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長春不老丹  第一章:荒山有遺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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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浩浩,天地渺渺。天外有天,地內有地。是故有言道:“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重天外有真仙。”
    卻說此時有一胥華界天之內,元生地,有地星神州地域。
    此地承得教化開元,文明璀璨,源遠流長。有泱泱大國,國名華夏。國民百姓乃此間天地神靈直係後裔,得天地之靈秀,開世間之造化。
    然天地輪轉,萬物生滅,自有枯榮。幾多劫難之下,此時華夏卻不是昌明鼎盛之時……
    華夏國中,半百行省,其中之一名曰瀟湘行省。乃三皇化劫開化之地,鍾靈楚楚,內蘊神妙,常出聖人。
    其中百姓多善感,多情多慧亦多哀。多有俊逸風流、瀟灑倜儻或活潑靈秀、善良賢淑之人。
    隻是此時國潮非鼎盛。錢貨彌漫,物欲橫流之下。城郭肆意,鍾靈摧爛;卻是人心早已不如故往。
    多是舍棄了生養自己的家鄉,去往了那城市的高樓明堂。
    行人遠去,青山著綠,卻是在不少地方綻放了自然生機。
    隻見那道路上雜草瘋長,兩旁的樹木綠意盎然更蒼蒼;那些被百姓舍棄的屋舍都布滿了綠裝,青青翠翠,卻隨風搖擺,都成了即將倒塌的危房;
    如此卻也好了那些飛禽走獸,使此地成了自然的天堂;
    空氣清新靈自然而富有氧,野草野花的芬芳,隻有品行高潔清雅的修道之士或是卑微破碎的心房,才能抵禦那外間繁華的欲望,獨守或享受這綠野的蒼茫。
    荒蕪的村落裏,早以沒有明亮的燈火,除了天黑之後的清冷月光;此間唯一的光亮便是來自於那不遠的山腰之上,一座老而破舊的草堂。
    山中竹木搭建的草堂,屋頂的竹葉堆中有小草瘋長,其下的草堂牆壁泛著暗黃。通透開闊的門窗,堂中淡淡的燈光交映著堂外的月光。
    兩三丈見方,書臥一體的中堂。堂中有堂壁,有香案在前,卻隻供奉了三張畫像。老舊泛黃的紙張之上,依稀可見畫中人物的模樣;正中之像乃是老君老君撫扇側騎牛,左邊之像乃是真武大帝端坐靈龜之上,右邊之像乃是玉麵麻衣呂純陽。
    草堂中央,書案之後,然有熏香。坐塌盤坐之下,是一個長方披肩,白發斑斑的中年男子模樣。
    這男子身穿廣袖長袍素麻衣,卻是與當下時人大相迥異。隻見他雙眼輕合,微微側耳,十指在案上琴弦處拂動,洞出一曲清澈優揚。
    草堂中開闊的門窗,迎下了不少月光,灑在堂中的地上;吹入內中的晚風,吹動堂中的素羅,將男子的頭發輕揚,顯現出男子的模樣。隻見鄰角分明,鼻梁高挺,雪白而修長的須眉,卻有一張雙十年華的容顏。
    麵無他色,靜如幽潭,閉目而奏,心隨琴動。
    常人不知,這男子卻是筆動山河,名揚天下的道無顏先生。乃是當世文壇泰鬥,所出之書受天下瘋搶。甚至有箴言道:“盡悟無顏文章,可做人間帝王。”
    然而就是這樣一人,卻是在其壯年時便不知為何突然回到了了村中。隻身侍奉雙清到離去,卻一直不曾娶親,亦不曾再出去過。
    在村中之人的多番勸解之下,依然是不願尊崇國中的政策,到條件更好的城市中生活。而是獨自來到這半山之上結廬獨居。
    一方臥榻一張床,一個灶台一櫥窗。這卻正是老式湘西農村房屋的模樣,半廚半住半廳堂,或有柱高者樓上再倉房。
    平靜的月色下,寧靜的山村旁。離此尚有數裏之地的公路一旁,一陣汽車的聲響打破了這山間的寧靜。車前的探燈,射入夜空,擾亂了樸素的月華;一隊有著華夏國府徽章的黑色武裝車在公路旁停下。隻因首車的前方的已是一片荒茫,草木瘋長,隻能依稀能辨出以前是道路的模樣。
    車子停穩後,便看到一群身著黑色特種服裝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盡皆滿副武裝持帶著銃械。
    而後有人拉開車隊中間更為豪華的一輛武裝車的車門,首先走下車來的是勁裝女子,身材火辣豐滿,一頭長發披肩隨風飄揚,別是一番撩人的模樣。
    女子下車之後,便是說道:“所有人迅速集結,整裝出發。”
    碎步聲傳來,緊接著回答她的是一聲,聲音不大卻整齊清亮的聲音“是!”
