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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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淺色紫羅蘭放在略顯冷清的墓碑前,菲伊紗深深地鞠了一躬。
“雖然我並沒有感受過您們的溫柔,但從她的記憶中我知道您們是一對很好的父母,為了女兒的性命不惜犧牲自己的父母。”說到這裏,菲伊紗歉然道:“你們的女兒最終仍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我會代替她活下去,您們和她留下的東西,我會用一切去守護。”
她伸手撫摸墓碑上的兩張照片,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溫暖,“您們的愛讓我向往,其實,我也算是您們的女兒呢。好想叫您們一聲爸爸、媽媽……”一陣微風吹來,吹動菲伊紗冰紫色的長發,就像是慈愛的母親溫柔地撫過她的長發。菲伊紗一愣,旋即,一朵名叫微笑的花兒在她絕美的麵龐上綻放,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爸爸、媽媽,我要走了喔,菲菲會常來的。”她斂起那抹笑容,恢複了那副淡然從容的神情,緩步走出墓園。
第二天.
“今天班上轉來一個新生,大家互相認識一下。”班主任麻田老師帶著一個冰紫色長發披肩的男生走進來。
“杉木,你先自我介紹吧。”麻田老師站在講台上。菲伊紗一笑:“杉木雪彥.請多指教。”
“杉木同學,你就坐在手塚同學旁邊吧.”
菲伊紗走至手塚旁邊的桌位,從容就座。動作優雅地從書包裏取出薄厚不一的幾本書堆放在桌子上。絲毫沒有理會旁邊手塚略帶愕然的眼神。他不就是昨天去看網球社比賽的那個人麼?還有,他手裏拿著,所翻看的書是什麼書?雖然手塚沒有看清封麵,但卻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物理課本。
“杉木同學,請上來解一下這道習題。”麻田老師站在講桌旁邊。
菲伊紗抬起頭,看向黑板,又看了看麻田老師,隨後從容走上講台,用粉筆洋洋灑灑寫了半黑板,一共五種解法,都簡單易懂。菲伊紗放下粉筆,轉身淡笑著問麻田老師:“老師,夠了麼?”麻田老師眼露讚許,點頭示意菲伊紗可以回去了,心中讚歎道:“果然不愧是校長所看重的學生,非同一般。淡定穩重,氣質高雅,看來,班上該會熱鬧一陣子了。”
菲伊紗回到座位,繼續低頭閱讀手中三指厚的書籍。手塚認真的聽課,做筆記,將心中淡淡的疑惑壓在心底。
“杉木,你好厲害,那麼難的題你都做出來了!”
“還有五種解法耶!”
“杉木,你是從哪所學校轉來的?”
……
菲伊紗輕歎了口氣,笑著抬起頭,道:“你們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叫我先回答哪一個?”“杉木,你看的是什麼書?我怎麼有些看不懂?”田中角一歪著頭看著菲伊紗手中的書。
“嗯?你說這個麼?”菲伊紗合上書,露出水藍色的封麵。
“‘雙向力學微解析’?沒聽說過喔。”田中角撓了撓頭。手塚則是一怔,這本書他也曾經嚐試看過,但是他失敗了。這種專業的物理力學書籍對他而言還太複雜了一點。
菲伊紗笑著說道:“下節課可是英文課,你們不應該準備一點什麼?”眾位圍在菲伊紗桌邊的同學轟然散去——“完了,時間不夠了,我的小抄啊~~”手塚握筆的右手抖了一下,好歹他也是班長,居然當著他的麵“提醒”眾位無良同學打小抄?一張紙條被白皙修長的手遞過來,手塚愣了愣,接過——“很高興認識你,青學之帝--手塚國光。”側首,看向眉目間仍舊一片淡然的菲伊紗,仿佛那隱隱帶有挑戰之意的話語與他無關。手塚剛要開口,上課鈴便響了,他轉過頭準備上課,卻錯過了旁邊人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時間剛剛好,手塚國光,真應該仔細考慮一下要不要治好你的傷呢……
網球訓練場
手塚因為受傷的緣故而不能與隊友們一起訓練,此時的他正冷著一張臉,心中反複默念那張紙條上的一張在他人看來再平常不過的話語。青學之帝……手塚不是沒有聽到過這樣的稱呼,但是由那個人“說”出來,他的心中無端升起一些異樣。
“大家暫停一下。”龍崎教練拍拍手。社員們都停下手中的練習,一致看向龍崎教練。手塚卻是麵露驚訝地看著龍崎教練……身後的那個人。
“手塚,你認識他?”不二低聲問道。
“嗯。”手塚收斂了驚色,沒有多答。
“杉木今後也是網球社的一份子,大家相互認識一下。”龍崎教練側過身子。
菲伊紗的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杉木雪彥。”幹脆簡練,沒有一個多餘的字。越前的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地摸了摸用紗布包住的左眼。
“太好了耶,杉木你也在青學,以後要多帶點心約我吃喔,拜托啦。”菊丸撲在菲伊紗身上,語氣中帶點撒嬌的感覺。
菲伊紗淡淡地笑道:“英二,很重哦。壓死我可就沒人給你帶點心了。”
菊丸聞言趕忙鬆開手,眨著湛藍的眼睛,期盼地問道:“杉木,你今天有沒有帶?”
