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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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望月樓回去之後,莎文在百草居除了要接受到大嬸們的評判的目光之外,倒是過得十分愜意自在。每天幫楚謙逸熬一些藥送給那些沒有親人的老人家,幫錦華曬曬草藥、整理整理藥櫃,倒是認識不少藥材,知道了不少的藥理知識。這種日子莎文過得相當滿意,當然,還得除了楚謙逸那一口一個“莎莎”讓她起雞皮疙瘩之外。
日子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過著,直到一位不速之客來到百草居。
那天楚謙逸出去為城東的王大媽看頭痛,錦華在後麵院子裏曬太陽,莎文一個人在前麵曬藥草,大堂裏還有幾個等楚謙逸回來看診的病人。說到這個莎文就跟楚謙逸一樣對錦華恨鐵不成鋼,錦華跟著楚謙逸學醫也有十年了,居然不能給病人看診,每次都把楚謙逸忙的團團轉,沒個人幫忙。錦華這小子一有閑暇就到後院偷懶,每次楚謙逸看到都是一頓拳腳招呼上去。
莎文這邊把一堆藥草鋪在簸箕裏準備弄勻,眼角撇到有人進來,看也不看就說:“楚大夫還沒回來,你在大堂裏坐著等吧。”手裏繼續撥弄著草藥。那人跟沒聽見似的,往莎文跟前走過來,莎文以為她沒聽見,就抬起頭準備再說一遍。一抬頭,居然是第一綢緞莊的大小姐——言蕙兒。
莎文想,老情人找上門來了,楚謙逸又不在。怎麼打發她呢,幹脆就當不知道,就還那麼說:“這位姑娘,楚大夫還沒回來,你到裏麵坐著等吧。”
說完正準備忽略她,忙自己的事,言蕙兒卻說:“我不找楚大夫。”
啊?那你來幹嘛?但莎文表麵上還是很平靜地看她一眼,說:“那姑娘恐怕進錯了門了。”
“我沒有進錯門,”言蕙兒停頓了一下,看著莎文說:“我是來找你的。”
“我?我又不認識姑娘,姑娘找我做什麼呢?”
言蕙兒笑笑說:“我找你講故事。”
莎文聽了就想笑,找我講故事?我跟你又不熟,怕是你聽到我是楚謙逸定了娃娃親的媳婦來讓我把楚謙逸還給你。小說裏不都是這麼寫得嗎?你想講,我就要聽嗎?
“恐怕要拂了姑娘美意了,我很忙,這些草藥都要收拾,恐怕沒時間聽姑娘講故事呢!”說完,還一臉為難的表情。
言蕙兒想也不想就笑著說:“那我幫你一起收拾,收拾完了,不就有時間了。”也不等莎文說話就動起手來熟練的把莎文放在一邊的草藥都放到簸箕裏鋪勻。看來以前經常幫楚謙逸整理這些東西。把最後一堆草藥弄好之後,言蕙兒一拍手笑著對莎文說:“你看兩個人果然很快吧!”臉上還洋溢著小女兒的俏皮。
莎文點點頭說:“到裏麵去喝口茶吧!也讓我聽聽你要講什麼故事。”說著就來到大堂裏去倒茶。
倒了茶讓言蕙兒坐下,自己就跑到藥櫃那邊去整理藥櫃了。該死的錦華一定要讓楚謙逸回來打他的屁股。什麼事都不做,居然跑去曬太陽了。言蕙兒倒是好耐心就坐在那裏看莎文倒弄那些藥櫃,時而還露出微笑。
莎文在心裏暗讚她沉得住氣,兩個人就都在演,看誰技高一籌!
莎文弄好藥櫃之後,一屁股做到言蕙兒旁邊,喝口茶才問言蕙兒:“你要講什麼故事?”
