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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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
下麵這個故事,其實並不是在交大校園裏發生的,算半拉子交大夜談。但是因為裏麵的主角們都是我們的交大學子。這個故事我可以用我人頭擔保其的真實性和詭異性,正是發生了這件事情,讓我這個無神論者也發生了動搖,不過我一直宣講科學,不傳播迷信。雖然現在我還想不通,但是我仍然不得不承認,我們確實遭遇了靈異事件。
我們還是先讓女主角A出場,我為什麼老喜歡用她,因為打字的時候,這個A字很好打,小指頭點兩下就出來。為了表示我的敬意,請讓我沉默三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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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事件裏,女主角並不是A,是她的死對頭。兩人爭美鬥富,便宜了我等混吃混喝小團夥。但是這個女主角現在已經不在了,都是5。12地震惹的禍。昨天晚上我興致昂然的寫鬼話,大呼過癮,我很久沒有昨天晚上那麼爽了,不需要推敲,也不需要思考,想寫什麼寫什麼。昨天我躺床上的時候,就在考慮今天吹什麼讓大家開心呢?誰知道那死鬼居然托夢來了,嗬嗬,可能她發現我玩得這麼開心,來提醒我不要忘記寫我們的故事。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我就讓A來代替她,她們在學校裏鬥了三年,算是一對歡喜冤家,讓她上,也是給了她們姐妹倆親近的機會。
A是個富家女,這個我已經介紹過。她的性格比較男性化,開朗,活潑,強勢。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她也樂意和男人們玩戀愛遊戲,不過每次都談不長久,很多男人都受不了她那喜怒無常的小姐脾氣。至於我,可能我天生就是克製女性的致命武器。再強勢力的女人在我麵前,都會變成不強勢。
A也拿我沒辦法,我既不是紳士,也不是貴族,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去裝什麼道貌岸然,憐香惜玉。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是我交朋友的原則。A有時候也要和我耍小姐脾氣,不過我並不買帳,她吼我也吼,氣急敗壞的時候,就用川罵。四川人罵人的功力我就不強調了,A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不過A有個很好的優點,就是她的沒心眼和不記仇。所以每次和我鬧得不歡而散,最後總是她來討好買乖。不是爺們兒我有什麼訣竅,俺們哥們兒對她又沒抱打貓心腸,我其實一直把A當長了一副女人麵容的男人來對待。我們之間沒有一點任何曖昧的地方。我今天這麼說,以後也這麼說,就算她在這裏看見我這麼說,她也必須得承認。
哥哥我就不喜歡她那男人婆性格,比較偏愛居家過日子類型。
我知道,我又犯了跑題的毛病了,俺們在吹鬼故事,還是吹這亂七八糟的感情。我錯了,我錯了,馬上改正。
大學裏,管理得非常的寬鬆,愛學不學。我等之流自然屬於那不愛學的類型。A可能是從小吃鳥巢奶粉長大的,腦袋裏的DHA就是比我們多。她也貪玩,但是成績就是好。我為什麼要帶著她玩,很大一部分就是靠她幫我考試過關。這點她非常夠意思,不僅抄襲免費,而且過關了慶祝都是她買單請客。這點我異常的欣賞!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喜歡帶她玩的原因。
廢話又來了。嗬嗬
A閑得無聊,打牌吧,我們又沒錢,她幹脆給我們每人發五十陪她打,無論輸贏,我們永遠不敗。基本上學校裏能找到的項目,俺們都玩了。無聊透頂。
某天,A一臉的興奮,她說她幹脆去學個駕照。到時候把她們家的小汽車開出來,俺們跟著她到處旅遊去。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們當然是全力支持,當然,肯定是精神上的。
不過她去學駕照,其他人沒事,可苦了我。她要求我每天得陪她去。同誌們哪,本來我家庭貧困,學不起就罷了。還必須得陪富家千金去受打擊,看著車摸不著,那滋味真的很難受。不過想著以後可以狠狠的蹭吃蹭喝蹭玩,我還是忍了。我是下定決心,咬定青山不老鬆。我盤算好了,等她把車開來後,我反正就隻出活人一個,其他的都不出,就幫助A消耗她的家產。所以我冷笑著,抱著膀子看著她痛苦的甩盤子,碰杆子。A居然還認為我是在給她鼓勵,還衝我甜甜的笑,真是傻妞一個。
