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梁國墓 5、清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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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道小時候也時常跟著道觀裏的道長們練武,隻是這家夥打小就是個皮猴子,沒丁點定性,往往是剛開始站樁,他就抓耳撓腮的想跑,最後也就學了個花架子。楚天舒純粹是調理身體的,基本都是跟幾位道醫膩在一起,坐在道觀裏看師父拿著拂塵滿院子追著抽李正道的屁股。
玄天觀對他倆來說,就是第二個家,玄天觀也沒把他倆當外人,忙的時候他倆還要穿上道袍扮演小道童幫忙接待,跑前跑後端茶倒水,也是倆人讀高中的時候,忙起來了才沒繼續當免費工。
兩個人在山道上走了四個多小時,喘著氣爬上階梯,迎著幾位道長不屑的眼神,扶著腰擦著汗拖著麵條一樣的兩條腿癱在凳子上。
“師兄,有沒有水,跪求茶水。”李正道氣都喘不勻了。
“有,等會兒,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麼虛成這樣,出去了可別說是我們觀裏的啊,丟不起這人。”
“哎哎哎,師兄,怎麼說話呢,我們大老遠跑來看你們,就落個這評價?”
“行了,你倆先去換身衣裳吧,就這麼幾步路都能給你倆走成這樣,唉,師門不幸。”
“嘿,我這暴脾氣,師兄你等會兒,今兒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李正道這種當兵十年養膘一年的都沒扛住,楚天舒這種白斬弱雞的就更不消說了,好歹李正道還能吵吵幾句,楚天舒連喘氣都費勁。
倆人整整喝了兩壺茶水,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走,看看小師兄在忙啥。”
玄天觀不大,主殿兩個偏殿就沒了,劃根火柴在熄滅前能在觀裏走三圈,地方小,聲音就大了,尤其是已經隻剩最後一位福主的時候,大老遠倆人就聽到了清豐道長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福主想問什麼?”
“前程。”
“寫個字吧,隨便寫。”
清豐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麵相,“福主所求定能如願。”
對麵那人笑了笑,“道長可否解讀一下?”
“那貧道就獻醜了,福主應是懂為官之道的,求前程,寫田字,福主的寫法,橫看是個王字,豎看也是個王字,所以貧道才說福主所求定能如願,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貧道冒昧問一下,福主在名錄上所寫明字是否為福主的名字?”
“沒錯,是我名字裏麵的一個字。”
“貧道接下來所言若是有不對之處還請福主多包涵,福主的妻子是否已去世?”
“你怎麼知道的?”
“福主若是不想有牢獄之災,萬不可沾染女色,切記切記。”
“道長,此話何意?”
“該說的貧道都已說了,不該說的,貧道萬萬不能說,福主請回吧。”
見對方一直不肯走,清豐幹脆閉眼打坐,開始背書,“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約莫是聽懂了這段話的意思,又或者是看到有人來了,對方沒再糾纏,另外添了一萬香火錢,清豐眼睛都沒睜開,“心存邪癖,任爾燒香無點益。持身正氣,見吾不拜又何妨。福主切記貧道方才所言,行善事自有福報,無量天尊。”
李正道人未至聲先至,“清豐師兄,又在忽悠人呢?”
“忽悠你的大頭鬼,怎麼今天跑來了?不在家裏種蘑菇了?”
“出家人,怎麼能說出如此粗鄙的話,壯壯非要讓我陪他來找你,我這麼優秀的人,當然要陪他來,我說,師兄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地方?這地方實在太偏了點。”
“李小寶,這話你有本事跟我師父說去。”
“你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去煩他老人家,話說,他都九十多了怎麼打人還這麼疼。”
“他就是一百九十多,打你也輕鬆。坐,我給你看看。”
“不用,我可是堅定的布爾什維克主義戰士,不信你這套,我可跟你說啊,封建迷信要不得,咱們要秉持科學發展觀。。。。。。”
清豐懶得理他,衝楚天舒點點頭,楚天舒乖乖坐在他對麵,伸出兩隻手。
“嗯,深呼吸,再慢慢吐出來,舌頭我看看,好,脈象上看還是有點氣虛,來,手再給我看看,咦?你父親身體怎麼樣?”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化療結果也挺好,怎麼了?”
“暫時先不要出院,再觀察一下,可能會有問題,我不確定,你的手相有點,不太對勁。”
“行,我知道了。”
等他倆聊的差不多了,李正道把不知道從哪裏拔的草從嘴裏取出來,“嘿,咱們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我回去一定要問問姑姑,你是不是飯桶投胎的。”
在山上住了四五天,楚天舒有些擔心楚衛國,倆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