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2~23.中宮怨(上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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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不打算V的,V的那個是我錯發了,我把兩章都融合在這裏了,內容是一樣的,大家不要買哦!
    22。中宮怨(上)
    我黯然苦笑,對息清說:“人果然是很貪心的,得不到的時候就很容易滿足,擁有了便不想再失去。又會因為害怕失去,就想得到更多,反複下去~要到哪裏才是盡頭呢?“
    息清搖搖頭望著我,神情認真道:“這不叫貪心,而是人之常情!“
    她雖頓了停下不說,但我覺著這開頭還有後話,於是疑惑的“哦?“一聲,側睞她一眼,令她繼續說下去。
    “若貴嬪覺得這便叫貪心,那麼宮中遍是得知無厭之輩了。奴婢說句不敬的,誰人入宮不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我不以為意,勾唇“哼“一聲笑了出來,點頭讚同道:“好像的確是這樣。“
    息清目光放遠,眼神空蕩似沒有聚焦,幽幽道來:“人生在世上不論處於什麼身份地位,要活著都該有個盼頭。猶如這後宮裏的女人,都是使出渾身解數指望著有朝一日能得皇上垂憐,不然深宮的漫漫長夜如何熬的過來。
    若然好不容易有幸得了一次寵幸,固然想能更長久的維持下去,不可避免要與分寵的一番計較,從而得以專寵。
    有了盛寵在深宮中便有了穩固的地位,但要保持地位不被撼動,依然是要費些心思較量的。
    您今昔這般的寵眷雖許多人擠破頭也攀不上,但任誰到了這一日,絕然不肯就這麼罷休了。
    到了這樣的位置便不隻是牽係到個人榮辱那麼簡單了,單看皇上喜怒與愛厭便能左右了這個天下,如今已不是您覺得可為或不可為,而是身於其中必然而為之了。“
    息清說的頭頭是道,我漫不經心的側耳傾聽,單手支頤似是深思,一手拿套在食指上的金線護甲,“扣、扣“的在桌上敲著。
    斟酌著息清那句“如今已不是您覺得可為或不可為,而是身於其中必然而為之了“,末了,突感恍然大悟,是啊!
    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凡人,後宮裏那麼多的宮婢嬪妃,全都指著一個男人過活,為了在如此複雜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為了不在空虛寂寞裏苦苦掙紮,更為了衰榮維係在我身上的那些人,我隻能不斷攀登,一旦停滯就會讓人有機可乘。
    想通了這些,也覺得眼下沒什麼好顧慮的了,會心一笑示意身旁宮女為我淨手準備用膳。
    息清也不再說話,指示著下人為我布菜,見菜上齊後攙我到桌旁坐下,垂手立在一邊伺候。
    晚膳後陳福過來傳達了皇上的意思,顧念於肅雁姐姐才芳殞不多日,不適合操辦過於隆重的冊封典禮。
    隻命我與靜弦姐姐逾明日一早,去鳳鑾殿向皇後知會,並行拜謝冊封之禮聽取訓誡,由皇後親自頒賜鑒章,後再到承天寺祭天行禮既算禮成,後宮事務隻需祭天後順道去與莊容華交接即可。
    想來我與靜弦姐姐也不是冊了多大的位份,本也不適宜大操大辦,但畢竟正宮確是在位,自古嬪後之禮亦不可廢,遂便不疑有他聽從了這樣的安排,也遣人通知了靜弦姐姐。
    晚間與息清等下人閑談須臾,惦量著明日還要去受封,皇上必是不會過來的,便早早的命人鋪了床睡下。
