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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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多月來,素雲幾乎每天都陪夜月練劍。本來兩人就誌趣相投,兩個多月來的單獨相處使他們的友情更進一步。
“夜月,教我昨天那一招好不好?”兩人剛比晚一場到樹下休息,素雲想起夜月昨天打敗他的那一招非常厲害,於是在這空當向夜月討教。
“當然不好,要使教會了你,以後我們在戰場上碰麵時,我不就可能會被你打敗?”夜月的語氣中帶點驕傲。
“怕什麼,我們怎麼會在戰場上碰麵?我不會被輕易調離臨雪宮,你又不能離開……”
笑容僵在臉上,這句話一出口素雲就後悔了,因為夜月最在乎的就是被困在臨雪宮這件事,他好提不提,竟然扯到這個話題上。看到夜月眼中透出的點點哀傷,素雲更懊惱,手足無措。
“對不起,夜月,我……”
“不要緊的,你說的是事實。”夜月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
就是是事實才麻煩啊!
“要不,作為交換,我也教你一套劍法好了。”靈機一觸,素雲想了一個可以轉移夜月注意力的方法。
“真的?”夜月激動地看著素雲,轉而變得溫柔,“謝謝你。”
“不用謝,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嗯。”
為了使夜月的心情變好,素雲非常認真的、手把手的教他劍法。
夜月的領悟能力很強,很快就學會了。心情大好的夜月還裝作不肯教素雲劍法捉弄他,兩人追逐嬉鬧了一場之後,夜月才開始教素雲劍法。
徐風陣陣,吹得湖中的雪蓮時不時地搖擺幾下。
微風夾雜著雪蓮的清香吹進湖中亭裏,夜月趴在圍欄上昏昏欲睡。
素雲今天有事,不能在平時約定的時間過來,夜月隻好先到處逛逛,隻要不離開臨雪宮,夜月的活動都是自由的。
雪蓮湖清幽寧靜閑適,沒事的時候,夜月都喜歡來這裏。最重要的是,除了他,沒有人敢擅自進來,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被人打擾。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雪蓮湖?”就在夜月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響起。
夜月回過頭,隻見一個穿著華貴的女子和一個使女站在湖岸的小橋外看著他。
夜月慵懶的站起來,慢悠悠的向她們走去。
走到她們跟前,那趾高氣揚的小使女又叫起來:“大膽,見到蘭妃娘娘還不趕快拜見?”
夜月輕輕的蹙起秀眉,這裏這麼安靜,用不著這麼大聲吧。
蘭妃,就是現在最得蕭洛華寵愛的妃子,是現在可能會成為帝後的候選人之一。看來是主子得寵,連身邊的下人都變得囂張跋扈了。
而夜月隻有在使女的口中聽說過,現在看到本人,不禁想要打量她一下。
見夜月不僅沒有拜見自己的主子,還不停的打量著她,小使女又喊道:“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
“小葉,不得無禮。”蘭妃微怒的斥責,然後用溫和的語氣對夜月說:“小葉失禮了,請不要見怪。公子剛進宮可能不知道,這雪蓮湖是陛下禦用的地方,沒有陛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入。公子以後注意點就是了,這次我就當作沒看到吧。”
在後宮中男子的地位比女子要低,男寵的地位又比男妃要低。
原來以為他是新來的男寵想來給他一點下馬威。
夜月看著蘭妃,始終一言不發,蘭妃臉上的笑容開始有點掛不住了。
在這時候,一陣急速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眾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那人的身上,原來是雪蓮殿的使女。
使女在看到蘭妃後急忙停住腳步,恭敬的向她欠身行禮,“拜見蘭妃娘娘。”
蘭妃點頭示意,被允許起身的使女馬上轉向夜月。“夜月大人,素雲將軍來了。”
“我知道了。”夜月終於在蘭妃的麵前開口說話,卻不是對她說的。
雖然蘭妃還在驚愕當中,但夜月二話不說就走了。
對夜月來說,蘭妃是絕對的陌生人,他的喜怒當然不會形於色給她看。在經過蘭妃的身邊時,夜月隻是在心裏嘲笑她多此一舉。
“剛才怎麼這麼遲?”素雲把劍收好,在夜月的身邊坐下便問。
“我遇到蘭妃了。肩膀借我一下。”說話和動作同步,夜月把頭枕在素雲的肩上,閉上眼睛休息。
“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怎麼了?”素雲擔憂地問。
“沒什麼,隻是這幾天睡不好罷了。”夜月疲憊的回答。
“不舒服嗎?要不要叫禦醫來看看?”說著,素雲把手探上了夜月的額頭,“夜月?”
“……”
“你說什麼?”因為聽不清,素雲把耳朵靠近夜月的嘴巴,然後他聽到“洛華……”
素雲寬慰地笑了,他伸手撥開夜月的劉海,有點寵溺地說:“明明是想念陛下了,還逞強。”
雖然夜月睡得很香,但是素雲怕他會著涼,於是溫柔的抱起他,往雪蓮殿的方向走。素雲直接把夜月抱回寢室,可夜月一沾到床板就轉醒過來了。
“對不起,我弄醒你了嗎?”邊說,素雲邊拉過被子幫夜月蓋好。
“沒有,我睡很久了嗎?”夜月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很累。
“才一下下,再睡一會兒吧。”素雲建議道。
“嗯。”
吩咐夜月幾句,叫他好好休息,素雲才動身離去。
躺了好一會兒,夜月還是睡不著,又沒有胃口,夜月隻好這樣躺著,幾乎又是一夜無眠到天亮。
…………
“這是什麼?”
一大早,使女們就拿來了一大堆東西,有衣服、飾物、香水、化妝品等。夜月以為是她們送錯了地方,但使女們十分肯定地說她們沒有送錯。
“是陛下送來的給夜月大人的,為今晚的宴會準備的東西。”使女呈上一套衣服和配套的飾物給夜月過目,“還有一些平日會用到的東西和一些小玩意。”另一個使女呈上了一部分的小玩意。
“什麼宴會?”看到這些東西,夜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是宮宴,大人。”領頭的使女恭敬地答道。
“我知道了。”夜月站起來,拿著自己的劍就往外走。
眾使女一驚,急急的喊住他。
“我去練劍。”丟下一句話,夜月徑自走了出去。
使女們不敢阻止他,隻好退下來,繼續為今晚的宮宴作準備。
一劍直取門麵,素雲用手中的劍擋開,纏上了夜月的劍。把劍抽回來抵上素雲的劍,兩劍幾次撞擊都迸裂出火花。
夜月把劍高舉過頭,用力向素雲劈下去。素雲側身躲開,然後轉身,把手中的劍向夜月刺去。
眼看劍就快刺到夜月的身上,素雲緊張地喊:“夜月,快避開。”
誰知,夜月非但沒有避開,還向劍尖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