言蕙兒看著莎文仿佛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一點哀傷,說:“我講的是我的故事。”
莎文沒有說話,等著她說下去。
“我以前認識一個大夫,我對他一見傾心。自認識他以後,我每天都會去幫他看著藥鋪子,我喜歡看他給別人看病時的專注表情。他也對我很好,閑暇時會陪我說說話,聊聊詩詞,也會彈琴給我聽,他的琴聲總是那麼悠揚動聽。”言蕙兒說著一臉陶醉,仿佛他們又回到了過去一樣。
“可是怪我自己毀了自己的感情,我一心想要繼承爹的綢緞莊,我想要證明女子不輸給男兒。可就是我這樣的想法,使得他離開了我。我要在名利場上與人四處周旋,我不能為他吸盡鉛華做一個平凡女子。 後來他離開了我,來到這裏開了這個百草居。”
瞧瞧!正戲來了,莎文想我得配合她一下,“那你現在來找我究竟想做什麼呢?我們是有婚約的,你想讓我把他讓給你嗎?”莎文說得一臉哀怨,雖說她也不是什麼正牌的定親,可楚謙逸現在是她的衣服父母,可不能隨便拱手給人。聽聽是“讓”不是“還”,莎文向她先來個示威,他原本就是我的,你怎麼都算是名不正,言不順。
言蕙兒苦笑一下,說:“我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呢?我隻是想讓你好好珍惜他,別走了我的老路,徒惹他傷心。我不想他再受到傷害了。曾經因為我,他連功名都不去考了,我就怕他將來萬一。。。。。。”言蕙兒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乖乖!像我反示威啊!莎文暗暗地想,才不那麼容易讓你得逞,小說裏都這麼寫得,你這叫以退為進,你當我傻,幾千年的文化結晶,豈是你能理解的。那我就給你來個將計就計好了,我要是不掉到陷阱裏,以後的戲怎麼唱呢!
“言姑娘,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將楚大哥照顧的好好的!”莎文說完還一臉無限同情的看著言蕙兒,好像很同情她似的。想利用我達到目的,怎麼可能讓你順心呢,除卻楚謙逸是我衣食父母不說,人家可根本就不喜歡你呢!所以我一點都不用難過,隻能說你們無緣,與我無關。
那裏大堂裏病患看著這兩個女人一個哭,一個哀的,還提到了楚大夫,難道楚大夫放著家裏漂亮的未婚妻在外麵又有別的女人了,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霓裳綢緞莊的大小姐!這下可怎麼好啊,一個漂亮姑娘,一個大家千金。娶兩個也沒關係,關鍵是人家大小姐肯做小嗎?那讓葉姑娘做小,又不合適,畢竟人家才是原配。
莎文和言蕙兒並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言蕙兒哭了一陣後,楚楚可憐地對莎文說:“我今天來過的事情可以不要對謙逸說嗎?我怕他又想到以前的事。”
莎文一臉理解的答應了。言蕙兒感激一笑,又欲語還休的走了。
言蕙兒一走,莎文就怪叫一聲,爽了!莎文想我的完美演技啊,在古代派上了用場!那邊病患們聽到那聲怪叫,再加上莎文那古怪個表情,都在想不是刺激傻了吧?裏麵有一位張大叔,莎文每次都會去給他送藥,張大叔對莎文印象很好。看莎文這樣心有不忍就關心地問:“葉姑娘,你沒事吧?”
莎文一聽估計自己那一聲怪叫嚇到他們了,笑笑說:“我沒事。你們在這裏等吧,我到後麵去找錦華。”
說完就跑到後麵找錦華去了。前麵的病患們都麵麵相覷,果然受刺激大了,跑到後麵哭去了,待會楚大夫回來,一定要說說他,就算霓裳綢緞莊的大小姐再怎麼好看,也不能讓這麼好的姑娘傷心啊!看看自從葉姑娘來了,幫了楚大夫多少忙啊,還經常去看他們這些無依無靠的老人,多好的姑娘啊!
莎文跑到後麵就把錦華拉起來,興奮地說了她跟言蕙兒的談話過程和她的超完美演技。錦華聽完後,難得一臉凝重地說:“她來過了?”莎文有點被他的嚴肅嚇到,也很慎重地說:“恩,剛剛來過。”全然沒了剛才的興奮勁。
“文姐姐,她說得話你沒相信吧?”錦華一臉擔憂地盯著莎文。
莎文有點愣愣地看著他,這孩子怎麼了,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我自然不信她的啊!
“沒有啊!你不是說過楚謙逸不喜歡她嗎?我又不傻,況且楚謙逸怎麼可能去考功名嘛!我看楚謙逸就不是考功名的料嘛!又怎麼會為她放棄功名,她撒謊都不會,她做生意跟楚謙逸做官有什麼關係?當我傻啊!”莎文一想到言蕙兒的話就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老大是放棄了考功名,也可以說是因為她。”
莎文感覺錦華每次都是語不驚她死不休!居然真是因為那個言蕙兒,“那你怎麼說楚謙逸不喜歡她呢,都為她放棄考功名了!”莎文很不爽地說。
錦華一愣,對莎文笑笑說:“文姐姐,你別誤會,我說因為她,又沒說為了她。”
莎文心想有什麼區別,還有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老大是為了我。”
轟!
