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鄭清終於起兵了(小小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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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小雨。
明天,應該就會放晴了吧。
明天……我苦澀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眼,斜風細雨不須歸……斜風細雨不須歸……怎麼想起這一句來了?這是哪首詩裏的句子呢?記不得了,此刻想起來居然有點不吉利,趕緊搖了搖頭,雨水輕輕打在臉上,我伸手抹去。
身後腳步輕盈,衣衫窸窣,清亮亮的女聲帶了些笑意:“怎麼站在這,不怕受風寒麼?”
我回頭便看見了清雅,她變了許多,多了溫和與嫵媚,也多了些笑容。
我搖搖頭,接著問她:“你不在家陪白楊大哥?”
她笑著道:“一大早就陪著皇持走了,也沒叫醒我。”
“不是昨天半夜才回來,怎麼又走了?”我略感驚訝,白如風和白楊出門辦事近半個月,昨天半夜回來弄得叮叮當當,我醒來一次,連著三天的陰雨讓屋子裏有了些寒意,之前的日子沒覺得,此刻看著枕邊空落落的半邊床,摸著手上幾絲冰冷,突然心底有些冒著酸氣的涼。
清雅半怒半嗔地道:“還不是那幾個不安於室的城主鬧得,這回皇持親自出馬,看他們還能囂張幾天!”
“他們就是見不得女人當政,用不了幾個月的事情,鬧著鬧著也就習慣了。”我請清雅坐下,想給她倒一杯熱茶,拿起茶壺來才知道已經涼透徹了。
清雅“噗哧”一笑:“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兒!算算日子,今個兒也該回來了吧?”
“如果不出意外。”我忍不住再次向外看去,園子裏的荷花正旺,雨水將池塘淋得霧蒙蒙蕩開,鬱鬱蔥蔥的樹木中隱約的是曲折的石子路,路仍空蕩著。
“說起來李少俠這一走也有一個月了,難怪你想得慌。”
我尷尬地笑笑,清雅與我閑聊幾句後便告辭了,我關上了陽台的門,坐在冰冷的床上,自己喃喃給自己聽:“他就是走一天,我也想得慌。”
便是在這是,突然聽到那日思夜想的聲音叫“林兒”,我急忙推開陽台向外看去——仍舊是空蕩蕩的小路,哪裏有人的影子?
相思成疾,莫不是就是在說我這種狀態?難道我幻聽了?失望難以言表,我關上門轉身往床上走,卻在這時又聽到一聲:“林兒”。
這一聲大得多,我連忙站在陽台邊緣,半個身子努力向前伸想看的清楚些,目光所及之處,一個人影遠遠地飛快地向著這裏過來,我的一顆心立刻沸騰起來,高高用力地揮著手,叫道:“笑哥!笑哥!”
人影近了,靠近荷花池邊,笑得極為燦爛,也拚命向著三層樓上的我揮手,正是一身風塵仆仆的李笑。我轉身就要往樓下跑,他突然叫道:“林兒你不用下來,我這就上去!”說完跑過來,抽出殘月索卷在欄杆上,一躍而起,踏了幾步樹幹和牆麵,就直接躍到了陽台之上。
我立刻撲到他懷裏。
沉默著擁抱了好一會兒,他略帶笑意的聲音才響起:“林兒,我可想死你了,你想我了沒?”
我繼續埋首在他懷裏,點點頭。
“你是不是天天在這等我,都快等成望夫石了啊?”他戲謔地說,我點點頭。
“你這麼想我啊,也不枉費我沒日沒夜地趕路往回走,來,親一個。”
我抬頭仰起臉,撅起嘴唇。他有些詫異地微笑著道:“你怎麼這麼聽話?”
“是你說要親的,不親拉倒。”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道:“別別別,林兒最乖了,笑哥疼你哦!”說著就把頭壓下來,我趕緊喊停:“你怎麼跟哄小孩兒似的?我又不是小孩!”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來,親一個!”“你根本就是哄小孩嘛!不給你親了!”
