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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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就像刻在天空的星星,有著自己特定的軌道,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本不該相遇的兩個人相遇了,她們的命運齒輪開始轉動著。。。
開端
"這裏是個叫做影藍的世界,在裏麵生活著許多不同種族的人,建立了各自的國家,但是這個世界由一個女神統治著,她就是影藍的女王--幻蝶,她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以及一顆冷酷無情的心。本來在影藍生活著的人們即使種族和國家不同但是依然溫情相待和平共處,人們的生活簡單而幸福,因為在這裏生活的人類沒有心靈的黑暗,它已經被神取走並且封印起來了。但是影藍的女王幻蝶背叛了神,她將那封印解開釋放了那些心靈的黑暗,人類開始不能合平共處了,她更是引發了國家之間的戰爭,她揚言無論哪個國王取得最終的勝利她就下嫁於他,還將自己的王位禪讓給他,她讓這個世界充滿了戰爭和痛苦。但是神留給我們一個希望,隻要能打敗她就能。。。"在陽光溫暖的照耀下,老婆婆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用她那慈祥的聲音給圍在她身邊的孩子們講著故事,這個故事她經常講。
"奶奶,你還在說這個故事啊!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季節?在外麵吹風很容易感冒的,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會聽話。"女生十五六歲的模樣,相貌清秀但並不出眾,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稚氣,雙手叉腰,語氣中帶著怒氣。
"啊呀!是知夏啊!又來看我呀!來,我們進屋再好好說。"婆婆站起身來招呼身邊頑皮的孩子們離開,在知夏的攙扶下走進了屋。
"奶奶,跟你說過好多好多次了,你的身體不好不要總是出去吹風。"知夏臉上雖然怒意未消,但是更多的是對麵前老人的關心。
老婆婆什麼都沒有回答,隻是坐在隻夏的對麵認真的看著知夏,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知夏也被這突然轉變的氣氛寒了一下,不知所措,傻傻的坐在那裏等著婆婆講話。
"知夏,今天你十六歲了?"婆婆打破了沉默問道。
"是的,今天是我十六歲的生日。"知夏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一天終於來了。。。"婆婆自言自語的說著,眼睛慢慢的溢出了眼眶,臉上的表情既開心又悲傷。
知夏看著婆婆,愣愣的。
"知夏,我常講的那個故事你記得嗎?"婆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
"奶奶,當然記得了,你忘了我是聽著這個故事長大的!"知夏老實的回答。
"知夏,好好聽著,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我講的那個故事是真的,是這個世界以前真正發生過的事,並且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它必須由你來結束。奶奶是個巫女,其實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我用盡最後的力量守著自己的靈魂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十六歲你成人的這天,如今我已經到極限了,馬上就要去該去的地方了,知夏,不要悲傷,你要接受自己的命運,你的命運是神安排的,所以不要去違抗它,絕對不要。。。"婆婆一邊說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在慢慢的消失。
知夏哭著撲到婆婆跟前,試圖用手抓住婆婆的手,但是從婆婆的身體裏穿了過去,知夏緊張的大聲叫喊著婆婆。婆婆把頭湊到知夏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現在把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然後完全的消失了,屋子突然變的及其安靜,知夏停止哭泣癱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空空如也的座位和掉落在地上的婆婆的衣服,她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額頭發生了變化,在她的發際到眉間出現了一條線,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成長。
知夏過了許久才慢慢恢複理智,她快步跑回家中,父親已經下班回來了,坐在客廳看報紙,母親則在廚房準備晚餐。
知夏跑到父親麵前著急的說道:"爸爸,奶奶不見了,奶奶她消失掉了,就在我的麵前,剛剛沒多久。。。"因為緊張開口便語無倫次的。
父親滿臉驚奇,他溫柔的拍著知夏的頭說道:"知夏,冷靜一點,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的奶奶十年前就去世了你忘了嗎?"
"沒有,爸爸你不是也經常去看她嗎?我今天還去看過她,她本來好好的說著話突然就消失了。"知夏認真的看著父親,希望父親相信她說的話,眼裏模糊一片。
"乖孩子,身體不舒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父親說著用手撥開知夏的流海想測一下她的體溫,"啊。。。"看著知夏的額頭父親大叫了起來。
知夏被父親突如其來的大叫嚇的昏了過去,父親把知夏失去知覺的知夏抱到了她的房間,然後關上房門,快步走到了客廳,抓住妻子的肩膀說著:"孩子她媽,怎麼辦?知夏是不是中邪了?她說自己見到奶奶,還有她額頭上的東西又長出來了,和出生的時候一樣,裏麵還有什麼東西在動,好嚇人。"
"別急!興許是你太緊張女兒看錯了,沒事的,不管知夏變成什麼樣她都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妻子耐心的安慰著丈夫。
房間裏,知夏安靜的躺在她的床上,月光均勻的灑在她的臉上。
同樣在這一片月色下,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精致的王座上,右手優雅的撐著頭,左手搖動著酒杯,酒杯裏晃動的紅色液體在黑夜裏像血液般刺目,那張美麗的臉上滿是寂寞和憂傷,她微笑著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說道:"遊戲開始了!"
另一方麵,在布置古典,很有宗教氣息的房間內,一個少女盤坐在席子上算著卦,這是一個迷卦,卦麵看似有轉機,卻看不到未來的光明。
少女看著卦相說道:"終於出現了嗎?影藍的希望。"
身旁的侍女也看著卦相,滿臉擔憂的問著:"占星大人,神還沒有拋棄我們吧?"
