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落櫻似雪回 第十二章 春風十裏柔情 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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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回雪看著這庭院中蒼翠欲滴的樹木,爭相吐豔的滿園春色,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現在不是冬天麼,此處竟然是這般景色呢?
看著她驚訝的模樣,他一點也不意外。
庭院很大,起碼有上千平方,用她目測的感覺,這是個豪宅所在。
院子都這麼大,那這主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角色。
走入一假山拐彎處,眼前豁然開朗,便是一八角飛簷綠色琉璃瓦的涼亭,亭中有一橫匾,草體龍飛鳳舞著“滴翠”。
涼亭裏朱漆欄柱,並有回廊延伸至遠處。
回廊下是潺潺流水,清澈無比,叮叮咚咚,蜿蜒而來。水中亦有幾尾小魚嬉戲,更有幾縷水草飄蕩,和著偶而掉落的落花,一動一靜,看上去是極好的景致了。
他將她抱至涼亭內,輕輕將她放下。
好整以暇地等待開飯,林回雪享受著這良辰美景。
這亭中的圓桌是罕見的白玉石雕琢而成,而椅子亦是白玉石雕刻而成。
坐著起初感受到冰涼,而後溫潤,讓人暗自稱奇。
近處可見奇花異草爭芳鬥豔,粉的,白的,紫的,黃的,各色奇花看得人眼花繚亂。更奇異的是還有蜂蝶圍繞,翩翩起舞。
偶爾有微風掠過,心曠神怡,讓人不禁心境開闊起來。
我正要問他,是要我來看景,還是吃飯的當口,他笑著望著遠處,打了個手勢。
好奇望去,遠遠有一隊女人過來了。
之所以這麼說,確實是來了七八上十個女子,輕盈靈動,或端或提或捧,飄飄而至。原在遠處,也沒有見如何行走,一會便是到了眼前了。
美女成堆了。
個個是巧笑倩兮,一色的碧羅色衣裙,依次將手中之物放在桌子上,還鶯啼般婉轉地報著菜名。
睜大眼瞧著,這是要開筵席麼?兩個人吃這麼多?
不多不少,十個菜,滿滿一桌子,更奇異的是還另有四個小碟,裏麵竟然是什錦零食。
“怎樣?還沒有怠慢你吧?”他悠然地道。
將眼睛一掃,那菜式更奇怪的是與我第一次去酒樓點的一模一樣。
心中一動,忍不住問:“你是誰的人?是風清揚麼?”
即使不想麵對,還是忍不住要麵對這問題。
“哈哈,美人,真讓人傷心。枉費我的心意了!”
他故作傷心狀,卻是滿臉揶揄的神色,語帶嬉笑。
看他胡攪蠻纏的樣子,知道他不肯說實話。
“算了,吃飯。”懶得搭理他,悶頭吃飯。
雖然全身無力,聚不上真氣,拿筷子的力氣幸好還有。
大口吃著,任由他一個人自說自話。
“真沒意思。這麼一個冷性子,也虧得有人惦記。唉!”他無奈地結束獨白,誇張地說。
也是真餓了,很快便吃飽了。
他倒是安靜地在一旁也吃完了。
隨時恭候在一旁的那些侍女,倒是勤快而聰穎,趕緊地遞上了擦拭的素巾。
這王侯般的享受與風清揚那王府倒是相差無幾了。
難道這人是王侯出身,暗地卻是幹些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忍不住發揮了想像力猜想了一下,好多電視劇裏都是這樣安排的橋段。
貴族可不是有錢那麼簡單,看他瀟灑自如地行徑,活脫脫一個享受的富二代。
看他這相貌非凡,忍不住想嚇他一下。
“公子,天庭飽滿,地廓方圓,一看就不是等閑人物。你這般氣度不凡,出身定然不一般。”我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忽然開口道。
“哦,怎麼講?”他懶洋洋地問道。
“雖然你言語間貌似放蕩不羈,卻沒有出格的舉動,從這點可知,你受到了良好的教養。”我繼續奉承道。
“是麼,你說說看,怎麼個有教養法?”他抬眼微微一笑,這個女人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說玄天門的人有教養,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正想著如何把話說得圓滑些,被他這一問,倒是問得有些傻了。
不過一句客套話,他倒當真了?不可能,他必然是扮豬吃虎吧。
不理會他這個提問,自動忽略掉了。
“請問,你貴姓?”我適時轉移了話題,很有禮貌地微笑問道。
原本想單刀直入問這裏是否是玄天門總部的,覺得沒必要問這麼沒有意義的話題。
他雙眼一眯,露出狐狸般的神情,摸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怎麼,美人終於對本人好奇了麼?我是這玄天門的主人,你喚我玄公子便好。”
什麼鬼話,看那神情明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哈哈,玄公子,你怎麼不穿玄色衣裳呢?”我忍不住說笑。
“穿白色更帥是吧?”
樂不可支地看他無言以對的樣子,我更好笑了。
她笑得毫無遮掩,毫無心機似的,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子,怎麼能博得太子的歡心呢?
玄易目光灼灼地盯住她,眼神裏多了幾分探究。
我笑得一會,見他麵色並無好笑之意,發而顯出幾分冷肅來。
便停住了笑聲,故作調侃道:“公子夠帥氣了。不必再裝酷了。”
“什麼酷?”他不明白。
“哦,就是說你,玄公子,很有魅力,很吸引女人。”說錯話了,我馬上回轉話題,一本正經地誇獎他。
“能得你青睞便是我無上的榮耀了。”他自嘲地說。
“我叫玄易,美人不必見外。”他恢複了不正經的語氣,語氣裏又是帶點情色似的,隻是那眼神卻還是冷肅的。
“這裏叫擁翠庭有什麼典故麼?滴翠這名字,很有意境呢。”身子稍微前傾,我倚靠在回廊上,看著地下的遊魚,隨意地問。
他起身走近,靠近我站著,訝異地問道:“你有興趣?”
“嗯,覺得名字取得有意思。”我順口答道。
讀書的時候喜歡看些浪漫言情的詩句什麼的,對寫這些詩詞雅句的人很崇拜。
那時候我老媽總是笑我,成天冷冷清清戚戚念叨些詩句,弄得像個林黛玉似的。
後來工作了,早就沒了那份閑情逸致了。
成天就是工作,工作,客戶,客戶,完全都不曉得浪漫是什麼回事了。
有感而發似的長歎了一口氣,我看著這遊魚遊來遊去不知憂愁似的,忽然說了句:“我好羨慕它們啊,無憂無慮似的。”
看著她原本笑靨如花,一下子卻似乎低落憂愁了起來,不知為何,心間有些隱隱作痛似的。
玄易忍不住說:“有什麼不開心的麼?”
林回雪沒有回答,不開心,回不去自己的時空,這能說是不開心的理由麼?
忍住思念父母的眼淚,我強自開心地回眸一笑,側臉看向他,“沒有什麼。我想念我師傅了。”
“哈哈,那你放心。你師傅可比你厲害多了。”玄易有些詭異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