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遇 第十七章 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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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體育館
這個星期天的市體育館可謂是熱鬧非凡,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浪潮從室內籃球場館傳出。引得路人們好奇的張望。
今天是市高校籃球聯賽的總決賽,進入決賽爭奪冠軍的是來自聖詢學院和耀曰學院的兩支球隊。
全市大大小小有近三十所學院參加了這次比賽,經過層層競賽篩選,最後角逐出來的兩支強隊將在今天在市中心體育館進行比賽,爭奪冠軍獎杯。
早早的體育館還沒有開門,在門外等候著入場看比賽的人就已經把體育館圍得個水泄不通。待門一開,人群就魚貫而入,爭搶著最佳的看球位置。不一會,觀眾席上就坐滿了人。很多來晚了而沒有座位的人看著那滿座的人,隻能在一旁跺足懊悔,卻也舍不得離開,隻得在旁邊找了個比較好的觀望地點站著等待了。
早早跟隨小貓來到體育館的天翔被小貓用特權安排在了場邊的最佳位置,不用擔心爭搶座位的煩惱。在看到周圍的人爭搶座位的瘋狂時,不免發出了一聲驚歎。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市高校籃球賽竟然能引來這麼多人的觀看。比起職業球賽的場麵,隻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一點小小的不對勁。看球的人中,似乎是女生占了多數。雖然也有不少部分的男生,但是,占了絕大多數的女生還是在這個球賽場上顯得有些怪異。什麼時候女生變得比男生更加關心籃球賽了?天翔還在疑惑著。但是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答了。
全場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人們開始呼喊著球員的名字。球員入場了。
天翔將視線從那群癡狂的女生中移向場內,視線緊隨著場內的一人而移動,耳邊不停地響起一個熟悉的名字,他突然就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生會在這裏了。
場內的那人是那麼的耀眼。
穿著鬆垮的球服,原本被隱藏在層層衣物底下的完美身材就那樣顯現出來了。看上去十分瘦弱的身板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瘦,可以看見形狀完美的肌肉平滑緊貼在四肢上,不像其他人的那樣形狀突出糾結過分誇張,卻也恰到好處,隱隱透出著力量。千篇一律的籃球服穿在他身上也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根本無法掩蓋住他身上的那種強烈而獨特的存在感。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挑身材配上那張迷人的臉龐,的確是夠讓人瘋狂的。一般人站在他旁邊恐怕也隻會自慚形穢。
不過,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男孩,卻沒有被他的那種耀眼的光芒所掩蓋下去,反而有著不亞於他的俊美與氣勢。兩人站在一起,成為了場內最耀眼的風景。
天翔沒想到,那個他以為隻會成天跟在他後對著他笑的小貓,竟然會有這麼耀眼的一麵,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隻得更加癡迷的近乎貪婪地盯著小貓看。
天翔看到那個不亞於小貓的男生與小貓似乎感情很不錯。那個男生伸手摟住了小貓,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小貓一直柔柔地笑著,然後抬起頭,看向天翔,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低下頭又對他旁邊摟著他的那個男生說著什麼,之後就很開心的笑了。
看到那個笑容,天翔突然就愣住了,然後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不舒服。他微微皺起眉頭,有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小貓與阿棄一直都是不可分開的,現在兩人也是作為聖詢學院的球隊主力,待會他們將會首發上場。
在球場邊等待球賽開始,作準備的時候,阿棄突然摟住了小貓,一臉打趣的表情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快看,你的天翔哥哥正一臉迷戀的看著你呢。嘖嘖,那眼神,那表情,看來他已經被你迷的暈暈的了。”
聞言,小貓忍不住抬頭看了天翔一眼,果真看見天翔正盯著自己看,心裏立刻覺得幸福滿分。向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小貓隨即低頭掩飾自己開始泛紅的臉,明知道隔了那麼遠,天翔不可能看得清自己臉紅,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害羞。跟天翔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盡量表現的很自然,可是隻要一離開天翔身邊,他隻要看一眼天翔,一想到天翔,就會忍不住的臉紅。為此,他沒少被阿棄打趣。果然,阿棄又開說他了。
“嘖嘖,臉紅成這個樣子。隻是看一眼就有這種效果,看來你也被迷得不輕啊。羨煞我也。”
“你有什麼好羨慕我的?你自己還不是也正被那火辣辣的眼神注視著。”小貓不甘就這樣被阿棄戲弄,隨即反擊。眼神已有所指的飄向旁邊耀曰學院球隊球員休息的位置。
阿棄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立刻臉色陰沉的轉頭,不再看向那邊。小貓卻因此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阿棄頗有些惱怒地狠狠瞪了小貓一眼,腦中不由得想起剛才在休息室教練說的話來,煩惱不已。
