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債深  第5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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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紅葉的到來,讓原本淳樸的小鎮炸了鍋。沒多久鎮民們都知道睦攸酒館來了一個比任何女人都美麗的小二,美的不可方物,連聲音都是無可挑剔,簡直如同仙子一般。而且難得的是,這美人脾氣也很好,總是笑臉迎人,從沒見他冷過臉。可能唯一不足的就是他是個男子了。男生女相,難免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也有些膽子大的人,試圖染指這美人,可是還沒等碰到美人的手,就被奇怪的力量衝擊出去老遠,甚至摔斷了手。小鎮的居民都是世代居住在此的人,並未見過此等怪事,難免會跟一些不太好的東西聯係在一起。沐紅葉當然也不會解釋,恐怕即使說了是被自己的內力震傷也不會有人相信,這樣認為更好,也就不會有人敢來造次了。
    但是仍有些色膽包天的,不信邪的嚐試。均被摔的七葷八素,不是斷了手就是斷了腿。後來還是睦攸酒館的老板出麵,聲明以後如果誰還敢打他小二的主意,以後睦攸酒館就再也不歡迎他。且不說這酒館有美人賞心悅目,就是老板做的菜那也是遠近聞名,還有那純正的桃花釀。這話一出,果然都安分多了。沐紅葉也樂得清閑,酒館因為沐紅葉等種種原因,客人越來越多,後來沒辦法不得不采取定員營業。從此桃花渡就有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每天一早,睦攸酒館門前的街道上就站滿了排隊的人,為的就是那個今天可以進去吃飯的牌子……
    不知不覺,沐紅葉已經在這住了兩個月了。他很善於適應生活,做事也都井井有序,祁睦雖然經常被他氣的跳腳,可也找不出什麼大毛病。由其是當沐紅葉展現他那深藏不露的廚藝,連沈絳攸都深深佩服。這紅葉公子果然是能人所不能啊。
    又是十五月圓夜,沐紅葉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摸了一壺桃花釀,一個躍身輕鬆的上了房頂,坐在房簷上,品酒賞月,好不愜意。
    從離開玄璣之後,他就來到這小酒館,安靜祥和的生活,讓沐紅葉緊張了多年的神經,放鬆了不少。淺啄了一口酒,沐紅葉眯著眼睛看著月亮,不知為什麼覺得有幾分悲傷。拿出腰間的笛子,沐紅葉隨意的吹了起來。不是什麼名曲,鄉間小曲也別有韻味。悠揚的笛聲,卻帶著幾分悲傷,在這平靜的夜空蔓延開來。
    沐紅葉感覺到有人坐到自己身邊,停止了吹奏,隻是把酒壺遞了過去,“來一口嗎?”
    沈絳攸微笑的接了過來,“怎麼這麼好的興致。”
    沐紅葉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月亮,良久才幽幽的說道,“隻是緬懷過去而已。”曾經有個溫柔的人,總是用滿是情意的眼睛溫柔的注視著他,每次也都會滿足他的任性,陪他在房上賞月。自己每次都賴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
    “為什麼不去找他?”沈絳攸也知道沐紅葉此次前來與以前大不一樣,變了很多。本來不想多問,隻是今天的沐紅葉看起來分外的悲傷落寞,才一時忍不住。
    沐紅葉輕歎了口氣,“如今還有何麵目去找他?”本來是打算塵埃落定之後就立即去找他的,可是時間越長,反倒越是害怕,怕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沐紅葉這一生從未如此害怕過,所以他逃了。躲到桃花渡這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沈絳攸一時詞窮,兩個人就這樣安靜下來。
    “紅葉倒是很好奇,你和殿下怎麼不打漁了,反倒開起了酒館?”
    “那次送走大哥,我們也暴露了行蹤,為了安全起見,我和睦就四處流浪了一年多,然後我們去看了大哥,他看到我們很高興。我們也知道他過的很好,很幸福。可能是年紀大了吧,我也有些厭倦了流浪的生活,於是我們回來後就留在了這桃花渡。開了家小酒館打發些時間。”
    “陛下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畢竟我也算奪取了他的國家的幫凶,還是有些愧對陛下的。”
    沈絳攸搖了搖頭,溫柔的看著他,“大哥讓我謝謝你呢,要不是你的話,他可能就戰死在巧溯的戰場,而不是現在和愛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是你讓他做了這一輩子最正確的選擇,還救了他唯一的孩子。在玄璣攻城之後,保住了他,還把他送到大哥身邊,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紅葉隻是盡自己的能力而已。離墨走了這幾年,紅葉也想了很多。”
    “那你想明白了嗎?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隻是我不能要,也要不起。世人都說,紅葉公子天下無雙,其實他是最可悲的人。繁華褪盡之後的沐紅葉隻是個可憐人,什麼都沒有。”沐紅葉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心碎的日子。
    沈絳攸突然將他抱住,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想哭嗎?想哭就哭出來吧。”沈絳攸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本來還有幾分掙紮的沐紅葉,漸漸安靜下來。眼睛的酸澀讓他把臉深深埋在沈絳攸的懷裏,安靜的夜空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壓抑的低泣聲……
    那日過後,沐紅葉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隻是那天晚上的事,兩個人都絕口不提。沐紅葉知道,自己多年來緊繃的神經,已經徹底的崩潰了,之後反倒是說不出的輕鬆。在桃花渡,沒有沐紅葉,沒有沐家,隻有安靜閑逸的生活。沐紅葉漸漸的喜歡上這個安靜平和的小鎮,祥和的鄉下生活讓他的心情也漸漸的趨於平靜。隻是關於去找池離墨的事,沐紅葉還是猶豫不決。可是,在不久之後的一天,一個人的到來卻徹底打破他現下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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