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澤國之賽 039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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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庭園,董岩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怎麼回事?”芮傾看著董岩皺眉問道。
“屬下公職期間卻飲酒誤事,險些讓芮侯生命受到威脅,臣請求芮侯治罪。”董岩說完便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
“董將軍起來吧,好在今日大家都沒有受傷,也無需追究什麼責任,隻是以後要加強防範才是。”
芮傾現在心裏非常亂,不知道羽翔的病情怎麼樣,不知道暗、夜有沒有將釋藥送回皇宮,不知道這群刺客到底是誰派出的,究竟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董岩,你隨我進來。”
芮傾和董岩單獨進到書房中。
芮傾猶豫了會,還是將羽王中毒和讓暗、夜去送釋藥的事情前前後後全部告訴了董岩。
“什麼,羽王他!”董岩用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芮傾。
“是,我已經讓他們把釋藥送回去了。”芮傾覺得將心裏憋了好幾天的事情說出來,整個人舒暢多了。
“難怪今日打鬥之時微臣沒有看到他二人。”董岩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吐出,“臣有一個疑惑。”
“什麼疑惑?”芮傾不解的看著董岩。
“如若他們是侯國派來搶釋藥的,為何不等我們去參加宴會時潛入房內,那時,庭院內隻剩石卒一行人,石卒會武功,但外人卻不知道,對於刺客來說,一屋子的老弱不是比正麵迎擊我們的把握更大?
再者,石卒曾經做過邊疆的副將,他的武力並不低,卻沒有擋住微臣這邊漏掉的那三名刺客,這裏的疑點實在太大了。”
芮傾緩緩的點頭。
“如果微臣沒有推測錯,我們的人力恐怕……有細作……”
“甚麼!這不可能啊,你們都是羽翔從宮內派給我的……”
“芮侯,您有所不知,各國派的細作身份皆極為隱秘,不僅宮人、後妃,甚至在朝為官者,亦或是戰場殺敵者,他們都有可能是細作,往日,他們隻按照自己的習慣做事,外人並看不出,隻能在他們執行任務時,才有機會發現的雙重,甚至是多重身份,所以,即使是羽王十分信任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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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芮傾在書房中發呆,石卒獨自一人進來找芮傾,並談起早晨刺客之事。
“芮侯難道不覺今日之事事有蹊蹺?”
“恩?”
“今日的刺客的目標似乎是芮侯。”石卒低頭沉思的說道,“刺客先是在庭院大戰,後又緊追過去,再是與芮侯您的打鬥,看得出來,這批刺客的目標是芮侯你,而且,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批刺客絕不會罷休。”
芮傾感到脊背被寒冰般的涼意浸泡。
“而且,我們這邊一定有奸細。”
“為什麼?”芮傾不解的望向石卒。
“因為每個侯爺、帝王的身邊一定會有暗衛,但是芮侯您的暗衛消失之後,刺客便出現了,這就是奸細存在的原因,隻有我們的人才知道暗、夜的存在。”
這是芮傾第一次感到恐怖,雖然沒有見到鮮血、死人,但是,卻要比鮮血、死人恐怖一百倍。
“另外,董岩將軍明明身負保護芮侯的重責,為何能酒醉不醒?
還有,我們的兵力部署應該很嚴密,為何刺客能輕而易舉的打散我們的陣形?
最令人不解的是為什麼叫你朝安國使跑館去,而不是澤國侍衛館?安國一定可以信任嗎?倘若今天不是黑白雙煞的出現,或許芮侯已經被刺客帶走。”
說畢,石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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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傾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仔細的想著董岩和石卒的話語。兩個人的分析都很在理,也不衝突,可是,奸細?真的有嗎?
