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此去無所依 第四十五章 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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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助かりました(活過來了)!”這是我浮出水麵後發自內心的第一句話,瞧瞧,什麼是幸福?這就是,枯木逢春都不為過了。嗬嗬,正在我傻笑間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而且還錯的離譜。誰說現在安全了?如果可以把“共浴”當做安全的話,而且其中一方還是費盡心思女扮男裝的,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體的前主人會變裝被抓,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路有很多條,但隻有一條是必須走的,無論是不是違背初衷。
環視四周,唯一讓我慶幸的就是我的身上還穿著單薄的中衣,算是聊勝於無了,再看看對麵的人影,單從光線折射的原理判斷他八成是沒穿衣服的,至少沒穿上衣,我甚至隱約中可以看到他光潔白皙的肌理。這個世界變了麼?我緊緊揪著胸前的衣襟慢慢的往後退著,生怕一個不慎就走光了什麼的,更怕他會被水的波動驚醒,此時此刻我絕對沒有勇氣麵對吧,雖然我是現代人,但是抱歉,我的思想不算開放。
是誰說的怕什麼來什麼的?此時的我就差沒有詛咒了,就在我挪到溫泉邊時他的睫毛好死不死的微微輕顫,讓我準備起身的動作瞬間僵住。
要醒了麼?不會醒吧。不要醒啊!正在我想將頭再次埋入水中的那刻我呆住了。那個水中的人影是我麼?輕輕扶上額頭處的粉嫩,不知道這麼大片的傷痕能不能用梅花妝遮掩,雖說我已經有了“毀容”的心理準備,但是當真正麵對時,還是有些遺憾和惋惜吧,是啊,有哪個女子會不喜歡擁有美麗的容顏呢?心裏準備?說到這個,我什麼時候毀容的?夢裏?算了,事已至此,怕是想要遮擋也得需要什麼工具了,嗬嗬,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有那種惟妙惟肖的人皮麵具的存在,我自嘲的想著。
“你?”疑惑的質問從前方不遠處傳來,我條件反射的望了過去,隻一抬眼,他就已經猛然後退跌坐在水池中,頓時水位驟減、水花四濺。
終於算是長見識了,我的樣子有那麼嚇人麼?不就是擦破點皮麼,至於這麼大動靜?真是嚴重的傷害我幼小稚嫩的心靈。我鄙視的看著他,暗暗控製著心中蓄勢待發的怒火。
“對不起……”他道歉的神情讓我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小白兔,雖然記不得麵貌,但好像看到了相同的波長,親切之情油然而生。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可能是對剛才無禮的行為感到愧疚,他一直用他低八度的男中音怯怯的問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我惹怒似的,這讓我不得不覺得好笑,貌似現在闖入的是我這個不速之客,盡管我並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但是事實勝於雄辯不是麼?我苦笑著搖搖頭,變相的告訴他應該算是不認識吧。
看著他漸漸逼近的身影我忽然反應過來我並不應該在這裏多做停留,順勢抓起池邊顯然有人準備好的換洗衣物,虛晃一招,就勢就要離去,無奈不知何時竟被默認踩著的褲腿絆倒,人生中第二次慘劇就這麼發生了。在我跌落水中的那一刻我發誓,再也不穿這麼個麻煩的裏褲了,這那是褲子啊,明明就是麻煩來著,總是壞人好事,呃,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來著,是總是讓人誤事,而且還都是逃跑的大事。果然不能存在什麼僥幸心理,從來都不是個走運的人啊。
我認命的閉緊了口鼻,被泉水埋沒,險些溺水身亡啊。難道是前世造的孽太重太多了?呸呸呸,什麼話,印象中我就沒造過孽好不好,但是為什麼平平淡淡的就那麼困難?果然,我還是備受上帝的眷顧啊,可惜它並不是所願。
“你幹什麼?”衝出水麵,我怒瞪著讓我險些溺水的始作俑者大吼道,半點都沒有理曲的意思。
興許是聽到我毫不客氣的質問,他的怒氣也被挑起來了,隻見他戲謔的看著我,半點也沒有剛才“小白兔”的羸弱和唯唯諾諾,好似轉換了人格。如果說剛才他給我的感覺像個純潔的天使,那麼現在就絕對是邪惡的惡魔。他逼了過來,精壯的上身上仍舊沾染著未曾拭去的泉水,顯得格外的性感,隻可惜,我現在沒有半點欣賞之情,直感覺危險將近,動彈不得。心中暗暗鄙視著自己,好像沒見過市麵的村姑。
再次退無可退,不得不直視著他,對於他的身份我隻能想到宮廷中的皇子們,畢竟又這種待遇的應該不會是個太監吧,至於為什麼我那麼肯定我依舊會在風闕皇宮,那隻能說是直覺,以及對於皇宮內苑的森嚴戒備了,試想如果象征一國首府例如白宮這樣特殊的存在勢必不會太好相與,畢竟關係到身家性命和國家尊嚴,更何況越是高位者越怕死,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帝王求仙問道,隻為長生不老。不老是不可能的,但是延緩衰老絕對可能,方法而已。想像間,一隻強有力的手扣在了我的下巴處,生疼生疼的,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下來,顯示著自己不容侵犯的威嚴。
雖然動彈不得,但此時我已調整好心態,直直對上了那雙玄墨般的黑瞳,麵掛上略顯輕蔑卻無懈可擊的笑容。
抬手不打笑臉人,我笑的甜美異常。我想他此刻一定恨死了這種笑容,因著此時的笑臉看著就讓人討厭,卻說不上為什麼會是這種感覺。怒火中燒就是此刻的感覺吧,想到這裏,神采不禁得意,笑容也更深了幾分。突然,臉頰處的濕糯感讓我恍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此時他的頭正枕著我的肩膀,哈氣攜著溫泉特有的蒸汽,像是要將什麼點燃般讓我莫名的瑟縮了下。危險如泰山壓頂般讓人喘不過氣來,而我卻隻能呆呆的坐在水池中,無可奈何。
是什麼朦朧了雙眼?是什麼模糊了記憶?是什麼剪斷那根至關重要的線……好像很久以前經曆過這樣的事,好像曾幾何時也是這般無可奈何的任人宰割。記憶如洪水般,瞬間擊潰了所有的堅持,所有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