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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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後,兮若終於想到了用自己之前用過的繡線,連接起來作為地道的路引,成功地摸清楚了書房下麵那個地道的規模了。讓兮若想不到的是,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宮殿,它竟然還有進出皇宮的密道。這下把兮若高興壞了,開始存月錢,準備出去見見世麵了。
對於兮若來說,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後妃們爭得是皇帝的寵,對於太皇太後的要求不高。而兮若因為不受皇帝的待見,就算皇帝偶爾就這麼一次去掬水閣,也隻是坐坐就走了,她也無心爭寵,後妃們不把她視為敵人,再加上太皇太後的寵愛,除了缺少自由,她的小日子過的可謂是滋潤啊。
自千秋節那一夜之後,兮若覺得集中到她身上的眼光一下子多了起來,她不知道皇帝那天早上賜藥汁的事情有多少人知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太皇太後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太皇太後那期待玄孫的目光以及後妃們意味不明的目光都讓她有點無所適從。於是半個月以來,兮若每天除了去太皇太後那裏請安之外,就整個大門不出了,一天到晚窩在在書房裏練練字畫,學學琴棋。而所幸皇帝也再也沒有光顧過掬水閣,後妃們也就漸漸轉移了注意力。
現在已經是九月中旬了,兮若已經領到了九月份的月錢:三十兩銀子。她曾經在書房裏看到一本關於地方財政的書,因為不懂貨幣單位,又懶得動腦,就放一邊了。拿了月錢之後,她有重新去研究了一下,發現這時候的貨幣換算大概是:1兩黃金=人民幣2000元=10兩白銀;1兩白銀=人民幣200元=1000文錢=1貫(吊)錢;1文錢=人民幣0。2元另外:1石米=1兩白銀,一石=100斤。兮若折算了一下自己的月錢,發現自己現在什麼都不做月工資既然有6000人民幣,想當初自己的月工資才1800。後來問了一下沁兒,兮若發現自己自二月進宮以來,三月到八月的月錢她都幫自己收著除了日常的打賞開支,竟還剩一百五十兩,兮若高興死了。
而太皇太後看兮若毫無反應,最近也無精打采的,又覺著在宮裏呆著沒意思,說是自己準備要到五台山禮佛,便讓兮若接下來半個月不要請安了。兮若一聽太皇太後要去五台山,心裏一陣欣喜,軟磨硬泡地,希望她能帶自己一起去。而太皇太後似乎還沒有放棄希望,說什麼這幾個月沒有她這個老人家夾在中間,皇帝沒準會想通了就再次寵幸兮若了。她還指望自己過年回來能聽到好消息,於是便怎麼也不帶兮若去。
在不用請安的半個月裏,為了自己以後出宮方便,兮若開始正視自己掬水閣的布局了。兮若入住掬水閣半年多來,隻遣了沁兒和欣兒兩個人在跟前伺候,其他人都是由沁兒欣兒管理的,自己並沒有插手,也沒有全部認識。於是,在這半個月裏,兮若開始默默關注掬水閣的人事活動了。兮若很滿意沁兒欣兒的管理。掬水閣裏包括沁兒欣兒一共有12個可供差使的人,其中,廚房四人,洗衣處三人,等門守夜的兩人,打掃書房的一人,然後是沁兒欣兒。每個分工都很到位,他們也都不會越位到其他事物。
在其他時間,兮若利用自己平時在書房的時間,用自己那粗針粗手的技術,把上次繡十字繡用剩下的麻布拚湊起來,仿著沁兒的衣服做了一件。並在裏麵外麵都縫上一層棉布,看起來一件很普通粗糙的衣服就做好了。
在送走太皇太後之後,兮若終於把沁兒欣兒叫到身邊,吩咐了他們一些事情,說自己今天一整天要看書,午膳也不用了,等到餓了再說,交待她們不能打擾,他們雖然覺得疑惑,但也習以為常了,便按兮若的吩咐下去做事了。
從發現地道,然後摸索路徑,兮若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當初自己找到通往宮外的道路時,隻是站在洞口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然後就依依不舍地折回來了,現在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出去見見世麵了,不由得摩拳擦掌了。但兮若還是按耐住激動地心情,她打開地道的開關,在離出口還有十米左右的一個空房間裏穿上自己那件不男不女的衣服,然後梳了兩個頭包,再用眉筆把眉毛畫粗,點綴點黑眼圈,一個相貌平平的十五六歲的小丫鬟就出現了。兮若懷裏攢著五兩銀子,打開出口的開關,出口上麵是一塊三米高的大石頭,兮若踱步而出,石頭自動合上。站在石頭前麵,兮若發現石頭上刻有“乾清碑”三個大字。而石頭前是一平空地,環顧上下左右,便發現這一平空地處於一個懸崖壁上,空地邊緣是一條生鏽的鐵欄杆,欄杆沿著左邊的石階延伸。
兮若一邊拾級而上,一邊在猜測著這個地方的所在。走到懸崖上之後,才發現這裏竟是一座荒廢的祠堂,走出祠堂大門,便是一條小巷,巷口時有行人走過,看到我從門樓裏走出來,他們竟不覺得奇怪,麵色如常地走過去了。兮若覺得很神奇,於是轉身仰看,隻見一個十分破舊的匾額上刻著乾清祠三個字,顯示著它的歲月滄桑。整個祠堂從建築看並沒有裏麵的陳設那麼破敗,似乎常常有修檢者,戀屋頂都有很多不少新瓦。兮若覺得奇怪:一個古老的祠堂不是應該被打掃得井然有序,莊嚴慎重的嗎?為什麼有人願意修檢他的建築,卻不打理裏麵的陳設?
帶著疑問兮若走出小巷,眼前豁然開朗,整齊的街道盡頭有一座宏偉的建築,不用猜想便知是皇宮了。兮若隨著人流在街道上一遍閑逛,一邊記路,這個時代的街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看,出來固定店麵,其他路邊的貨物擺放完全沒什麼規律,跟兮若小時候鎮上的趕集一樣。而固定的店麵就隻有幾步一個客棧,幾步一個酒樓,再穿插幾個當鋪,茶館和一兩個錢莊。沒有看到妓院,兮若心想大概有一條專門的花街吧。兮若找到一個看似古老而且生意相較較好的錢莊,用一兩銀子換了一吊錢,開始一邊走,一邊賣一些小零嘴,走到一個人挺多的茶館坐下,放下零嘴,要了一壺茶,便開始聽小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