    就在女子受到答複,準備下達出發指令之時。
    隊列之中有人有些猶豫的說道:“淩隊,我們當真要如此嗎?”
    被稱做淩隊的女子聞言側目,正要說話之時,卻聽得那人繼續說道:“
    淩隊,我們都或多或少看過先生寫的書,他這般才華橫溢,這樣是不是有些欠妥?”
    女子聞言略微蹙眉,而後肯定的說道:“我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是!”那人聞言隻得答道。
    卻聽得女子接著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隻希望希望事情最終能往好的方向吧!”
    說罷,便不再多言,隻道:“出發!”
    當即便是帶頭走上了一旁的小路之上,緊接著是整齊的兩列手持武器裝備,身著黑色特種的軍人緊隨其後。
    此時山間草堂之中,道無顏無奈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門外,而後自語道:“還是來了!”
    說罷,便是不再理會,繼續閉目撫琴。
    與此同時,不遠的公路之上卻是再度傳來了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卻又是一隊車隊來到了荒村斷路之前。停車之後,又一群全副武裝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隻是與之前的國府軍人不同的是,這些人除了攜帶熱武器外,更是人人腰間懸掛詭異鉤鎖。
    其中幾人下車後,立馬拉開車隊中間車子的車門,從中走下一對年過半百的男女。
    這男子身材肥胖,拄著拐杖;而女人則是濃妝豔抹,極盡妝容,雖然從此時的樣貌來開,年輕時卻是一個美豔女子無疑,隻是此時再是如果保養遮掩卻還是難掩青春不再。
    男子下車後便是問道:“嫂子,確定是這裏嗎?”
    女子聞言拿出一個平板,看了看,而後在看了看周邊的環境便道:“有東,就是這裏。”
    “好!”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果能順利找到那個寶貝,那我們閻家便是長生又望了。”
    說罷,看了看前方的車輛,眼中寒芒一閃,道:“隻是不知這國府是為什麼派人來這,未免變故,還是趕緊進山的好。”
    緊接著手中拐杖一按,卻是衝車頂飛出一個噴著火焰飛行滑板來。
    閻有東踩到那飛行滑板之上後,便是緩緩升空向著山上而去。
    一旁的女子見此,也是在自己手邊上一按,招來了自己的飛行滑板,緊隨其後。
    其他人堅持不以為奇,隻是迅速的跟著前方兩人向著山上奔去。
    而走在國府的國府武裝,一路追著琴音與燈光,卻是先來到了道無顏的草堂前。
    草堂中的道無顏聽的門外動靜,也不睜眼,撫手按弦,輕語道:“各位遠道而來,還請待我撫琴一曲吧!”
