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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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習期間,斷斷繼續地感冒著,精神很差,常看書看到一半就想睡,心情難免煩躁,有時整天就睡著,睡醒後去喝點粥。
劉佩這陣子的心情也不好,洪誌浩的報定永不放棄態度讓她有些生氣,不想理他,又每天要對著。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不可能!]劉佩咬牙切齒地道。
[可憐的洪誌浩!]我睜開眼應了聲。
[是他可憐還是我可憐啊,說明白還要糾纏,你知道每天被他們取笑有多痛苦嗎!]劉佩激動地嚷著。
[沒見過這樣的人!]
我恍惚地笑了笑,原來愛著和被愛同樣會痛苦啊。所以,有些事,還是藏在心底比較好。
[如果每個人都像張啟東那樣明白事理就好了。]劉佩嘀咕著。
我笑笑,說[我們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劉佩看著我,看了許久,看得我有點發毛。
[怎麼了?]我有點好笑地問。
[你不可能長這麼大都沒喜歡的人吧,說說看——]
[不想說。]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我把頭埋進枕頭。
[說嘛,說嘛。]劉佩伸手想扯開我的枕頭。
我死死抓著不肯放。
[真不夠意思,你啊,連何良傑那樣的人都不喜歡會喜歡誰呢?]
我抬頭望去,劉佩手指放在唇邊,在想著我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別想了,等哪天,我帶來給你看不就知道了嗎?]我複又把頭埋進枕頭喃喃道。
把自己穿得鼓鼓的,在外麵又加了件厚厚的大衣,脖子上圈了長長曖曖的圍巾,雙手插在外衣的袋子裏,劉佩看我這架勢說懷疑我是要到北極去。
[嗬嗬,我可不想被凍死在外麵。]我親熱地挽起她的手,今天是她的生日。
[真的不叫其他人嗎?]我們打算出去吃大餐,兩個人看起來有點孤單。
[你不是不喜歡多人嗎?]劉佩道。
[你還會理我喜不喜歡嗎?反正隻是幾個鍾,你愛熱鬧就熱鬧一下唄。]
[好了,不要費話了,今天想一個人過。]
[哼,我不是人嗎?]我甩開她的手佯裝生氣。
[你呀,悶起來的時候,的確不能算是個人啦!]
[劉佩!]見我要打她,她很快就跳開了。
一路上我們笑笑鬧鬧直到餐廳。
劉佩想吃辣的東西,而我感冒還剩一點尾巴,一點辣都不敢吃,所以我們就種各自點了喜歡的,最喜歡劉佩這一點,我們相處的時候,可以各自要自己喜歡的東西而無須互相遷就。
[冬乙,咱喝點酒吧。]
[不要,我還在感冒呢。而且,你知道我不會喝。]我斷然拒絕。
[喝點會曖點,我有些冷了。]
[哼,剛才不知是誰說我穿得像要去北極。]
[隻能喝一點點啊,待會醉了我可沒辦法弄你回去。]我警告她。
[知道了,大媽。]劉佩說完高興地要了一小瓶蒙古的奶酒。
[拜托,你能喝白酒嗎?]我皺了皺眉。
[可是這種酒沒喝過耶,放心啦,我可以喝一整杯的白酒都沒事的,何況這是奶酒,哪裏是白酒,而且啊,我看它的瓶子蠻漂亮的]。
[真是!]我聽完翻翻白眼,劉佩就是這種會因為喜歡包裝而買東西的人,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服務員拿來兩個杯子,我跟他說不用幫我倒上了。
劉佩倒了一小杯嚐了一小口,誇張地啊了一聲,叫道[好喝!]
[你試一口看看嘛,老八股。]每次我不願試新東西劉佩就愛用這詞。
[哼,待會我醉了你要抬我回去嗎?]我朝她冷哼了聲。
[不至於吧,你如果喝一口真醉了,我負責弄你回去。]劉佩一拍胸口。
[你說的。]我為自己倒上一杯,知道自己不至於一小杯就醉了,隻是有任何這種可能都不想讓它發生,因為我不知自己醉酒是什麼樣子,也許會亂說話,也許會鬧笑話,總之,我不想事情在我的控製外,所以活到現在,我還沒有醉過。
有時我在想,如果真想看自己醉後如何,找一天把門鎖上,然後自己在房子裏喝個夠,再用DVD拍下來就好了。這種想法不小心說漏嘴,劉佩聽後隻說了三個字[神經病]後來她又說我這是對自己的保護心理,怕酒後吐真言。
劉佩曾選過心理學,隻學了皮毛,卻非常喜歡剖析別人的心理,我就是那個最嚴重的受害者,被她無數次的研究。我覺得她有時雖然胡說八道,但十句話總有一句是對的。
我不敢想象自己發酒瘋的樣子。
但此刻卻有喝酒的衝動。
[好了,敬你,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我淺淺地嚐了一口,這酒有點苦辣,但聞起來味道很香。是酒香和奶香。
劉佩笑罵了我一句,說我的祝語太過老套,也喝了一口。
才兩三口,一小杯酒就下肚了。
[可能他們加的牛奶多了,我沒感覺耶。]我感受了一下,覺得人還非常清醒,所以,又倒了一杯。
那種入口辣辣的感覺讓我有點想流淚。香濃的味道曖曖地包圍著我,不知不覺我就喝了兩杯,正當我要去倒第三杯的時候,劉佩把瓶子搶了過去。
[別喝了,待會真醉了。]
[我比你更怕自己醉,放心,我清醒著呢,反正像喝牛奶。]我搶過了,第三杯下肚,後來劉佩死活不肯讓我再喝。
又吃了一下菜,臉慢慢熱起來,眼前的景象就開始虛晃,筷子拿不穩。
[劉佩,我有點暈,咱走了吧。]
[暈的話現在更不能走,緩一緩就好了,喝點湯進去。]劉佩幫我盛了湯放在我麵前,我拿起湯匙,才要舀,發現手上無力,臉熱得厲害。依稀聽到聲響,湯匙從我手裏滑落。
[劉佩,我很難受。]眼前的事物有晃得厲害,身上開始熱乎乎的。我亂扯著衣領。
[冬乙,冬乙!]劉佩大聲的喚聲空曠而模糊。
[嗯……]我勉強應了聲,身子開始不受控製的滑落。
[你堅持一下啊,醒醒,我和一個人可沒法把你弄回去。]劉佩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作響。
[叫子揚來,叫子揚來幫忙——]我依稀記得自己這樣說。
[什麼?]劉佩吼得我耳朵有些痛。
[子揚,於子揚……]我大聲的吼回去。
這是我最後清醒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