    次日大早,下人就在寢室中進進出出忙碌起來,我在腦子蒙渾間任由他們幫手沐浴更衣。
    待洗漱打理完畢,天還未完全亮開,到了前廳見靜弦姐姐早候在那裏了。
    “姐姐何時來的?“
    我輕舉蓮步迎了上去,執起靜弦姐姐的玉手,轉頭嗔斥近旁的幾個小太監。
    “你們這些下人越發懶散了,夕芬儀到了竟也不懂得通報一聲,讓人家巴巴在這等著,真是失禮!“
    靜弦姐姐搭了搭我的手,溫和一笑:“我也是剛來,才要他們不急著通報,妹妹莫要錯怪了他們。“
    “姐姐才是莫要縱容了他們,過於寬厚慣壞了他們,越發沒法沒天起來。“
    我撇嘴輕啐,幾個小太監見勢的行禮請罪,直言不敢。
    又與靜弦姐姐隨意的寒暄了兩句,彼此都不敢再多加耽擱,於是領了一行人簇擁前往皇後寢宮。
    昨日才遷進瑰慕宮,不得不說心裏是十分歡喜的,裏頭除卻說院內是那樣美境,用度擺設自然也是原先的蘭語館沒得比的雅致舒適。
    不論周遭的嬪妃或是下人皆驚歎皇上對我的聖恩這樣濃厚,無一不稱讚我竟能使皇上如此寵愛,我亦因此認為弈輝對我的疼愛已到了極致,更禁不住的誌得意滿起來。
    但此刻進到皇後的鳳鑾殿,我才意識自己是多麼的淺薄,猶如一隻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海闊。
    那已不是雅致舒適可以形容的了,是極盡的奢華與高貴,正殿大而寬闊是瑰慕宮前廳的好幾倍,高台上的鳳座莊嚴華麗,豈是我們這般凡人可以觸及。
    難怪這裏能成為後宮女人的美夢與憧憬,即使這些隻是表象上的華麗尊貴,卻是普通宮嬪一輩子也享受不到的。
    我強抑住心中的震撼,麵上依舊保持平靜,攜靜弦姐姐一同進了前殿,隻見皇後已然端坐於鳳椅等候,以往教習我禮儀的林嬤嬤立於皇後身側,她依舊神情肅穆,目光也一如既往的高越過我們的頭頂,不曾正眼瞧過我們。
    在座的皇後卻及不上林嬤嬤一半的氣勢,她的身材十分纖細瘦長,麵容雖因病態而蒼白,卻顯得清靈脫俗,身上的穿著也算不得華麗,暗暗的棗紅色長裙,上用金線鏽著鳳凰與牡丹,脖子似承受不住滿頭鳳冠金釵的重量,勉強直挺著略感吃力而有些搖搖欲墜。
    正是這樣的羸弱更襯得她嬌柔絕塵,如此的氣質在後宮算是難尋,神韻舉動在人眼中看來也是極美的。
    不過若去細細品味,會發現她的雙眼並不似外貌那樣無垢純淨,仿佛被這難熬的宮廷歲月蹉染,濁眸隱隱含著默默等待的幽怨和企盼,又似有因長期累積的哀怨而衍生了嫉憤。在座的皇後卻及不上林嬤嬤一半的氣勢,她的身材十分纖細瘦長,麵容雖因病態而蒼白,卻顯得清靈脫俗,身上的穿著也算不得華麗,暗暗的棗紅色長裙,上用金線鏽著鳳凰與牡丹,脖子似承受不住滿頭鳳冠金釵的重量,勉強直挺著略感吃力而有些搖搖欲墜。
    正是這樣的羸弱更襯得她嬌柔絕塵,如此的氣質在後宮算是難尋,神韻舉動在人眼中看來也是極美的。
    不過若去細細品味,會發現她的雙眼並不似外貌那樣無垢純淨,仿佛被這難熬的宮廷歲月蹉染,濁眸隱隱含著默默等待的幽怨和企盼,又似有因長期累積的哀怨而衍生了嫉憤。
    23。中宮怨(中)
    我和靜弦照著林嬤嬤的指引,按祖規向皇後行了正式拜見的大禮,她卻似從未瞧見我們進門般目光仍遙遙放在遠處,不知望著什麼沉溺在思憶中,眼神一片空蕩。
    待我們行罷了禮皇後也不喊起,我們也隻能跪著陪她又走了會子神,經林嬤嬤提醒才等到她想起命人宣了給我們冊封的鳳諭,下人捧了鑒冊分別承給我和靜弦,我們就著跪姿俯身行禮謝恩。
    隻見皇後搭著林嬤嬤的手,鳳體翩翩離了座椅,她撐著病體弱如拂柳般搖曳著強立在我身前,林嬤嬤攙著皇後口中高聲道:“皇後娘娘親賜嬪印,妗貴嬪請接印。“
