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46: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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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夏酒量確實很好,但不貪杯,喝多了也隻是麵帶潮紅,不哭不鬧,垂著頭聽他們胡天海地的吹侃,偶爾回上兩句表示自己在聽。
邵景輝一晚上吃得心不在焉,沒在意幾人的吹捧一顆心全在左夏身上。眼前這人有太多怪異之處,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記得剛認識時,左夏還沒大學畢業,隻是個青澀的大學生,一次他帶著人去酒吧喝酒,許是第一次接觸到酒精,左夏對五顏六色味道各異的雞尾酒很是好奇,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當天晚上察覺不對的人叫了救護車,陳申一路陪著送去醫院,檢查結果是身體肌肉在酒精作用下引起劇烈疼痛,也是中毒的一種,從那以後左夏不再沾染酒精,對外稱過敏。
那一次喝的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今天桌上擺的卻是白花花五十多度的白酒,邵景輝沉默著看左夏一杯兩杯下肚,什麼事兒都沒有,甚至還能對答如流,說不懷疑是假的。
借著上洗手間的借口離席,一個眼神叫上陳申。
左夏不是沒注意到邵景輝兩人的反常,前後表情變化太大,從他端上杯子,兩人的眼神時不時望著他,震驚又怪異。警惕的人很快意識到不對,原主飲不飲酒,資料並未詳細調查,但跟邵景輝一起生活一年多,原主的一切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也去上個洗手間。”在兩人前步離開,左夏緊隨其後。
兩人並未察覺身後有人,進了洗手間,邵景輝立刻上了鎖,迫不及待問陳申,“你也覺得怪異是不是?”
“嗯。”陳助理靠在洗手台,雙手交叉窩於胸前,眼睛盯著一處沉思。
邵景輝繼續說道:“他說他遭遇墜機,動了手術,聲音變了,又失憶,性格大變,這些都能說得通,可是如果一次事故連生理機能都改變。。。。。。”
“絕不可能。”陳助理臉色變得嚴肅,一口否決了邵景輝的想法,如此簡單的問題,不用想也知道,那左夏酒精過敏是身體原因,以目前的醫療水平還達不到治愈的效果,除非是換具身體。
換具身體。。。。。。整容?陳助理想到這個可能,雙手撒開,刷的站直身體,“他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明顯的疤痕什麼的?”
邵景輝:“問這個幹嗎?”
“我覺得這個左夏可能不是你認識的左夏。”陳申一語中的沒有廢話,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他開始懷疑,這種想法就像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發芽,成長,蔓延。。。。。。
他現在需要證據,這個證據邵景輝就能給他。
陳申是聰明人,他提出的想法邵景輝很少有反駁的時候,可今天這個猜測太大膽,也太匪夷所思。如果是,那麼左夏的種種怪異都解釋得通,如果不是,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在腦子裏反複煎熬後,邵景輝泄氣般靠在牆上,說出了讓人失望的答案,“他身上沒有胎記,也沒有疤痕。”
窗外的左夏聽到這句話鬆了口氣,什麼胎記疤痕,在找到原主的時候已經成了屍體,身上傷口不少,根本不會注意到有什麼明顯的標記。
這酒店的門質量可靠,一關上隔音效果出奇的好,沒辦法的人隻能另辟蹊徑,這難不倒他,何況還是一樓。
洗手間的窗口正對這酒店的花園,借著夜色的掩映和灌木叢的遮擋,左夏悄聲貓在窗邊,裏麵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自己露的破綻還是太多。
“胎記證明不了什麼。”陳申的聲音傳來,“依我看能拿到他的DNA跟他爸的一對比,沒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
“你就這麼篤定換了個人?”邵景輝此時說不出是什麼想法,擔心更多一點,可總還存在那麼一點希望,他隻是性格變了,這種變化其實挺好的。
“他拳腳功夫厲害,他說是小時候學過的,現在還在請教練教導。他現在很有錢,可據我所知,他最大的經濟來源是你,最後一筆錢敗光,他哪兒來的錢買幾十萬的車,聽說他住在世紀廣場,自己的房子,還有,他很能喝。。。。。。”陳申列舉了左夏的種種怪異,無法給出合理解釋的怪異。
“如果是換了個人,你不覺得很危險嗎?”這才是陳申關注的重點,“一個陌生人,不知道底細,咱們三番兩次在對方麵前暴露,真是大意了,而且他還那麼厲害。”
邵景輝:“可他幫過我,幫過秦芳,我覺得,他本質應該不壞。”
陳申回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幼稚起來。如果他是個逃犯,整成左夏的容貌混進來,那就太危險了,真正的左夏去了哪裏,還是說已經死了,或者被滅了口。”
邵景輝渾身一顫,他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因為這太可怕了。
“你想辦法弄到他的DNA,左家那邊我去想辦法。”
“真要這麼做?”
