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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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浪急,浪花四濺。
從望龍門過江到龍門浩的小木渡船橫渡長江,乘風破浪前行,劃船的船工滿臉汗珠,用力劃漿,稍公緊握船舵注視前方,船快速前行。船上過江旅客中還有一行香客。
船在龍門浩靠岸,過江旅客陸續上岸。這一行香客約有八、九個人,他們上岸後打著進香幡旗,敲著鑼鼓,一路念經順路前行。
他們上岸後經望耳樓,龍門上下浩,一天門,蓮花山,沿清水溪溪溝水上行,走至名叫一碗水的地方分兩路而行。行人沿清水溪上行,爬過張家坡,走過汪山地麵,從放牛坪下山到大興場。
從上行路的右側爬坡直到真武山真武廟。這隊上山香客進入真武山真武廟內大雄寶殿進香跪拜。廟前有一條半邊街,街上有幾家鋪麵,都是賣香蠟紙燭和一些水果,供香客們采購進香果供奉,以求神靈保佑。
鋪麵中,有一家賣當地土特產:洋薑大鹽蒜。其色香味俱佳,遠近馳名。香客們都要選購一些作為禮物帶回家。鋪麵前有一麵旗幟,上寫著李記特產,歡迎采購。鋪麵牆上貼著老少無欺字條。鋪麵前有一長凳,幾張茶椅。長凳上有一茶缸,盛著老蔭茶,是店主免費供應的,深受香客們歡迎。
真武廟是一座道觀,供奉真武祖師,是重慶有名的道觀,凡到重慶的香客都要到此廟觀進香。真是香客盈門,燭光明亮。煙霧繚繞。
真武廟還有一絕,武功了得。其武功主要有真武拳,共九九八十一式,均以自衛為主。另一項是:真武劍。真武廟規:凡道俗弟子,嚴禁濫用。
清晨,真武廟前一棵麻柳樹上,喜鵲飛舞,鵲聲喳喳。
大雄寶殿後的練武場上,無為道長正在練武。
突然,無為道長順手在地上檢起一塊石頭向牆外一棵大樹擲去。
忽聽:“哎喲!”一聲,一個小孩從樹上掉落下來。
無為道長飛去接住小孩,輕輕放在地上,嗔怒:“你在幹啥?”
“看練武”!
“偷看練武,是武林大忌”!無為道長說。
“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偷看?”
“我想學武”小孩回答。
無為道長聽了,仔細打探著小孩,隻見此孩眉清目秀,身體健壯,相貌堂堂,是一塊練武的材料,心中有些喜歡他,問道:“你為啥練武?”
“強健身體,為國為民!”小孩回答。
“好!”無為道長又問:“你叫什麼名字,誰家的小孩?”
“我叫李誌,廟前賣洋薑、鹽大蒜是我的婆婆。”
“啊!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李海全”。
“你爺爺哩”?
“李福祿”。
無為道長聽了,怔了一下,沉思著。
戰火紛飛,火光衝天,炮聲隆隆,喊殺震天。
四川保路同誌會的戰士與前來鎮壓的清軍血戰著。雙方急戰,互有傷亡。
一杆保路同誌會大旗,迎風飄揚。
一聲槍響,執旗手李福祿中彈,人旗正要倒下。
李海全連忙扶著福祿:“爸爸!”李福祿將手中大旗,交給李海全後閉上眼睛。李海全接過大旗,悲痛揮動。
李海全中彈也快要倒下,王全跑過去,接過大旗,大旗在戰火中飄蕩
王全中彈,人旗倒地。
戰場上,保路同誌會的戰友們因寡不敵眾而犧牲了。
戰場平靜,橫屍遍野,雙方屍體交替著。月明星暗。戰場屍體中,王全受傷從休克中醒來,向戰友們告別,取下大旗疊好,放在懷中,離開戰場李誌見無為道長沉思:你怎麼哪!,
無為道長從回憶中醒來,問道:“你是李福祿大爺的孫子?
“是”小孩回答”
“走,看你婆婆去”!
無為道長拉著李誌的手就走。
李婆婆家。李婆婆正忙著裝鹽大蒜。
“婆婆,無為道長看你來了!”
“大娘,你好!”
“你是?”
“我是王全,李海全是我結拜兄弟,我們都是保路同誌會的戰友。”
“啊!”