    話音落下,琴音繼續,清遠悠揚,卻又好似有波濤暗藏。
    這些國府軍人聽到如此琴音卻也不忍打斷,便是靜靜聆聽。
    待著一曲完畢,道無顏睜開眼來,想外看去,卻隻見眾人好似沉浸其中,意猶未盡。
    帶隊的女子看到道無顏看向自己等人,便是對著屋內的道無顏子躬身一禮,然後道:“打擾先生了。”
    說罷,便是徑直帶隊,走向了草堂內。亦有人自然散開,警戒周圍。
    而道無顏見此也不去管它,隻是雙手從琴弦之上離開,合於腹臍之下,盤坐於琴案之後,閉目微頜,已做養神之姿。
    女子見此不以為意,站定之後,接過其身後一人遞來的一個金屬圓筒。
    女子將圓筒擰開,從中取出一卷用紅色絲帶捆綁的紙張;然後女子將圓筒遞回身後,將紙張在雙手掌心之中平放,托舉到道無顏的近前說道:“先生,這是國府邀請您出山為國效力的特邀令,請您接令。”
    道無顏聞言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女子與她手中遞過的紙張,然後又看了看女子身後持槍警戒的一眾軍人再看向女子說道:“我如果不接,是不是從今往後,我這個人就要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聽到男子的問話,女子身後的軍人眼神似乎接有了些變化,端槍的手似乎也緊了緊。
    女子的神情略似有些惋惜如不忍的看向男子,沒有正麵的回答男子的問題,而是說道:“先生,這已經是近些年來國家的第十三封特邀令了,要知道當年的嶽飛也不過十二道聖旨。”
    “是啊!嶽飛都沒挨過,我也不能例外吧?”道無顏聞言當是說道。
    聽到道無顏的回答,女子臉上的惋惜之色更甚,繼續勸道:“先生,沒有必要這樣?看過先生寫的書億萬萬同胞無不受益匪淺,對先生欽佩萬分,甚至就是拿世界各國來說也是這樣。如果先生能過出山為國效力,一定是國府的榮幸,而先生也能更好的將自己的思想傳播開來,實現自己的抱負、、、、、、”
    “好了”
    女子還想在說下去,道無顏卻是打斷了她。
    “嗬!”輕笑,然後說道:“所以我兩年前開始的所有後續的卷章全成了禁書,不見了蹤影對嗎?”
    說完,道無顏不滿的看向女子。
    而女子身後的軍人聽到男子的質問,下意識的一緊,然後端槍瞄準了道無顏。
    卻聽得女子短暫無語之後說道:“先生高深,但有些書不是百姓能看的,也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軍人能看的。”
    “哈!哈!哈!哈!”道無顏聞言卻是一陣大笑,而後道:“好一個有些書不是百姓能看的,也不是普通軍人能看的。我的書隻為傳道布德,使人立心立德,明悟真知本性。敢問誰人看得誰人看不得?哈!哈!哈!哈!”
    道無顏笑若癲狂,似是有淚,且狂且悲,於坐塌之上隨意。
    眾人見此皆是沉默,隻得看著失態的道無顏。
    而道無顏笑過之後,輕拭眼角,擺袖輕撫,對女子說道:“荒山野人,不敢承請,你們自去吧!”
    說罷,道無顏袖擺一揮,便是側躺與坐塌之上。一手枕頭,一手於腹臍之下,卻是做的入睡之姿,已是謝客之意。
    看到道無顏這般神態,再加上道無顏的言語,使得女子及隨行軍人均感到了一陣惋惜於失望之意。
    隻是雖然惋惜,但此行的目的卻是不能忘記。
    女子當即便是收起了手中的紙張,然後退行了兩步,說道:“先生,既然這樣,我們隻能得罪了。我們帶的是特製的“安樂彈”,不會對先生的身體大的破壞。先生走後我們會將先生的各類書籍筆墨與其餘器物一應帶回國府深藏,這間小舍將隨先生而去,化作一團灰火。”
    女子說完之後,揮手一示意,女子身後的一名軍人便端著武器上前,對著道無顏便是扣動了扳機。
    “嘭!”一聲巨響,伴隨著火花,子彈直奔著男子而去。
    然而,就在子彈即將射中道無顏頭顱之時;道無顏放在下腹之下那隻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子彈與自己的頭顱之間。隻見道無顏的手掌好像有層看不見的薄膜,那子彈看似貼緊了道無顏的手掌肌膚,在道無顏的手掌中摩擦旋轉卻硬是不得寸進。
    舍內眾人具是一驚,那開火的軍人看到後迅速又是補開了兩下打向了道無顏身上不同的地方。
    然而道無顏的手看似很慢卻又好似未曾動過,隻是另外兩顆子彈卻已經被道無顏抓在了掌心。
    “你們走吧!我不想傷人,也不想弄壞了我這草堂內的東西。”男子淡淡的說完之後,一攤手,子彈掉落。“咚!咚!咚!”三聲聲音不大,聽在舍內眾軍人耳中卻不亞驚天之雷。
    而此時真正趕路的閻有東等人,聽得山中的聲響,麵色一變趕路的速度當即再是跟快了些。
    “快!”
