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校園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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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揚好不容易跑到酒吧一條街,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發現飛揚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想想這裏有大大小小的酒吧不下幾十家,況且有些是自己進不去的!看著周圍一家一家極具誘惑的酒吧大門,孟雨揚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和我長的很像,個子比我高一頭的男孩進來過?”
“請問,有沒有看見和我一樣的男孩進來過?”
“請問……”
不知道走見多少家酒吧,問過多少人,可一路走來,孟雨揚根本沒找到飛揚,生怕遺漏,雨揚每進一家,特地拜托門衛多多留意。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著,雨揚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心裏又著急又害怕,必須盡快找到飛揚,不遠處一家很大酒吧人頭攢動,希望能在那裏找到飛揚。
震耳欲聾的音樂,舞池裏瘋狂舞動的青年,昏暗幽幽的燈光,孟雨揚皺著眉頭,在人群中仔細尋找,可這裏的人太多了,雨揚揉著隱隱作痛的頭,祈求上天飛揚能出現。
“喲,這位弟弟,一個人來的?賠姐姐玩玩?”
孟雨揚冷眼看著拉住自己的人,濃妝豔抹,看不清楚是黑色的嘴唇,還是綠色,泛著幽幽的光,胃裏一片翻騰,一句話都沒說,硬是掰開拉著自己的手,轉身走掉。
“切,沒勁!哈哈”
背後傳來刺耳的聲音,孟雨揚發誓找到飛揚後,一定給他一拳,結實的一拳!
在一樓找了一圈,連廁所都沒放過,可還是沒找到飛揚,難道是二樓?可那是會員才能進的地方,自己根本上不去,怎麼辦?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人出現過?”
看著如鐵塔般站在眼前的守衛,孟雨揚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聲。
“什麼?”
“和我長的很像,比我高一頭的男孩,你看到過?”
“好像跟謝哥進了包間”
“什麼?那您可不可以帶我進去?”
看著眼前的人,吳坤以為是謝哥請來的朋友,畢竟他經常叫一些學生模樣的家夥胡搞。
“好吧,你跟我來吧”
孟雨揚就這樣跟著吳坤上了二樓的包間,很明顯,二樓是個獨立的空間,跟一樓喧嘩熱鬧的場麵不同,二樓很安靜,而且隔音效果很好,透過明亮寬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一樓的一切,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裏,孟雨揚有種怪異的感覺,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進去吧,就在裏麵”
吳坤指了指前麵第二個包間,轉身走了,雨揚發現自己居然沒跟人家道謝,算了,一會兒下樓再謝。
輕輕敲門,聽到裏麵有人說‘進來’,孟雨揚緊張的推開了門。
謝震庭以為是服務生,可讓他沒想到是,進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小男生,邪氣的笑道“你是誰?”
在昏暗的燈光下,孟雨揚還是看清楚了包間裏的情況,正對麵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年輕人,在他懷裏有個跟自己相似的男孩,旁邊同樣有幾個像高中生的男孩,唯獨沒有飛揚。
見大家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孟雨揚臉一紅,急忙說道“對,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
見雨揚要走,謝震庭把手裏的酒杯放到茶幾上,問道“你是不是找人?”
孟雨揚驚訝的看著那個穿黑色襯衣的人,點了點頭,“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和我長的很像,但比我高一頭的男孩”
“他是誰?你同學?”
孟雨揚搖搖頭,“他是我哥哥,叫,叫飛揚”
謝震庭挑眉,心裏默默念著飛揚,飛揚,很不錯的名字,“同學,你呢?叫什麼?”
孟雨揚不知道他問自己名字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雨揚”
“雙胞胎?”
孟雨揚再次吃驚的看著他,他猜的好準,點點頭,道“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不顧身後大笑的幾人,飛似的跑走了。
下樓後,孟雨揚鬱悶的看著樓梯口那座黑塔,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那裏?飛揚根本沒在那裏!想想剛才的場景,孟雨揚忍不住呻吟,心都碎了,那麼曖昧的地方,自己怎麼就闖了進去?
又找了一圈後,基本確定飛揚沒在這裏,孟雨揚再次失落的走出人聲鼎沸的酒吧。
找完最後一家自己能進的酒吧,孟雨揚一臉疲憊,都九點多了,飛揚那個家夥應該會學校了吧,明天一定去學校問問他。
看到不遠處有涼亭,有點口渴,孟飛揚要了一瓶綠茶,大口大口的喝著,沒注意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朝著他走進。
因為幫會有點事,謝震庭不舍的告別了幾個小朋友,離開酒吧後,一個人徒步走在街上,一不留神他發現了一個人,笑著走上前去。
“雨揚?”
聽到有人叫自己,孟雨揚毫不猶豫轉過身,讓他沒想到的是,叫自己的人是包間男,嘴裏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飲料差點噴出去,結果為了硬喝下去,孟雨揚差點被嗆死。
“咳…咳……咳……”
謝震庭好笑的看著孟雨揚,他見到自己這麼震驚?“老板,拿包煙”
‘啪’點燃煙,深深吸上一口,謝震庭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緩過來的人,他怎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剛才讓他產生了那些方麵的聯想?天啊,自己隻是玩玩,一次真格的都沒有過!
