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96章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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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那天沒有說出的話最終還是成為了另一段謠言,沸沸揚揚的傳到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其他國家的人也清晰地聽到這件事情。在他們認為之下,皇貴妃的氣魄真的有點詭異,看起來柔弱,但是你會發現她很頑強,偶爾感覺到從她身上發出的王者氣勢。關於她的傳言很多,很多很多的傳言也不過是在說皇貴妃這個人的狠毒,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很純潔,仿佛就如清水,有點雜質也沒有。其實他們明白,純潔如清水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隻是沒有想到原來皇貴妃的心計如此可怕,即使連柳家父女也不是她的對手啊。但是現在黃國的內部的關係與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太大了,隻是怕華國現在回趁機搗亂而已,破壞了難得的平靜。
白的身體已經康複了,心情似乎也相當的不錯。可是期間皇上一次也沒有來看望過她,這點多少也讓白心裏難受。可是已經選擇離開了,也沒有什麼好挽留了。白站在房間裏麵,看著外麵的好天氣,風輕輕地,很舒服,真的有點向往自由的感覺。
門“吱”一聲打開了,白回頭,驚訝的看著來人,繼而輕輕地微笑說:“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
“這麼多年了,你就此離開其實我也有點不習慣。”
是的,來人是祁瑜,他沒有帶著任何一個人來了,大概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向白道別。
“其實也沒有什麼習不習慣,可以替代我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不過今天你來送我,也算盡了一份情了。”
祁瑜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感覺是什麼,其實他明白對於他來說,白這種角色的確隨便也可以替補,但是心裏總是有著一種疼痛。他從來沒有想過拆穿了這層關係之後,他居然會感到愧疚。但是無可否認,對於這十多年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無可厚非的存在,雖然它未必是愛情。
“對不起,我知道其實我說什麼也不能彌補這麼多年對你的欺騙,但是我隻能說,我對你並非無情,隻是沒有愛情。”
白平靜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我明白。從你第一次看見紫瀾開始,我明白,對於你說來,紫瀾是特別的。你從來沒有用過迷戀的眼神看過任何一個人。瑜,看在這麼多年的朋友情誼上我不得不說,無論是怎麼樣的女人,活在這個世上,她們就隻有一個意願,那就是可以找到一個可以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我明白你是皇帝,你有你的三宮六院,你做很多事情也是為了國家,為了平衡朝廷的勢力;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其實這些一切都不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嗎?”
祁瑜遲疑的點了點頭。
“祝你和紫瀾白頭到老。”
“謝謝。”
白拿著自己的行李還有紫瀾給的錢獨自一人走到皇宮的道路上麵,然後孤單一人離開了皇宮,不曾回頭。既然選擇了就不要猶豫,不要後悔……
站在皇宮的城樓,紫瀾靠在祁瑜的身上,看著下麵人來人往的街道,幽幽的歎息。
祁瑜溫柔的看著紫瀾,手微微收緊一點:“怎麼了?舍不得白嗎?”
紫瀾淡淡的笑著說:“人之所有沒有死不是因為有舍不得的東西,而是有放不開的欲望。”
祁瑜挑了挑眉頭問:“瀾兒有什麼放不開的欲望?”
“想要一個懂我愛我疼我的人。你呢?”
祁瑜輕輕地咬了一下紫瀾的耳朵,紫瀾瞪了一眼祁瑜。他靠在紫瀾的耳邊說:“我很貪心的,我想要的東西很多。”紫瀾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但是我現在最想要的人是你,瀾兒。”
紫瀾看著祁瑜,眨了眨眼,拉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平靜的說:“你現在最想要的是如何征服華國,如何讓你的江山無限擴大。”說完便越過祁瑜離開。
祁瑜被紫瀾的話震住了,他沒有想過居然有一天一個女人如此赤裸裸的說出自己心裏的話。他轉身看著紫瀾準備下樓梯,大聲的說:“瀾兒,對於你來說,我是什麼?”
紫瀾轉頭,溫柔的微笑著,有著一點幸福:“對於我來說,你就是……”
突然刮起的風吹散了紫瀾的話,祁瑜聽不真切,想問,但是紫瀾已經離開了。
“我們之間……”
祁瑜黯然的搖了搖頭,總覺得他們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
從第一眼看見紫瀾開始,心裏就暗暗為她那種特別的氣質吸引,那天在杭州的事情真的覺得她非常非常的與眾不同,她溫柔,她可愛,她善良,她的一切一切都那麼吸引人,即使沒有那種絕世的美麗,但是她擁有任何人也沒法比擬魅力。很多時候我自己明白不能愛上任何人,我根本不能給予她任何的幸福,從一開始她就成為了這場戰爭的犧牲者。那個時候我隻覺得她能夠幫我,所以不顧一切帶她離開。到了現在,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在乎這個女人,隻要跟她在一起就覺得幸福滿溢。隻是我們的未來……連我也沒有把握。因為愛情,從來沒有在我的生命之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
走在皇宮的路上,到處也是守衛,這裏美輪美奐,但是也不過是一個美麗的牢籠而已。
“主子,饒命啊……”從一邊傳來了淒慘的叫聲,可是所有的守衛卻當沒有聽到似的,在這裏人命似乎比戰爭中更不值錢。
踏進了一個優雅的宮殿,紫瀾看見一個宮女被人壓著掌嘴,臉上早就又紅又腫,嘴角也有溢出的血液,而她的主子卻還在狠狠的打,嘴上還有著快意的笑容。
“賤人,竟敢偷本宮的東西,你真的活膩了。”又是狠狠的一把。
“主……主子……我……沒……有……”那個宮女痛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紫瀾看著這麼的一幕,她想如果有一天她失寵了,被打進冷宮了,恐怕昔日的皇貴妃下場會更加的難過。死去從來未曾可怕,生不如死才令人最為痛苦,而他們一直選擇活下去那不過是為了一個放不開的欲望,其實在這一點上來說,每一個人也是相同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住手!”
