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茶重要還是女兒重要--shmily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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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逛書店,買了幾本書,還去了百貨公司,買了小禮物,然後回家,打包行李。
    已經訂了今晚的火車票,打算回鄉下轉轉看。
    雖然月初才跟一回去了一趟,但還是一直心念著,這些日子心念繞了一圈,決定回去晃晃。
    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什麼人在了,隻有一間空房子。
    哥在A市變成了個螺,每天轉個不停;爸媽去了旅遊,平常也是住在A市。
    雖然這樣,但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總是有感情的了,想回去看看鄉鄰們,反正也是閑著。
    沒有通知人送行,包裹款款,瀟瀟灑灑地上了火車。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腰酸背痛。
    剛開始時,還饒有興致的看風景,看累了就打個囤,醒了就看書,聽MP4,然後吃些小點喝個水,累了就睡,醒了又看風景,瞄個書…。。反正車上,什麼都沒有,多的是時間。
    下車的時候,有一種解脫的味道,早知道就不找苦吃的坐火車了,鬱悶。
    坐計程車到港口坐船。
    下了船,踏上鄉土,有一種樹木紮根的厚實感。
    相對於日新月異的都市,這裏好像沒有大的改變,還是熟悉得讓人感動,好像不曾遠離。
    一路慢悠悠的走。碰到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叔叔嬸嬸就問個好,聊聊近況。
    揮手分別,他們還一個勁地叮囑自己要來他們家。
    我一一應了。這不是都市裏的客套,鄉裏人的純樸讓人溫暖的不知道什麼叫冷漠。更何況,他們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家人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看到燈火通明的家,有點詫異。
    按門鈴的時候,在想,不可能是恨不得有分身的老哥,可是也沒聽說爸媽要回來啊?
    門開了,是爸開的門。
    “爸比,你們不是在旅遊嗎,怎麼回來了呢,都沒聽你們聽過?”
    爸接過我的行李箱,收了竿,提進客廳。
    我已經從桌上倒了茶,喝了好大一口,渴死我了。
    “你這孩子,你鄭伯伯給的好茶,我頭一次泡就給你牛嚼牡丹的糟蹋了。”老爸心疼的看著我喝茶的樣子,叨念著。
    我還想再倒,他一把奪過茶壺。
    我漾著芭比小鹿的眼神看著他,可憐兮兮的問“你女兒重要,還是茶重要?”
    他斬釘截鐵地說“茶!”
    就知道,有茶就沒女兒是老爸的天性。
    看著從廚房走出的老媽,不經意地問背對廚房,抱著茶壺的老爸:“如果是媽問你呢,茶重要還是老媽重要?”
    老爸斬釘截鐵地重複:“茶!”
    “老爸,我幫不了你了,你死定了!”
    我話還沒說完,老爸就給老媽賞了個“熊掌”。
    老媽奪過錯愕老爸抱著的茶壺,在我身邊坐下,給我倒了滿滿的茶,又泡了一壺,將壺跟那包茶葉擱在我麵前,很慷老爸之慨地說:“你鄭伯伯的藏品,多喝幾杯。”還特意思加重了“多”的讀音。
    老爸想過來奪,但碰到老媽的吃人的眼神,委委屈屈的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著我很不客氣地牛灌著他的心肝茶,哭喪著臉。
    “還沒吃飯吧,別喝太多茶了,傷胃,我已經把菜放到微波爐裏熱了,先吃飯吧。”老媽有點下火了,溫聲對我說。
    哦,好,我說。
    我剛站起來,老爸就搶過桌上的茶葉,往樓上跑,我那個汗啊。
    老媽視而不見,聲色不動,跟著我進廚房張羅飯菜。
    老爸愛茶是出了名的。
    小時候,我還納悶地問媽媽為什麼還肯嫁給這樣的老爸。
    老媽笑笑不答。稍大一點,我又問了第二次。老媽才說,老爸第一次見到老媽的時候,連泡個茶都泡得亂七八糟手忙腳亂的,後來沒幾多久,他們就閃電結婚了。
    想想,有點明白了,一個愛茶的人這樣糟蹋一杯茶,是因為是在更愛的麵前,心失去平衡,自然也就泡不出好茶。
    老爸那個人口拙的很,平常是愛茶如命了點,但牽上跟我們幾個有關的事,茶也就扔到一邊的。我知道,老媽也知道,跟我這一家子認識的人都知道,在老爸的心裏,我們是最重要的。
    至於剛剛隻是逗逗老爸,雖然不排除老媽不小心打翻醋缸的很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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