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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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我還是會經常想起那個晚上,在滿是安承氣味的房間裏入睡。那天的月光,那天的夜風,都溫柔而深刻地留在我的記憶裏。那種美好而安心的感覺,讓人聯想到的是柔軟純色的雲,那麼安靜地漂浮在空中,隨著風改變著柔和的形狀。
安承說:“晚安。”他一邊關上燈一邊很輕地說,語氣裏是不知是否存在的溫柔。
我說:“晚安。”然後門關上了。我翻了個身,把頭悶在整潔的枕頭裏,幹淨的陽光的味道,是屬於安承的感覺。
那種在雲上的感覺終究隻是瞬間,之後便是現實帶來的破滅。那種像是從最高處的雲上跌落的感覺,快速得墜落,周圍是看不清的世界,漫長而絕望的心悸。
於是我開始想常黎。
我想,我和常黎應當就像這樣一直下去。
我想,我應該帶常黎去見父母。
我想,爸媽會很喜歡常黎。
我想,或許我和常黎會很幸福。
我想……
我感到頭痛,又牽扯了肺和心髒,讓我有停止了呼吸的錯覺。
我無法,在滿是安承的空氣裏想常黎。
痛徹心扉,將靈魂和肉體硬生生地剝離。在這種疼痛中,我很快入睡。
我不常做夢,但是那天,我夢到草地,夢到天空,夢到雲彩,夢到陽光,夢到安承的微笑,以及風吹過他發絲的經過。像是淡淡的美麗的鉛筆畫,快要讓夢拽住了我的雙腳。
第二天安承的確很早便叫醒了我,恍惚間我覺得像是最平凡的而溫馨的生活片段,帶著夢被驚醒的寒意,我滿臉憔悴逃一般地離開了這裏。
這是我唯一一次來這間房子。之後我不再給自己任何機會和接口來這裏,而且,三個月之後,安承搬走了。離開這座小城市,或許離開了這個國家,離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幾乎以為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
那天我溜進宿舍樓,詫異地發現宿舍門還沒關。用報紙夾著,我輕輕推門進去,還是避免不了那扇老舊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顯得很是突兀。
“回來了?還以為你晚點會回來幫你留著門。”常睿壓著嗓子說,沙啞的低沉的。
我抬頭,“吵醒了?”
“恩。。”他應了聲。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我又睡了。無法忽略的,眼瞼下的一抹青色。我看了看窗台上的鬧鍾,才六點剛過。覺得還是困得有些頭疼,收拾收拾又睡了一覺。
一直到中午也沒有人來叫我。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在我睜眼的時候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疼的。我坐起身環顧了四周,空無一人。
我起身,去洗漱,出來的時候常睿回來了。他說:“叫你去吃飯。”我點了點頭。
走在過道上的時候常睿問我:“你昨晚在哪?”
時間不算早了,宿舍樓裏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大理石的地麵延伸著,牆上的光潔的白瓷磚,顯得好空曠。
我說:“在安承那兒。”邊走邊說,我甚至連頭也沒回。
我想,常睿絕對想不到我會喜歡安承,但卻心虛到快要出冷汗。我不敢看常睿,因為是最鐵的兄弟。
變質的東西開始腐爛,腐蝕著最脆弱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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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茶去畢業遊了~好開心~
所以接下來幾天會努力補回前幾天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有幾個人在看但是為了那怕是唯一一個看這篇文的人安茶也要努力碼字。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