莎文感覺錦華真是太驚她了,難道說真的是美少年之戀?一定是楚謙逸告訴言蕙兒,他不喜歡她,喜歡的是錦華,然後言蕙兒一氣之下,利用她第一綢緞莊的勢力與考官狼狽為奸,革除了楚謙逸的考試資格。莎文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錦華,錦華看不懂她那亂七八糟的表情,隻覺得莎文那眼神看得很不舒服。
錦華清清嗓子說:“文姐姐,這件事還是等以後讓老大告訴你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說完又恢複到平時那副懶散的樣子,打著哈欠往房間走去。
莎文被那個言蕙兒和錦華弄的一陣暈乎乎的,等錦華走了半天才朝錦華的房間吼了句:“你已經睡了一個上午了!”
錦華的房間門關的緊緊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好像真的睡著了,否則錦華怎麼會這麼安靜呢!
莎文看錦華去睡覺了,自己也沒趣,索性也去睡覺,至於大堂裏的人就讓他們坐著吧,楚謙逸反正會回來的。至於午飯,也還是得等楚謙逸回來再說吧。反正離中午還早,看看揣在懷裏的手表才九點半,自從楚謙逸不讓她帶手上,她就一直揣在懷裏。
楚謙逸在莎文和錦華說話的時候已經回來在前麵給病人們看診了,楚謙逸覺得今天的病人們很奇怪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是哪裏不舒服,不好意思說嗎?不應該啊!都是街坊鄰居,不用不好意思啊!而且給他們把脈的時候除了他們說得不適,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啊!
就在楚謙逸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大叔終於忍不住的說了:“楚大夫啊,你可千萬不能對不起葉姑娘啊!”楚謙逸不明就裏,笑笑說:“當然!”暗讚莎文居然如此得人喜歡!張大叔看楚謙逸好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洋洋灑灑把早上他們看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更是把莎文離開時候的樣子說得誇張。
楚謙逸聽了張大叔的話,臉上的表情是變了一種又一種。張大叔以為他是不好抉擇,就開始一個勁的誇莎文的好!張大叔在那裏滔滔不絕的時候,楚謙逸腦子裏已經千回百轉,她來了,傷害到莎莎了嗎?不等張大叔說完,就說“我知道了,大叔,您的藥還是老樣子,今天先帶一些回去,明天再讓莎莎幫您送過去。”說完,不等張大叔說話,就把藥包拿給張大叔,無言的打發張大叔走人,張大叔欲言又止的走了。
待到最後一個病人走完,楚謙逸關了百草居的大門,到後院去找莎文。到後院一看平時那兩隻最喜歡搶著睡的躺椅上空無一人;平時早就嚷嚷著餓要吃飯,總是很霸道的說“楚謙逸,你快點做飯!我要餓死了!”的聲音也沒有出現;就連錦華今天都沒出現。平時那兩隻不是搶椅子,就是在這裏相互教學,莎文說那是古今學術交流。怎麼今天怎麼安靜。難道那個女人還說了什麼關於錦華的話嗎?
一時間不好的想法充斥著楚謙逸的腦子,他飛快的走到錦華的房門口,直接去推門,但是今天的門從裏麵上了鎖的,他敢肯定那個女人肯定說了什麼跟錦華有關的事情。
該死的!居然會讓她得空傷害了他重要的兩個人。
推不開門,楚謙逸隻好在外麵敲門:“錦華,是老大,快點開門!”
錦華在屋子裏磨蹭了一會才來開門,開了門還是平時那種欠扁的笑:“哈哈,老大,你今天回來好早哦!文姐姐今天還沒叫餓呢!”
楚謙逸不理他,目光在他臉上審視很久,才說:“姓言的女人,今天說什麼了?”
錦華本來還想打哈哈混過去說是來向莎文示威的,可在楚謙逸逼人的眼神下,還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說了。
楚謙逸聽了之後,半天沒表情,心裏實則波濤洶湧,過了很久才說:“這次我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要回我什麼呢?”
錦華聽了一愣,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居然是這個,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瞎子才看不出來,唉!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愛哭鬼啊!一世英名都毀了!”楚謙逸還是那個欠扁的楚謙逸啊!
“哼!原本就不怎麼英明,所以說文姐姐才不會喜歡你啊!”
毒啊!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過被楚謙逸這麼一搞,原本凝重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臭小子!”楚謙逸啐了一句,又問:“她人呢?”
“不知道,我先進房間的,不過文姐姐的表情很奇怪,我不太清楚。老大,你是不是沒戲了?”錦華又不要命的踩了個地雷。
楚謙逸之間給一炒栗子,想想說:“應該不會,聽你的說法,她是不相信言蕙兒的話的。”說完惡狠狠的對著錦華說:“你給我把外麵都收拾一下,現在你更會偷懶了,事情都讓莎莎幫你做了!現在連我的人都敢欺負了!”
