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入魔障 第四十八章 夙邏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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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好了嗎?”看著仙央狂亂的眼神,我才想起,辛紗在他身上下的咒法,沙拉曼得還沒有把雙生魚捉來。
“我解開了‘自然守護者’的封印,現在他們是我的人,仙白,你說,現在,那點咒法還能難住我嗎。”仙央平靜下來,眼睛裏的熱度一點點降下,換上冷然的神色。
“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得到夙邏,你別管我。”我心念一動,說道。
仙央的臉色黑了黑。
結界外已經看不見任何的光亮,看樣子藤妖的能耐也不小,盡然能驅使魔界這麼多的沼氣來對付我們。
“我們先出去吧。”仙央穿著褐色裏衣,擁住我,嘴裏喃喃自語,我的麵前迅速出現一個老者的身影,他的腕上掛著一串由小小石頭穿成的手鏈,每塊石頭的形狀又各不相同,仔細看,似乎像一些動物的形狀。
“解決外麵的麻煩!”仙央用命令的語氣對著老者說道。
老者十分恭敬的點點頭,仙央指尖一捏,結界收回,失去了阻擋的濃鬱黑霧像我們圍來,老者念叨一句什麼,腕上一塊小石頭發出強烈刺眼的紫光,一隻小小的飛禽使魔出現在我們麵前。
使魔張開寬大的翅膀,輕輕的一煽,沼氣向周圍散去。
骷訣束琴扭曲著麵孔看著我們,眼睛裏仿佛滴出惡毒的淚液。
老者看向仙央:“冥王大人,請將這一切交給我。”態度恭敬。
仙央擁著我騎上一隻通體泛著金光的冥界獄馬。
獄馬展開雄厚的翅膀一躍淩駕與魔界的上空。
腰間的手臂有力冰冷,和夙邏完全不一樣的人。
一個火熱滾燙,一個冰冷刺骨。
“你要去哪裏?要見魔皇嗎?我將你送至魔皇的宮殿,我要回冥界重新站在冥界的心髒處。仙白,你要注意魔皇,此人心思詭秘為人陰險。”仙央的話未說完,麵前就出現了擋路者。
一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素芭。
“央兒,放我下來。”我轉頭輕聲說道,素芭來道魔界一定不會是因為我,那麼……
仙央將我放下,仔細的盯住素芭看了一眼,拍馬飛走。
“公主……你來這裏做什麼?”素芭扭著水蛇纖腰朝我紐過來,今日的素芭依舊是以女人的樣子示人。
我的臉色洋溢著熱絡的笑。
“當然是來魔界找我想要的東西,你呢,該不會也是找想要的東西?”她剛湊近我,我便跨住她的胳膊。
她不樂意了,憋著嘴說道:“公主想要的東西和我想要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巧就會是一樣的呢。”語畢,不忘做出委屈的神情。
“素芭,你拿到東西了嗎?”我繼續笑著,可能是我話裏的溫度不對,她止住臉上委屈的表情,轉而正色的看著我:“仙白,你不是不想要那些與權勢有關的東西?”
“哦?”我疑惑的搖晃頭,“我不記得有說過這樣的話。”
素芭縮回被我跨住的胳膊,和我拉開距離,“你一定要去鬼麵叢林?”眼睛裏沒有我熟悉的熱情。
“對。”我鄭重的說道。
“鬼麵叢林我以去過,裏麵的東西連魔皇也沒有取出,所以,我也沒有取出。”素芭低聲說道,頓了頓又道“魔界來了位神秘的客人,想必也是衝著地佛五尊而來。”他抬腳走在前麵,我小步跟在後麵。
他說的聲音很小,我卻聽的很清楚。
“素芭,那位神秘的客人你見過嗎?”我低低問道。
魔界到處的妖魔鬼怪,而我們這些不是生長在魔界的人,很容易被攻擊,倒不是怕被打倒,而是怕麻煩。
“見過,是個長相十分俊美絕倫的男人,魔皇對他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竟然讓他睡在魔皇殿,而魔皇自己睡在偏殿……”素芭疑惑的說道。
此刻,我是認定了,那人一定是夙邏。
“素芭,你聽過‘言’的鑰匙一說嗎?”我緊走幾步,挨近他問道。
“聽過,聽說魔界的聖水泉裏藏著可以打開‘言靈王’力量的鑰匙,一直以來,都隻是個傳說,究竟是在西魔界還是在東魔界,誰也不清楚,我看,就連這一傳說,也是有心人的瞎掰罷了。”素芭說完,看著我:“你問這個幹嘛?”用手撓了撓豐盈的胸部。
我汗顏的垂下眼:“隨便問問,聖水泉是做什麼的?”