他立刻哀怨地看著我,大大歎了一口氣,喃喃說著:“我本來以為就去十天的,哪想到立刻就操練上了,我明明一天都離不開我的好林兒,那晉州侯狠心地讓相愛的兩個人兩地分居這麼久,每天晚上我都孤獨地一個人想念著我的好林兒,鼓勵自己很快就能回去了,很快就能見到林兒了,到時候林兒一定也十分想念我,還主動獻吻,要不是這信念一直支撐著我,恐怕我已經沒有回來的信心與勇氣了……”
“李笑,你又不是八年抗戰,又不是抗美援朝去了!”我真對他這隨口胡謅的無賴模樣沒辦法,見他痛心疾首的樣子,明知道是裝的,還是哼了一聲,屁顛屁顛地主動獻吻了。
思念太深太重,嘴唇一碰上,就一發不可收拾,這濕漉漉冰冷冷的天氣裏,我們這兩根幹柴居然也能自燃,我隻覺得天旋地轉,明明就是滾到床上了。
還沒等發生什麼河蟹的事情,李笑忽然仰起脖子捂著鼻子,含糊不清地說:“糟了糟了,我日夜兼程往回趕,本來就上著火……”
我這才發現他鼻血洶湧,連忙找東西給他堵住,又是給他擦洗又吩咐小丫鬟給他煮降火茶,此過程中覺得實在好笑,笑得直不起腰,尤其看到他鼻子裏塞著絲絹仰麵朝天的樣子,更是淚花都笑出來了。
如今的世道,太多波折,墨雪終於在腥風血雨中登上了月韶的皇位,成為月韶有史以來第二位女皇,白如風自然就是月韶的皇持。鄭清的兵暗地裏加緊操練著,形勢一觸即發。
我坐在李笑身邊,那浸濕的手巾給他擦臉,問:“你的飛虎隊怎麼樣了?”
李笑因為鼻子堵著,一副唐老鴨的嗓子:“我親自出馬,還有什麼問題?圖紙都交上去了,侯爺承諾所有設備在十天之內一定能完成。那一百人也是我從軍隊裏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等訓練了。”
我笑道:“警校畢業的就是不一樣,幸虧你不會造槍,不然這個冷兵器時代就要終結在你手上了。”
李笑正經道:“唯有這一點,再苦再難也不能破例,要不然這個時代將翻天覆地,咱們也不可能有一天安穩日子。”
他說的我又怎會不懂?李笑會製造炸藥,在這個時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如今的時代也不過是用類似的不成熟手段來製造煙火,還有江湖上某個門派用來製造“雷震子”罷了,就這樣,那“雷震子”還是威震江湖的不傳之秘呢,如果讓人知道李笑能製造出比“雷震子”威力大一百倍的東西,恐怕比知道了葉家寶藏還要恐怖。
我抱著他的手臂,笑著道:“笑哥,這回你去訓練飛虎隊,我要和你一起去。”李笑捏著我鼻子一笑:“你不說,我也要帶你去。現在我對你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唉,如今方知相思苦啊~~”
我擰了他胳膊一下,嗔道:“沒正經!我要跟你去還有一個原因,”我笑著看著他,“你那飛虎隊做的可都是機密工作,信息傳遞就是個技術活,我想咱們不如用英文來傳遞信息,我是這世上唯一能給你翻譯信息的人,當然要跟著你去了!”
李笑眼睛亮了亮,讚歎道:“林兒,你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用英文來傳遞信息呢?”忽然臉色垮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盯著我,嘴一癟,道:“林兒,我忘了跟你說,我那個,英文不好。”
我愣了愣,問出了一句自己都沒想到的雷言:“四級過了沒?”
李笑趕忙表示自己不是草包,立即回答:“過了。”
“那就行了,實在不會寫的,就用簡體字代替。”因為這個時代用的是繁體,對我們來說幾乎沒有一點困難。李笑連忙點頭道:“對對對,你想的很好。”然後手腳開始不老實,直往我腰上環過來,恬著臉在我脖子邊上蹭:“林兒~~林兒~~”
我受不了地叫道:“李笑,你少來撒嬌這一套!”一回頭,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隻見李笑那廝居然從懷裏掏出一個我想都沒想過的詭異東西!我敢發誓,這詭異東西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隻覺整個人生觀世界觀全部顛覆了,就算穿越都沒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震撼!
別誤會,這東西絕不是十八禁的玩意兒,而是……耳朵……
當然也不是暴力血腥的那種耳朵,而是毛茸茸的,雪白的,人造的……狗耳朵!
接著我就看見我人生中最悲摧的一幕——李笑居然把這個假耳朵戴到了腦袋上,然後“變身”為犬科動物,玩起了cosplay!我的眼睛睜得老大,幾乎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呐呐問:“你、你這是做、做什麼?”
李笑討好地湊到我身邊,蜷起來的手充當爪子搭在我腿上,撒嬌道:“我以前宿舍裏一個哥們兒,身高才一米六四,那大眼睛,長得跟十五六的小姑娘似的,我們都以為他這輩子就別想找著女朋友了,沒想到那小子桃花運特旺,腳踏無數隻船,我們都好奇他怎麼辦到的,終於有一天那哥們兒傳授心經,就拿出這麼個玩意兒,說他長得像犬夜叉,這狗耳朵一戴,是個女的都忍不住撲上來,尤其是宅女……”他頓了頓,眨著眼睛殷切地看著我,“林兒,你也是宅女,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想把我撲倒?”
