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的今天，不知道是哪個蠢豬在校門口差點疼得暈倒。”男生倒是不急不慢臉不紅心不跳地吐出這樣一句話來，女生卻是在聽完後漲紅了雙頰。
    似乎無法用“學習好所以記性特別好”這樣的理由來解釋。心細到看過一次就記住女生例假日期。
    心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抓住揪起，鹹鹹的氣息隨著血液的流動運送到全身的各處，全都錯動起來。感覺像小貓的爪子輕柔地抓撓左心房，有溫熱的氣息不斷灌進肺部，逐漸充盈整個胸腔。
    “不是跟你說過嗎，不想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可以拒絕。”大大咧咧的男生自然沒有發現女生微妙的變化，繼續數落起來。
    “我這也是為了班級榮譽好不好？”張憶茗還在嘴硬。
    “我看你是為了贏得——”男生說著指指窗外操場上不停都有在跑動的人群，“——他們的良好評價吧？”
    女生無力地聳聳肩苦笑了一下：“我也沒有辦法……”
    “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笑！”
    “……”女生的心漏跳一拍。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折彎成一個好看的角度斜切進來，在男生和女生之間形成一個光暈，逐漸擴大，細致地勾勒出男生的發際線和輪廓線，在光影裏明媚含混。
    意識到自己有點口不擇言的男生輕輕咳嗽一下：“怎麼又會肚子痛的？不是說上個月隻是特殊情況嗎？”卻在女生正欲小聲解釋的時候尾隨而來“女生真是麻煩”。
    這無疑成功激起了張憶茗的“鬥誌”，這完全是為了女性的尊嚴而戰！小腹的不舒適感覺也立馬消失一般突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一副《自由女神像》裏揮棒準備戰鬥的女神。
    “喂，你是怎樣啊？性別歧視嗎？沒有我們女生哪有你們男生啊？”
    “倒不覺得女生有你說得那麼重要。”陸澤軒絲毫沒有把女生幾乎要噴火的眼睛放在眼裏，繼續說著和踩老虎尾巴一樣危險的話。
    “沒聽過‘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女人’嗎？”張憶茗說著用眼睛斜一眼一臉無所謂的男生，輕蔑之意顯而易見，“沒有偉大的母親怎麼會有你這種長大了這麼不聽話的小孩！”
    “嗬，”男生輕笑一聲站了起來，“你說這個話像我媽。我可沒有你那麼厲害居然可以把我媽也扯進來。我們先會教室吧。”然後就勢在女生正躺著的沙發邊上蹲下來，雙手環住女生的脖子和小腿，張憶茗下意識地往後一縮。
    這一來倒搞得男生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你頭暈，我可不想走到一半邊上的人突然暈倒。別忸怩了，還是我抱你好了。”
    “呃，這樣……不太好吧……”
    男生裝作沒有聽到地不理會女生的小別扭，伸出手去抱女生。剛抱穩後要站起來，女生卻又往後一躲，男生沒有站穩，一個趔趄摔下來；張憶茗見男生就要摔向地麵，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拉向自己，心想摔到沙發上比較不會痛。
    所以休息室門被打開的時候，男生看到的畫麵正是這樣——張憶茗仰麵躺在沙發上，右手向上緊緊抓住陸澤軒的衣領，而陸澤軒正單膝跪地，手卻撐在女生身下的沙發上，正被女生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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