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9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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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宇倒是極有耐心的等待著。
記不起有多少年歲讓他可以找到一些可以等待的樂趣,所以,等等又何妨。
將俏臉埋在南宮宇身上的秋紅此刻極度不爽。就像再傻,她也知道南宮宇的話針對誰。
當然,她不是因為南宮宇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遲早都是她的,不是嗎?
她不爽,是因為小小年紀的那個人居然是他的人!
他不是說過再也不會踏足這片土地嗎?不是說不再回到人間嗎?
那麼是為了什麼?
秋紅氣憤的緊抓著南宮宇的錦衣,卻忽略了錦衣內的一雙眼睛。
思索了片刻,南宮煜毅然提起他的頭,與南宮宇的視線相對。
四目交接,兩人內心都為之一震。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居然可以平靜如湖。南宮宇如是想;
就是這雙眼睛的主人,竟然就是這雙眼睛的主人!南宮煜攢緊了拳頭。
“看來今晚這裏有些不幹淨,子安,我們走吧。”
南宮宇一把推開秋紅,將放在南宮煜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懶洋洋的對著趙子安說。
“是。”
子安掃了南宮煜一眼,因滿懷疑惑而漫不經心回答著南宮宇。
“子安?”
許亦其輕聲提醒著他,並用手肘輕觸著他。
趙子安這才反應過來。
南宮宇卻已經走在了他的前麵。
他隻好匆匆收回在南宮煜的視線跟了上去。
奇怪,為什麼那個孩子身上有他的影子。
趙子安一邊走一邊小小聲的嘀咕著。
很莫明其妙,人走了。
沒有說上一句話。
更沒有機會接近他。
今晚的行動失敗了。
南宮煜露出憤恨的眼神。
“秦鋣,我們走。”
“是。”
“你們不許走。”
秋紅拉了拉身上半開的衣服向他們盈盈走來。
動作很美,聲音卻充滿邪念。
“我不會走,我還會再來。”
南宮煜大步的走向她,盡管隻到她胸脯的位置,可是他的話卻一字一句直擊她的心。
“你是誰?”
秋紅逼近他。
“你猜我是誰?”
南宮煜突然用手指在那美麗的胸脯上畫著圈,一道兩道三道。
“啊!”
秋紅壓抑著叫一聲,低頭一看,胸前竟然現出一個符號來。
她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不必裝腔作勢,我不怕他!”
“難道,我有說過你怕他嗎?”
南宮煜邪笑的說。
“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轉過身,秦鋣就在眼前,南宮煜回複冷酷的樣子,帶著秦鋣踩著死屍走了出去。
那留在秋紅身上的符號一明一暗一明一暗,然後很快的消失了。
現場,剩下氣急敗壞的老和難以平靜的秋紅以及一幫嚇破了膽的男人女人們。
“煜,你不應該這樣做。”
秦鋣追上南宮煜,拉住他的手將他轉向自己說。
“我應該怎麼做何時要你來教了?”
抬起頭,南宮煜目光冷若冰霜的看著秦鋣。
“煜,每當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知道你的內心是痛苦的。你為何還要強硬?”
“是嗎?你以為你真的如此了解我?人是會變的,心也一樣。”
“是嗎?變?你覺得我看你變,看得還少嗎?從那次你再被小石頭將臉踩在地上,你從腰間抽出匕首狠狠地刺向小石頭的檔部;還有那次,你抓住小燕子的手無情的將它折斷;還有,你看著小肚子的娘親時,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渴望,以致於你根本無法對小肚子下手,還有。”
“夠了!秦護法,記住你的身份!”
南宮煜一把掙脫他的手,丟下這句話便飛身離開了去。
————————————————小樹林——————————————————
“喲,是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
“還能是什麼,不都是秋紅惹的禍?”
“不就是死了一個小卒,何必如此痛心?”
“你覺得我是痛心嗎?好不容易才安排的棋子,居然就這樣被毀了去。”
“一個不行,你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嗎?”
“就她?”
“怎麼?還看不上?”
“何止是看不上。”
“我勸你還是不要小看了她。在那裏,連王也讓她三分。”
“讓她?是舍不得而已吧?”
“不管是讓還是舍不得,總之,能在那裏而不被灰飛煙滅的,也非一般角色所為了。”
“你看起來很是怕她?”
“唉,您老是一定沒有見識過她的厲害了。”
“厲害?是勾人的技藝嗎?”
“哈哈哈,你說對了,正是勾人的技藝。被她勾了魂魄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個對於你我來說不也是雕蟲小技嗎?”
“可是,你也知道那對我們而言。而她,她才多大?”
“聽你這麼說,似乎真有一些本事。”
“這個人間本來就已經不得安寧,如今加上她,是我們的王要重新出來掌握執政嗎?”
“王不是一直都想這樣做嗎?”
“這麼容易嗎?”
“正因為不容易,所以才派了他吧。”
“他?那個小孩?”
“不,看來你真的老了,不是他,是他。”
被稱為您老的孫晉打開手掌,一個琉璃球立刻呈現在另一位的眼前,裏麵清楚的看到他的模樣。
陳六不由得大吃一驚。
“居然是他。”
“恩。想不到吧?”
“唉,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啊。”
“嗬嗬,你我都已經老羅,就看這些年輕人如何收複失地吧?”
“隻怕,不是你想袖手旁觀就可安享晚年啊。”
“什麼人!”
沒有等孫晉說完,陳六大喝一聲,同時將手中捏著玩耍的一片樹葉飛向東方方向。
“六無常總是喜歡暗箭傷人啊,難怪人間有句話叫做暗箭難防。”
尖尖的聲音伴著一陣陰風,一具懸空的身體來到眼前。
來人原來是他的同僚人稱怪胎曾七。
“七無常的習慣真是與眾不同,你對於偷聽他人聽話的愛好真讓我另眼相看。”
陳六複而端起放在膝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對他說。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手中那半杯未經世事的處女血聞起來真讓我冷血都為之沸騰。”
“哼,你也看得起處女血嗎?”
“什麼話!六無常你真是會開玩笑。”
“好了,廢話就不必再說,直接說出你來這裏的目的吧,相信你不是來看我的。”
“真是沒有情趣,拿著。”
曾七隨手將一把鑰匙丟給了他,並趁他接鑰匙的空檔伸手去奪他的杯子。
不過,孫晉比他速度更快。
“七無常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