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玩。”徐森道。
    “……”
    白尤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今天的徐森極不對勁。
    隻見他走向人群。
    又添了一位帥哥，熱鬧程度一下子翻了十倍。
    白尤肖遠遠盯著徐森，說不出什麼心情，他想走，但是不知道怎麼回去，悶聲喝掉了半杯酒。
    陳文傑時不時會往白尤肖這邊瞅一眼，大概十來分鍾他就來了吧台。
    第一句先問：“阿森怎麼了？”
    看來他也察覺到了。
    白尤肖隻是搖頭：“我不知道。”
    陳文傑：“你們吵架了？”
    “沒有。”
    陳文傑隨手伸到果盤挑出一塊蘋果，正咬下：“遊戲少不了喝酒，別讓他喝太多。”
    白尤肖轉背去拿蛋糕：“我管不到他。”
    陳文傑繼續：“保不準還要跟人接吻，你能接受？”
    白尤肖愣了一下沒說話。
    陳文傑嚼著蘋果，又道：“你陪他吧，我單獨弄間房出來，問問怎麼回事。”
    蛋糕沒吃一口，白尤肖道：“不用了，他不會說的。”
    陳文傑：“不管說不說，你陪著他總比他給自己灌酒跟別人接吻強。”
    白尤肖猶豫了。
    恰巧看見一個女生因為遊戲需要靠到了徐森肩上，白尤肖手裏的蛋糕瞬間被小勺搗得稀碎。
    陳文傑留意時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就這麼定了，等會兒我把阿森拉到酒窖，你單獨問問他怎麼回事。”
    陳文傑說完就走。
    沒過多久就見他勾著徐森的脖子往那間放滿酒的房間送。
    因為徐森的離開，舞廳那邊傳出不滿的聲音，陳文傑一會兒壓下來就示意白尤肖過去酒窖。
    “……”
    猶豫再三，白尤肖最終放下了那盤蛋糕。
    走到門邊，白尤肖往裏麵掃了一眼，沒看到徐森，他走入，順手帶上了門。
    室內的黃色壁燈看上去很柔和，兩邊擺放了很多架子，呈長廊狀，很深，上麵放著不同種類的酒。
    白尤肖沿著廊道一直往裏走。
    終於，在看到徐森坐在盡頭的木椅上，他停了下來。
    徐森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向後仰著頭，他應該是醉了。
    麵前有一張桌子，桌麵擺放著一瓶紅酒以及兩隻玻璃杯。
    白尤肖正在徐森對麵的木椅落座，他睜開了眼，緩緩立直了身體。
    白尤肖瞧他眼神中有些微醺，嘟囔了一句：“怎麼沒往si裏喝。”
    徐森笑了一聲，又將頭向後仰時喉結顯出來，上下跳動著。
    白尤肖定了定神，耳根瞬間熱了起來。
    徐森凝神望著麵前倒立的景象說道：“白尤肖，我找著我媽了。”
    明明內心一驚，白尤肖卻顯得平靜：“嗯，然後呢？”
    徐森重新坐了起來：“她結婚了。”
    白尤肖說不上什麼心情，但他很清楚徐森現在的心情。
    “我…我昨天有拿小費，經理分的，一人兩百。”很明顯，白尤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徐森沒說話。
    光線下，他的眼睛是通紅的。
    不確定這次是不是因為喝酒的原因。
    徐森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放下戒備，他沒有哭過，一次也沒有。
    “徐森。”白尤肖叫他。
    “……”
    直到一滴滴眼淚真實的從他的眼眶裏掉下來，白尤肖才毫無防備的接受了：
    “徐森…”
    徐森直視他，用那雙噙著眼淚的眼睛。
    白尤肖內心登時亂了，如果換作以前，他可能會笑著說不相信，可現在，他笑不出來，他甚至能夠體會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現在終於找到了，父母各自成家，缺失多年的母愛就像泡影一樣再次消失。
    可白尤肖手足無措，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徐森。
    “我…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家裏的西瓜成熟了，過兩天家裏給勝男辦酒，我們一起回去…”
    白尤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能想到的都說了。
    “大不了，我多請幾天假陪你去外麵耍幾天怎麼樣？”
    “你想去哪裏，到時你開車，我陪你去…”
    “不然…”
    “白尤肖。”徐森忽然打斷他。
    “嗯？”白尤肖回視他。
    徐森一手抹掉了眼淚，靠到桌麵。
    光線下，他哭過的樣子竟說不出的好看。
    白尤肖覺得自己瘋了，這種時候還想著人家好不好看…
