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江戶川•;亂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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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碼頭堆滿了貨物的倉庫裏,昏暗的夜色下,係數的燈光投下斑駁的光影,讓黑夜變得更加深沉。一個穿著普通職員支付的男人謹慎地緩慢前行,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小心翼翼,放佛是怕驚動了夜色裏的黑貓。
    接頭的地點就在前方不遠處。男人卻並不知道即將與他接頭的對象是誰,他隻知道那個女人會作為中間人給他引見。然而,當再越過兩個集裝箱就可以達到接頭地點時,接連傳出的幾聲槍響卻讓男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一個急轉身躲進了旁邊集裝箱黑色的陰影裏。他知道,任務,失敗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男人的身體在隱入黑暗的下一刻變得僵直。他確定他剛才聽到了滑動槍膛的聲音,而且,就在他的身旁。原來,他一早就已經暴露了。
    扳機扣動,槍聲嘶啞悶沉,出膛的子彈穿進了男人的左胸。遠處的探照燈一閃而過,隻一瞬,便讓倒下的男人看清了行凶者那頭顯眼的金色、以及他臉上那如同死神般冷酷的笑容。是資料裏……那個叫GIN的男人。
    然後,黑夜襲上眼簾……
    “嗬啊!”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左胸處放佛烈火灼燒般地悶痛著,冷汗浸濕了全身。又一次夢到這個場景了。夢中,那個倒下的男人是我。這個夢境,是我一直不願意去承認的事實。
    有些煩躁地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杯,仰頭將裏麵的水一口飲盡,然後一把抓過疊放整齊的小學生製服,走進浴室。水珠從蓮蓬頭裏噴灑出來,淋透我的全身,被打濕的柔發緊貼在頭皮上,糾結淩亂。
    抬起右手輕輕撫上左胸,我看見被水氣朦朧的鏡子裏,那個有著琥珀色眼眸的小孩做著和我相反的動作。左胸上如同硬幣大小的傷疤,永遠也不可能再被抹去,他幾乎無時無刻地不在提醒著我:鏡中的孩子叫秋山亂步,而我,是鬆田侑二。
    如果昨天沒有遇見GIN和伏特加,沒有目睹工藤新一變小的過程,我應該就不會做這個夢了……大概吧?
    用浴巾擦幹身上的水漬,把校服套在身上,我在鏡子裏麵重新打量自己。很好,睜大的眼睛讓上去很精神沒有什麼異常狀況。這樣高木應該也不會懷疑到什麼吧?
    同昨天早上一樣,我頂著一窩亂發剛一上飯桌,高木的眼睛便盯著我不再轉動。如果不是我明確的知道他一直在暗戀他的另外一個長官佐藤美和子,我還真會懷疑他是否有什麼不良的特殊癖好。
    “呐呐小亂,昨天到新學校上課,有沒有交到新朋友?和新同學相處得怎麼樣?”
    具現化的十字路口不滿額頭,用力地叉著碗裏的飯菜,我恨不得一拳打暈高木。“什麼小亂?我的名字是秋山亂步!”這家夥就是這麼可恨,總是隨意給我亂取小名。昨天還是小步,今天就變成小亂了。天知道他會不會什麼時候一時心血來潮要叫我小步步、小亂亂的!
    “有什麼關係,叫小亂更親切嘛!”
    親切?我倒寧願你把我當仇人!因為早上的夢而本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更是變得糟糕透頂。混蛋高木,難道一天不作弄我,你就不能活下去嗎?如果什麼時候你不小心落到我的手裏,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亂,昨天晚上你班主任有打電話來哦,她說下個星期一學校要舉行家長會……”
    “那又怎樣?”頭也不抬的,我繼續吃我的早飯。這也不是我第一次要開家長會,按照前麵幾次在其他學校上學時的情況,高木雖然頂著我父親的名諱,可是卻一次家長會也沒有去參加過。按照往常的慣例,他這次應該也不會去。“反正你每次都以不同的借口逃掉了。難道你這次還真想去不成?”
    “說對了,我這次可是真的有打算去參加!”
    “咳、咳、咳……”撐滿整張嘴的飯菜全被噴出來,散落的殘渣灑滿整張餐桌。“你沒發燒吧?你竟然會突然想起要去參加家長會?我絕對不同意!”要是讓其他人知道高木這個表裏不一、兩麵三刀、陽奉陰違的家夥我是的“父親”,我以後在學校的日子還要怎麼過?如果真那樣了,我肯定會麻煩不斷的!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去參加家長會!