我張著嘴巴,傻愣愣看了他半天,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李笑,人家是小正太,你一米八的身高,還學人家cos犬夜叉……哈哈哈……”
李笑見我笑成這樣,期待的表情消散了,一把摘下那假耳朵,憤憤道:“上當了!真是白費我一番心思!哼!”說完背對著我躺了下去。我見他真惱了,笑著趴在他身上,耳語道:“笑哥,你別惱嘛,其實我可感動了!你這麼忙,還專門做出這麼個東西來討我歡心,我怎麼會不識好歹呢!”見他的表情紓緩了,又笑著道:“笑哥這麼英姿颯爽,怎麼去cos犬夜叉呢,等過些日子我找人給你做一套軍裝,讓笑哥cos什麼高達啦,天鷹戰士啦,我可是製服控,到時候不用你主動,說不定我就把你給撲倒吃幹抹淨了!”
李笑這才平躺過來,看著我道:“我可不是真的喜歡cos什麼動漫裏的狗,都是你說你以前是宅女,我才——”“我知道,”我感動地差點冒淚花,“你聽說宅女喜歡這些東西,所以才委屈自己來哄我開心對不對?”將頭靠在他的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喃喃開口:“笑哥,我不會和你分開的,就算是戰爭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李笑的胸口震蕩了一下,我繼續笑著道:“我那個主意挺好的嘛!笑哥,你們不是還沒有正式軍裝嗎?”李笑道:“我想辦法弄了些迷彩服。”我笑道:“那我就給你們訂做製服,對了,再做些勳章,到時候你作為主帥可以論功行賞!”
李笑笑著道:“行行行,你怎麼喜歡怎麼弄。”
那時候我和李笑本來是隨口說著開心來的,畢竟鄭清給了李笑充足的權利,飛虎隊雖然隻有一百人,卻不隸屬於任何軍隊,他們隻聽命於李笑,隻有李笑的命令才是命令。那時候鄭清不明白李笑為何提出建立這樣一支隊伍的要求,因為鄭清已經有了一支隻聽命於他的專屬軍隊,他隻以為李笑也是要建立這樣一支比普通軍隊勇猛的隊伍。
可是他卻不知李笑在以後的戰爭中將給他帶來多少驚喜。這一支飛虎隊,果然如其名,宛如能夠飛翔的猛虎,成為戰場上最不可思議的神話之一。李笑親自訓練親自率領的飛虎隊,不僅有這個時代沒有的特殊裝備,而且每個隊員都具備了幾乎可以媲美特種兵的實力,雖然不涉及正麵戰場,卻讓敵人聞“虎”色變,而關於飛虎隊的神話,一直流傳後世。也是從那以後,賢朝便多了這樣一支特種兵。
飛虎隊的訓練我也是全程參與的,幾乎每日我都要帶著幾名大夫候著,以免哪個隊員受傷卻不及施救。我平時看到的李笑都是嘻嘻哈哈的,可一旦他操練起這些隊員,簡直比閻羅王還恐怖,一度讓我懷疑他在警校是不是留下了什麼陰影。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強度的訓練才是特種兵需要的。每天看著他們繞著操練場不停訓練,學習一個人如何在敵營裏偽裝,一群人如何互相配合……李笑不僅要他們變成《第一滴血》裏的阿蘭德龍,還希望他們變成反恐精英!
我不禁開口勸他:“哪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麼恐怖的任務?你幹脆再把他們一個個變成特工得了!我都想罵你變態了!”
可事實是,那些隊員不僅不會罵李笑變態,反而對李笑推崇備至,尊敬至極,訓練或模擬執行任務的時候恭恭敬敬行一個軍禮,立正站好高聲道:“教官好!”平時就一個個恨不得黏在李笑身上,一口一個“大哥”,讓我看著他們那一群光著膀子的大老爺們兒閃著結實的肌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尤其聽到他們笑嘻嘻地喊“大嫂”的時候,隻覺李笑糾集了一個龐大的黑社會,他儼然已經成為教父級別的人物了。
辛勤地付出還是有收獲的,一年後,鄭清終於起兵了。
大景國的德明帝已經被妖媚的雁妃迷得七葷八素,許久不理朝政,大景國和月韶戰爭不斷,雖說一直沒有引起大的戰爭,但畢竟長時間下來,老百姓還是頗有怨言。加上拓沙和摩羅忽然同時發難,朝中主戰派和主降派爭執不下,邊境百姓水深火熱,都城百姓每日口裏念叨的也都是戰爭,文人雅士也紛紛造勢,寫詩直言皇帝昏庸。鄭清便趁此天時地利人和,起兵了。
起兵的理由自然是“伐無道”。最近幾年課稅也確實過重,且皇上不理朝政也是真的,那大景國朝中自然也有鄭清的人,雖不知他到底如何安排,卻也知道他籌備很多年了,也許普通的起兵不一定能成功,但四方勢力合並一處發難,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何況那些鄭清早安排的朝中勢力裏應外合呢?