    徐森單手撐著下巴，一手招呼他往前坐近一點，白尤肖照做，距離一近，他睫毛上的淚珠都能夠清晰的看見。
    白尤肖怔了怔，沒再去迎接徐森的目光。
    “你在關心我嗎？”徐森問道。
    白尤肖盯著桌麵的玻璃杯，當做沒聽見。
    一隻細長的手忽然伸到白尤肖嘴邊擦掉了一些奶油。
    白尤肖猛地抬起眼，直勾勾地看著徐森用舌頭舔掉了手指上的奶油……
    白尤肖愣在了原處！
    這一刻，白尤肖的臉頰開始滾燙起來。
    隻聽見木椅被挪動的響聲，很快，徐森坐到了白尤肖的身邊。
    對視時，徐森在笑。
    白尤肖慌了，剛才明明是在哭的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預感不妙，白尤肖起身就要閃人，剛離開一段距離，徐森居然沒有追過去，白尤肖扭頭，徐森依舊好端端的坐在木椅上看著他。
    白尤肖有些尷尬：“我…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徐森起身沒兩步就歪了步子，不小心撞到架子時發出聲響，白尤肖連忙去扶。
    原來他真的喝茫了。
    繼續攙著人落座到木椅，徐森這次抓著人就讓白尤肖坐到了自己腿上。
    沒給白尤肖反抗的機會，接著就將頭靠在了白尤肖的肩頭：“別走…”
    回想剛才他哭時的樣子，白尤肖心軟了，一隻手輕拍著徐森的背由機械漸漸到放鬆。
    “……”
    再一次這樣近的距離，白尤肖仿佛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他們的氣息一致平穩。
    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過了片刻，徐森離開了白尤肖的肩頭，正當白尤肖收回那隻無處安放的手，徐森握住它，一點點帶向了自己的臉頰，手指碰到了他鬢角的頭發，對比皮膚的觸感要生硬一些。
    徐森將他的手指繼續從額頭摸到鼻梁再到嘴唇，他溫柔的看向白尤肖：“你沒有躲。”
    手指停在徐森的嘴唇，白尤肖的身體裏仿佛過了一道電流酥麻麻的。
    徐森又將他的手往下，停在了喉結，徐森咽了下口水，白尤肖愣了愣，想要抽回手。
    可徐森抓著它繼續往下，到了胸膛，一直往下觸碰到他的腹部，徐森縮了一下，玩笑道：“有點癢。”
    白尤肖也被逗笑了，但很快恢複。
    再往下就真的是白尤肖極限了，還好，徐森停了下來。
    燈光下，兩人眼裏同樣閃著光點，默默注視著對方。
    “白尤肖。”徐森喚道。
    “嗯。”
    “你有答案了嗎？”
    “……”
    意外的是…
    白尤肖一點一點前傾的身體，他閉上了眼，一個吻毫無征兆地落在了徐森的唇上。
    ……
    拋開徐森一秒微怔的表情，他隨後按住了白尤肖的後頸，向他送去一次更加滾燙的觸感。
    白尤肖認真的迎接著徐森的唇舌，體會這種接近失控的興奮感，任憑體內綻放著一朵朵小花。
    隻等徐森脫去T恤，兩個人恍惚站起身來，又跌坐到另一把木椅上，下一秒，白尤肖的T恤也被褪去。
    徐森抱著人起身，熱烈的吻著一直退到架子旁，酒瓶碰撞時發出清脆的聲音，兩人的嘴唇交纏在一起，隻聽見架子一陣接一陣響聲。
    粗重的呼吸交織著……
    下一秒，白尤肖隻覺得鼻間一熱，一股暖暖的液體順著鼻內流了下來。
    徐森略微清醒，漸漸鬆開了白尤肖，對視時兩人都沒忍住笑。
    徐森轉身撿起剛才扔在桌上的T恤替白尤肖擦拭鼻血，所幸，這次不算嚴重，血很快就止住了。
    溫存未退，白尤肖餘光掃向徐森的休閑褲，繩子已經解開了，他頭腦一熱，主動吻上徐森的臉頰，徐森會立刻回應，沒想到他的鼻血再一次流了下來。
    “……”
    “抱歉…”
    白尤肖退縮著靠向架子。
    理智在警告自己過於衝動，而且關鍵時刻掉鏈子，實在太丟人了…
    兩人上半身都沒穿衣服，白尤肖一邊盯著徐森的身材，一邊鼻血直湧，咽著口水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
    徐森沒有慌亂，繼續替他擦拭。
    發覺徐森的嘴角再次浮現出笑意，白尤肖又覺得丟臉…
    徐森忽然抱住他，兩人的皮膚貼在一起，白尤肖隻感覺臉頰都快燒著了。
    一隻手伸向腰間，徐森低下臉問道：“要停下來嗎？”
    鼓起勇氣對上這雙眼睛，白尤肖心跳加速，迎上前去再次貼住他的唇。
    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至遍身，徐森繼續俯身探至他的頸間，白尤肖閉著眼，隻覺得喉結一陣濕熱，身體裏有種怪異的敏感貫穿著他，他緊緊抓著徐森的手臂極快的陶醉了進去。
    兩個人呼吸急促，鼻血第三次預警，白尤肖回應著徐森，不管不顧，任由它肆意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