晚飯後,芮傾將和石卒下午的談話告訴了董岩,隻是省去了石卒懷疑董岩的話。
董岩聽完,望著芮傾緩緩的說道,“澤國侍衛館倒是一個好選擇,但是,裏麵人的武藝是否能夠抵擋的住刺客?而代表安國此次出使的是二王子衛風,此人行事光明磊落,看到刺客必會出手,況且衛國王族善劍,此賊子定不是其對手。
最關鍵的是,夜、暗離去之事隻有你我二人知道,為什麼石卒亦會知曉?”
芮傾渾身打了個顫。
為什麼皇宮裏的人都不長壽,陰謀詭計實在是太多了,這種氣氛實著令人沉悶、壓抑。
“傾哥哥,你最近怎麼穿這麼多啊?”孔融數著芮傾袖子的層數問道。
“嗬嗬,傾哥哥有點感冒。”總不能回答是,好可怕的氣氛,把我都快凍僵了。
“那小融幫傾哥哥把脈吧。”孔融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
“好啊,小融,你會在脈上搭個繩子,然後再診脈嗎?”
“那是甚麼診法啊?傾哥哥也學過診脈嗎?那傾哥哥交我好嗎?“
正在苦惱怎麼回答小融的問題,卻發現孔融躲在一旁偷偷的暗笑,芮傾突然明白過來,“你居然敢取笑我!“
芮傾抱住孔融便開始繞他的癢癢肉,孔融最怕癢癢肉被撓了,在床上笑的翻來翻去。
(某:正太控
羽:……
某,被踢飛中)
午飯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刺客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澤剛並沒有宴請各國使臣,芮傾他們在庭院內吃飯。
餐桌上彌漫著一種猜忌、不信任的壓抑,明明屋外的光線很充沛,房間裏卻是死一樣的寂靜。
不過,很快便有人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
“請問,這裏是羽國的芮侯居住的使館嗎?”一個小丫頭的聲音,甜甜的問道。
“請問,芮方丈在裏麵居住嗎?”洛川大師的入門弟子戒心恭敬的詢問道。
門仆將帶著丫頭的瑤佳仙子和洛川大師的入門弟子戒心一同請進侯客室。
在餐桌上倍感壓抑的芮傾,起身便去侯客室。
“你們是?”
“芮方丈,我是洛川大師的入門弟子戒心。”
“芮侯。”
⊙﹏⊙b汗。芮傾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突然有一種想回去坐著吃飯的衝動。
芮傾不好意思的饒饒頭,自己已經將洛川大師讓自己繼承達摩院方丈主持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再看向瑤佳仙子,突然想起,在比賽的時候曾答應要與瑤佳仙子一聚。
芮傾尷尬的笑笑,還未開口。
“芮方丈,洛川大師已送回我達摩院內,由眾師兄弟為其念咒達摩心經七天七夜;芮方丈何時回院內接受繼承掌門的儀式禮?”戒心誠懇的問道。
⊙﹏⊙b汗。芮傾很鬱悶,怎麼樣去做和尚都不好吧。
“芮侯,你收了我們家小姐的銀戒,也答應賽後與我家小姐一聚,卻為何遲遲不來找我們家小姐!”遙佳身旁的貼身丫鬟翠兒質問道。
⊙﹏⊙b汗。這銀戒難道真是訂婚禮戒?就知道當時不應該拿。可是,銀戒戴上後想卸都卸不下來。
“芮方丈?”戒心輕聲的叫著。
“芮侯?”翠兒不耐煩的吼了聲。
“恩?”才回過神的芮傾,一會兒看看戒心,一會兒看看瑤佳仙子和翠兒。
翠兒看著芮傾近似白癡的舉動,在心裏鄙視的罵了句。
“芮侯的文采很好。”瑤佳仙子開口道。
“承讓承讓。”芮傾謙虛的擺手。
“司馬相如的《長門賦》果然名不虛傳!”
“什麼嘛,《長門賦》是司馬相如他老婆卓文君寫的好不好,這都不知道。”芮傾小得意的說道。
“什麼!”芮傾吃驚的望向瑤佳仙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