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燈籠一下子被我打滅了，另一盞燈籠開始亂飄，哦，亂舞才對。這個時候，我看清楚了，那裏是什麼燈籠，是個動物的眼睛。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那就是龍
    老爺子歎了一句，那火藥槍聲音太響，我又是貼著耳朵打的，一響過後，我就覺得我耳朵被震得生疼，滿耳朵都是嗡嗡做響，恍惚之間，我聽見那東西長嘯了幾聲。眼鏡兒，你聽過嘯聲沒？
    我還真不知道這嘯聲究竟是個什麼動靜兒，不過我聽多了大叫，慘叫，浪叫，就是沒聽過長嘯。我對老爺子說沒聽過啊。
    老爺子給我形容，就是那種聽上去聲音不大，但是好象可以傳到你心裏去的那種聲音。
    那燈籠打沒後，老爺子聽得一聲驚雷炸響，然後整個木樓一晃，他聽見一個東西好象從那木樓裏離去了，另一盞燈籠突然之間，一下子就不見了。
    周圍的人聽見槍響，立刻跑了出來，和老爺子關係最好的那幾位，扛著槍也來了，眾人點起蠟燭找了半天，才在穀堆裏把老爺子刨了出來。
    我和老爺子打趣，你怎麼不追出去
    老爺子終於不矜持了，也罵起了粗話
    賣批的，那東西連樓都碰得動，我敢追麼？再說，當時我也確實嚇慌了，軟得很。
    後麵的，就是其他人補充的，據參加營救老爺子的人講述，在那驚雷炸響的電光火石中，他們看見一條龍騰空而起，身長如練，頭大如銅，張牙舞爪，滿身金光。。。。。。。。。。
    當然，這些人的說法無從考證。
    我陷入了沉思，說是老爺子編故事吧，也編得太象了。何況這個事情應該能證實的。不過，就算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不過我也實在是難以在這一時半會消化吸收。
    老爺子問我，敢不敢和我去逮龍
    我問，要上山啊？
    老爺子點頭，我忙搖頭，你還是找別人吧，報警也行，我可再不敢上去了
    老爺子輕蔑的說，孬種。
    我無語，也懶得反駁，我是怕死，以前我碰奇怪事件的時候，我安慰自己，都是精神作怪，世界上沒這些。不過這次是去碰傳說中的龍，那東西和鬼不一樣，鬼是虛無飄渺的，不是具體的。老爺子已經說了，把樓都可以撞動，肯定很大，它和鬼怪有本質的區別，如果說，鬼怪是抽象的，那麼老爺子說的龍，那就是物理存在的。
    要我去逮，能把黑獅一口吞掉的龍，打死都不幹。
    。。。。。。。。。。。。。。。。。。。。。。。。。
    老爺子和我賭氣，就不和我聊了。我問B，你覺得你爺爺是清醒的麼？你確定他沒有老年癡呆？
    B瞪了我一眼，你才有老年癡呆，毛病。
    我問B，你信嗎
    B說，本來我不信，不過今天你扛我下山的時候，我隱約是看見在我們後麵，有個燈籠在追我們，喂，你不會覺得我也老年癡呆了吧。
    我忙說不敢，不敢。
    我想起了我的直覺給我的警報，說不清楚B真是看見了那燈籠。還有，當時B並沒有和老爺子見麵，我是先聽B講紅燈籠，然後再聽老爺子複述的。兩人的講述雖然不同，但是都有個相同點，那就是燈籠。
    我雖然很想搞清楚這件事情，不過真的按照老爺子說的，我們兩人，扛著火藥槍，現在禁槍，估計他連火藥槍都沒一把。就憑著我們一老一小，每人身上別幾把菜刀，然後就跑到那讓我驚破膽的地方去，抓龍？別開玩笑了。
    雖然我一直存疑，覺得老爺子肯定是誇張了，不過黑獅的脖圈確實是我親眼看見的，這個怎麼解釋？
    B對我說，明天你和我一起勸勸，我再把我爸媽喊過來，一起把老爺子弄回城去算了，我擔心他現在脾氣上來了，一個人上山，出危險。你無論如何得幫我。
    我隻好說，那是肯定的撒。
    這老爺子當真是個急脾氣，見約不動我，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後，牛脾氣上來了。
    我還就不信了，今天晚上我就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從床上一彈而起，B也一樣，一左一右的扯住老爺子，忙勸說他快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我發現老頭老是老，但是勁還挺大，他一用勁，把我這145斤反扯得扭來扭去。
    最後鬧得莫法了，我想起了緩兵之計。
    要得了，要得了，老太爺，我陪你去嘛，不過要明天才上山，你最好在找幾個幫手。明天挑個大太陽上去。