“魔族皇室成員洗浴的地方,聖水可以修補在魔法交流中損失的部分魔力。”素芭叭叭嘴繼續說道。
我笑道:“沒想到,魔界寶貝這麼多,魔皇卻一樣也得不到,腸子一定都氣青了。”
“哈哈!”素芭同樣大笑著,卻停下腳步。
眼前壯麗的宮殿籠罩著藍色魔力的包圍。
門前的魔衛看見素芭,禮貌的讓開,看見素芭身邊的我,想要說什麼,卻聽素芭張口說道:“這位是我家娘子。”魔衛紛紛讓道,不再阻攔。
我家娘子,我的新娘……
仙央今天的舉動似乎有些奇怪,難道他來魔界隻是為了讓我順利的到達魔皇宮殿?
素芭是以黃鼠精這一草原上的霸主身份來到魔界。
一會我要怎麼向魔皇介紹自己呢。
還真是複雜呢,說是凡界的公主,可能會被小視,說是青狐宮的大殿下,似乎沒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且,這具軀殼真的是凡人的肉體。
這時,一個魔衛匆忙的從我們身邊走過,急急向大殿奔去,好像出了什麼事。
我與素芭加快腳步,恰巧聽見魔衛的聲音:“啟稟魔皇,藤妖大人在魔道入口處被不明人士毀去元神。”
藤妖。骷訣束琴。
我有種不好的念頭。
果然,我和素芭踏入主殿的紅毯上,主座上掃視來一道淩厲陰冷的視線,視線對上我的眼睛。
魔皇看著我身上的黑色衣袍和露在外麵的肩胛鎖骨,眼神一轉,又看了眼我身側的素芭,微微一笑:“啊,這位是?”普通的麵孔上露出溫暖的神色,眼睛裏卻滿是算計之色。
素芭不知道魔道入口處發生的事。
看魔皇的樣子,是想將骷訣束琴的死算在素芭頭上。
骷訣束琴的死並沒有讓他感到難過,隻是替他找了一個可以消減素芭銳氣的方法。
素芭伸手攏了攏我身上的衣袍,“殿下,魔皇在問你話呢~”
殿下,他沒有說公主殿下,還是大殿下,顯然,怎樣表明我的身份,由我決定。
我端上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笑:“魔皇陛下,本殿是青狐宮的大殿下,仙白,隻是,聽聞當年滅族一事,族內人似還有活口,而恰巧可能是父皇母後。”一口氣說完,我的態度既不巴結也不討好,隻是有禮。
我要借由今日對魔皇的表明身份,也詔告魔界,青狐宮的大殿下,仙白,沒有死。
如果,父皇母後在魔界,不久,也一定會知道這個事實。
如果我找不到他們,他們一定會來找我。
一定。會來找我。
魔皇聽罷,打量我幾眼,大笑道:“區區凡人,盡然敢冒充王族狐大殿下,真正是個笑話。”
我伸手緩慢的解開身上的衣袍,周圍也開始翻滾起濃密的花瓣,衣袍落地的瞬間,花瓣適時的包裹住我。
“魔皇陛下,您認為,花神會將她的頭發絲交給一個凡人驅使嗎?”我的笑帶著譏諷。
魔皇收住笑:“那麼說,朕的左使骷訣束琴是你殺死的?”語氣中隱含怒意。
這個魔皇,果真狡詐。
“魔皇陛下,您既然承認了本殿的身份,就該知道,如骷訣束琴那般醜陋的藤妖的冒犯,本殿是一定不會輕易饒恕。”我很平靜的回答他。
“你是有點本事,朕也沒有完全承認你的身份,難道你是以凡人之軀在那次滅族禍事中重生?”魔皇走下座椅,腳尖朝我走來。
“陛下真是聰明。”我防備的盯著魔皇的一舉一動。
素芭站在一側,不言不語,麵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
“青狐族是狐中之皇族,你既然說你是皇族中大殿下,可否容朕驗明真身?”魔皇淫笑著,看著我,腳尖停在我麵前。
“您要怎麼驗明?”我冷哼一聲。
“三界都知道,青狐族皇族成員的心口都有青色的九芒星……殿下……可否給眾人一看?”魔皇的聲音響徹殿宇。
素芭神色一變。
其餘眾人無人說話。
魔界,魔皇最大。
他這是不相信我呢,還是看青狐族沒落要欺負呢。
“魔皇,請你放尊重些,本族是狐中之皇,豈容您在這侮辱!”我厲聲說道。
“哈哈!哈哈!難道你還不知道,近些年,無論成精與否的狐狸都在以千倍的速度死亡?”魔皇扭轉臉看周圍的人。
那些坐在一邊的魔族皇室成員皆點頭響應。
以千倍的速度死亡?
怎麼會這樣?
