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我命很好,隻是有點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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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很多種人,有很多種命運。有人注定一生倒黴和不幸,有人注定一生好命平步青雲。有人說,在家境好、教養好、高文化、高學識、又充滿愛和溫馨的家庭裏成長的孩子,一般都會是有教養又乖巧聽話的孩子。甚至有人說這種在溫室和愛的熏陶下成長的孩子,會很溫柔、很善良、很天真,會是一個有前途有理想的”好孩子”。應該說,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孩子,沒有資格成為”問題少年”。
但是,誰規定這一切就是對的?誰規定這樣的孩子就應該覺得滿足?
這樣的孩子同樣可以在心裏飼養一匹野獸,這樣的孩子同樣可以成為叛逆的惡魔,這樣的孩子也會覺得煩躁、也會渴望墮落的甜美。
肖雲雷,就是這樣的人,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肆意的享受著墮落。
當唐俊找到肖雲雷的時候,隻見他坐在樓頂的圍欄上,雙腳懸空的踢著,兩手撐在身邊,嘴裏叼著咽,有點無聊的昂著頭望天。他總是這個樣子,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顯得寂寞,隻是顯得厭煩和無聊。
“雲雷,你又一個人跑上來了?為什麼不叫我?”唐俊走到肖雲雷的身旁趴在圍欄上,也點起一根煙。
這裏是十層樓的樓頂,趴著往下看,顯得很高,肖雲雷麵前沒有任何扶欄、懸空踢腿的樣子讓他看著有點害怕。但是他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肖雲雷的惡質,周圍人越恐懼、越擔心,他反而玩得越過火。
“為什麼要叫你,你算是我的誰?”肖雲雷扯著嘴笑,那種專屬於勝利者、受人追崇的人的笑。這樣的笑看得讓唐俊心裏有些發疼,這個男人的笑就好似直勾勾的訴說著”我可以是你的王,你卻不是我的誰”一樣。
肖雲雷和唐俊,注定一個掌控,一個被掌控。
“不是兄弟麼?還準備問你放學後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幹架的。”唐俊吐口煙,轉向肖雲雷,一手抓著他就放在自己手邊的手臂。如果因為肖雲雷繼續的踢踏而真的引發意外的話,至少這樣說不定可以救他,又或者,至少這樣說不定可以和他一起摔下去。
“幹架?是一高那幫孬種麼?王繼這次又找了些什麼龜孫子來了?”沒有甩開唐俊的手,肖雲雷隻是又將臉抬向天空,懶懶的,抽了一口煙。
“聽說是最近出獄的飛車族,人數不少,應該挺好玩。”唐俊的手從肖雲雷的手臂下移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抓著,不鬆不緊,有點像刻意的撫摸。
“如果不夠十個人的話你可不能插手哦。”聽到唐俊的話,肖雲雷百無聊賴的臉上終於展現了一絲興奮的神情。這個男人,明明命運比一般人都要好,卻總是顯得那麼無聊,除了廝殺和鬥毆,好似找不到其他可以讓他露出快樂的神情。
“剛出獄的瘋狗是我的,剩下的全歸你。”唐俊的手開始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撫摸,輕輕的,用大拇指,來回的摩擦著肖雲雷手腕上的手鏈,和,他光滑的肌膚。
“瘋狗?聽說是一等一的狠角色耶,輪不到你吧?”叼著煙,肖雲雷扒抓一下劉海,便一個轉身從圍欄跳回來,順勢甩開唐俊的手。肖雲雷的動作太過於自然了,以至於唐俊分不清這是無意還是有意。
“你要是受傷的話伯父伯母會擔心的。”跟著肖雲雷往頂樓門口走去,唐俊雙手插著褲袋裏,好似無意的說著。他不希望肖雲雷受傷,即使他知道肖雲雷的實力。
“死不了就好了。而且沒人規定父母不在的人就不用擔心自己受傷吧。”肖雲雷沒有回頭,隻是興奮的雙手插在牛仔褲後邊的口袋,吊兒郎當的走下樓。他開始感覺興奮,因為放學的鈴聲已經響起。
唐俊回答不出肖雲雷的話,肖雲雷從未給過他溫柔和體貼,他在想,是否是因為肖雲雷的表達形式有點異於常人。想不通這個男人,唐俊隻好苦笑一下跟上來,”那記得別死哦。”
肖雲雷如期的玩起來,在無人的廢棄廠房的倉庫,一個人對八個人,玩得盡興。肖雲雷挨了兩刀,微微的疼痛和往外流淌的血讓他變得更加的興奮。他像是一隻瘋狂危險的野豹,優雅而凶猛。唐俊靜靜的靠在牆邊抽著煙看著,他疊著腿、一手插在褲袋裏,他在欣賞,廝殺中的肖雲雷散發著絕頂的魅力。這樣美麗的肖雲雷,看得他喉嚨幹燥。