“嗯。”
“行,我去試試。如果。。。。。。”
陳申虛眯著眼,帶著狠戾,“如果是真的,悄悄交給警察處理。”
左夏在他們討論取DNA時迅速回到包間,若無其事的繼續跟人喝酒,他能喝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沒法辯解,該怎麼做,他要好好想想。要拿他的DNA不是難事,眼前就有個絕好的機會。
真要暴露嗎。現在還隻是這兩人懷疑,一旦坐實,後果不堪設想,他目前能想到一勞永逸的辦法就隻有滅口,可在這兒殺了人很麻煩。
何況還是有錢有勢又有名的邵景輝。
嘖。。。。。。麻煩。
陳助理跟著邵景輝回來後一頓飯也接近尾聲,吃飽喝足的李湛和羅世一個勁兒的向邵景輝表示感謝。楊雲生喝得有點多,腳步虛浮走路都踉踉蹌蹌需要人攙扶。
陳助理提議幹脆就在酒店開房休息,明天起來直接去劇組。邵景輝默契的跟著讚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來來回回也不安全,就在這兒一人開間房休息吧。”
楊雲生猶豫,他還有老婆孩子,再晚也要回去。李湛和羅世單身,但見到組長沒有要留下的意思也隻好謝絕,左夏全程不開口。
“這是邵家的產業,不用覺得麻煩。”邵景輝極力挽留,他有自己的打算,不給人拒絕的餘地叫來服務員,“開幾間套房讓大家休息。”
“好的。”
“我就不用了,家裏有小孩,你們在這兒玩。”楊雲生還是堅持回家,“李湛,照顧好小夏啊。”
“你真不留下,這可是五星酒店,平常住不到的。”李湛見邵景輝如此誠心,立馬轉變態度,眉眼翻飛躍躍欲試。
“不了。”
“成。。。。。。”李湛不強求,又對左夏說道:“你不能走啊,跟哥一起。”
“好。”左夏溫聲細語,滿臉潮紅,醉得不輕。
工作人員拿來房卡交給幾位,包括邵景輝和陳申。送走楊雲生後,李湛提議去酒店的酒吧坐坐,羅世應允,可左夏不想去,“我頭暈,想睡覺,就不去了,你們玩。”
還不等兩人開口,邵景輝接過話茬,“這樣,陳助理你和兩位兄弟去酒吧坐坐,我送小夏回房吧,今天有些累,我也回去休息了。”
“行。”陳申答應的迅速,像是商量好的。
“不用。。。。。”左夏怎麼可能讓邵景輝送回房,“我能走。”
邵景輝很強勢的不容左夏多說一句,拉著人直接往電梯口去,“走吧。”
“我們也走吧。”陳助理見二人為難的站那兒,“有景輝在你們還不放心嗎?”
“放心,放心。。。。。。”
“怎麼不放心。”
左夏腦袋清醒,腳步也穩,本想擺脫幾人好好計劃接下來的事,卻被邵景輝強勢闖入。今晚桌上自己用的碗碟已經在剩餘的酒裏過了一遍,上麵沒留一點唾液,就算想提取也無濟於事。
這人三番兩次想留他在酒店休息,還是為了取樣,沒了唾液還有毛發,這是邵家人的酒店,做這些不是難事。
房間在九層,一路上邵景輝都虛挽著左夏的胳膊,動作舉止親密,實則怕人跑了。
房門打開,左夏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站在門口對邵景輝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邵景輝沒理會,用力推開門大步邁了進去。
左夏無奈笑笑,演了一晚上也夠累的,現在沒人,不就得露出真麵目嘛,看來人還有話要對他說。插上電卡,關上房門,左夏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去,“說吧。”
邵景輝拿過桌上的水擰開,猛喝一口,也跟著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細細打量了一番左夏後才慢悠悠的開口,“上次送你的禮物為什麼不收?”
“???”左夏沒想到邵景輝上來就問這事,“收了啊。”
“為什麼又要扔了?”
“你不也說送我的,既然是送我的,我也收了,怎樣處置該我說了算,是吧,邵公子?”
“其實。。。。。”邵景輝被左夏懟的無言,自知上次是他們理虧,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心裏堵得慌。他現在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左夏怎麼辦,好像打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陳申的推測是錯的,左夏沒有危險。
“其實我是想感謝你的,謝謝你上次救了我。雖然以前有些不愉快,但後來你還是信守承諾,我。。。。。。”邵景輝態度很誠懇,從小到大沒低過頭的他第一次給左夏下話,他不知道為什麼,隻想這樣做。
左夏麵無表情,如果不是他特意跟出去,知道邵景輝的目的,差點就信了。
作者閑話:
其實輝輝是不想取夏夏樣本的o(╥﹏╥)o教唆是什麼,這就是了。
感謝親們的枝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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