魔皇看著我,粗糙的黑手伸向我……
素芭快速的出手,卻被一邊的魔族人困住。
“仙白大殿下。”大殿中響起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男生,雖輕淡卻清楚的傳入每個人的耳膜中。
我轉首看向聲音的來源。
夙邏的身上盡然穿著我出府時穿的那件紅色的袍子,被藤妖搶走的袍子。
緋紅的色澤配上他那白細透明的肌膚,和那黑色綢緞般的發絲,整個人,美的另人窒息。
我眼睛一轉,果然,那些魔族公主眼睛都已經看直了。
魔皇迅速的收回手,沒有說話,臉色的表情很是威嚴,眼睛裏卻流露出一種名叫恐懼的東西。
“……”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見他,我的腦子總要卡住一會,我想,也許要很久,才可以正常運轉。
夙邏越過注視他的素芭,來到我麵前,骨節分明的指節解著係在頸項處的係帶,手指翻轉如花。
翠綠色的睫毛看著我,眨也不眨。
我身邊的花瓣停住轉動,靜止圈住我們。
我沒有驅動它們。
花瓣將我們倆圍在中間,以更加濃密的程度。
夙邏的臉色掛著一貫的淡笑,嘴角微微揚起,將紅色的袍子從身上解下,翻轉至我的後背,將我的頭發從衣袍中溫柔的拽出,又認真的係著我頸項處的帶子。
夙邏的身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一件黑色的寬大的袍子,散散的掛在他身上,露出好看精致的鎖骨。
“你這是做什麼?”我輕歎道。垂下眼。
這樣的他,總讓我沉迷。
夙邏拉住我的手,周圍的花瓣散去。
魔皇已經重新坐上了主位,看著夙邏拉住我的手,笑道:“朕剛才真是對大殿下有些失禮,實在是宵小之輩太多,朕被騙怕了。”
夙邏拉住我,並不說話,我看過去,他隻是淡笑著看著魔皇。
我明白魔皇的心情,夙邏笑著的樣子的確比不笑還要可怕。
“我的娘子要去沐浴了。”夙邏突然表情一變,深冷的看著魔皇說道。
這句話驚住了眾人,也驚住了我。
我的娘子?
我最近是不是和娘子這詞很有緣分?
總是被人說成某某的娘子。
夙邏的娘子。
我笑了,很溫暖呢,聽了這話,盡管知道是他在為我開脫,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我翹著嘴角,盡然大咧咧的笑出聲來。
魔皇的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恐懼之色流露出來,眾魔族公主的視線卻像釘子一樣眨也不眨的盯住我。
眼睛裏仿佛真的要滴出血。
我攥緊手指,這一刻,輕易的體會到幸福的幸福。
夙邏拉著我,我們走出魔皇殿。
魔衛這次相較之前更加的有禮恭敬,連眼睛也不敢抬的哈腰走在前麵帶路。
聖水泉。
泉水清澈見底,池底無數的泉眼突突的冒著小泡。
泉邊一看就知道是神奇的植物圍繞的花叢。
夙邏認真的看著我:“你怎麼不脫衣服?”說著,動手解開自己的袍子,他隻是輕輕一勾,那件寬大的黑色袍子就滑落在地。
看著麵前赤裸的完美軀體,我的小心肝咚咚的亂蹦,小心髒鼓動的厲害。
他……盡然……這麼的……就脫光了!
他是不是有暴露的嗜好啊!
鼻子癢癢的,不會要流鼻血吧。
趕緊的低下頭,轉開視線,我結巴的說道:“我……我……我不脫……你脫你脫就好!”我在說什麼啊!
麵前出現一雙修長的腿,我閉著眼,不去向上看,危險啊危險!
夙邏勾住我的腰身將我攔腰抱在懷裏,臉頰乘著光滑的肌膚,我的臉火熱火熱的……
“我不要在水裏!”突然,我大叫一聲。
“白兒,我隻是想我們一起用所未的魔界聖水洗一洗。”夙邏似乎讀懂了我話裏的意思,糾正道。
這下,我是更沒臉了。
等我感覺到肌膚上的溫暖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剝了精光。
我掙脫他的手臂,沉入水中,不禁想起,自己最怕水,狠狠的嗆了一大口水,我冒出水麵,扶著池邊,露出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池子對麵閉目養神的大美人。
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上泉水,閃閃發亮,紅嫩的唇角緊緊的抿著,綢緞般的發侵在水中,隱約可見水下修長的身形。
突然,我的腳一疼,似乎有什麼東西刺進了腳心。
偏偏我又是十分怕水的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紮進水看一看究竟,池邊滑的狠,我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爬上去。
索性就勾住池邊,等夙邏泡好。
突然,膝蓋處一疼,似乎刺進腳心的東西移動到了膝蓋。
疼痛不斷轉移地點!
“夙邏!”在疼痛敢快至胸口的時候,我大叫一聲。
我害怕,本能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夙邏睜開眼,視線掃向我的胸前,麵色一變。
眼睛裏凝聚著深深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