“喂,別他媽的這樣就求饒啊,男人的膝蓋可不是用來給人下跪的。”已經將一群人打趴下的肖雲雷提著已經跪地求饒的王繼的衣領,優雅的笑著。這個男人火大了,因為一群沒用的挑釁者在他正玩得開心的時候要求退場。狠狠的扇了王繼一巴掌,肖雲雷站起身來輪流著往這些敗北的家夥們身上追加幾腳。
他在煩躁,難以言語的煩躁,好似體內燃燒著火。
“夠了,雲雷。這次把他們都打死了,以後就沒的玩了。”見肖雲雷擺明了就是拿這些家夥發泄莫名的燥火,唐俊終於吐掉嘴裏的煙,用腳熄滅之後轉身準備離開。他不知道為什麼肖雲雷總是顯得那麼的煩躁,那麼的不爽,他那總是顯得百無聊賴的臉,隻是隱藏著火山爆發前的寧靜。
“切!媽的,下次沒找到有種的打手之前別找我們,回去告訴龜孫子瘋狗,叫他先別再惹事,等跟老子幹了一架之後再蹲進去!”最後踢了一腳王繼,肖雲雷才吐了一口唾液轉身跟著出了倉庫。
“喂,我叫你先到我家上藥的吧。”見肖雲雷出了倉庫之後就立馬準備飆車離開,唐俊火大的上前踢了一腳肖雲雷自行車的前輪,愣是把肖雲雷的自行車刹住。這個男人,總是隨自己高興的來高興的走,好似離開的是和自己不相幹的陌生人。
這,讓總是被甩到後邊的唐俊很火大。
“沒必要。”肖雲雷也有點火大,加大力氣準備衝過去。他並不會特別在乎唐俊壓在輪子上的腳是不是會受傷,他隻知道,要是唐俊害怕受傷,他自己懂得躲開。
見肖雲雷加大力氣踩腳踏,唐俊真的火大了,抽開腳讓肖雲雷的車子前進,並在肖雲雷的車子經過自己麵前的時候狠狠的一腳踹過去。肖雲雷完全沒有料到唐俊讓開腳是為了踢翻自己,就這麼被唐俊連人帶車的踢翻。大型沉重的跑車受了唐俊的腳力倒下來狠狠的壓到肖雲雷的腿上。
“你想死啊!”肖雲雷不但重重的摔到地上,而且還被跑車重重的壓下來,正好壓到了大腿根的皮肉,痛得他眼淚差點就要往外飄。
“幹嘛,怕一個人跟我回家被我強奸啊?”沒有理會肖雲雷的咒罵,唐俊隻是高傲的走到肖雲雷的麵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扯著嘴笑。他是想要對肖雲雷溫柔的,隻是這個男人隻給自己傷害他的機會。除了好似毫不相幹的關係,他和肖雲雷之間便隻剩下語言和身體的暴力。
“媽的,一下我非奸了你不可!”拍掉唐俊的手,肖雲雷火大的搬起跑車狠狠的丟到一邊,便捂著腿有點一拐一拐的往唐俊家的方向走去。看到地上的血和肖雲雷一拐一拐的樣子,唐俊有些苦澀的擦擦鼻尖,將被肖雲雷丟到一邊的跑車扶起來,對著已經被摔得變形的前輪用力踢幾腳,將其踢得基本恢複原型之後,才艱難的推著已經當當響的跑車往肖雲雷已經消失的方向追去。
“你不把衣服和褲子脫掉我怎麼給你上藥啊?”回到家裏,唐俊拿著急救箱對著執意不肯配合的肖雲雷火大的問。肖雲雷臉上的傷已經上了藥,但是真正傷得嚴重的手臂和大腿卻因為肖雲雷遲遲不肯脫掉衣服而上不了藥。他有些心急,肖雲雷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一片,凝固了,卻好似還在擴大。
“打從我十二歲之後,除了跟人家上床,我還沒在別人麵前全脫過。”肖雲雷絲毫沒有理會唐俊眼中的火氣和威脅,反而因為看到唐俊臉上的擔心和焦急而展露出一個惡質的笑。
“等給你上完藥我會再考慮把你給奸了的!”知道自己再次被這個男人看透和玩弄,唐俊開始不耐煩的將急救箱放在床上,幹脆直接將肖雲雷撲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的腰上徑直的扯開他襯衫的扣子。
“你這混蛋,估計有一天真的會奸了我。”任由唐俊脫掉自己的衣服和褲子,肖雲雷惡質的笑。唐俊沒有理會他,隻是打開急救箱,仔細的給肖雲雷清理和包紮傷口。他努力的克製著自己頻頻吞咽口水的舉動,強迫著自己專注於肖雲雷手臂上長長的、深深的、還在流著血的傷口,而不是肖雲雷光滑的、小麥色的肌膚和胸膛。他變得有些煩躁,他突然覺得很渴,他想要喝水,一大瓶,一次性,狠狠的灌。
肖雲雷見唐俊隻是”專心”的清理自己的傷口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隻好閉上嘴,像塊死屍一般躺在唐俊的身下,雙眼半眯著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唐俊的家不算大,但卻很安靜,除了他們,家裏沒有任何人。肖雲雷安靜的聽著牆上掛鍾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傷口被碘酒清理好似感覺有點痛,隻是他不太在乎,這種痛好似與他無關。
唐俊終於幫肖雲雷止住了血包紮好傷口,他的身體有點遲疑不舍的離開肖雲雷的腰。拉開肖雲雷的兩腳,唐俊在肖雲雷的震驚中跪在他的兩腳之間。唐俊一手一邊的抓住肖雲雷掙紮著要抽開的腳踝,用挑釁的笑說:”你就那麼期待被我強奸?”
