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又落下了，城市中多了兩個殺人的人，而被殺的，大多都是兩個討厭的人。有時，西索也會去殺一些特定的目標，當然能請得到西索這樣的頂極殺手也是些不簡單的人物。而已我也會去，多半是在一旁學習，但也有動手的時候，這時，西索偶爾會說上兩句，算是指點吧。
    一段時間下來，我的念進步了不少，荷包也隨之慢慢地鼓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分西索的酬勞，不過他每次總是在你不知覺時，把錢彙到我的戶頭。我拒絕時，他總是說，放你那裏比較安全，要是那天我被抓了，還可以用這些錢救命。
    今晚的夜空特別的美，月亮的光輝似乎想要把整個城市照亮一般。在這樣的夜裏，最不適合我們這樣的人，於是我平躺在屋頂上，西索站在我身邊。我側著頭望著西索，月亮將他映襯著如此之美麗。仿佛他就要融進去一般，我看得出神，不自覺的抬起手想要去抓他。我們離得如此之近，可卻有種他並非屬於我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心遠吧。
    “我要走了。”西索冰冷的開口，不帶一絲的感情與不舍。我垂下手，閉上雙眼，回憶著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是該放手的時候了。我一直都明白西索不是那種屬於平凡之人，更不是誰都有留得住他的人。這裏，這個城市，不是他想要留下的地方，我更不是他等待的人。可心還有抽痛著，我知道，我不舍，可我也不想強求。
    “什麼時候？”我開口，同樣用不帶一絲感情的口吻。
    “明天吧，不問我去那裏？”西索露出了一點好奇？他沒想到我居然可以舍得下他，還是他以為我會像許多平凡人一樣，希望他能留下來。或者他期待看我的痛苦？我說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感覺。我隻能告訴自己放手，隻有放手才不會受傷，心才不會那麼痛。
    “你會說嗎？”我笑了，笑得天真而可愛，這隻是表麵的，人常說：樂極生悲，喜及而泣。可能就是我現在的心情吧。
    “不。”西索似乎有一點點失望，更多的是對我的欣賞。
    “那還是不要問的。”我側過身去背對著他，深怕一個不小心淚水劃落被他看見。我並非他想像的如此堅強，我也是人，一個平凡的人。我小心翼翼地咬著唇，但我知道我全身都在發抖，我也知道他看見了，也會裝著沒有看見的樣子。就像當初我必須麵對殺人後的恐懼一樣，現在隻不過麵對可能失去他而已。
    “沒想到我還是輸給了我自己的心，一個被人要帶走的心。”我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用手拭了拭淚水。我又平躺在屋頂上，閉著雙眼，任風吹過臉頰，帶走我一切的傷心。
    “嗬嗬……舍不得還要放手？”西索坐到我身邊，我能感覺他冰冷的氣息，讓我安心的氣息。然後這個氣息越靠越近，我有些緊張，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動，不然我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我會把心帶回來的。”西索輕輕地在我耳邊許下諾言。
    “嗯。”我點點頭，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