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娶個傻瓜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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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的江小賢自己一個人溜達到後園以躲開眾位大人,安撫自己極度受損的自尊心,她腳下踢著個小石子,一邊踢一邊追著石子跑(一般人不追石子的吧……),跑著跑著突然一個急刹車挪開自己眼見著要踩到地上的腳,蹲到地上,胖胖的小手指捅了捅地上還在慢悠悠爬行的蝸牛,這個蝸牛很大個,爬過的時候後麵會留下一道彩色的亮亮的線,江小賢嘻嘻一笑,把袖子擄起來抓起蝸牛放到自己胖胖的胳膊上,想看看它在自己胳膊上會不會也留下漂亮的線(她已經忘了為什麼跑到這裏了~)
玩了一會蝸牛,小賢坐到花壇的邊上,翹著兩隻腳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真無聊啊……
咦?咦?奇怪了……江小賢的目光在兩棵樹之間來回掃動,為什麼一棵樹長的無比的茂盛,一棵樹卻是禿的?!江小賢跳下花壇看了看後園裏的其他樹,為什麼?庭院裏眾多樹木中有一棵是禿的!其他的樹……都長得好好的呀……這令她困惑不解。
這棵樹這個樣子,一定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注意到啊,
困惑的同時,小江同誌感到非常的不公平,為什麼在其他樹都枝繁葉茂的時候,有一棵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呢?彼時,她還不能了解這棵樹已經死了,隻是覺得有人忘記了給它葉子,並且立馬開始解決這個“不公平”現象。
小江同誌從學會支配自己的兩條腿自由行動之時(江小賢衝秋秋翻白眼,解釋:這人從來都詞不達意囉裏囉嗦,她就不會直接了當地把時間定義成我剛學會走路!秋秋:咳咳……誰讓你亂插話!鏡頭轉回去!)就是個皮蛋,所以爬樹這種事在她隻有四歲的時候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了,隻見某江蹭蹭蹭幾下就爬到了一棵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上(汗~參天大樹……),小心謹慎地把自己周圍能夠到的樹葉都扯下來塞到自己身上所有能塞樹葉的地方(月如媽媽……我對不起你,出場的時候穿的那麼漂亮,現在把你家小江搞得像被樹葉塞得鼓脹的氣球……)小賢原路返回,順著筆直的樹幹滑下,飛也似的跑到那棵沒有樹葉的禿樹下,抱住樹幹手腳並用地爬到髙枝上,從懷裏掏出樹葉,一片一片地在細枝上穿個小孔然後套到細枝上,她堅信隻要她一直把其他樹上多餘的樹葉取來,從此以後這棵樹就會像其他樹一樣鬱鬱蔥蔥。那時她傻呼呼的相信有些事隻要她死心眼地幹下去就能發生改變,可是後來事實證明,命運這玩意,當他想轟隆隆從你身上呼嘯而過的時候,你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血肉模糊的結局,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鏡頭拉回,小江探著身體伸長手把樹葉正要掛到遠一點的樹枝上,樹下有人對她說話,軟軟的童音小江再熟悉不過了。
“你在幹什麼?”
小賢趴在樹上往下看,小小的程桓站在樹下仰著頭,因為仰得太高小嘴微張,大概是不習慣北國的寒冷,粉嫩的臉頰凍得有些微紅,鼻子下還掛著晶瑩的鼻涕。很多年以後江小賢都記得這張稚氣的臉,因為接下來程桓扯過袖子往鼻子上一抹,動作一氣嗬成無比流暢,剛抹過沒一會,晶亮的鼻涕緩緩緩緩地又滑了出來,小程用力的又吸回去,樹上的某江額頭上滑下一排黑線。
程桓仰著小臉,笑的天真:“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小賢眨眨眼想了想:“他們忘了給這棵樹葉子,我在幫它。”
程桓瞪著一雙小鹿班比的眼睛:“這棵樹自己不會長葉子了,掛上去的葉子過兩天也會枯掉的。”
江小賢看著那些她剛剛掛上去的樹葉,一本正經:“沒關係,其他樹上有數不清的葉子,我可以一直幫它取過來的!”
程桓的笑容僵了一下……
江小賢朝他身後望了望,隻跟了一個仆人。
“江雲呢?”
“不知道。你能先下來麼?一直仰著頭很累,你爬太高了。”
江小賢滑下來,頭上的蝴蝶結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粉紅的緞麵小襖在樹上刮刮蹭蹭搞得灰呼呼的,褲子上右膝蓋的地方甚至還磨破了個洞洞,程桓看著她的傻樣子,突然語氣古怪地開口:“他們讓我娶你……”(汗……萬惡的舊社會啊,這兩個娃娃……一個是六歲另一個也是六歲哇……)
江小賢撓撓小臂,撓撓,又撓撓
奇怪,怎麼那麼癢呢?
小賢低頭擄起衣袖,被蝸牛爬過的地方已經又紅又腫起了一連串白白的水泡
跟在程桓身後的仆人驚叫起來:“天哪!你往手上放了什麼啊!”
小賢無辜道:“蝸牛……”
仆人抓著她的手臂檢查:“變成這樣,鬼知道你放的是什麼,你怎麼什麼都往手上放啊!”
小賢癟著嘴,抽著氣就要哭了。
有人大哭起來,比她先。
小賢從仆人身前探出頭,看到程桓張著嘴在哭,很委屈的樣子,邊哭還邊抽噎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不要傻瓜當媳婦……”
小賢瞪著眼,哭叫:“誰說要你了!誰說了!誰要嫁給鼻涕蟲!嗚嗚……你還用袖子擦鼻涕~我不要你……”
仆人夾在兩個哭叫的孩子會中間,不耐煩地拉過程桓掏出帕子:“過來!不許用你的衣袖擦!讓我來!”
那天的事,在一片混亂中結束,兩個孩子又哭又鬧幾乎打起來,然後,在江小賢有記憶的少年時代,他們幾乎是一見麵就吵,從最初的哭鬧到後來殺人不見血的互相嘲諷,有什麼東西一定要搶來搶去,那時他們都是被寵壞的孩子,驕傲而任性誰都不肯屈服。如果你對他們說這其實也是一種青梅竹馬,他們一定會像吞了大便一樣瞪著你。表情眼神,兩個人一定是像極了。這種打打鬧鬧的生活,一直到,程家取消婚約,江小賢突然失蹤便戛然而止。那時,有人才明白,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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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預告:
下麵上主菜了,回到正常時間,小江同誌飽受痛苦折磨就要大變身了親親們不要被嚇到啊,嗚嗚……各位親不要嫌棄偶家小賢,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啊,吃了很多苦,她的秘密就要一點點揭開了,她為什麼失蹤呢?(折扇刷的一聲打開~某秋做深沉狀)且聽下回分解~秋秋笑(牙齒上叮的一閃光)咱開虐吧~~~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