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君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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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尚從永德殿處理完奏折後,就直接朝明陽殿走來了。春如笑這幾日雖然沒表什麼態,不過想來他也不樂意待在皇宮。自己倒要看看他什麼時候能把真正的一麵體現在自己眼前。
想起那日,春如笑直接摟著自己的脖子渡酒。君無尚便覺得有趣。這春如笑可沒表麵那麼好脾氣啊。
踏進寢殿的時候,君無尚隨意一掃視,卻沒有看見春如笑的影子。走到床帳前,伸手撩起床帳,也沒見春如笑躺在床上。
想想他平日裏素不踏出這裏半步,莫非今日想通了。可是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剛才自己走進門時,那專門伺候如笑的兩個貼身丫鬟紫娟,琴雅還守在門外呢。
難不成…君無尚剛將目光落到龍鳴劍上,外麵就吵起了聲音。不悅地皺了皺眉,君無尚便走到了門口,“吵什麼?”
“啟稟皇上,是八王爺他…”魏公公有些為難地看向君子嵐。
君子嵐莞爾一笑,說道,“子嵐多日未見皇兄,所以特來拜見。”自己都去了古今坊好多趟了。可小景說自家公子已經失蹤多日了。自己都派人找了整個帝都了,都沒找到。本來想求二哥的。不過想想還是自己來這裏打探下吧。
君無尚見君子嵐雖是麵對著自己,可眼睛卻時不時地朝寢宮內看去。在心裏有趣地一笑,君無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君子嵐,“子嵐要是記得來上朝的話,也就不會多日見不到朕了。”
“嗬嗬…”君子嵐蒙混過關地笑了笑,“子嵐不是來向皇兄賠禮道歉了嗎?”
“行了,朕正打算用膳,子嵐隨朕一起吧。”說著,君無尚便走進了寢宮。既然要看就讓他看個清楚。
君子嵐忙跟著走了進去,可惜掃視了幾圈,都沒見到春如笑的影子啊。想著還真是失望啊。
春如笑不緊不慢地從後門走進古今坊的時候,沒想到在自己庭院裏坐著一名男子。這男子冷君漠然,看得還真是讓人生冷啊。
自春如笑走進來後,君漠然便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這大概就是子嵐口中的那位美人吧。看起來還真是個惑世妖孽。
走到君漠然麵前幾步遠外,春如笑便止了步,有禮地問了句,“不知閣下是誰?來此可是在等如笑。”
“公子無需知道我是誰。我來隻是有話要同公子說。”冷冷地說了句,君漠然也不打算告訴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自己的名諱。
“閣下請講。”春如笑不在意地笑了笑,隨意地坐在了一邊。老實說,自己還嫌記名字麻煩呢。
“公子的春宮圖未免影響太過深遠,還請公子有所收斂。”
“如笑明白。”自己都已經很收斂了,再收斂下去怕是隻能喝西北風去了。
“子嵐王爺可能對公子有所照顧,希望公子不要會錯意。”
“如笑明白。”原來搞了半天,是個吃醋的啊。真是麻煩。
“公子是外鄉人士,對於帝都的鄉土人情也許未嚐能適應,倒不如趁時離開。”
趁時離開?到哪去啊?這外麵如今可不是有錢就能去的啊?春如笑還不知說些什麼,君子嵐卻突然從前屋走了進來。
自己在皇兄那裏吃了飯,找了個理由告辭了。想來還是再到古今坊來看看,沒想到進了後屋就見二哥在這裏,還有意要如笑走。
“二哥,我不過是和如笑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人家初來乍到的,二哥要哪看他不順眼,就看在我的麵子上,算了吧。”君子嵐一臉勸解地看著君漠然。
君漠然到是沒有想到君子嵐會這個時候出現,不過聽他這話這春如笑在他心中的地位還真不是一般。
見君漠然沒有什麼動靜,春如笑隻得出言打圓場,“原來是二王爺啊。如笑多有怠慢。若是如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二王爺,二王爺直說便是。”
君漠然冷冷掃了春如笑一眼,又轉眼看了眼君子嵐,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站起了身,拂袖離去了。
“哎,二哥…”望著君漠然的背影,君子嵐不知說什麼是好,轉身有些歉意地看了看春如笑,“如笑你別介意。我二哥就這樣。”
“嗬嗬,我怎會放在心上呢?想必二王爺是關心則亂吧。”自己犯不著和個吃醋的計較。隻要他以後不來和自己計較就好了。
“哦,對了,如笑你這幾日去哪了?我把整個帝都都找遍了。”
“哎,這話說來話長啊。”春如笑換了個坐姿,腦海一轉,開始瞎編,“那晚,我在這庭院中納涼,突然眼見一黑。等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被采花賊給擄去了…”
“啊…有這事,你告訴我,那采花賊現在在哪,我立刻派人去把他抓回來。”
看著君子嵐一臉氣憤的樣子,春如笑有趣地一笑,舉杯品了口茶,“嗬嗬,我開玩笑的。”
“啊?”君子嵐倒杯春如笑弄得莫名其妙,“如笑這話什麼意思?”
“我這幾日不過去外麵隨意走了走。想來待在這裏太過無聊了。再說了這世上哪有綁男人的采花賊?”邊閑閑地說著,春如笑又細細品了口茶。
“這可難說。這采花賊隻看長相,哪還非男女啊?”君子嵐這話一出口,春如笑剛還沒咽的茶,差點就噴了出來。
“那如笑出去怎麼也沒和小景說聲?”
“忘了。那日突然想起。原想著再去打探下自己的親戚是否真離開了。不過現在是真打探清楚了,也就死了這條心了。”
看春如笑一臉暗淡地表情,君子嵐也就沒執意再問了。“如笑別多想了。安心住在這,要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恩。”春如笑一臉感激地點了點頭。
君漠然十分氣憤地回了王府。看來子嵐對春如笑還真是喜歡啊。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每次隻能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每次自己隻能抱著別人想著他。
命人拿來了酒,君漠然關了房門,一人在屋中暢飲。想起年幼那時,自己素來性格冷淡,無人願與自己作伴。
記得那日,自己偶遇一處假山旁見子嵐真在被其他皇子欺負。子嵐母妃本就不得寵,子嵐那時又太小無法自保。
平日裏自己斷不會管這等閑事,當時自己也不知怎麼搞的,竟會出手相助。便時從那時起子嵐就跟著自己了吧。
無論自己是否理會他,他都不在意。有時子嵐會笑著和自己說他一日發生的事情;有時他又會很安靜地陪在自己的身旁。
後來有一日,子嵐的母妃死了。那天子嵐抱著自己哭了好久,自己便是在那時對他承諾會照顧他一輩子。
是不是就是從那時開始就已經萌生了愛意?隻可惜是兄弟,是至親,所以嚐不得這禁忌的果子。
想著,君漠然又仰脖灌下了一大口酒。殘餘的酒液順著嘴角流露下來,似無奈,似彷徨,似糾纏不清的情仇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