    老頭先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嘿嘿一笑
    我那裏還找得到人？這裏的人都嚇怕了，誰會跟我們上山，我就是看你孺子可教也，才約的你，明天就我們倆。B，你明天早上就回去。
    同誌們哪，就我們倆，就我們倆。老頭子說得也太輕鬆了，仿佛去抓那龍，和抓黃鱔差不多。我就覺得冰欠了。我看了一眼B，B到沉得住氣，沒說話。
    等老爺子出去給我煮宵夜的時候，B立刻衝到我麵前，吩咐到
    明天你一定要把他穩到起碼中午，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搬救兵。我爸媽來了，就好辦了。你可千萬穩住。
    我一聽，要你吩咐，就算B不說，我自己也會想辦法，使勁兒拖夠時間的。真上山和老頭子瘋，我還嫌我沒活夠呢，媳婦兒還沒嚐過呢，誰家大爺和他去。
    於是我堅定的握了握B的手，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當夜無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確實睡不著，聽著窗外細細的雨聲，我不停的梳理著這一團亂麻樣的頭緒。
    首先，我來到了B家，然後再來到B的爺爺家，看見了黑獅，然後我們去逛那後山，再，黑獅跑丟了。聽到慘叫，發現倉庫，被紅燈籠追，聽故事，最後，出現龍。。。。。。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真的是被那女生寢室的夢嚇怕了，我現在都有嚴重的後儀遺症，稍微不相信的事情，我就喜歡掐自己，我懷疑我是不是還躺在A的床上，那夢還是沒醒。
    我真搞不懂了，都說相信的才碰，我不相信，怎麼老是碰，別人很多人做夢都想碰碰，最好那些玩意兒順便給他們講講體育彩票號碼。我是不相信，甚至退步到中庸狀態，我不相信，但是也不反對。怎麼這些破事兒老纏著我？
    真是龍？燈籠大的眼睛？就在我睡這屋裏的隔壁山裏？
    那我現在算不算沾了龍氣？
    我努力回憶，我印象中所有書籍，傳說，對龍的描述。我覺得恐龍應該是存在過的，那世界各地挖出來的化石可以說明問題。不過，中國龍，真的是沒理由啊。這麼多年了，居然沒有任何的發現。我隻能說古人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也搞不懂，那些古人為什麼要搞龍，這個概念出來。這龍充滿著傳說，充滿著神秘，讓人敬畏。
    但是就是沒人看過。
    我實在無法想象，都20世紀了，科技已經非常發達了。海裏有潛水鍾，天上有高空偵察衛星，如果美國CIA願意，我晚上在自己家裏撒尿，聽說都可以拍得清清楚楚，要是這山上真有龍，那它肯定要動，這麼多衛星繞著地球轉，不發現點蛛絲馬跡才怪。
    要真有龍被我們發現了，那我馬上進入名人堂，以後發財大大的。
    。
    但是又怎麼可能有龍？
    ‘
    我的理智讓我堅決不能相信這些東西，如果今天我相信有龍，那明天我肯定相信有鬼，相信有鬼，那我必定相信其他什麼宿命，相信什麼因果。
    要是真有這套理論存在，那我還用得著做什麼呢？什麼都是天定的，什麼都是安排的。那麼，作為我，我又該何去何從？做不做都是一個結果，那我何必做呢？
    想到這裏，我自己都有點發笑。我覺得我好象有點清醒了。
    那裏來的什麼龍不龍。
    首先，從頭到尾，我沒看見一個大動物或則大怪物，我隻是聽見狗的聲音，看見了黑獅的脖圈，於是我立刻判斷，黑獅死了。這個是個誤區。黑獅死沒死，我確實不清楚，我隻是在我心裏認為它死了，所以就判斷它死了。但是沒看見屍體。
    就算是殺人案，公安局在沒找到屍體之前，也不會按照殺人案來定性的。最多算個失蹤。
    至於B，看見的所謂燈籠追我們，這個還真不好解釋，不過我覺得，那山上估計總有什麼氣體，放射性物質，能影響我們正常的腦電波，比如A喜歡哈的藥丸成分。B和我一樣，當時精神已經幾乎崩潰，恍惚之間看錯了也沒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心理暗示。
    我們在那倉庫前，看見了脖圈，已經開始膽寒，加上環境陌生，不熟悉地形，緊張心理加巨。我們給自己的心理已經判斷，這裏危險！
    於是我們開始冒著雨狂奔，我雖然感覺後麵有東西追我們，但是畢竟是感覺，我畢竟沒回頭看見。這感覺屬於第六感，最多它的提醒當參考，卻當不得真。
