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尤肖在等待途中順便蹭了點其他女學員給的薯片瓜子類的零食，他抹不掉昨晚的事，僅僅習慣性的跟別人活躍的打交道。
    徐森一直在專心學車，他很敏捷，開車時極少出錯。
    ……
    終於等到十二點跟隨徐森離開駕校，白尤肖明明心事重重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徐森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白尤肖清楚徐森對他的了解，隻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快看出來。
    “……”白尤肖欲言又止。
    徐森沒追問，隻說：“去吃飯吧。”
    “嗯。”
    快走到Z大門口，徐森繼續問：“你想吃什麼？”
    白尤肖：“都行。”
    徐森隨後攔下一輛出租車，沒說吃什麼，兩人前後坐進車，徐森道：“去中正街。”
    聽到目的地，白尤肖愣了下：“跑那麼遠吃什麼？”
    徐森整理一下衣領：“那有家新開的日式拉麵，之前帶沈溪去過一次，味道還行。”
    聽到沈溪的名字，白尤肖莫名一陣惡心：“換一家吧，我不愛吃拉麵。”
    徐森道：“不換了，那裏安靜。”
    ……
    一路順利抵達目的地。
    兩人下了車。
    徐森領著人從街口往內道走了大概十來米就能看見一家日式裝修的店麵。
    門口放了一張巨型拉麵的廣告牌，很快就有店員出來迎接。
    進到店內，隨著店員的帶領，最後停在一個包間，拉開木門，店員熱情的替他們脫掉鞋子。
    落座後，桌麵有一張菜譜。
    徐森共點了兩碗拉麵和一些小菜。
    如他所說，這裏安靜，特別是坐在這種需要脫鞋的小房間裏，簡直跟鬼一樣安靜。
    沒多久，店員先上了一些開胃小菜。
    白尤肖還在四處環顧，頭頂的牆麵是用某種顏料畫的一個穿和服的女人，麵上還有奇怪的妝容。
    白尤肖還不太習慣來這種地方吃飯：“菜單上一碗麵六十，吃的山珍鮑魚不成？”
    徐森直接問話：“你剛才說有事要跟我講？”
    “哦…哦，是。”白尤肖吞吞吐吐。
    徐森：“什麼事？”
    “是這樣的，這個事嘛可能說出來對你的肝功能不是很好…你…你先喝點茶潤潤…”白尤肖好像從沒這麼緊張過，拿水杯的手還有些抖動。
    接過茶杯的徐森就坐在對麵看著他喝下三杯茶也沒擠出半個字。
    白尤肖像在胡言亂語：“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件事情，這個有點難度……”
    徐森似乎明白了什麼，起身出去一趟，等他回來，身後的店員手裏握著一個小瓷壺。
    “兩位慢用！”店員把瓷壺放到桌麵就笑著轉身走了。
    徐森正拿著這個瓷壺朝他們的兩個茶杯中添水。
    白尤肖指向茶杯：“這什麼？”
    徐森：“酒。”
    白尤肖擺手：“不至於不至於，一句話的事不至於。”
    徐森放回，正夾起一口小菜吃。
    “……”
    沒想到白尤肖還是不肯說。
    最後等到拉麵小菜全部上齊，他也沒說。
    白尤肖聞著麵香瞟一眼徐森，他已經起筷吃麵了。
    白尤肖咬咬牙喝掉了麵前的酒：“徐森。”
    “嗯。”
    “你的麵好吃嗎？”
    “還行，要換嗎？”
    “不是…我…”
    “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內心掙紮數遍，白尤肖再次喝下一杯酒，道：“昨晚我看見你爸跟沈溪去開房了！”
    ……
    徐森吃麵的動作暫停了一下。
    白尤肖整個人緊張得仿佛快要爆掉了，可是，徐森除了剛才暫停的動作，一切如常。
    看不到他的任何情緒，白尤肖卻覺得氣氛古怪。
    “徐森。”
    “嗯。”
    他還會回應他。
    白尤肖察覺到不對勁：“兄弟我今天陪你通宵怎麼樣，任何不好的心情你都可以釋放，來，服務員，再多上點酒……”
    “少喝點。”徐森打斷他。
    他一直這樣平靜倒讓白尤肖很不習慣。
    白尤肖隻能繼續倒酒，心底立刻湧上一股罪惡感：“對不起，也許我不該說出來，可是…我不想瞞著你……對不起，對不起……”
    白尤肖一邊道歉一邊喝酒，喝完繼續倒，就這樣連續幾杯把壺裏的酒喝了個精光。
    原想繼續找店員要酒，徐森卻攔住了他。
    ……
    徐森道：“把麵吃完。”
    白尤肖有點慌了，徐森越是這個態度他越覺得後怕，他現在隻能順從他的每句話。
    ……
    安靜的吃完拉麵，徐森照常去前台結賬，臨走時，店員特意贈給他們一個紀念品，是一個陶瓷的小招財貓。
    白尤肖收下了，徐森走在前麵，到了路邊就打車。
    途中沒有一句對話，快到公寓樓下，徐森才說他下午還要去學車，先讓白尤肖回去。
    白尤肖答應了。
    ……
    滿滿的負罪感已經占據了白尤肖的整個腦子，一個下午，他坐立不安，一刻也閑不下來，他責怪自己多嘴。
    就這樣站在陽台不斷的抽煙，地上扔滿了煙頭。
    他實在待不住，下樓準備再次打車去安定駕校。
    短短十幾分鍾的車程，就在半道接到了徐森的電話。
    “喂！你好，我在徐森的手機通訊錄裏看到了你的聯係方式，你是他的朋友嗎？。”
    這聲音很陌生。
    “是，我是，怎麼了？”
    “他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