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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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夜深夜
天空飄起了白如發的第一場雪,落在窗上,化成水猶如一滴眼淚,悄無生息地滑落無底深淵,屋內茶幾上還沒來得及拆開的粉色信封孤零零地躺在上麵,酒吧裏,酒不醉人人自醉,順著嘴角流下淅淅瀝瀝的酒痕,鼻尖呼出熏人的酒氣,心裏的想著無比痛苦事情,無奈的掙紮。
踉踉蹌蹌地回到住處,撐著略顯沉重的腦袋,倚靠在沙發上,睜開盲目沒有焦距地眼睛,覺得自己怎麼做都是錯的,月光照在大理石台麵上,反射到粉色信封上,如月來的情書,吸引了他的目光,水盈盈地眼眸,借著最原始的月光打開信封,從裏麵掏出一張疊得整齊別致十分藝術的綠色信紙,上方是一朵完美的綠色櫻花,下方則是綠草印花地綠色紙張,就像一枚胸章讓他很不舍得拆開它,輕輕撫摸著,突然想到什麼“美雪呢?”屋內安靜得讓他不安,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淩晨了,一間一間房的找,明知不會有奇跡發生,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自確認。
步履在車雜人亂的銀座大街上,想要找尋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找到,“姐姐,姐姐。。。”一個稚嫩甜美地聲音拉住了她,往她的懷中塞了一束玫瑰花,笑嘻嘻地說道“姐姐,有位哥哥讓我把這個送給你,祝你情人節快樂。”
睜大了眼,四下看了一圈,全是生麵孔,低下頭正想問問那小丫頭,可不可以告訴她送她花的那人叫什麼長什麼樣時,竟然沒了影,“情人節”?今天?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掏出手機,12月14日,日本的情人情是2月14和3月14吧,在中國也是在7月呀!
沒當回事,可能是有人惡搞吧,抱著一大把紅得妖豔的一玫瑰花,拖著小的可愛行禮箱,留戀不已地往前走著,街道上,倒有不少情侶相互擁抱著,訴說著纏綿悱惻地愛語,呼出的熱氣,凝結成透明液體,鋪滿掌心,雪仍然在下,路一直在走,沒有盡頭,忽然想到,在本書上看到過這樣四個字,[心的歸屬]。
伸進口袋掏出機票,握在掌心,深入心底,站在路口攔了輛Taxi,空闊的大廳,靜得連腳步聲都襯得格外刺耳。
係好安全帶,看著窗外的景色,唯美淒涼,載著她滿滿的故事。
辦公室裏,宮本蘇綠,打開美雪獨家製造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張生怕弄傷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般,清秀的字跡,映著她那張獨一無二純真的樣子。
蘇綠哥哥
我要告訴你我很愛你,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會我應該已經上了飛機了吧!嘻嘻,哥,我曾經跟你過嗎?從過去到現在,我的世界裏,都隻有你一個親人,十歲後就沒信過任何人,那時候屬於我的那片天空是黑色的,充斥著無邊的恐懼,腳下有無數條陌生的路擺在我的眼前,站在原點,不敢邁步,很寂寞,好希望可以有個人可以向我伸出溫曖的手牽引我,我將會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跟著他,不論前方是荊棘是泥沼,哪怕是地獄也願隨君而去。
兩年裏的時間,感覺身體是飄著的,沒有痛,沒有感覺,望著那具無生命的軀殼,我鄙視的笑了,時空換換換回到了過去,時過轉轉轉回到了未來,好神奇,原來什麼也不是。
天再藍雲在白,都不過是浮華一逝,我的世界沒有色彩隻有無止盡的黑暗,很感謝老天爺把天使一樣的你送到了我的身邊,你身上流出的血證明了我的世界不全是黑暗的,是有顏色,“希望”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句詞存在著,自己不是被老天爺遺棄的孩子,我有親人,有你,不是孤兒,你的一句“壞人你來做,我隻要你是善良的”
“哥,肩上那道傷疤好了,我在原處刺了朵櫻花,跟那天所見的一模一樣,很美呢?”
好好照顧自己,沒了你,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要你做天下最美最善良天使的美雪
12。14
與此同時,屋內昏暗的光線中,熊木翔祐也在仔細的拆開那獨具匠心的信紙。
熊木翔祐
能夠認識你我很開興,很感謝你這幾天來的照顧,本想親自跟你告別的,卻不想等到10點你都還沒回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也不想幹涉,隻能留下一封信。
有時間的話要來中國哦,我會盡地主之宜的,順便告訴你,你是個好人,祝你一生平安。
不辭而別的美雪
12月13日
合上信,拿起外套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明知現在趕過去,已經遲了,可是不想留下一丁點的遺憾。
機場外,一架閃亮的飛機劃過天空,消失在黑色夜幕下,仰起頭朝著機尾默默地許下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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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雪已經兩星期沒到比波上課了。
第15天,學校傳出了驚天動地的超猛的消息——
優秀學生美雪申請自動退學了。。。。。。。。。不能接愛現實的美雪,來到校長辦公室,得到的答案很雷人,居然是“她請假的行為在學生中起到了不好的形象。為了給她留點麵子,好轉到其他學校,故此向外宣稱是自動退學。”
自己被無緣無故弄退學了,現在到成了為她好,這像話嗎?真當她是煮熟的柿子好捏嗎?
“我不接受,想讓我離開比波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勸你好好想清楚。”對於這種欺弱怕硬的人渣,美雪向來沒有好皮氣。
“我是校長,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你別忘了,你隻是個靠拿學校獎學金讀書的窮學生。”氣呼呼的禿頂校長拍桌而起,憤恨的衝著她離去的背影叫嚷著。
走廊上,依舊是那麼的嘈雜,心煩氣燥的好想就這樣隨波逐流,“哎呀!不好意思”沒在意到迎麵撞上了一名同學。
“是你”抬起頭,兩人同時呆住了,“聽說你自動退學了。”說話的人正是那天陪著秸以及淩溪的學長,“沒有這回事。”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
“對了,那天之後,就沒見到秸和淩溪了,你知道他們在哪嗎?”識趣的岔開話題。
說到他倆還真有點想他們了,這會他們正在做什麼呢?騙賭?記得第一次見麵,他好像就是在和人賭博耍老千。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笑了,“怎麼了?”不明意義的問道“我還有事,你忙吧!”
擦身而過時,學長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不會退學吧!”
“不會”篤定的回道。像是在投一顆定心丸。給他也是給自己,當初選擇這學校完全是無意之舉。來都來了,哪有半路而溜的道理。
校門外,阿酷依然如以往一樣,倚靠著摩托等著她,接她回家,隔著頭盔,阿酷裝似不經意的關心道“你還好吧!”
噌著他的後背上下,點點頭,隻有這樣才能傳遞言語之間表達不了的信息吧!
從日本回來後,家裏好像就不再是兩個人的了?有房籽研,娃娃女,阿酷,真是和樂融融啊~~
熱鬧點也好,對一個人的世界的追求不再那麼強烈了,與其說習慣了寂寞更不如說被快樂取代了。
書房裏,美雪戴著眼鏡,專注的在電腦上敲打著去日本學習的報告。
摳了半天,發覺好像沒學到什麼呀!真是辜負了公司對自己的培養,“美雪姐姐,我們去唱K吧,阿酷說你去,他就去。”
自己的事都沒弄完,哪有空出去玩呀,完全沒注意到小丫頭有病的話語,隨口答道“你們去吧,我很忙。”
“去吧,你不去,阿酷就不會去。”
這下她聽明白了,“我去跟阿酷說吧。”小女孩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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