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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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與一片空無隻中著不了邊際,入目的是一望無垠的黑暗世界;就連我自己的身體究竟是在往下沉還是懸浮在空中都感受不到。我已經記不得自己被關到這裏多長時間了,或許是一天,或者是一年,也有可能是被關進來時的那一瞬間。在這裏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在來到這裏之後化為了一片空茫,我甚至就連自己究竟是否是醒著都弄不清楚,憑借著此時晌能平靜的思考我想我應該是醒著的吧!
隻是,讓我最感覺奇怪的是,無論是血族還是魔族天生就是屬於在黑暗之中生存的物種。再加上在很早很早以前,在來到人類世界以前我們還曾經在黑暗的窒浩當中生存了不下千萬年的時光,應該對黑暗早就不陌生了呀!為什麼在這裏我卻什麼也看不見?
我曾嚐試過努力的瞪大雙眼四處查看,卻始終沒看到除了黑暗以外的任何事物出現;一直到我突發奇想的將雙手舉到了自己的眼前看到黑色的如同霧一般的東西輕輕流過,我才終於明白不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而是我的身體完全被籠罩在了奇怪的黑霧當中。難怪我怎麼看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時間,反正在我的印象當中是在我被卷入了這個詭異之地很久很久以後,我的腳才終於有了感覺,像是踏上了類似於地麵的東西上。但我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身處於陌生的環境當中,再加上幹擾了視線的黑霧。誰敢保證我不會再遇到些別的什麼?所以,還是很珍惜這條小命的我當下決定就這樣呆在那裏!反正我不是人類,就算是不吃不喝對我也構不成多大的影象,那就這樣等吧!等到將我關起來的人自己出現在我的麵前!
感覺好累,可是我卻不敢睡。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是醒著的,連續蹲在這裏已經很久很久了,可是卻連一隻蚊子都沒等到,更不要要說人了。此刻的我已經快被這空茫的世界給逼瘋了!隻能喃喃的自己跟自己說話,不住的在心裏乞求著能夠有人能出現在我的身邊,不管是誰都好。都好過我像瘋子一樣自己跟自己說話,一步一步的挪向崩潰!
不知道是藍陛下在保佑呢,還是老天聽到了我的乞求。就在我的理智徘徊在崩潰邊緣之際,連日來(我才我應該在這裏呆了不止一天兩天了吧!)連一絲微風都沒出現過的黑暗世界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光線?
就像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當我看到那絲光線透過濃濃的黑霧照射過來的時候。我早已顧不上別的了。連忙從我蹲了很長很長時間的地方“倏”的站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的衝了過去;生怕晚一步那光線就會消失一般。
可我不動還好,這一動。身後竟傳來了“撲啦啦”的,像是巨型翅膀拍打的聲音。嚇的我身體稍微僵硬了好半晌,可那聲音卻像是在跟我作對一般也同時停了下來。冷汗順著脖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滑著,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它是如何流過我的臉頰和脖子的!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輕聲的問著自己,仔細的聆聽著。卻再沒聽到除了我自己還有別的聲音的存在,緊張的情緒頓時緩解了不少,稍微定了定神,我再次舉步朝光線處跑了起來。可隨著我的移動,那在空曠之中顯得格外恐怖響亮的翅膀拍打聲也隨之響了起來。而且就在我的身後,驚的我猛一回頭,卻還是什麼也沒出現。
“誰!誰在我後麵!出來!!別裝神弄鬼的!小爺可不怕你!!”