“帶了,放在更衣室。可是……”菲伊紗話還沒說完,菊丸就向更衣室奔去。
“菊丸,二十圈。”冷得掉碴的聲音響起。菊丸的步子頓了下,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菲伊紗。菲伊紗輕咳了一聲,“我剛才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記了某個人的存在的。”她聳肩,表示無能為力。菊丸一邊跑著罰跑,眼神卻一個勁地向更衣室飄。
“嗯哼!”龍﨑教練悶哼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如果誰能勸說杉木成為網球部的經理,那麼那個人可以在三天之內不用喝阿乾的處罰茶。”龍崎教練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菲伊紗笑了下,雲淡風輕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桃城等人的眼睛猛得一亮,齊齊看向菲伊紗。菲伊紗皺了皺眉,冷眼掃過,不怒自威。桃城等人急忙移開目光,竟再不敢看菲伊紗一眼。
“手塚,那眼神很可怕呢。”不二溫文爾雅地笑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東西最是真實,杉木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手塚的眼神一凝,開口:“不二,你聽說過,《雙向力學微解析麼》?”不二愣了下,碧藍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轉瞬即逝。
“手塚,我比較擅長文學,你還是問一些文科書籍罷。”手塚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不二不想說的事情是任何人都無法知曉的。
“龍馬,你以前認識杉木對不對?”桃城把越前拉到一邊。越前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桃城。桃城興奮道:“龍馬,那你知不知道杉木怎樣才會答應做網球部的經理?”
越前滿麵認真地對桃城說道:“阿桃學長,凡是雪彥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或方法可以改變。況且,我寧願喝處罰茶,也不希望他成為青學網球部的經理。”說到後一句的時候,越前不禁打了個寒噤。
“寧願喝處罰茶?越前,這句話是你說的麼?阿乾端著一杯瑩綠色的不明液體,正站在越前身後。
越前動作僵硬地轉過身,嘴角抽了抽:“乾學長……”
乾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下閃亮耀眼。他對這麼又好又難得的收集資料的機會是絕不會放過的。越前自然明白阿乾的目的,他抬眼看了看正和大石交談的菲伊紗,右手抖了抖,麵無表情的接過處罰茶,向嘴邊送去……
“龍馬,你真要喝?”桃城攔住越前的動作。越前扯了下嘴角,苦笑:“還能怎麼樣?雪彥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小不點,你拿乾的處罰茶當飲料?”菊丸邊跑邊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越前。手塚、不二等人也轉頭看向越前。
“越前剛才說,寧願喝處罰茶,也不希望杉木成為網球部的經理。”阿乾推了推眼鏡。菲伊紗斜眼睨向越前,道:“忘了告訴你,龍馬,我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內你搬去我那邊住。”越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語.
菲伊紗走過去從呆滯的越前手中拿出處罰茶,打量了下它“別具特點”的顏色,道:“這就是青學的名產?味道不知道怎麼樣……”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菲伊紗揚首喝完了杯中詭異的綠色液體。“能把食物變得這麼難喝,全世界恐怕隻有你們兩個了。”菲伊紗神色淡然地將杯子遞回給阿乾。
“兩個?”阿乾正準備記錄的筆停下,不解。
“嗯,你和你父親。”菲伊紗笑了笑。阿乾卻是結結實實地愣住,就連手塚與不二也有了絲絲好奇。
“你父親做出的東西,可是真真正正的要人命。那時候,可是害慘了無數人。”菲伊紗眉目間有了一絲無奈。
“是嗎?殺傷力這麼強?”阿乾挑眉,並沒有問菲伊紗與他父親的關係。
“你可以回家嚐一嚐。”菲伊紗的紫眸中閃過一絲無人注意到的狡黠。
“繼續訓練吧。”龍綺教練喝道。
“為什麼不去訓練?”手塚問站在身邊的菲伊紗。
“你還在堅持每天削球練習?”菲伊紗沒有回答手塚,而是問了一個她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手塚一驚,千年不變的冰山臉有了一絲表情。
“如果你再繼續下去,即使不是網球肘,你的手在短時間內也無法痊愈。”菲伊紗悠然地倚在鐵絲網上,好似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話給身邊人帶來了多大的震憾。
“你……”手塚剛剛開口。便被菲伊紗打斷。“別問我是怎麼知道和了解你的傷勢這種問題,我不會回答。”一句話,把手塚接下來的問題如數堵了回去。沉默,菲伊紗神色淡然地看著眾隊員訓練,手塚卻是一直看著菲伊紗。“你來青學的目的是什麼?”手塚移開目光。
“打發時間。”菲伊紗幹脆道。她直起身,向更衣室走去。手塚想要叫住她,卻被她轉身做出的口型所震住:手塚國光,我能在青學與冰帝的決賽前治好你的傷,要試試嗎?
手塚的麵部表情徹底龜裂,滿麵震驚。不二、阿乾和大石都注意到了手塚的反常,表情不一。不二眼神深沉地望了一眼更衣室;阿乾喃喃低語道:“該準備幾個筆記本用來收集杉木的資料呢?”大石深深皺了皺眉,這位新隊友讓他看不懂,就像手塚與不二一般。
訓練結束後,眾位隊員正在更衣室換衣服,眾位隊員正在更衣室換衣服,英二則坐在那裏品嚐垂涎已久的點心。
“我覺得杉木學長和不二學長很像那,你說呢?龍馬?”桃城整理好網球袋。越前的臉色從菲伊紗說要他要住在菲伊紗那裏開始就一直陰沉著。
“阿桃學長,如果雪彥真的成為網球部的經理,你就會發現,他比之手塚部長有過之而無不及!”越前已經換好了衣服,背起網球袋向門外走去。“阿桃學長,這段時間我住雪彥那裏,不能一起走了,很抱歉。”
剛走到門口,越前便看見手塚和不二正站在門前,他怔了怔,道:“手塚部長、不二學長。”話畢,繞過他們快步向校門走去,越前知道,雪彥不喜歡等人。
“有過之而無不及……手塚,那是怎樣的手段嗬,好想見識一下。”不二側著看向手塚。
“是麼?”手塚出乎不二意料地反問一句,然後又道:“會有機會的。”不二若有所思地看向有些反常的手塚,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