    至於傳說，這個我自己都想笑了，每個地方都有傳說，而且特別荒誕。這裏又是旅遊地，有時候耍幾個傳說的把戲，吸引吸引遊客很正常。
    至於老爺子講的故事。雖然很真，有鼻子有眼的。不過我總覺得，隨便什麼人，包括孔老二，也有虛榮心。
    孔子的弟子父親死了，但是家裏很貧困，有人就問孔子，說老師，你怎麼不把你的馬車賣了，給你的弟子做安葬費呢？孔子答，我原本做過大夫，馬車是我國家規定的，出門的禮儀，我怎麼能為一個弟子的家事而荒廢國家的禮儀呢？
    哈哈，真是酸儒。小氣還說得振振有辭。
    我感覺老爺子說不清楚是找到了機會表演，寂寞了這麼多年，今天好容易找到了機會，當然抓住機會猛侃一通，自我吹捧，在外人麵前耍耍威風也不一頂。
    更說不一定，他們這裏知道要開發了，先整個龍顯靈的傳說出來，提前預熱當地的旅遊氣氛也有可能。
    一般來說，做廣告最好的辦法就是懸疑。人的好奇心是很大的，告訴你這裏的人經常看見龍，就是吸引沒看過的人來這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沾沾龍氣，再隨便消費消費。這樣，來的人也心滿意足，當地的旅遊業也蓬勃發展了。比如威尼斯的水怪，每年吸引全球幾百萬人次參觀，我們暫時不討論那水怪是真是假，就憑那幾百萬人次的參觀，就算一人消費一塊錢，對當地來說，都是巨大的收入。
    至於那鼓聲，估計多半就是出於同樣的理由，專門找人上山去敲也說不一定。那麼大的一麵鼓，我總感覺如果沒企圖的話，是不怎麼可能弄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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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極力找理由讓自己要相信科學，不要相信這些荒誕的傳說和謠言。雖然找的理由還是有點勉強。但是勉強也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覺得今天晚上被嚇昏了，真的是有點臊皮。交大裏麵，我從來都沒被嚇暈過，最多就是打擺子罷了。想到這裏，我就盤算好了，今天算給祖宗八代丟臉丟盡了，明天等B搬來救兵，把老太爺交出去我就脫手，然後一屁股跑回老窩，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是真的也好，是廣告手段也罷，都和我無關。
    我正迷糊的胡亂想著，突然聽見外麵開始打起雷來，撕心裂肺的，讓人抓狂。我怕被雷抓了，朝窗戶裏麵挪了挪。正挪著，突然。
    老爺子外麵掛成一排的鳥籠突然發了瘋的狂叫起來。養過鳥的人都知道，那鳥趨光，沒光線是不會叫的，這些鳥看樣子是老爺子的寶貝，每個鳥籠外都罩了一件罩子。防風而且防光。
    這鳥突然開始發狂，我有點詫異，於是探起身子，朝外看去。
    我看到不僅鳥發狂，在籠子裏亂蹦，老爺子養的魚也在那水池子裏開始跳躍。我知道，動物都有種靈性，一般危險來臨之前，它們都有預兆。
    我正想著該不該下床出去看看，我的門發出一聲巨響，嚇得我一哆嗦，我抬頭一望。原來是老爺子從風雨裏闖了進來，估計是外麵風大雨大順帶打著驚雷，老爺子心裏急，於是就不管不顧的硬衝了進來。
    我隻能自我安慰，這裏是他家，他想怎麼撞都可以，反正門壞了也不要我賠。我除了朝他擠出一絲尷尬的笑，還真沒招。
    老爺子迅速跑到我床前，低聲問我
    眼鏡兒，帶不帶種？
    我一愣
    今天這天氣，和我當年看見龍的天氣幾乎是一模一樣，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出去轉轉，去那龍王廟看看，看今晚它到底來不來？
    我真的應該感謝科學，科學讓我這顆脆弱無比的心髒一次又一次，從破碎到自我修複。每次我被嚇了後，我總能找到點科學知識來自我麻醉，想清楚後，再回想以前那些所謂的奇事，也就坦然了。膽子也恢複了。
    我剛剛躺在床上的胡思亂想，當真幫了我大忙。我發現，我已經沒有剛才聽故事時候那種半信半疑的心態。相反的，我相當之淡定。我是認準了，這所謂龍的傳說，或則謠言，就是當地人吸引遊客的一種小把戲。知道我從成都來，先給我表演表演，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再有高人發到網上，這裏不火才怪？
    我笑咪咪的問老爺子，真的？