說完就去敲莎文的房門了,錦華暗暗想人家還沒答應你呢,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厚臉皮!
言蕙兒從百草居回去之後心情大好,她小小年紀就開始打理霓裳綢緞莊,這次一時不察敗給了吳子英。她言蕙兒又豈會是個簡單人物,她是故意去說那番話的,憑她言蕙兒怎麼會說那種有失水準的話呢?當然是故意說的破洞百出,讓她告訴楚謙逸他們,她打賭那個葉莎文絕對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楚謙逸來找她。
顧青玉看見言蕙兒一臉開心的回來,就知道她一定去找楚謙逸那個定了娃娃親的媳婦了。雖然心裏百般不快,還是體貼的替她倒好茶遞過去,莎文接過茶喝了口,開心地說:“這下就不怕楚謙逸不來找我!”
顧青玉則不像她那麼開心,他沒什麼表情地說:“你這樣做怕是他更加恨你才對,怎麼還會跟你在一起呢?”
言蕙兒一臉不讚同地說:“有愛才有恨,既然可以恨,當然也可以愛。就算讓他恨我也不錯,這樣他一輩子會記得我。我要讓他與我一生糾纏,沒空去理別的女人!”
顧青玉聽了這句話,好像看到自己艱難的愛情終於被言蕙兒推下萬丈懸崖——摔死了。他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為什麼總是在奢求不可能愛你的人愛人?”這句話是對言蕙兒說得也是對自己說的,如果說言蕙兒讓楚謙逸用恨記住了她,那麼自己要用什麼才能讓言蕙兒記住自己呢?
言蕙兒並不知道顧青玉的思緒轉了這麼多,她喝了口茶,問:“上次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顧青玉總算回神,清清嗓子說:“已經查出了吳子英的同夥以及他這次害你的證據,再過幾天就會有好消息了。”
言蕙兒聽了心情大好,對顧青玉說:“我就知道相信你是沒錯的!”頓頓又問:“那知道為什麼吳子英要這麼做嗎?”
言蕙兒的話讓顧青玉想到了一個讓言蕙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方法。
他突然心情大好地說:“吳子英原本是和你父親合夥開綢緞莊的夥伴,本來入夥的時候,吳子英是大股東。可是你爹為人處事相當又手段,聯合其他人給綢緞莊找了點麻煩,然後你爹就提議賣出部分的分紅,吳子英想保全綢緞莊不得他法,就同意賣出分紅。你爹一得到吳子英同意,就推薦了人給吳子英買分紅,其實那些都是你爹的人。吳子英哪裏想到你爹會有這麼一手對付他,之後又發生了兩次這種麻煩,你爹和吳子英還繼續采取這個辦法。你爹把自己的分紅賣了隻剩一成,變成小股東,吳子英當然不會懷疑他。就這樣,你爹買斷了吳子英的五成分紅。最後你爹一轉成為大股東,而吳子英則變成隻持有兩股的小股東。”
顧青玉說著覺得口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繼續說:“你一定覺得吳子英為什麼沒有跟你爹決裂,這也算是他的高明之處。你爹把綢緞莊打理的有聲有色,還在各地開了分店,就算是兩成的分紅也比其他的綢緞莊收益多,何苦自己離開獨立門戶,還要受到你爹的打壓。而且繼續留在這裏也可以伺機而動。你爹原來一直礙於是他先搶了別人的分紅,不好將他攆走,怕留人話柄。說起來你爹也真是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言蕙兒聽了很不舒服,拿眼睛瞪他。顧青玉當沒看見繼續說:“這次借了金華繡莊這件事,就可以徹底把吳子英趕出霓裳綢緞莊,估計你爹一直也在等這樣一個機會。我的人估計現在已將把證據都送到你爹手上,再過不久,你爹會聯合金華繡莊將吳子英告上衙門。倒時你爹就會聯合那些貪官將吳子英弄得永世不得翻身了。”
言蕙兒聽他說完,看著他說:“你是說我爹是故意讓我來這裏找你幫忙的?”
“是!”
“我爹還真是個老狐狸!”言蕙兒感歎道。
“你們家不都是狐狸嗎?”
“不是,我妹妹小萌就不是,她是狐狸堆裏的小白兔。”
顧青玉“噢”了一聲不打算接話。
言蕙兒卻笑說:“你怎麼不說話了,小萌可是很想念你呢!我來的時候,還讓我問候你來著,你就沒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的嗎?”
“沒有!”顧青玉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去茶樓看看,午飯已經讓廚子準備了你喜歡吃的菜,我中午就不陪你吃飯了。”說著就走出去,可是顧青玉覺得他是狼狽而逃,為什麼他的真心捧到她的眼前,就被扔到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