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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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很張狂,胳膊腿上都是小紅疙瘩,瘙癢難忍。花露水噴滿屋,有點嗆人鼻,夏涼被鋪蓋全身,恨不得把腦袋也塞進去,拒絕蚊子的攻擊。
迷迷瞪瞪睡著,卻又似還醒著。
窗外大雨下,幾乎是天都要塌下來玩耍一把。
認為自己現在很難受,想像憂鬱的詩人抒發一下心裏的浪漫而鬱悶的情懷,唧唧哼哼半天卻蹦不出個字來。
又覺得更難受了。
臉癢、脖子癢、胳膊癢、腿癢、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癢,甚至屁股上也被叮出幾個紅粉的包。
心裏也癢癢的、鼓鼓的,像是小貓柔嫩帶尖爪的爪子不輕不重地撈了幾下,可就這力道讓人使不出勁,出不得大氣。
漸漸地我睡著了,在一個又一個的夢裏穿梭。
身臨其境,欲不是其中的一份子,但做為旁觀者又發現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聽到不該聽的話語。
“你怎麼又來這呢?”
打量著身邊花紋繁多複雜的通天柱,突然出現的人嚇我一跳。
“你趕緊走吧,被他們看到就大事不好了,你知道他們都不喜歡你……”
我詫異,我有這麼招人厭麼?
“……而且我也討厭你……”
特認真得看著我,讓我不得不相信,可又不想去相信。
“……以後別再來……相見不如不見……”
他推我一下,自己像張一紙飄起來,離他越來越遠。
陽光透過窗簾照亮整個小臥室,在這時我最恨不得把這不遮光的窗簾扯下來撕爛。
我招人厭嗎?我很招人厭嗎?
邊刷牙邊問,鏡子裏的我雙眼浮腫,臉色臘白,唇紅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