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終於坦坦蕩蕩地和瑜楊在一起了，平靜，幸福，安心。。。。和瑜楊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讓我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瑜楊不勉強我，他會抱抱我，吻吻我，晚上就抱著我安靜的睡覺，他的溫柔讓我陷進去，沉迷，再沉淪。。。。可是，瑜楊的背景，就像一根刺，長在我心上，我強迫自己不去想，讓自己逃避，可是刺在那兒卡著，我難受。。。我貪戀著瑜楊的溫柔，貪戀著他給我的幸福，卻不肯給他一句愛語，對於自己的一切，我看不清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隻有瑜楊。。。。。
    “小齊呀，這兩天是不是戀愛了，經常看見你偷偷的笑呢。。。”“是呀。。。昨天小玉還對著手機發呆呢。。。。”唉！！！這群八卦的“老頭老太太”，我無奈的歎口氣，“哪有呀，隻是這兩天又完成了一個案子，心情好。。。。”“哦。。。。是麼。。。。”正準備繼續解釋，手機鈴又響了，我慌忙起身走向茶水間，留下身後一片議論。。。
    我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陌生，沒見過，我猶豫著接了電話：“喂，您好。”“你好。。。”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愣在那兒，電話那頭早已傳來忙音，我打了個顫，逼自己恢複清醒。。。。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立刻，我和課室主任請了假，走出寫字樓，攔了輛出租車，趕到“茗茶樓”。我剛一進門，就有兩個男人迎上來，向我鞠了一躬，說：“您好，齊先生，夫人已經在等您了。”我木然的隨他們走進茶樓內裏的包間，然後看見了我從心底裏不想看見的人----宋韻儀，瑜楊的母親。。。。
    坐下後，我不禁感慨，果然是大家風範，眼前的宋夫人優雅的擺弄著茶具，全身上下散發出讓我喘不上氣的氣息。。。“那個，宋夫人，讓我來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果然是個爽快孩子，怪不得楊楊那麼喜歡你呢。。。”我心裏咯噔一下，該來的，來了。。。。“楊楊這孩子，從小就有主見，他想幹的事從來我都沒辦法阻止。。。”我仔細地聽著，心裏已經七上八下。。。“楊楊他爸去世的早，他14歲時我因為工作太忙就把他送到國外，10年了，他獨自一人在國外求學，去年我讓他回來幫我的忙，他爽快的回來了，說實話，他做的很好。。。。”我從宋夫人口中聽出了她的驕傲，是呀，他的兒子，瑜楊，那麼優秀，溫柔，成熟，幹練，這麼優秀的人，我。。。。“我看他很能幹，正巧公司要擴大業務，於是就想讓他和雲氏的千金結婚，可是誰知這孩子一聽就跑出去了，跑到酒吧裏喝的爛醉，我派去兩個人都被他打發了，然後，他被你撿到了。。。。剩下的事，我還有必要再敘述麼。。。。”我手心裏握出了汗，是，剩下的，我都知道，那是我和他共同的記憶。。。。“宋夫人，您說吧，想怎麼做？”我強迫自己抬頭直視麵前那女人，假裝平靜的問她，其實心裏早就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好，其實說實話，作為一個母親，我希望自己的兒子幸福，可是，作為一個集團的領導人，我不能忍受，我給你100萬，你離開他，你們相識不過半月，放手應該很容易。。。。”宋夫人邊說邊熟練地打開皮夾拿出一張支票，她的語氣強硬的讓我覺得壓抑，可是，瑜楊，麵對你的母親，我該怎麼辦。。。“你消失那幾天我都快要瘋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想一個人，想到骨子裏。。。。”“你不見了，我找不到你，我快要瘋了。。。。”“嗬嗬，我是傻，可是，我說了，為你，我願意。。。。”耳邊不停地響著瑜楊說過的話，他愛我，而我，放不開他，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好不容易從心底接受他，我是自私的，可是，我現在無比的確定，隻要瑜楊還愛我一天，我就沒辦法推開他。。。。。“宋夫人，我想您搞錯了。。。。”我心裏打定了主意，聲音也變得鎮定，“第一，我不是為錢和瑜楊在一起的，因為他的身份我曾經沒辦法接受他，我在乎的是他這個人；第二，瑜楊愛的是我，隻要他愛我，您覺得100萬還有價值麼，說實話，如果我對他說我要100萬，您覺得我要不到麼；第三，最重要的是，我在乎他，我現在在意的隻是他愛我，別的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我說這些，您可能會覺得我自私，可是，我愛他，他也愛我，我隻想和他在一起，這就是我們倆的幸福。。。。