"神嗎?我不知道那個昏庸無能的神是否還有力量來創造希望。"占星看著窗外的天空冷冷的說道。
知夏早上醒來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額頭,害怕的大叫起來,她試著擦掉那條線,可是怎麼也擦不掉,而且還有東西在動,額頭越來越腫也越來越痛。她不想讓父母擔心,麵對這樣的困境她隻有去找她的好朋友秋鈴商量,她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早已勝過朋友之間的友情更像是姐妹之間的親情,秋鈴總是像個大姐姐一樣保護著知夏,因為知夏的軟弱,她時常被人欺負,童年的她有很多痛苦的回憶。
在一間幹淨而溫馨的房間裏秋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女人,優雅、冰冷、美麗。
"主人讓我來問你是不是決定要回來了?"女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我的答案一早就給了,我不會回去,但這並不代表我背叛了她,我依然效忠於她。"秋鈴冷靜的回答。
"秋鈴,主人說如果你不會去就賜你一死。"女人依然冷冷的說著,她遞給秋鈴一把匕首。
"告訴我,如果我死了,這場戰爭能避免嗎?"秋鈴抬頭認真的看著女人。
"不能!"女人肯定的回答。
"我就知道,我的死雖然不能避免她們之前的戰爭,但是至少我可以不用看到她們的戰爭,就算是我自私,我願意選擇死亡,一邊是我尊重的主人,一邊是我最愛的人,兩邊我都不想背叛兩邊我都不能背叛,除了死。"秋鈴一邊說一邊流下眼淚,但她沒有哭出來,她是堅強的,她從女人手裏接過匕首,閉上眼睛對著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
女人看著秋鈴的屍體,冷冷的拋下一句"你真是個笨蛋,但是我很羨慕你",然後離開了秋鈴的家。
知夏站在秋鈴的家門口,她剛想敲門發現大門是開的,她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她輕聲的走進去,小心的看著四周,來到秋鈴的房間門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秋鈴躺在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流了一地,秋鈴雪白的衣服也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了,看著麵前躺著的秋鈴知夏連叫喊都忘記了,她哭著跑到秋鈴的身邊抱著她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秋鈴慢慢的恢複意識,然後微笑的看著知夏用微弱的聲音對她說:"知夏,不要哭,要堅強,堅強。。。"然後沒有了任何反應,死了。
知夏這才大聲的哭了起來,鄰居趕到後報了警,知夏的父母從警察局裏領回了精神極度恍惚的知夏。
知夏回到家以後一個人縮在房間裏,不理會站在門外的父母,隻是埋頭一直哭,因為她除了哭她什麼都不會做了,她的十六歲成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奶奶消失了,自己額頭上長出奇怪的東西,現在連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秋鈴也死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哭累了,她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沉沉的。
第二天早上知夏走出房間發現父母都不在了,她覺得很不安,她怕父母也會突然離開自己,她已經不能再接受失去了,她戴上帽子遮住額頭就衝出了家門,她慌亂的在街道上尋找自己的父母,一邊找一邊哭,眼淚不停的流下來,知夏顧了得去擦幹。
這時一個女人進入了知夏的視線,她是如此美麗,氣質高傲,但是眼睛裏滿是寂寞和悲傷,女人慢慢的走到知夏的麵前,知夏被她的美麗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你好,初次。。。哦,不是,我們已經見過麵了,那應該是好久不見,知-夏。"女人特意拉長了‘知夏‘的發音。
"小姐,我有急事,能不擋著我嗎?"知夏輕聲說著。
"難得的再會,我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女人嚴肅的說著,帶著些許壓迫感,"難道你忘記了我。"
"沒有,紫彥,我們在夢裏相會過,我記得的。"知夏擦幹臉上的淚水勉強自己微笑。
"知夏,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我記得五年前遇到你你也是在那裏哭泣。"紫彥的眼裏多了一絲柔情。
"那隻不過是個夢而已,我記得你好像在夢裏對我約定過什麼,可是我隻看到你的嘴唇在動,你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些什麼嗎?"
"你是在考驗我的記憶力嗎?我早忘了,因為隻是個夢而已。今天我隻是來確認一下你的東西是不是已經物歸原主了,現在我看到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紫彥說完轉身離去,她邊走邊輕聲的說:"知夏,我們五年後還會相遇,這是我們命運的安排,再會時我會殺了你,不想被殺的話就請你殺了我。這就是五年前我對你的約定。"
知夏望著紫彥離去的背影,感歎著她的美麗,一直到紫彥的身影完全消失,知夏這才想起自己本來要做的事,經過紫彥的打岔後知夏反而冷靜了下來,她不再沒頭沒腦的找尋,她相信父母不會離開她,就算離開了也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
知夏回到家後父母果然已經在家裏等她了,知夏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父母很恩愛都很疼愛她,在這充滿戰爭、疾病和痛苦的世界裏她隻想守護這簡單的幸福,因為這幸福來之不易,珍貴無比,尤其是在失去奶奶和秋鈴之後。
這幾天發生許多事情,都是發生在她的身邊,她隻是看著一切發生卻什麼都做不了,她還不能從悲傷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她不去學校上學,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而她在房間裏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哭,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奶奶要她接受自己的命運,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秋鈴要她堅強確沒有告訴她要如何才能堅強?她的十六歲生日是她的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