在休息室,教練正在跟大家布置戰術,他本興趣缺缺的聽著,卻在教練說到對方隊員名單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名而緊張起來。他本想立時就退出球賽離開,卻在小貓的軟磨硬泡中妥協留下。
入場後,他就發現那人的視線一直定在他身上不曾離開。空闊的球場,讓他想找一個遮掩物的地方都沒有。他隻好一直站在小貓身邊,以小貓來阻隔那人的視線,卻依然效果甚微。
正當他用眼角的餘光發現那人已經舉步向他走來的時候,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聲。全場爆發出又一陣歡呼聲。那人止住了腳步,他也霎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那顆還沒有完全放下的心很快就又被提了起來。他發現,那人該死的也是球隊的首發隊員。他的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旁邊的小貓笑得更加狂妄了。
球場內阿棄攔截成功,從對方手中搶過球後,他開始運球反攻。一個身影閃到了他的麵,他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卻讓他鬱悶到了極點。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人。
他決定不理會那人,強行突破。沒想到那人防守的也相當不賴,緊纏著讓他不能輕易突破。隨意一瞥,正好看到小貓已經到達最佳進攻位置,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球朝小貓拋去,然後自己轉身離開。沒想到那人竟然不追球的方向,而依然緊跟著他。阿棄的眉不悅地微微皺起。
球到手,小貓迅速突破,一個漂亮的灌籃得分,引起全場歡呼雷動。
球賽繼續,可是場麵有點混亂了。
耀曰學院的一個主力隊員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一直跟在聖詢學院的另一名主力隊員身邊,完全就不顧旁邊的球賽了。耀曰學院的球隊教練在底下焦急萬分,不明白這名平時表現優秀的主力隊員到底怎麼了。眼看兩隊比分開始拉開了,耀曰的那名主力卻還是一點行動也沒有,依然死守在聖詢的那名隊員身邊。這不太像他的風格啊。
阿棄簡直要被那人逼瘋了。沒想到他竟然不顧比賽,就這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阿棄的眉頭越鎖越緊,最後終於忍不住在一個防守間隙時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幹嘛?這樣守著我,你到底還要不要比賽了?”
“蕭……”似乎沒想到阿棄會開口跟他說話,那人有些驚喜地看著阿棄,開口喚道。
“我不是。”阿棄聽到那個稱呼,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飛快地否定道。再次準備轉身離開。
聽到阿棄的否認,那人臉上的驚喜霎時被委屈痛苦與悲傷的神色所取代了。肩膀垮了下,那麼哀傷地看著阿棄,讓人覺得好不可憐。
看見他那個表情的阿棄,原本要邁開的腳步就那樣被定住了。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突然就覺得不忍起來。他又回到那人身邊,壓低了聲音,再次問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料不到阿棄有此一問,那人愣住了,眼神中的哀傷愈發濃鬱了。過了一會,他才很艱難地慢慢地點了點頭。
阿棄神色一暗,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人,冷冰冰地說道:“知道了就不要再靠近我,對你沒好處。離我遠點。”
聞言,那人急急地伸手想要拉住離開的阿棄,卻聽見裁判吹響了哨聲,第一節結束了。聖詢學院以十一分的優勢暫時領先。
轉過身,小貓想找身邊的好友慶祝一下,卻發現他正因被某人纏住而不悅地板著臉。於是跑到他身邊,摟住他。本想以示安慰,可臉上太過燦爛的笑容還是泄露了心裏的真實想法。
阿棄更加不悅的板著臉了。
在看台上目睹了小貓全場風采的天翔原本正在為場上精彩的表現興奮不已,卻在看到小貓對被他摟住的那男生露出的笑容後,皺起了眉頭。胸口那種悶悶的感覺又回來了。
那笑容,是天翔再熟悉不過的。那笑容,曾經的小貓隻會為他一人而綻放。那麼純淨明朗的笑容。小時候的小貓,對誰都是一副戒備甚嚴,怯生生的模樣。卻每每在看到他之後,會對他露出純淨無垢的笑容。曾經,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專利。現在,小貓對其他人也能那樣笑了。
小貓變得開朗了,其實自己應該要為他高興才對。天翔這樣的寬慰自己,可是胸口還是因為那個笑容而悶悶的。那已不再是隻屬於他一人的專利了。是不是有一天,這樣的小貓也不是再屬於他一人的了。天翔突然被自己冒出的這個想法嚇壞了。不敢再往下想,連忙專心於場上重新開始的比賽。
可能是休息的時候被教練訓了一頓吧,先前一直纏著阿棄的那人在第二節開始之後,就不再纏著阿棄而專心開始打球了。認真起來的他,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在他的帶領下,耀曰學院曾一度追平了分數。
不過,阿棄和小貓聯合起來的實力是不可忽視的。到最後比賽結束,奮起反追的耀曰還是以十分之差惜敗於聖詢學院。與冠軍獎杯失之交臂。
比賽終止的哨聲一響起,聖詢學院這邊就爆發了熱烈的歡呼聲。隊員們也和教練抱在一起慶祝。
不喜與人接觸的阿棄和小貓默默退到一邊,相視一笑,一起離開了球場,把這歡樂的海洋留給了眾人。待大家反應過來,想起兩位最大的功臣時,早已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回到更衣室換了衣服,小貓自然是滿心焦急地想離開早點去找他的天翔哥哥。而阿棄也想趁早悄悄離開這裏,以避開陰魂不散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