“大娘。”無為道長歎道:“保路同誌會與清軍戰鬥,我們失敗了。海全大哥和大爺他們英勇犧牲。
“我知道。”李大娘悲忿地回答。王全又說:“那時,我死裏逃生,回到家鄉,幸遇真武廟一位道長救了我,治愈了我的傷,教會了真武武功。不久,辛亥革命成功,我來到重慶,想與保路同誌會商量修四川鐵路,他們忙於爭權,搞軍閥混戰,哪有心思修路,我無能為力,看破紅塵,在真武廟出家當道士,法號:無為。後來,當了道長。不知大娘在此。”無為道長說完麵有愧色。
李婆婆說:(不知者,不為罪。)
“謝謝大娘”!
無為道長指看小孩問道:這是你的孫子,
“是的,他是海全的孩了,名叫李誌,取繼承父輩遺誌之意。
無為道長十分感動說;好名字,大娘,李誌想學武功,你同意嗎?”
“同意”李婆婆對李誌說;“快拜師”!
無為道長說:“別忙,收徒是件大事,我還要回去商量,如他們同意,選個吉日舉行拜師大禮。”
李婆婆和李誌表示同意。
真武山真武廟無為道長要收徒,舉行大禮,傳遍巴渝大地。在通往真武廟的道上,前往道賀之人很多。
真武廟大雄寶殿,香香燭亮,道家音樂鳴奏。
無為道長端座在真武祖師像前,道俗弟子分站兩旁,李婆婆和巴渝武林大師們坐在來賓席位上。前來道賀人擠滿廣場。
吉時己到,司儀宣布:“拜師開始!”
李誌上前向無為道長行拜師大禮。
廣場上人們歡騰。
無為道長教李誌練功。
春天:百花開放,桃花爭艷,師徒倆在桃林中穿行,他們練真武拳法,隻見拳形,不見人影。
夏天:長江急浪,浪花四濺,師徒倆在江中博擊。
秋天:金色稻浪起伏,師徒倆挑起稻穀在田間小道上飛奔。
冬天:瑞雪飄飄,梅花綻放,師徒倆踏雪無垠。
一年四季,年複一年,李誌已是一個俊小子。
李婆婆家,無為道長與李婆婆分賓主坐下、李誌站在李婆婆身旁。
無為道長說:大娘,李誌己長大,學武有成,應該讓他下山到社會上走走,作一些為國為民之事。
李婆婆贊同,李誌也表示同意。
無為道長取出一封信說:這是給朝天門信義街劉記鹽號劉經理的信,他會給你安排做事。李誌接過信放在身上。
李婆婆對李誌說:孫子,切忌年少狂妄,遇事多加思考,不要爭強好鬥。
李誌答應了一聲:嗯!
無為道長取下腰間的佩劍,遞給李誌說:這是真武劍,我贈給你作防身之用,不得濫殺無辜。
李誌表示:僅遵師命。
李誌將真武劍佩在腰間,向無為道長行了謝師大禮。
清晨,陽光明媚。李誌帶著簡單行禮、拜別李婆婆和無為道長下山。李婆婆和無為道長站在山上巔揮手告別。
李誌從野貓溪坐船過了長江。他到了朝天門劉記鹽號。
劉記鹽號是座三廳四合院,進大門兩側是鹽倉庫,兩側中間是廣場。往上是正廳,正廳上是樓房,樓後是雜院和後花園。
劉管家正在招呼運鹽工人將鹽包堆碼在倉庫內。他看見李誌進入大門。他急忙過去對李誌說:年青人,你找誰?
李誌走過去對劉管家說:我找劉經理,這裏有一封給劉經理的信。說畢,從身上取出信遞給劉管家。
劉管家接過信,見是無為道長給劉經理的信,他知他倆是好友,便說:劉經理不在,已回龍興場老家。你暫時住下。
李誌回答:行。
劉管家喊:小三,你來一下。
小三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他走了過來說:找我。
劉管家對小三說:安排他在客房住下
小三對李誌說:走吧。
他倆向客房走去,李誌對劉管家表示感謝後跟在小三後麵。
客房,小三對李誌說:你就住這裏。李誌放下行李。
小三說:我還有事要到千廝門碼頭去。
李誌說:我現在無事,跟你去看看。
朝天門千廝門碼頭。劉記鹽號的鹽船早已到了,運鹽工人正在下貨,他們肩扛上百來斤鹽包,從船上經過跳板走到江岸邊,然後爬石梯。天熱,他們汗流夾背,吃力爬坡
李誌和小三走了過來,李誌見一工人有病樣子,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李誌忙過去扶起這位運鹽工人坐下。接著,他一扛起鹽包,就在石梯路上上行,其行為受人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