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冬,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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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難得看見那麼熱鬧嘍!”紫兒心情很好的蹦來蹦去。韓覓在她身後走著,韓覓知道也許隻有府裏才會束縛住紫兒,在外麵紫兒才是真正的紫兒。一個獨特的紫兒。
“紫兒慢點,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這些了,或許這是最後一次了,讓我好好看看,別走那麼快。”韓覓寵溺的看著紫兒調皮的背影道。紫兒身子一僵,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了。
“額,算了……小姐快點拉,去易行的碼頭哦,說不定能碰見落爺呢!”紫兒笑著捂著嘴說。
韓覓笑了一下,紫兒見到了這三年來小姐最美麗的樣子,每次見小姐笑都是像硬扯出來的,可這次不一樣,是真的笑了,盡管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臉上的紅暈卻是遮不住的……仿佛還是在期待著。
到了易行的碼頭,紫兒先衝鋒陷陣了,走上前去看看,程易落似乎不在,這讓主仆兩個掩不住的失落。
“小姐落爺不在。”紫兒對韓覓道。
韓覓無奈地笑了一下:“或許是我們兩個真的……”又想起了三年前的夜晚,那個決定了他們兩個命運的夜晚,或許那個時候她若沒有膽怯,是不是故事的結局會變得不一樣?
“小姐。”紫兒看著小姐,很想給小姐勇氣,但又不知道怎麼做,是的她什麼也做不了……她不是落爺……隻有落爺可以牽動小姐的思緒。
“喂!你聽說了沒有?”一個碼頭工人從她們身邊走過,問著身邊的一個工人。
“怎麼了?沒聽說這陣子有什麼大事啊……”
“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最近又有什麼新聞啦?”他可沒聽說什麼。這幾年風平浪靜的,也沒聽皇子老子又娶這麼妻!
那人鄙夷的看看身邊的人:“你竟然不知道哦!”又道,“我們的程老板要娶妻嘍!”啊!可真是娶妻啊!邊上的工人暗自嘟囔……
“聽說是個美嬌娘,京城的!上次程老板不是去京城親自為京城的分行送貨麼?好像就是那次認的。”
“是麼?不知道會不會加酬勞哦!”
“你啊怎麼一天到晚都想這個啊!我們這種最低層的怎麼可能會加酬咧?別妄想了啊!好好幹才是真的。”
“呦~就你還好好幹!又想是做白日夢了吧”
“嘿!想想都不行啦?聽說這程老板對這女人可好了!天天陪那女人。不然我們程老板可是天天在碼頭監工的。”
紫兒尷尬的看著小姐,麵紗後麵的一張臉麵無表情隻是更加的蒼白了。自己不是明白的很,總有一天會這樣的嗎?落是該娶妻了……自己還妄想他會守著那個諾言嗎?何況他已經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可是心還是會疼……很疼很疼……
“兩位姑娘,怎麼到碼頭上來了呢?”一位老伯看來在這裏工作很久了,上前問道。
韓覓淡然的看著他:“我們恰巧路過。看看這碼頭風光……”
“是麼,小心點。碼頭很亂,這些工人也不怎麼。總之小心!”老伯囑咐幾句就走了。
韓覓明白老伯的意思,他是讓他們不要在這裏多呆。是啊,也不該來的。
“小姐,你不要相信啊,可能隻是一些流言蜚語。人多口雜的……可能……”紫兒想解釋。
“無風不起浪。”韓覓看著遠方,這片土地是這些年來落踏過的地方,“回府吧。”紫兒跟在小姐後麵不說話,這時需要小姐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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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落少爺的信哦!”紫兒跑到正在讀書的小姐邊上,遞過去。
小姐臉上有著明顯的羞澀與開心,接過忙打開來。看著看著臉色卻全變了。這不是他的信!
“小姐怎麼了?落少爺寫了什麼?”紫兒驚訝的問,小姐一牽手到落少爺的心都是很開心很開心的。這是這次怎麼會?
韓覓起身放下手中的書對紫兒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爹爹不讓我和落來往了……”可是,為什麼要讓他遇上她?為什麼他要告訴她他愛她?
“什麼?怎麼了啊?”紫兒著急得問。
“落,他是昌邑族的後代。”什麼?昌邑族?昌邑族!也就是說昌邑族是不可以和月牟族結合的。不然月牟族會死。
“小姐,怎麼會……”紫兒很震驚。
眼淚劃過雙頰,隻留窗外一窗未落的櫻花。三月的今天,是她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天。痛到深處,不免啜泣了起來,即使拚命忍住眼淚不往下流。也卻忍不住那心的撕裂之痛。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全族人……
“小姐!”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在眼前摔倒,紫兒忙叫喚道。
就是那一天宣布了韓覓的死期,她的命運!是上天捉弄,讓不好的事在同一天發生,而且還是生辰那天。滿心期盼著心愛人的禮物,卻收到了死亡通知書。
她很清楚地記得那天在收到了他的玉簪之後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也沒有忘記她對他說的每一個絕情的字眼,更沒有忘記那天他的眼神他那含恨痛徹的的眼神……
她不願拖累他,她隻能活三年,她不能一輩子守在他身邊,不能束縛他,不能……
“小姐!”紫兒聽見小姐的叫聲,知道她又做噩夢了。這兩天姑爺都不在家,是去找程奇寒了,得知消息程奇寒已經回來了,是程家祖先的祭拜儀式,不得不回來。
程家祖先都葬在洛陽,沈沿已經去找了,哪怕是一點希望他們都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