“大膽,誰敢阻止本宮……”
“穎兒(奴婢奴才)參見皇貴妃,願皇貴妃萬福金安。”看見了來人,所有的人包括那個囂張的宮妃也馬上跪下行禮。
紫瀾優雅的走來,坐在原來那個穎兒坐的地方,輕描淡寫的說:“何穎,對吧?”
何穎低著頭,優雅的回話:“妹妹正是何穎,未知姐姐到來有何指教?”
“啪”一聲極為響亮,何穎撫著自己的左臉愣愣的看著紫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待何穎反應過來了,卻恨恨的望著紫瀾,憤怒的問:“未知妹妹做錯何事?”
紫瀾用眼角掃了何穎一眼,仿似無心一樣細細的端詳自己的玉手,毫不在意的說:“本宮看你不順眼,這個算不算是一個錯事呢,穎兒妹妹?”
何穎氣憤極了,差點就跳起來以牙還牙,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還是硬生生的逼自己冷靜下來,端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姐姐,教訓的是,妹妹受教了。”
紫瀾露出狡黠的笑容說:“既然妹妹也覺得姐姐沒有錯,那麼就繼續吧。你……”她指著剛才被何穎打的那個宮女,“代本宮好好教導妹妹,有大力氣就使多大,不用跟本宮省著用。”
那個宮女被紫瀾的話嚇死了,馬上磕頭:“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
“閉嘴……”紫瀾按摩了一下額頭,她最討厭就是皇宮的人說什麼“饒命”,“罪該萬死”諸如此類的話,聽了她就頭痛,“如果你不打的話,我就讓別人來打你。二選一,你自己看著辦吧!”
宮女低著頭想了一下,反正何穎也不會讓她好過了,那麼就報一次仇。她站起來,走到何穎的麵前,揚起手來。何穎大喝一聲:“你敢!本宮不會……”宮女便猶豫了起來了,向紫瀾求助。紫瀾冷笑:“為什麼不敢?她可是代表本宮,還有你算哪根蔥啊,居然在本宮麵前稱自己為‘本宮’,本宮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打,被本宮狠狠的打。”於是宮女狠狠的教訓了何穎一頓。紫瀾就便離開了。
走在路上,紫瀾知道剛才的那個宮女一直在跟著自己,隻是她不想理會而已。直到走在人少的小路上麵,那個宮女才衝出來跪下磕頭說:“娘娘,奴婢名叫想想,請娘娘收奴婢做娘娘的宮女,奴婢會很努力……”
“跟著我,你不會有好結果的。現在五國來使,簽訂和平的條約,和親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何穎不是嫉妒你的美麗嗎?既然如此為何不選擇一條好一點的路呢?同樣生在皇宮之中,但是做一個主子比做一個下人要來得好。你走吧!”說完紫瀾便離開。
“既然對一個宮女也如此有情有義,為何偏偏就要對本太子如此絕情。”紫瀾走到半路的時候,東明突然殺出來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看來他監視了紫瀾也有一段時間了。
紫瀾看了東明一眼,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本來無情,又有何情可絕。”
東明一手拉過紫瀾,圈在自己的懷裏,陰森森的看著紫瀾,冷冷的問:“那個祁瑜就值得你那麼為他?”
紫瀾歎氣,無奈的說:“如果我說是,那你要怎樣呢?”
“我……”東明冷笑,“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的。”
紫瀾會以一個冷笑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我們好過,何必說那麼多呢!況且東平因我而死,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報仇嗎?”歎了一口氣,“到此為止了,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了,你要的人不是我,而我不會喜歡你。”
她推開東明,獨自一人離開,那個背景在東明看來很高傲卻也很無情。他緊緊握著的雙拳,他很憤怒,很傷心,很痛苦,那種赤裸裸的拒絕讓他的自尊受到打擊,尤其是輸給那個在他認為之下最不如他的人——祁瑜。他撫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那裏真的好痛……好痛……甚至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白蘭,你好狠,你夠絕情……”東明非常憤怒,繼而露出算計的眼神,陰陰森森的,詭異的笑著說:“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白蘭,你是屬於我的。”
皇宮偏僻的這裏有人有著一雙了然而詭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