    “當然!怎麼說我也是你老爸,兒子的家長會我又怎麼會不參加呢?”高木眯著眼睛看著我說,滿臉都是看似善意實則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的笑容。
    抬頭睨一眼高木,我開口諷刺。“嗬,前麵三年怎麼沒見到你去給我開過家長會?我倒是從來不曾知道,我的老、爸、竟然是這麼一個會替人著想的好人。話說,你那天不是也要上班麼?”
    “為了我的寶貝兒子,工作的事情也是可以請假的嘛!”
    切,鬼才相信你的話!“你就不怕佐藤警官被白鳥追走?”
    “放心放心,白鳥那家夥追了美和子這麼久也得手,就這麼一天的功夫他也不可能成功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美和子追回家給你當媽的!”
    嗬,你可真有自信。或者我該說這是自戀?“好吧,我不管你去不去。反正就算你去了,我也絕不承認你是我父親,不管怎麼說,我的姓是秋山不是高木,你就隻是我的監護人而已。”
    聽著我的話,高木做了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故作出滿臉的哀怨:“原來小亂這麼討厭我,可真傷我心。”
    頂著滿頭的黑線,我最終決定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沒有聽見,埋頭抓過背包就出門去。我敢發誓,如果繼續跟高木這樣相處下去,我遲早有一天是會瘋的!
    其實,我真不想去學校,尤其是那裏有吉田步美他們那三個纏人的家夥。不過與高木一相比較,還是他們要更能讓人忍受吧。唉,無奈地歎口氣,我認命了。
    一年B班的教室,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嘈雜。我才剛走進教室,小島元太就上前興師問罪來了。我就知道,看到昨天我甩下他們三個人,獨自坐上了雲霄飛車,他們一定會斤斤計較前來找我埋怨。
    “亂步你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吧,昨天竟然甩下我們三個人自己一個人跑去坐雲霄飛車,你太不夠朋友了!”
    因為要比小島元太矮上那麼一點,我隻能微微抬起頭才能直視他的眼睛。經過早上的夢境和早餐時高木惱人的言辭,我現在心情正不好,正需要一個渠道來發泄,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可就別怪我太無情了。
    我看著他,我的眼底滿是嘲諷:“我有承認過和你們是朋友嗎?而且,我記得我昨天有說過,我不需要朋友。所以,我想要怎麼玩、怎麼做,都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現在,請讓開,我要回座位了。”
    “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昨天明明就還在跟我們一起玩!”小島元太的脾氣一向不是很好,受到我的嘲諷怒氣登時就躥了上來,抬起手,似乎是把我當成圓穀光彥了,習慣性地準備敲我腦袋。
    “那是被你們硬拉著的。事實上,我很討厭你們三個。“一個眼刀甩過去,我用狠利的眼神盯著小島元太,反手握住了他即將落下的拳頭。你當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嘴角勾起幾許冷笑,我手上加力:“最後一次警告,別來惹我。”
    鬆開手,往前走,肩膀輕輕地撞到小島元太的身上,然後和他擦肩而過。原本喧囂的教室,在經過我剛才的一番動作之後,霎時變得安靜了起來,靜得放佛能聽見風吹動書頁的聲音。這樣也好,給所有人留下一個我是壞學生的影響,以後大概也就不會有人來煩我了。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窗外的陽光不錯,在陽光下再好好地睡一覺,希望醒來的時候,心情能變好。
    然而,我難得稍微好轉的心情,卻在第一節課的時候,被跟在班主任身後的身後給破壞殆盡。如果我不是老花眼大近視的話,眼前出現的就應該是我昨天還親眼目睹了他發生“意外”的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同學。哦不,也許現在應該叫他“江戶川柯南”。
    嗬,我是秋山亂步,工藤新一是江戶川柯南,兩個人的名字一整合,就是“江戶川亂步”了。死了這麼多年,江戶川亂步你在地下怕也該感到欣慰了吧?竟然還有兩個家夥會用你的名字。
    江戶川柯南。嗬,希望你能認清楚一個事實——你現在隻是江戶川柯南,不是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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