    是了,如今我應皇上旨意即將接手後宮事務,冊封的位份已然高過萱姐姐,眼下後宮除去皇後唯我列位嬪妃之首,這嬪印自然也要從萱姐姐那裏取回,再由皇後移交給我。
    皇後望著遠處的眼神越發渙散,她抬起軟若無骨的手接過下人捧著放嬪印的托盤,小心翼翼的彎身遞給我。
    我恭敬的埋首不敢直視,高舉雙臂穩穩將嬪印托接降至胸前,俯身再施一禮誠懇道:“謝皇後娘娘賜印。“
    她聞聲身子輕輕一怔,似是不經意的低頭掃了我一眼,神情立時驚懼起來。
    虛弱的身子不知哪裏生出這樣大的力氣,竟一手將我的手腕緊緊扣住,另一手愣是奪回了我手中的嬪印護在懷裏。
    我著實大大駭了一跳,不知所措的轉首與靜弦對視,她也驚得傻愣愣呆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我就這麼由著皇後攥著手,一時忘了禮數直愣愣的盯著她,她竟也未有察覺,眼神隻死死盯著自己手裏的嬪印反複細細查看,隨後又瞧了我一眼,麵上透著難以置信。
    身側的林嬤嬤喚了她一聲,她回以茫然的眼神,不甘的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仍舊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良久~林嬤嬤歎息著俯在皇後耳旁說了些什麼,才使她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般倉惶的鬆開雙手,險些將嬪印摔在地上,好在我和靜弦姐姐同時敏捷的出手一接,四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皇後無聲的歎了歎,麵色恢複平常,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本宮失態了。“
    我與靜弦不敢做多餘的回應,隻默默的低著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皇後也不多做解釋,依然一副若有所思之態,接受我們行禮拜謝。
    直至林嬤嬤唱吟“禮畢“,她才稍許回了些神,敷衍的說了些“生受“之類的慰語,隨口命下人賜了座,讓林嬤嬤代表對我們寥寥訓誡幾句,躲不過讓我們不要爭寵、遵守宮規那些話,即便知道這是走個過場,我們仍用心的聽著,不敢懈怠老老實實的應了。
    末了,皇後又抬首仔細望了望我,眼光略有閃爍,心中似頗有感慨道:“近日來聽聞宮內朝夕變化,心中甚覺感傷,今日親眼所見更恍若隔世。
    後宮變故之快,著實讓人措手不及。記得前不久本宮才親手將那嬪印交予莊容華手中,如今已然物是人非。
    也怪本宮不濟事,終日纏綿病榻無力主持後宮,隻因皇上過分厚愛,不舍將我後位易主他人,倒是辛苦了你們替我擔當。
    本宮也知自己沒有資格對你們諸多要求,今日隻懇請你們,盡己所能的體貼皇上,對待眾嬪寬厚仁慈一些。
    此前發生的事情終究已經過去,希望你們能就此息事寧人莫再深討,往後也要盡力維護後宮祥和,避免再生事端。
    如此~本宮哪日若是去了,也算不愧對先祖、愧對太後。“
    尾句將落,我和靜弦姐姐驚得跪伏在地,口裏忙道:“嬪妾不敢,嬪妾謹遵懿旨,皇後娘娘鳳體金身、福壽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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