“沒找到你哥?”
“沒,沒有”
“你討厭我?”
沒想到他這麼一問,孟雨揚愣了愣,搖了搖頭,支支吾吾說道“我,我要回家了”
“好啊,再見”謝震庭瀟灑的揮了揮手,但眼睛還是饒有興趣的盯著雨揚看。
“再,再見”用上全身的力氣說了兩個字,孟雨揚轉身跑走了。
“哈哈,哈哈……”謝震庭覺得這個叫雨揚的男孩真有意思,見了自己兩次麵,每次都像兔子似的跑了。
第二天,孟雨揚氣勢洶洶的來到飛揚的學校,見小雨來了,孟飛揚一時很是納悶。
“小雨,你怎麼來了?老媽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老媽不知道”
“怎麼了?”
“你昨天下午去那了?”
心裏一稟,孟飛揚有點不敢直視小雨清澈的眼神,“我,我能去那?當然在學校了,睡懶覺來著”
沒想到飛揚會對自己撒謊,孟雨揚心裏難受起來,“去酒吧一條街了吧?”
見小雨這麼一說,飛揚知道他肯定看見了自己,索性承認,“看見了,還問我?”
“為什麼去?”
“一個悶,不讓我散散心啊?”
打死自己也不相信他會去那種地方散心,平複了平複情緒,雨揚問道“你,你還是沒想通?”
“沒有!”
“去那裏,感覺怎麼樣?”
自嘲般笑了笑,飛揚一瞬不瞬看著眼前的小雨,道“發現我還是對你有感覺,至於他們,我隻有惡心”
說完,飛揚轉身繼續收拾他的東西,看也不看身後的雨揚,所以他沒看到雨揚痛苦的表情,以及握得發白的手。
一起生活這麼多年,飛揚什麼性格自己最清楚,要不是痛苦到一定程度,他不會如此放縱自己!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他便徹底完了!要自己怎麼做,你才會回頭?才會罷手?
此時此刻,孟雨揚被腦海中一個接一個的想法充斥著,越想越頭疼,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顫抖著走到飛揚身後,雨揚輕輕抱住了他,低聲說道“如果,如果我,我的意思是,我……”
盡管被小雨主動抱住是件幸福的事,但飛揚知道,他是不情願的。
“算了,小雨,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不用勉強自己,嗬嗬,我也不會像你想的那樣”
轉身,手放在小雨肩膀上,飛揚笑著說道“眼看就要開學了,我沒那麼多心思去搞那些,聽說你上學期是全年級第一,我怎麼也要加把勁”
我能相信你嗎?看著故作一臉輕鬆的飛揚,雨揚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淡淡說了聲,“我知道了”,轉身走了。
讓孟雨揚沒想到是,飛揚沒有遵守他的話,他又去了同性酒吧,而且告訴自己消息的是那個包間男,他說他叫謝震庭。
接到電話後,匆匆忙忙趕到謝震庭說的酒吧,孟雨揚直衝到電話裏之前被告知的包間裏。
看著舉著酒瓶大聲喊叫的飛揚,孟雨揚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他怎麼能墮落到如此地步?他知不知道他身邊的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他,看自己?他還是那個好學生父母眼裏的好孩子?簡直是個社會小混混!一個扭曲靈魂的混蛋!
奪下飛揚手裏的酒瓶,孟雨揚大聲喊到“飛揚!孟飛揚!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哈哈,小雨?你怎麼來了?來!來!跟哥喝一杯”說著飛揚胡亂拿起倒在茶幾上的酒,遞向一臉怒容的雨揚。
揮手擋掉,雨揚麵色難看的對謝震庭笑笑,然後硬拉著飛揚走出了酒吧。
扶著站也站不穩的飛揚,雨揚恨不得扔下他不管了,天已經黑了,讓爸媽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強承著給家裏掛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和飛揚在周山家借宿一宿,便連拉帶拽的把飛揚帶回了學校。
生氣的把酒醉的飛揚扔回床,雨揚看著床上胡言亂語的家夥,牙咬得咯咯直響。
“小雨……,小雨!小雨!嗬嗬,”
“孟飛揚!你氣死我了!你!你!混蛋!”
聽到小雨罵自己,孟飛揚隻是傻嗬嗬笑著,看著床前的雨揚,“小雨!你生氣了?對!你生氣了!你應該生氣!生老哥的氣!都是我害了你啊!害了你啊……”
看著痛苦叫喊抱住自己的飛揚,雨揚頭疼的要死,眼淚‘刷’的流了下來,“飛揚……,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怎麼辦?”
朦朧中,飛揚仿佛看見小雨在哭,一下子慌了,胡亂擦拭著雨揚流出的眼淚,“小雨?小雨?你怎麼哭了?別嚇我!別嚇我!”
掃掉飛揚的手,雨揚冷冷問道“飛揚…,你真那麼喜歡我?”
“恩!”飛揚慎重的點了點頭,眼睛裏散發著從沒有的堅定,還有雨揚最怕看見的情意。
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仿佛都想把對方看透,看透彼此的靈魂!
漸漸,飛揚緩緩低下頭,吻上了雨揚冰涼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