    而草堂之中,還是那帶隊的女子驚訝之後,最先的反應了過來,不可置信道:“沒想到先生竟然還是至少三流以上的修煉者。”
    緊接著便是大喝道:“情況有變,更換穿甲彈!”
    說話的同時,女子迅速的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更換著彈藥。
    聽到女子的喊話,草堂之中的的其他軍人全部迅速的開始更換彈藥,同時朝堂之外警戒的軍人也全部換彈開始往草堂之內衝。
    “哢嚓!哢嚓!哢嚓!啪嗒!啪嗒!啪嗒!”頓時一整哢嚓聲與奔跑聲傳來。
    就在此時,原本閉目作入睡狀,之前徒手接了三顆子彈也不成睜眼的道無顏,猛地睜開眼來。旋身而起,在書案上一拍,將古琴拍起;同時一腳將身前的書案踢飛砸向帶隊女子在內的五名軍人。
    五人躲閃不及,當即便是被砸出數米遠;那帶隊的女子由於身處較後甚至被撞出了草堂之外。
    道無顏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快如閃電,不見停歇。再隨手將古琴拍向一邊砸翻了兩個軍人之後,一腳跺起腳下坐塌,將其踹飛,又是砸飛了幾個屋內的軍人。
    而其餘向屋內衝的比較快的軍人,卻是被道無顏電光火石之間隨手抓起尚淩空飛舞的毛筆以作暗器瞬間擊打中穴位打暈了過去。
    直到此時,外圍的其他的軍人終於反應過來了。當即便是對著道無顏的方向無差別隨機掃射。
    隻是道無顏聽得聲音響起之時,便是旋身躍起。同時左右開工,一手飛出五枚古錢,一手飛出兩枚衣針,又是七人中招喪失了行動能力。
    當他們倒下之時,道無顏已使如旋風一般衝破屋頂。輕身步伐施展展開,形如鬼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餘軍人不是打穴便是挫骨,使之基本喪失了攻擊能力。
    由於道無顏如鬼魅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穿梭,使得這些國府的軍人輕易不敢開槍。
    看著眼前這一幕,帶隊的女子驚駭異常。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幾十歲的文壇泰鬥竟然還是一個身懷如此武功的內家好手。
    要知道當今世上,除了一些隱藏起來的傳承門派和國府的特殊部隊以外,世間在難有三流以上的修煉者。
    不要以為三流不高,它卻是一道分水嶺。因為隻有三流及以上的好手才能擁有真炁或者炁勁。方才道無顏徒手接子彈時手掌附著的除了真炁炁勁以外難有其它。而能將真炁炁勁運用如此的,絕不是三流那麼簡單。
    就在帶隊的女子胡思亂想之時,道無顏已經來到了女子身前。在女子不及反應之時,便將女子點穴製住。對她說道:“你們奈何不了我的,便是再多幾倍人也是一樣。”
    然而卻見那女子慘笑道:“先生之能難以度量,不過畢竟先生不是軍人,沒有過軍旅體驗,有點天真善良了。身為國府軍人隻有完成任務和犧牲兩種。我淩秋華這一輩子仰慕先生,能夠和先生死在一起也是我的榮幸。”
    說罷便是大喝道:“滅跡開啟!”
    隨著淩秋華的話音剛才落下,山間突然響起一陣統一的“嘀”聲;無數聲合作一聲,包括淩秋華在內的所有軍人的腰間有細小紅燈閃爍,緊接著統一的傳來一陣熱浪。
    “轟!”又是無數聲合作一聲,山間巨蕩,火光突起,遠處看去好似一朵紅色的花朵開在了山間,而山間草堂及附近的一切全部都淹沒在了這朵紅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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