    老爺子看我一笑，愣了一下，可能他是覺得我剛才怕得要死，怎麼一會功夫，我居然這麼穩入泰山，還衝他笑。
    他這一愣，我更確信我的判斷，就是當地人準備旅遊預熱的把戲。
    我對老爺子說，外麵風大雨大，我們真出去？
    老爺子盯著我，怎麼，你不敢？
    我笑西西的說，有什麼不敢的，你七老八十都敢，我年輕小夥兒怕啥？要去就去撒。
    我存心逗逗這個頑皮的老太爺，故意問了句
    叫不叫B順便和我們一起去？
    我早就算定，B，老爺子是肯定不帶的。
    果然，老爺子一揮手
    咳，她是個女娃娃，膽子小，就不要讓她知道了，我們去就行。
    嘿嘿。
    我穿著雨衣，問老爺子，你那火藥槍有多的麼？分我一把扛著。也壯壯膽。
    老爺子兩手一攤，什麼火藥不火藥的，我自己都沒了，全部上繳了。
    我一聽，覺得是安排得是，好喃
    給我把火藥槍，萬一我一激動，扣昂了怎麼辦？萬一把其他演員扣翻了怎麼辦？
    我故意問，你老人家的意思，我們就憑著我們這四個坨子衝上去，逮龍？？？
    我故意把最後那個龍字，音拉得很長。
    老爺子非常疑惑的看著我，然後突然一笑
    嘿嘿，還看不出來你小子，心理素質當真過硬，要是你去當兵，估計也能弄個戰鬥英雄獎章回來。
    我笑著擺手，那裏那裏，還是老同誌凶。
    老爺子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盒子，翻了半天，掏了個紅布包出來，我看見那盒子裏好象裝了一些牌牌，心中一琢磨，就問
    你那些牌牌估計是你的獎章哦？朝鮮戰爭中得的？
    老頭把紅布包拿到床上，把盒子一蓋，推了進去。
    隨口說
    咳，都是些破銅爛鐵，沒什麼用。
    他打開那布包，一把黑沉沉的匕首躍入我眼簾。
    他隨手把這匕首遞給我，吩咐到，拿著。
    我接過匕首，頓時愛不釋手，這好象是真的軍隊用的匕首，沒有外麵那些賣的刀亮，整柄刀都很黑，也沉，刀柄不是外麵常見的塑料或則鐵皮，它是用木頭包的柄，纏了些紅絲帶，年代一看就很久遠。
    借著燈光，我仔細一看，上麵居然刻著，中國人民誌願軍幾個字
    我有點服老爺子了，演個戲，還真舍得掏血本。把這東西都弄出來當道具了。
    老爺子一邊趴在床底下翻什麼其他東西，一邊給我介紹那匕首的來曆
    那刀，是我當兵的時候，配的。我用它捅了四個美國鬼子。
    還真看不出來。這老頭不僅古怪，還有點吹牛，說得和真的似的。
    老爺子在床底下搗鼓了半天，我有點無所事事，就拿著那刀扔桌子，誰知道，這不起眼的刀，當真鋒利無比，隨手一插，刀尖就插進了桌子裏麵。
    我一邊拔刀，一邊尋思，這些人也玩得太瘋狂了吧，不就想讓我出去吹吹牛麼？至於用真家夥麼？他們也不怕萬一我真信了，隨後亂捅，真把他們傷了雜辦？到底是算謀殺還是誤傷？
    我搖了搖頭。我真是沒想到，文文靜靜的B，居然有個如此癲狂的爺爺。B到底是不是他的後人哦？
    老爺子灰頭土臉的從床底下爬出來，對我說，可以走了。我看見他手裏拿了件什麼東西。於是我問他，你拿的那是什麼哦？
    老爺子把那東西在我眼前一晃，軍刺。
    老天爺，要演戲也不用全部用真家夥吧。
    我不僅有點動搖了，萬一不是演戲怎麼辦？不過當我摸到插在我褲腰上的匕首時，心裏到也平靜，不就是出去轉轉麼，有什麼好怕的。再說，如此惡劣的氣候下，出門去看風景，我還真沒體驗過，既然老大爺都有這個閑情逸致，俺也就舍命陪君子，出去溜溜吧。
    我十分想要老爺子手裏的那把軍刺，那玩意挺長，我比較喜歡長兵器。說，太爺，把你那軍刺給我耍耍。
    老頭一瞪眼，耍耍？這東西能耍的麼？再說，我問你，你會不會使？
    我看老頭當真，隻好尷尬的聳了聳肩膀，說，那我不玩了就是。
    老爺子繼續羅嗦，這東西，耍起來是有套路的，我看你也沒習過武，這東西你拿著，沒多大用，還是那匕首好，適合你用。
    這下，我算是吃了定心丸，我明白了，老頭故意讓我拿真家夥，他自己拿歪貨，到時候，我們碰見“龍”的時候，他一馬當先，一刀剁了那“龍”頭，順便對我說，小娃娃，你還是邊上涼快去吧，這裏已經不用髒你的手了。再給我晃晃，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龍”頭，趁著天黑眼花，我近視，那我就能成為第一個觀看屠龍傳說的觀眾了。
    哦，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