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霧漫兮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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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人抬頭望了望萬俟淵驛,有點不滿的說道:
“你來這幹什麼?”
無視那麵具人的怒氣與不滿,繼續悠然的說道:
“當然是來看你,還有妗兒。”
那麵具男冷哼一聲,不再看萬俟淵驛,準備繼續喝令那群獄卒去包圍整個公子府,卻被萬俟淵驛硬生生的給打斷了:
“說了不用再找了,紫電已經拿到手了。”萬俟淵驛的聲音開始微微有些不滿,抬頭不屑的瞥了一眼那麵具男。
“什麼?”那麵具男果然驚訝,急忙問道,“現在在你手上嗎?”
繼續鄙視麵具男,萬俟淵驛有些不想再和他說話了,甩起袖子準備就走。那麵具男看到他的架勢,急忙跑上前,拉住他,厲聲說道:
“問你話呢?你走那麼急幹什麼?”
輕輕的甩開那麵具男的手,頭扭轉過一邊,輕描淡寫的緩緩吐出幾個字:
“不在我手上。”
“什麼?萬俟淵驛!!!!!!不在你手上你剛剛憑什麼阻止我去追人??你還真是夠放心啊,恩?”說到後麵的話那麵具男簡直暴跳如雷,對著萬俟淵驛又吼又叫的,形象盡失。
“請你自重。”看到那麵具男那將要殺人的樣子,萬俟淵驛還是一副淡淡,愛理不理的樣子。
“恩?自重?還是你想包庇剛才那個女子?”那麵具男極力的諷刺道。
萬俟淵驛繼續臉上毫無表情,雲淡風情的反駁道:
“沒有必要。”
“是沒必要嗎?”那麵具男剛剛猛然的抓起萬俟淵驛的前衣領,欺身上來,幾乎要將萬俟淵驛壓到在地。
隻見萬俟淵驛輕輕的提手向那麵具男打去,動作看起來雖然輕,但力道卻很大。
“哎呀”那麵具男輕叫了一聲,手迅速的放開了。
“今後不要對我動粗。”萬俟淵驛聲音飄到那麵具男的耳邊,人卻已經走得遠遠的了。
之後,更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去看看妗兒。”
那麵具男的臉色瞬時難看了一千一萬倍,他將手狠狠的捶到了旁邊的圍欄上,那圍欄在他凶猛的力道上頓時彎開了腰,那樣子看起來痛苦萬分,可憐的圍欄啊~~~~~
“來人啊,給我去牢房裏看看那女人,把她帶來見我。”麵具男氣不打一處的吼到。
一刻鍾後。
“報,主子,那……那……那女人不……不見了.”下麵的下人聲音顫抖得如微風
將要凋落的殘葉,頓時看都那麵具男的臉色,冷汗刷的留了一背。額頭的汗液也滴滿了一地。
“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給我滾。”看來,麵具男徹底的發怒了,已經火氣衝天了,已經火冒三丈了。他用自己的腳用力的踢了踢那上報的下人,居然還不解氣。
“滾。”
那麵具人記得剛才萬俟淵驛說他要去見關惜妗,真是奇怪啊。他平常總是一臉冷冷的樣子,這會兒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了。也不算熱情,不過是那關惜妗喊著要見他罷了。
他現在得馬上跟過去看看個究竟,看他們究竟在談些什麼。或許跟那個紫電寶劍有關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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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被人抱起,腰被一隻寬大的手臂緊緊的圈著,雖然剛才的驚悸還餘留在腦海中,但這會兒的安全感卻絲毫不減。遙望著遠處飄零的紅楓,火紅火紅的甚是耀眼奪目,但心已經完全放了下來,覺得一切都是美好而寂靜的。
在經過紅樹林的那一晃兒,宸玘顏覺得自己仿佛來到了一片新的天地,抬起頭望了望眼前抱著自己的男子,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他了,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用手輕輕的觸碰著他瘦削的側臉,濃重的眉毛,還有那筆挺的筆尖。纖細的指間反複的摩挲著,留戀忘返,不忍離去,似乎是在訴說自己多日的離愁。
那男子依舊抱著宸玘顏在紅樹林中如飛鳥般輕盈的穿梭,輕功很是厲害。隻是感覺到了宸玘顏冰冷纖細的手指來回的摩挲著他的臉,略略有些皺著眉頭。
宸玘顏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羽然,你瘦了。”
圈著她手又緊了緊,然後突然的一把抓住了她那隻在他臉上搗亂的手,臉瞬間在宸玘顏的眼中放大了數倍。蜻蜓點水般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吐著緩緩的暖氣:
“月秦樓那邊,出事了。”
那暖氣與所敘述的內容完全的不相符,隻刹那間,剛才的溫存蕩然無存。
“什麼?你說什麼?月秦樓怎麼了?”宸玘顏的臉色驟然突變,愕然的詢問著。
“毓晴死了,紫電寶劍失蹤。”淡淡的幾個字如一顆巨大的石子猛的拋入寧靜的水池中,不時的蕩起一圈有一圈的漣漪。圈圈漣漪蕩入了宸玘顏的心裏。
她有些失控了,手微微的顫抖著抓緊柴羽然胸前的衣領,打著哆嗦的嘴唇竟然吐不出一個字。紅楓無情,依舊一片片的零落。有那麼一片火紅落到了宸玘顏的手上,白皙的手更加襯托出楓葉的紅。
火紅火紅的,又或,血紅血紅的。宸玘顏仿佛看到了毓晴那溢流出的鮮血,正如這紅楓般刺眼,讓人心神具失。
宸玘顏失控的伏在柴羽然的肩膀上,無聲無息的嗚咽著,那種痛苦仿佛是在自責,有仿佛是她對毓晴的悼念與思念:
“羽然。。。。。。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毓晴。。。。。。如果不是我。。。。。。嗚嗚。。。。。毓晴是不會死的。”宸玘顏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柴羽然的肩頭,似乎在敘述自己的過失與自責。
“這不關你的事,你沒有必要這樣的,要怪就怪那盜劍之人,是他害死毓晴的。你不要再難過了。”看都眼前心愛的女子痛苦流涕,他忍不住的安慰道。
“不,你不懂的,是我,是我,是我讓她保管寶劍的。明知道如此風險的事居然讓她去做,我……我……我……如果……如果……如果是我拿著寶劍……那麼……她就不會死了。。。。。。。”宸玘顏嗚咽自責的聲音如水滴打在岩石上般,聲小卻清脆,“你知道嗎?是我害死了毓晴,是我,是我,是我……”
秋之落葉正宣告著一場盛大的悲劇在拉開帷幕,不知道今後的路改怎樣走,也不知道能夠走多遠。隻知道一直一直的向前走,不要留步,不要棲息,不要停下。她怕隻要一回視,就會看到身後滿目的,滿目的鮮血與淚水。
“不,玘顏,請原諒我的私心,我寧願那個拿寶劍人是毓晴而不是你,因為。。。。。因為。。。。。。如果是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玘顏。。。。。。。。我。。。。。。。我。。。。。。”是到最後,柴羽然的聲音漸漸變得顫抖而低落,仿佛當初拿寶劍的是宸玘顏而不是毓晴。
靜靜的紅風中注視著這個傷心失落的少年,她明白的,她明白的,那樣的心情,她又如何會不明白,當初在馬車上和璩大哥逃亡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有許多東西,她給不了,也無法去強求。
有許多東西,她求不來,所以必須,必須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