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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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他突然說,“你還記不記得師娘怎麼教你輕功的?”
“···”
“你做什麼都快,尤其是灑藥,唯獨要你逃命,跟腿灌鉛似的慢。”
“你還好意思說,誰稀罕練那輕功,至於放狗咬我嗎,還找片沒有樹的地方,這印子現在還在!”
我撩開褲腳管,給他看那狗啃的印子,他卻製住我的腳踝,俯下身子,吐氣如蘭,“你也隻當我被狗啃了,好不好?今晚好好陪陪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鍾道長的死因也知道了個大概。
武當少林多斷袖,還真不是編的。
我突然想起四葉草的事情,就去翻書,還真被我翻到了:
傳說中的四葉草是從天國帶到大地上,花語是幸福。
一般隻有三片小葉子,葉形呈心形狀,葉心較深色的部分亦是心形。
最為有趣也最特別的是,在十萬株苜蓿草中,你可能隻會發現一株是‘四葉草’,
它的每片葉子都有著不同的意義,當中包含了人生夢寐以求的四樣東西:名譽、財富、愛情及健康,倘若同時擁有這些東西,那就是幸福的人了。冰綃仙子原也有凡心。
財富,過;健康,待定;名譽,待定;愛情麼,情人和愛情無關。
我一直懷疑這倆變態是不是親父子,這問題其實也不重要,就像《禁愛物語》是正人君子曹衝所著,兩個練得七七八八的人卻是變態調教出來的。這盤棋從來隻有兩個結果:被蛇咬,萬事平安;得救,其他人死一片。
隻是不小心啟動了開始。身處奉天而不關心武林大會,竟也無人懷疑。
清晨常常被哀樂鬧醒,客棧外的大街上出現了浩浩蕩蕩的葬禮隊伍,奉天的棺材花圈店可要賺翻了。
門外的人敲了很久才被聽到,竟是藍玉生。“你可知,他近日劈了多少人麼?少林會虛方丈,羅漢堂大弟子靜悟,青城幫軍師,衡山派柳術···”
“我又不認識你說給我聽幹嘛?第一,他們都是男的;第二,他們或明或暗都是斷袖,對不?”
“···”
“不送。”阿元指尖一動,隔空關門!
“他把這些人的名字寫下來交給辰煙的時候,就早該料到是這個下場了。”阿元的話讓我想起生死簿,判官筆。
“那個方丈和軍師是你以前提過的,我也就一猜,斷袖多了去了,哪裏惹到他了。”
“我有手有腳,誰要他多事。”
“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告訴我,怎麼把唯慧賤人捉了交給教主,殺了也成。”
“他沒教我怎麼捉人···”
“你說什麼?”阿元的眼睛瞪圓了,這兩天老是半眯著裝深沉,讓人覺得他不是滄桑了就是真變壞了。
“完了完了···”
“就是聽了你一句話才回來的,阿元我最喜歡你了。”
他斜倚在床欄上的身子向後仰了一下,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特希望他罵我一聲水性楊花,狠揍我一頓泄氣,可是他這兩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靜靜看著我,看著我吃飯,看著我用一張很漂亮的麵具和隔壁的暗娼打情罵俏,看著我鬥草、拚酒,看著我——上他。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是你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幹嘛咒我?要是真有這麼一天,我會把你送回去。”我把頭磕在他的胸口,他的指尖掠過我的發絲,“我再也不離開你,真的,求你,最後、信我一次。”
“那人不止一次放你出來,就是覺得你還會撲回去,覺得你喜歡他,要比喜歡我多。”如果當日阿元不在紫蘿宮,我不會巴巴的去那裏,我一輩子都不會去。
“不是這樣的···我跟你姓的,我是你的人,你賴不掉···”
“但願吧。”
再也沒見過唯慧賤人,他不會逃了吧?“這人從沒出過手,也沒練過《禁愛》,我還以為辰煙至少會告訴你他練的什麼招式。”
“是不是一定要殺了他,辰煙的心病才能去了?”辰煙害他至此,他卻這樣問。
“他以為鞭笞肉體就能除去汙穢,太可笑了。”阿元又道。
“你怎麼知道···”
“墨羽死前和你說了什麼?”
“你在紫蘿宮。”
“原話。”
“元···紫蘿。”
“我們現在就去采。”
“啊?”
還沒回過神來,阿元已經騎上了馬,“《禁愛》的心法被唯慧賤人改過,你也不想想武癡曹衝怎麼會編出這種練練就吐血的秘籍?”
“他為什麼要改?咳咳···”騎在他後麵就是吃灰。
“辰煙年輕漂亮的,他怕有一天美人會離開他,想用這種方法控製辰煙,連帶上我。”
哀悼一下某宮主。“怎麼控製?你等等我···”
“他吸取邪功要義,把內家心法改成一旦練上就無法停下的邪功。這套秘籍的紙張也被他處理過,非得撒上某種花汁才能顯出字。你聽明白了嗎?”
“紫蘿花到處是,我們穀裏也有···”
“被你這白癡氣死了!”我猜阿元現在肯定在翻白眼,不要撞上什麼才好。
“辰煙帶著秘籍和藥水逃出來,以為噩夢結束,在藥水快用完的時候發現一般的紫羅蘭汁根本沒用。”
再次哀悼。
“哪種紫蘿花才有用?”
“圓形的那種啊!怎麼會被你理解成我被關在紫蘿宮,明明是我去那鬼地方找你!”
“這樣···”等阿元明白我當時滿腦子隻有他,應該會偷笑一小會。
不知騎了多久,他停在一處山坳,這裏的花真是晃暈人的眼,太陽剛剛熄火,地平線上還殘存著一些明亮的灰燼,眼前之景美的過分。阿元風塵仆仆,發絲淩亂,但是夕陽下的側臉如此明媚,秋水般的眸子一閃一閃,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兩個字,迷人。
“你發什麼呆。快找那種害死人的花!”
“這裏是他的花園?”
“我有一次跟蹤他發現的。”
有紅有藍有紫,這一整片的怎麼找!我腰酸背疼,一屁股坐下來,想不通這麼變態的人,怎能侍弄出這麼多漂亮的花。以前聽人說,對某種花有狂熱愛好的男人是性變態,果然不假。
“如果我是唯慧賤人,就放把火把這裏燒了,想要藥水是吧,冰綃仙子陪我到死。”
阿元從半人高的紫紅色花叢中抬起頭,木木的看著我。
“這是變態的思維,你看我幹嗎?”我撥開花叢想走過去。
“不要過來!快走!”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的腿被夾住了,這裏灑了石漆,你快走,不要管我!”花香之中,竟是沒聞出石漆那股刺鼻的味道。
“你猜的不錯,我是打算燒掉,不過我想加上兩個美少年會更加完美。”黑色麵紗下,傳來地獄的聲音。
他退後幾步,手裏的火柴隨時都會彈出。“今天的月亮真圓,好好欣賞吧。”
“不要——”火苗已經竄起,似乎瞬間就會吞噬一切!
腦中閃過很多東西,想起阿元的那句“晚了”,想起那條丟失的黃絲帶。
阿元拋過來幾株紫蘿花,“走啊——”那圓形的花瓣嬌豔欲滴,就像情人的眼淚。
在烈火中枯萎,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