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去了……”
    她抱著胳膊看著我，看起來像嘲笑但又不像。最後搖搖頭。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酒詞大人是去年去的，你弟弟也是那個時候死的，華兆在清帝死後三天就登基了。”
    “怎麼可能，那華兆不過是個幼兒，前陣子剛生下不久，就算立新王，也要滿十歲。”嘴上說的是那小孩，可是不承認的是華清。我不過去了十幾日，他怎麼可能就死了。
    “你是過日子過昏了吧。那華兆帝今年已有十九，怎麼還剛出生。果然是你日子太閑了。”
    “十九？我剛前陣子剛離開這裏，去了昆侖，不過十幾天罷了。”心裏越來越涼，手心裏卻冒了汗。
    “你知不知，昆侖山是什麼地方，你在那裏成仙就應該知道，昆侖應為人間仙居，時光匆匆過，和朝京自是差了許多，那裏十幾天是要朝京十幾年了。”
    “清帝死時正好四十，是去年的事了。”她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我楞在原地，一動不動，懵了好一會。
    不相信，對我來說不過是十幾天罷了，怎會差的怎麼久。
    我來到了以前我經常待的大殿，裏麵空洞洞的沒什麼人。
    在盡頭中央的明黃椅上坐著一個人，他微微低下頭，伏案似乎在看著什麼，我走過去，一步一步的來到他麵前。
    他抬起頭，目光正好對著我，然後他發聲。對著大殿裏所有的人。
    “你們全部都下去吧。”
    “是。”待全部人走後，他才重新看向我。
    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說話的姿態，都像極了那個人。我一步一步的向前，他就這樣看我走來。
    到了他跟前，不知道怎麼說。就一直看著他。
    他也望著我，道。
    “長卿……”
    “…………”
    他走下來，都我身前，說。
    “你可叫我華兆。”
    “華兆……你是華清是兒子啊！”
    他黯下眼。
    “那麼……你知道華清在那吧，我找不知道他，你帶我去找吧。”我高興的看著他。
    他點點頭，對我說。
    “好，我知道父皇在那，我帶你去。”
    他在前麵走著，穿過曲折的長亭回廊，見到誰都不理，臉色差的厲害。一路上看到他的人都紛紛跪了下來。
    “皇上，你要去那裏。”
    聞聲跑來一個人。
    我跟在華兆後麵，看著一個女人過來。
    “德惠，怎麼過來了。”華兆的臉色看到他，似乎好了些，忙把正要行禮的人扶起。
    “來的一路上，好些下人告訴我皇上你臉色不好，我來看看的。”她擔憂的神情看的我都覺的好像發生什麼事了。
    “無礙，母後剛走，畢竟有些難過，隻是想去趟祠堂。”華兆對那女的語氣很輕，也很親切，我估計大概是他妹妹什麼的。
    “那我陪你去好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孤一個人可以。”他拍拍她的手。
    “那好，皇上你自己小心。”她估計是想陪，但是人家都發話了，隻能做罷。扭扭捏捏的走了。
    “你什麼時候做的皇上，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才滿月呢。華清不幹了啊！”我想拍拍他的肩，但是想到八成得穿過去，就算了。
    他一臉複雜的看我，徑直向前走，對他的身影撇了撇嘴，跟上。
    到了地方，他推開門，大白天的屋子了都是燭光。裏麵有許多的牌位，一列一列的。
    我握緊了手心，對他扯了個笑。
    “帶我來這幹什麼，我找的是華清。”
    他進去，用手指了最下麵的一個牌位。
    “父皇不是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