天知道此時的我早就已經害怕到不行了!可嘴巴裏還是硬氣的如此吼著,但回答我的仍舊是一片死寂。我心裏更慌了,通常寧靜過後的暴風雨都不是一般吸血鬼所能承受的,更何況是我這隻菜鳥?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懼,我撒丫子就朝光源處狂奔而去。再不敢朝後麵看,生怕看到什麼足以讓我死上十幾二十次的危險東西。就好像隻要到了光源處就會安全了一般,沒命的跑著。
隻有我自己心裏最清楚,實際上我已經快哭出來了;因為那翅膀扇動的聲音不但沒有因為的我奔逃而變小,反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聲,到最後簡直就像是在我的耳朵邊上撲騰一般,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劃破空氣,帶動氣流時產生的風從我的臉頰邊堪堪略過。還的我頓時兩腳一軟,便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等待死亡的來臨。
……隔了很久,我都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出現在自己身上,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歸到了最初的死寂。讓我很是疑惑的、戰戰兢兢的從地上又爬了起來,回頭張望,依然是什麼也沒看到;終於放下心來的我一邊暗罵著自己神經過敏,一邊抹了抹滿頭的冷汗一甩。手卻碰到了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那裏的硬綁綁的事物。剛剛放下的心霎時又涼了一半,悄悄的用手摸一摸,摸到了由光滑的皮毛包裹其中的粗壯骨架,骨架之間就像是用上等的動物皮毛製成的薄膜一般的東西覆蓋著。隨著我轉身的動作如影隨形的黏在我的背後甩都甩不掉,
偷偷的用手使勁一掐。哎喲喂,我的媽咪呀!疼的我眼淚刷的自眼眶中大顆大顆的往下滾,我才明白跟在我後麵的不是別的;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長了出來,我連做夢都渴望能夠得到的,象征著吸血鬼身份的巨大蝙蝠翅膀。可笑我居然將它當成了別的什麼東西,還死命的想要甩掉它!
經過了一連串的驚嚇,最後發現居然是虛驚一場的我自嘲的想著,又帶著些許驚喜的抱著自己新出爐的翅膀大大的撫摸了一翻,才想起了自己最初是為了什麼在奔跑。連忙驚慌的抬起頭四處尋找著,見那突然出現的光源並沒有因為那場虛驚消失掉,才緩緩的疏了口氣,放心大膽的展開了從未使用過的翅膀飛了過去。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好不容易飛到了光的源頭出,看著那一幅幅懸在半空中竟散發著幽幽白光的,如同將真人鑲嵌在了上麵一般的畫卷,我登時瞪大了雙眼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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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月的跋涉終於又回到了熟悉城市的夏爾一進家門就借口累了的躲回了自己房間中的浴室之中,一頭紮進了大的離譜,幾乎可以容的下五個人同時沐浴還不會擁擠的浴池裏,死命的搓洗著幹淨光潔的身軀,就像是想要洗去身上沾到的什麼髒東西一般。
一直到全身都被措的紅腫不堪才渾身顫抖的停了下來,左手死死的握著曾經鞭打過卡洛的右手蜷縮在浴池的一角;淚水無法抑止的,如同斷了線的水晶珠子一般一滴接著一滴的滴落在清亮的水中,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就隻是一隻連最基本的能力都不具備的菜鳥吸血鬼不是嗎?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擁有純黑之血的吸血鬼了呢?”
時至今日,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過的少年被悔恨的感覺死死的揪著心髒,讓他連日來寢食難安。早知道會變成今天這種局麵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接受父親的安排去接近那隻笨笨的、傻傻的,一但愛上了就會全心去信任的,傻到讓人心疼的吸血鬼的!
真的,從小到大他跟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奸詐的、狡猾的、卑鄙的、什麼樣的吸血鬼沒見到過?為什麼偏偏這一隻卻讓他那麼無法自拔的陷下去了?我不是一直恨著那些一看到人類就像是看到美味的食物,兩眼還會放光的怪物的麼?為什麼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愛上了呢?
是從他將自己從那些不良的人類少年手裏救下的時候?是他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與獵人抗衡卻還是不肯拋下自己,背著裝成跑不動了的自己亡命奔逃的時候?還是在為自己擋劍,幾乎送命的時候?
本來還以為著如果有一天計謀被拆穿了,即便是被卡洛拋棄了、憎恨了也沒關係。隻要大家都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至少自己還能時不時的看他一眼,還可以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哪怕以後他的心裏不再有自己,哪怕總有一天他身邊的位置變成別人的!可現在呢?就連那麼卑微的願望都已經變成了絕望,他再也看不到了,那隻傻傻的、笨笨的、曾經用生命來愛過自己的菜鳥吸血鬼。
所以他才會生氣,才會在那天那麼控製不住自己的用鞭子打了卡洛。隻希望他能牢牢的記住自己,哪怕是恨。他也不希望卡洛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將自己徹底的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