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小離之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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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時間,所以一切生物細胞沒有代謝,沒有細胞死亡,也沒有細胞新生,今天我在這樣的,明天我還是這樣的。雖然很多物質也在變化,但至少,我們,我們這些人,都是感覺不到任何變化。可能用你們的方式來解釋,隻要任何一種物質在變化在運動,就證明時間是存在的,所以我很難有個很好的解釋,八卦村為什麼是這樣的,當然,如果要證明,其實也很簡單,你們馬上能感覺到這種沒有時間的奇特。”乾清停了下來,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他們,然後說到
“各位,摸有下自己的心髒”
龍一沒有摸自己的心髒,而是搭了下自己的脈搏。
咦,沒搭準嗎,龍一搭了有圈都沒感覺到脈搏,手心有些冒汗。又用手探心髒部位,還是沒有任何感覺,龍一有點慌亂,索性將手伸到內衣裏麵按住心髒外肋骨的縫隙。依然如此,安靜的象一張白紙。
旁邊離東亭和小七也一樣上下其手,在身上亂摸一氣。從他們極度迷惑的表情看出,他們和龍一一樣,找不到心跳。
日期:2009-6-920:10:00
“靠,我們是僵屍嗎?”離東亭被這發現搞的有點恐懼。
乾清看著三個人狼狽的樣子笑了。
“現在你們應該相信了吧!”
小七還是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怎麼可能,他不相信自己的心跳停止了,這和死不是一樣了嗎。
龍一也有點頭大,來八卦村兩次了,一直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這種異樣。
“乾叔,呆會我們出去應該會恢複正常吧?”小七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乾清忍不住笑了:“當然,要不上次你們怎麼出去的。”
“我有個不明白的地方,既然在村裏時間是停止的,但我們回到外麵,感覺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就如我上次來感覺呆了兩天,出去後的確就是兩天。時間停止好象又解釋不通啊?”龍一說到。
乾清想了想說:“這個也沒有一個好的解釋,雖然我們是八卦村的人,但很多東西我們一樣不清楚,可能這種時間差在是在你跨出八卦村邊界的一瞬間補充上的吧。”
乾清似乎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乾叔,嗬嗬,我問你個私人問題,你記得你是哪裏來的嗎,你記得多少年的事情?”離東亭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問題,還十分好奇乾清的來曆。
乾清皺了皺眉,說到:“這個,我真回答不出來。”
“怎麼可能啊,你騙人吧,你不是長生不老的嗎?”小七在那裏起哄。
乾清似乎自己也很迷茫:“一個人的記憶,總是有限的,我想你們應該都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吧,我們也一樣,越遠的事情早就被忘記了,所以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裏,甚至說,我們記得的東西比你們還少,你可以想象一下,當你每天的生活都是複製般的雷同,你還能把這些千篇一律的東西記進腦海裏去嗎?說真的,我很佩服小離所做的決定,在八卦村的生活,比死亡可怕一萬倍,死亡,至少還有對未知的恐懼可以體會,而在這裏,你沒有什麼可以期待的東西。”
“那你們為什麼不選擇離開這裏,哪怕過上幾天正常人的生活。”龍一問到。
“不能,沒有人做的到,一是因為這的確也需要勇氣,二是因為我們肩上還抗著很大的責任,最重要的是,我們習慣了,習慣了這種延續,人一旦習慣了,要打破習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乾清和震遠山一樣,一直不肯說這種責任到底是什麼。
“走吧,走吧,都別問了,說的越多,你們以後煩惱越多,好好過你們自己的日子吧!”乾清朝他們搖搖手。
龍一三人就這樣被請出了八卦村,糊裏糊塗的就上了高速公路,那隻黑貓一直跟在離東亭後麵,不急不燥。
小七邊開車邊給離東亭策劃這三個月怎麼過:“我說兄弟,你不用想了,我會詳細的給你做個100天計劃,所有資金我來投入,我還包了陪吃陪喝陪玩。”
離東亭哈哈大笑說到:“我就90天,還有10天你打算給我做法事嗎?”
“那個隻要你有需要,我就給你請最好得道事給你做。”小七還當真了。
離東亭捧著肚子大笑,半天才回過氣來說:“小七,看來我和你真的是有區別的,經過了這次回八卦村,我覺得小七這個身份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可以倒算我的死亡時間,我反而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或者擔心的,回想過去幾十年,小七,我們都在做什麼,我們給自己留下什麼沒有?”離東亭說的用我們這個詞語來形容以前的小七。
小七摸摸頭:“我覺得以前過的也滿開心的啊!”
“我現在和你的區別在於你可以健康的活下去,但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所以你的計劃並不是我的計劃,我要好好想想,我該做些什麼。需要你幫忙自然會和你說,這幾天我先住家裏,哦,先住你家裏,嗬嗬。我想明白了再說。”離東亭說到。
小七的家現在變成了窩,三個男人把屋子搞的烏煙瘴氣,吃飯、睡覺、看球賽、玩遊戲,倒也逍遙自再,沒有人再提什麼八卦村,也沒人再去討論什麼死亡。龍一覺得這樣挺好,這樣的休假才是最有意義的。隻是有時也會擔心離東亭,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還有著小七的影子,難道真的會永遠的離開他們嗎?龍一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更不要把這種傷感流露出來。
期間,離東亭有時會在那裏傻傻的發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有那隻黑貓仍舊時刻跟隨著他。說到黑貓,也真是奇了怪了,幾天給它什麼東西都不吃,絕食一般,但每天照樣精神抖擻。看來八卦村的產物真是非同一般啊。
轉眼,假期到了,龍一要上班了。不過龍一還是隔一兩天會住到小七那裏去,和小七離東亭吃頓飯,一起看看球。
近幾天,龍一沒顧得上去看小七他們,同科室的一個醫生請假了,龍一每天都得值班,累的很。好不容易等到那個醫生回來,龍一總算有了自己的時間,於是騎自行車去小七家。
到了門口,按了好幾下門鈴都沒反應。奇怪啊!裏麵明明很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