭,見蘇承也不打算和自己多說什麼,就放下了書準備趕緊回去睡覺。
兩人之間其實很近,千弈一伸手就能抓到江蔚寧,當然他在江蔚寧準備離開時也確實這樣做了。
伴隨著身體撞到書架上和江蔚寧發出的一聲悶哼,千弈的兩隻胳膊撐在江蔚寧身體的兩側,將他牢牢困在自己和書架之間。
“嘶……蘇師兄,你幹什麼!”江蔚寧的肩胛骨正好撞在書架上,疼得他一下子惱火了,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大了些。
“白天的事,”燈光很昏暗,但江蔚寧卻能看清他眼中的認真,千弈頓了頓接著道:“你不打算說清楚嗎?”
江蔚寧瞪著眼睛有些不解,蘇承要他說清楚什麼?白天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自己對他沒有別的意思,也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這男人現在還要他解釋什麼?
看著江蔚寧那模樣,千弈竟是有些生氣,他真想掐著江蔚寧的脖子質問他為什麼要和墨川搞到一起。不過他還是沒下去手,但那盛著怒火的表情卻在蘇承這張不出眾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千弈的雙手死死摳住書架,咬著牙問道:“午後在藥池那裏……你說你喜歡的人,難道是墨川嗎?”
為什麼明明已經有楚霄和雲盛了,還要去勾引墨川!難道離了男人,他就活不下去了嗎!他就那麼不甘寂寞,一個兩個的全都不放過嗎!
顯然,江蔚寧是沒有料到他和墨川發生的那件無法啟齒的事情被蘇承知道了。他自以為很隱秘,他和墨川也都選擇閉口不提,卻不想是陰溝裏翻船。江蔚寧的臉像是變臉譜似地一陣紅一陣白,他搖了搖頭,卻說不清一個字來。
“怎麼?你是不敢承認還是害怕什麼?”千弈微微眯著眼睛,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語氣也愈發的冰冷起來,“你既喜歡你的師尊,卻還來招惹我?我是不是該說,你的手段真是高呢?”
這一刻,千弈被江蔚寧氣得差點兒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想起那次在地下暗室強上了江蔚寧的事,有些自作多情地認為江蔚寧已經是自己的所有物了,所以他生氣也吃醋,更嫉妒墨川和江蔚寧在藥池裏做的事情。
江蔚寧本就有些惱火,被千弈這樣莫名其妙說了一頓更如火上澆油,語氣也衝了起來,“我已經說過了,對你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大可把劍穗還給我,沒必要說這些!”
江蔚寧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攤著掌心舉到千弈麵前,揚起的眉尾帶著些無所謂的態度。他覺得蘇承實在不可理喻,更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浪費口舌再做多餘的解釋。
可他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徹底激怒了男人,千弈的手狠狠砸了一下江蔚寧身後的書架子,巨大的聲響讓江蔚寧嚇了一跳。但他也隻是條件反射性地縮了一下身子,臉上的神色倒是沒有絲毫改變。
他不明白這男人突然生什麼氣,也不清楚他這氣到底從何而來。他覺得自己和別人怎樣都跟蘇承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之間本就是認識的陌生人而已。
千弈突然間覺得自己也挺可笑的,明明有很好自控能力的他卻接連兩次在江蔚寧麵前失控。僅僅是因為江蔚寧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甚至於一個表情就能輕易惹火他,連身份什麼的都顧慮不了了。
氣氛一時之間僵住了,有些冷靜了的千弈都覺得自己有點兒騎虎難下的局麵,很多責怪江蔚寧的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在以什麼身份和江蔚寧說話。
是千弈?還是蘇承?
他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對江蔚寧到底抱著怎樣的感情。在來到輕雲山莊之前,他也僅僅和江蔚寧見過兩次,要說感情或許並沒有多少,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因為上了江蔚寧就喜歡他。
可現在事實卻是千弈失控了,他像個蠢貨一樣對江蔚寧產生了感情,他更像個瘋子一樣發狂。他氣江蔚寧不把自己當回事,他也氣江蔚寧可以和別人那麼親密,他更氣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卻抱不到。
“我要回去睡覺了。”江蔚寧攤著手半天也不見男人說句話,他麵色一沉,推開了千弈。
他才走出去幾步,身後就想起千弈的聲音來,“你就那麼喜歡墨川,連解釋都不願意說?”
江蔚寧氣呼呼地梗著脖子,頭也不回地隨口道:“對,我就是喜歡他!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質問我這些,你和我又不熟,我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
他竟然說,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千弈氣極反笑,陰冷地說道:“不熟?”
他一把拉過江蔚寧,兩人又重新變回剛才的姿勢。千弈一手摳住江蔚寧的肩頭,一手捏著他的下頜,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千弈的動作太快,江蔚寧反應不過來,隻來得及瞪大了眼睛,緊咬著牙關。千弈吻得又急又凶,舌尖撬開他的牙關,在他口中肆意掠奪。
千弈捏得很用力,江蔚寧的嘴一旦張開就很難再合上,所以他連咬男人的機會都沒有。千弈根本沒給他拒絕自己的機會,一邊吻著他還用牙齒啃咬著江蔚寧的嘴唇,他絲毫沒有控製力度,幾欲要將他的嘴唇咬破。
江蔚寧手中的燈掉在地上,他大力推開男人,反手一個巴掌落在了千弈臉上。千弈被打歪了頭,人皮麵具的側臉處都被打得翻了角,要不是燈光昏暗再加上千弈的頭發垂了下來,恐怕江蔚寧就會看到了。
江蔚寧滿眼憤怒地看著男人,嘴唇被咬得豔紅,還有一些疼痛感,他擦了一下嘴唇確定沒有出血後,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江蔚寧向來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他是真的很少罵人,也很少會如此生氣,更不會動手打人,可這次千弈真的把他惹急了。他實在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發什麼瘋。狠狠地瞪了一眼千弈,江蔚寧拂袖離去。
直到藏典閣的大門打開又被重新關上,千弈才扶了一下臉,把人皮麵具重新弄好。江蔚寧剛剛那一巴掌是卯足了勁兒的,即使隔著人皮麵具他也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
千弈的視線移到江蔚寧掉在地上的燈,他喃喃自語道:“我真他媽有病……”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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