對不起，冒犯您了，可是這是我的答案，對不起，告辭了！！”我起身準備離開，包間裏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在我關上包間門的一刻，我聽見宋夫人在裏麵清楚的說道：“我很願意去見證你們的幸福又多堅固。。。。”我心裏一陣慌亂，隨即又平複下來。。。。我承認了，我愛瑜楊，而且我好愛他，我沒辦法想象自己失去他的樣子，我終於正視了自己對瑜楊的心意，那是比當年還要堅定還要濃烈的感情。。。。我做好準備了，今天晚上回家，我要把我的曾經全都告訴瑜楊，如果他還要我，我就給他，如果他不能接受我。。。。我的心又跳漏了一拍，是啊，如果他不能接受，他不要我，我該怎麼辦。。。。。不行，齊悠玉，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你必須要說，你不能再瞞著瑜楊了，你的曾經是你們倆之間最大的障礙。。。。
    晚上下班後，我早早的回到家，把飯做好，然後坐在沙發上想著對瑜楊坦白的台詞，準備最後對瑜楊表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學生等家長回來檢查一樣。。。。鍾上的分針走了兩圈，8點多了，瑜楊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打來一個，我去廚房把飯菜熱了熱，回到沙發上繼續想著我的台詞。。。。分針又轉了兩圈，我撥通了瑜楊的電話，那頭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音，我的心開始惴惴不安。。。。太不正常了，這不像是瑜楊。。。。我突然有些害怕，我想到宋韻儀說的那句見證我們的幸福又多堅固，我害怕了，我突然覺得今天的一切都不對了。。。。。時針走到了12點，我整個人已經像抽空了一樣，瑜楊，你在哪兒，不要消失，不要不見，你在哪兒。。。。你告訴我一聲你在哪兒。。。突然能夠理解我消失那兩天瑜楊的心情了，思念深到骨子裏了。。。。
    “哢嚓”，門口終於傳來了聲音，我像刑滿出獄的人奔向自由一樣的奔向門口，“瑜楊，你回來了。。。。”不對，瑜楊一進門，酒氣撲麵而來。。。。瑜楊抬頭看看我，他的眼睛裏有委屈，有難過，還有，憤怒。。。。“瑜。。。瑜楊。。。”我顫顫的叫著他，瑜楊突然一把抓過我，猛地向我吻去，不對，那吻不是平時那種溫柔，而是帶著憤怒和濃濃的占有欲。。。。瑜楊一把把我抱起，然後徑直走進臥室，把我扔在大床上，然後期身下來，壓住我，瘋狂的扯著我的衣服，“不要。。。瑜楊。。。”我終於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顫顫的叫著，開始掙紮，瑜楊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狠狠的壓著我。。。“不要，齊悠玉，你說不要。。。。你和那個榆陽難道沒做過麼，你難道我不是把我當成他麼，你現在也把我當成他呀。。。。”我的腦袋“轟”的一聲，他知道了，他果然不能原諒我，可是，瑜楊，我從來沒說過，你是榆陽的替代品呀。。。。“不是。。。瑜楊。。。。你。。。。你聽我說。。。。啊。。。。”瑜楊扯下我的褲子，毫不留情的進入我的身體，感覺自己就像被撕裂了，“悠玉，為什麼，你不愛我。。。不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瑜楊還在一邊不停的啃咬著我的身體，一邊用近乎崩潰的聲音對我說。。。。我疼，好疼，身體疼，心更痛。。。。瑜楊，我又傷害你了麼，如果這是我欠你的債，我還你。。。。我閉上眼，接受著瑜楊在我體內狂亂的衝撞。。。。榆陽，我曾經的愛，我愛你，我們卻傷害彼此然後錯過。。。。瑜楊，我如今的愛，我用一顆殘破的心接受你，這樣的我們，注定會錯過呀，可是，為什麼，這樣的我又愛上你，好愛你，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是你打上的烙印。。。。瑜楊。。。。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稍微試著動一下，好疼，渾身上下都像散架了，我看看身邊，瑜楊不見了，我的身體也清理過了，心裏一陣溫暖流過，然後又立刻消失。。。。齊悠玉，別再傻了，你難道還沒看明白麼，你和瑜楊，注定錯過。。。你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不相配，身份不相配，經曆不相配，付出給對方的感情，也不相配。。。。我感到深深的自卑，是呀，這樣的我，拿什麼配那樣的瑜楊呢。。。我努力抓起落在床邊的褲子，撥通了蒙卡的電話。。。。“臭小子，又怎麼了？？!!”聽見蒙卡的聲音傳來，我無力的說道“蒙卡。。。。求你。。。什麼也別問。。。現在來我家。。。。接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