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沒有印象走過那條有樹多霧的路，直接和他麵對而坐。
    我很高興，因為怕上次的離開再也見不著他。
    他還是那身白青袍，但多了一些金銀線描繪得祥雲、鯉魚，還有欲破出的荷花。
    他靜靜地聽我說，聽我訴苦，聽我心中的不滿。
    我滔滔不絕，沒有停下的想法，想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
    不為什麼，隻想給他說。
    他也沒有打斷、插話的意思。
    說得太多，反倒記不住到底說了些什麼。
    他站起來，拍拍我的頭，笑得非常溫柔，張嘴想說什麼，卻突然皺起眉頭，把我往外推。
    走吧。
    下次不要來了。
    視線一下離他遠了，看不清他。
    不舍，回頭。
    他立在台階上，看我、抬頭、轉身。
    有些堵氣，為什麼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