“鬼才期待!給我滾。”唐俊突然抓住肖雲雷的小腿在他的小腿處舔了一下,從下往上看的樣子讓肖雲雷莫名的感覺有些羞恥。他撐著身子坐起來用手撐著唐俊的頭把他的臉推離自己的腿,”媽的,別惡心,快給我滾!”
被抓住頭的唐俊見肖雲雷難得的失去那種王者的驕傲,嘴角一勾,便拉住肖雲雷的腳踝用力往上一提,將肖雲雷扳倒回床上。”你用不著跟個快被強奸的女人一樣恐懼,我要真想上你什麼時候都可以。”
“你說誰上誰?給我滾,不然廢了你!”被扳倒的肖雲雷心有不甘的掙紮著準備起身,卻被唐俊狠狠的用膝蓋壓住自己的膝蓋,唐俊堅硬的骨頭壓得他痛得叫出聲來。
“你這種叫床的聲音真是不夠誘人。”唐俊惡質的笑,仍舊用膝蓋壓著,手上卻已經開始給肖雲雷腿上受傷青腫的地方塗上藥。
“我殺了你!”被完全桎梏住的肖雲雷一動不能不動,隻能任由肖雲雷用手不斷的搓著自己的大腿。雖然他知道唐俊隻是在擦藥而已,但是被一個男人的手不斷碰觸自己的大腿根還是讓他覺得極度的排斥。感覺到明顯已經擦完藥卻遲遲不肯離去的手正越摸越上,肖雲雷終於火大的用另一隻自由的腿一腳踩在唐俊的頭頂將他踹開。
“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麼?!”被踹下床的唐俊火大的爬起來摸摸被撞到的後腦勺,重新飛撲過去,再次將已經穿褲子到半的肖雲雷壓在自己身下。他的喉嚨變得更加的渴,他需要水,立刻就要。他盯著肖雲雷的唇,他想象著撩開那雙唇所能得到的甘甜。
“你那是雞婆,沒人讓你施恩!”雙手被唐俊扣在頭的兩側,肖雲雷鬱悶的發現自己居然掙脫不開這個男人的手。唐俊噴到自己臉上的氣息和他身上火熱的體溫讓他愈發的煩躁。他體內已經燃燒著一把火,外界的熱隻會讓他更加的煩躁而已。他需要的不是熱,而是清涼,就像那九寨溝的小子給他的清涼一樣。
“雲雷,至少應該給我個謝禮吧。”壓低自己的臉,唐俊與肖雲雷鼻尖對鼻尖的說著。他已經口渴得聲音沙啞,他艱難的吞咽著口水,近在咫尺的肖雲雷的身體好似在散發著誘人的香。
“給你去死還差不多!別靠我那麼近,超惡心的!”肖雲雷血液裏的煩躁更加的激烈,他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如果唐俊再不起身的話,他一定會用膝蓋將他頂飛的。管他是不是兄弟,管他是不是朋友,讓他變得煩躁就是他的錯!
“要求一個吻作為謝禮不算過分吧?”唐俊的聲音更加的嘶啞,他已經渴得好似雙唇開裂,他在急切的等待著水,舌頭已經不聽話的開始舔舐著雙唇。然而他期待的水並沒有到來,而是肖雲雷惡心的看著他的臉,狠狠的用膝蓋頂了一下他的小腹,把他頂飛一邊。
唐俊痛苦的抱著肚子,跪坐在床的一邊看著肖雲雷厭惡至極的臉。肖雲雷好似碰到瘟疫一般抹了一把嘴和鼻子,便背著唐俊快速的穿好衣褲。看到肖雲雷如此赤裸惡心的表情,唐俊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仍舊的渴,但卻不敢再奢望肖雲雷給他水。此時此刻,徹底失去肖雲雷的恐懼甚於得不到水的痛苦。
“你還扮純情呢?連這點玩笑也開不起?”彎著腿坐在床上,唐俊一手撐著床上,一手扒抓著劉海對著肖雲雷恥笑。他知道,肖雲雷這個家夥就像一匹野獸,弱者注定隻能看著他的背影,隻有讓他覺得是強者的人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你的玩笑還是那麼惡心!”肖雲雷穿好衣褲之後,頭也不回的便走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離開唐俊的家。
看著肖雲雷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唐俊苦澀的抱住自己的頭。
想要得到這個男人,還真見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