我忽然覺得,鄭清這一仗,必勝的。我認識的所有能人,沒有一個不是站在他這邊的,月韶女皇,拓沙焱王,羅摩大汗,景國首富……到底是什麼時候,所有人都慢慢向他靠攏了?鄭清此人,到底是怎樣的了不起?我終於明白,其實我看到他的冷漠,我以為他的陰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感覺,那是一種處在卑微地位的不靠譜的感覺,如今隻從那些將士和晉州的百姓對他的忠誠和愛戴上來看,他與我印象中的鄭清,居然沒一處相符。
鄭清出兵那天,四國軍士齊聚,整整八十萬大軍,其聲勢浩大不可言喻。晉州城內就有五千軍士齊聚,都是這支軍隊裏高層的將領。鄭清作為主帥自然是親征的,拓沙來的,是我曾見過一麵的年輕將軍郎曄,羅摩來的,是一名叫做哲魯達的大胡子將軍,而額爾烏也在隊伍裏;月韶來的,是白如風本人。
四個國家的軍士,穿著四個國家的軍裝,唯一相同的,便是隊伍裏都有一個大大的“清”字。
飛虎隊的軍裝終於在起兵前趕製出來,這軍裝是我和李笑兩人關上門琢磨出來的,我力求帶上華麗的動漫風格,而李笑對二戰時期德國軍裝情有獨鍾,在無數次設計改動之後,終於做出我們兩人都很滿意的作品——顏色選取了德國黨衛隊的青黑色,白襯衣,黑手套,黑色中長皮靴。振翅猛虎的形象繡在領帶上,也雕刻在皮帶扣和軍帽的中央,隻是各處“飛虎”的角度不同。兩側衣領上則繡著金色的羽毛和麥穗,靈感當然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軍徽。同時為了美觀,也為了防寒,每套軍裝還配著深灰色的風衣。
出於對李笑的“偏愛”,我多給他準備了一套風格頗為不同的高階軍裝,仿照中國軍閥割據時期“大帥”的著裝,拋棄了那華麗的誇張的風格,尤其是那個可笑的頭盔,留下了中國傳統風格的立領和斜襟,增加了右肩膀上垂下的金穗的長度,左肩則從背後扣過半截短披風,披風滾著金邊,燦燦生輝。特別是胸前繡著的那隻金色猛虎,雙翅展成優美的弧度,仰天長嘯,威風凜凜不可直視。
當我親自給李笑穿上這身軍裝,帶上軍帽的時候,自己都看愣了。
李笑一邊係領子最高的那顆扣子,一邊笑著道:“非常合身……林兒,你是看呆了嗎?”
我猛地抱住他,臉在那身軍裝上蹭啊蹭,喃喃道:“啊……我這輩子圓滿了……”
李笑好笑地拎著我的領子把我拉開,走到門口,一開門,門口整整齊齊地站著一百人,這一百人身著嶄新的軍裝,見李笑走出來,副官高聲道:“立正——敬禮!”一百人齊刷刷對著李笑行了個軍禮,黑手套黑皮靴在陽光下鋥亮,雪白的襯衣領口和袖口襯得青黑色軍裝更有一股難言的威嚴與優雅。
李笑的表情和聲音霎時嚴肅,他喊了句“稍息”後,對這些人道:“今天是晉州侯起兵伐無道昏君的日子,晉州城內的誓師儀式就是你們的結業典禮,也是你們大展身手的戰鼓!我要你們記得,你們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飛虎隊隊員!你們有信心在戰場上開創一片天地,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嗎?”
那些熱血澎湃的年輕人整齊地高聲喊道:“有!”
“很好。”李笑一揮手,幹淨利落地喊道:“出發!”
飛虎隊紛紛跨上戰馬,這個特殊的隊伍,就在李笑的帶領下,走出了這個小小的封閉的訓練場,走向了烽火硝煙的戰場,走向了金戈鐵馬的人生。
這一走,便走出了一段傳奇。
…………
景國慶豐四十五年,賢朝開國皇帝,時晉州侯起兵。其聲勢之浩大,四國將士齊聚晉州,軍者慷慨高歌,戰馬齊鳴。八十萬大軍自晉州、德州、符籙三地發,首日由晉州入鏵城,鏵城主事不戰而降。十日後即攻克定安、瑤北、紅坡三城,至梧州天白方遇阻,膠著數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