經過三個月的痛苦經曆,A終於拿到了執照。我們第一時間讓她回家,去把車開來。A也不含糊,打了個電話,居然真有她爸爸的下屬開來一輛桑塔拿。同誌們,90年代,能玩MOTO就不得了,玩汽車的少得可以用腳指頭數。
我臉皮厚,我一點不認為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A有錢,也豪爽。我幫著她糟蹋家產,她高興,我也樂意。A問我,說,想到哪裏去玩耍玩耍,姐姐送你。我摸著她腦門兒說,那弟弟我就不好意思咯,就峨眉山吧,人老了,該鬆鬆筋骨了。A打開我的手,罵了聲討厭。我絲毫不在意,不讓摸偏摸,裝著不經意,又摸上了。A莫法,隻能忍。我估計我是唯一讓她莫法的人。要翻臉隨時奉陪,反正最後也是她請客賠禮。我占優勢。
在一個瘋狂的周末,A率領著我們幾人,讓我好好想想,恩,應該是四個人。直奔樂山。當時去樂山,高速路還沒修完,時而高速,時而老路。在峨眉山上,A同誌全部買單,做足了大小姐的做派,我等到也知趣兒,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就差沒進去親手給大小姐擦屁股了。當然了,俺們也莫客氣,纜車,坐,滑竿,坐。溫泉,泡,什麼特色酒肉,上。反正A同學財大氣粗,俺們幫著發展當地的旅遊業,不虧心。
吃飽喝足玩夠三天後,偶們踏上了返回成都的路,這個時候,大小姐沒盡興,鬧著從樂山穿到內江,跑成渝高速,順便練她那手藝。她那駕駛技術我就不幫她吹捧了,去樂山的路上,幸虧是四個人,起步熄火,忘記鬆手閘帶著刹車燈跑這等小兒科就不提了。碰見個上坡起步,我等壯漢還得集體下車,在後麵充當電線稈子,防止她溜坡。我還依然清楚的記得,在過一機耕路時,她轉彎角度沒夠,車子過不了彎。加上緊張,死火。我等下車,硬是用蠻力幫她把車子屁股擺正過彎。當真弄得是哭笑不得。
聽得大小姐說跑內江,誰他媽的樂意。山高路遠就不提了,就她那手藝,我們都怕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不料大小姐耍賴,要麼跟我去內江,陪我練手藝,要麼你們自己走路回成都,反正我不給你們路費。操,真的是打蛇七寸,知道俺們是英雄氣短,她是算準了俺們幾爺子身上一個大子沒揣,都是憋著勁出來幫她消耗資產的主兒。莫法,上車吧,內江。姑奶奶。
從樂山去內江全部是山路,我們知道她的所謂技術,坐車的比她開車的都緊張,速度稍微一快,集體招呼她鬆油門,踩刹車,一路連滾帶爬的蹭到了內江。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非常非常的暗了。大小姐非常滿意的點著頭,我等,整得筋疲力盡,鬧著老板請客,找東西填肚子。
等吃飽喝足後,我看了下表,她車上的,已經半夜2點左右。問了問重慶籍的同學,知道這個時候走,估計要三個小時才能回成都,問小姐,你是準備住店?還是夜戰?A興奮得不得了,她還沒開過夜路,所以她連考慮都沒考慮,夜戰,夜戰。回了成都我請你們全部桑拿按摩外帶搓腳丫子。靠!
下麵的話,全部是真話,不帶一點任何的藝術加工成分。我可以找當時的證人來證明我的話。
2點整,我們在內江老城區上高速,當時燈火通明。除了A精力旺盛,我等全部歪在座位上養神,我記得A還輕蔑的嘲笑了我一句,切,老爺們兒就是不行。我懶得和她吵,裝沒聽見。
我迷糊的睡著了,居然還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開A的車,忘記帶眼鏡兒了,結果衝到一個池塘裏,嚇死我了。睜開眼睛後,我聽見A把CD打開了,車裏放的是陳明的一路導航。我揉著眼睛問A,走到哪兒了?A說,看你們睡得好香,估計快到資陽了。我叮囑她慢一點,不要太快,把我們集體報銷了,我們還全部是處男呢。A切了我一聲。我又閉著眼睛繼續眯。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感覺A在搖我。我睜開眼。問她怎麼了?她緊張的說,不對勁。我一聽不對勁,怕了,該不是沒刹車了吧。頓時睡意全無。
A告訴我,她一路開過來,剛開始正常,車來車往,不料過了一會後,她就發現不對勁了。本來熱鬧非凡的高速路,突然之間沒車了。加上又起霧了。強光燈照上去都看不到多遠。隻能靠看地麵上的線走。我說正常撒,現在深夜,路上車少,很正常,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夜貓子哦?她放慢速度,邊盯線邊說,真的不對,你快幫我看看,前麵是幾根線?我疑惑的帶上眼鏡兒,定睛一看,一根。確實是一根。
我告訴她是一根,她渾身一震,帶著哭腔嚷,啊,一根兒啊,我怎麼看見的是兩根兒?我一聽,也黑到起了,再仔細看,確實是一根兒,沒錯。我說你在扯神唆?半夜開這個玩笑,好好開你的車,不要一盤子拐到溝裏去了哦。
她滿臉緊張的扭過頭來對我說,真的是兩根兒,不騙你。她的表情告訴我,她好象沒有在開玩笑,我也緊張起來了,注視著車外,那霧真的很濃,車燈最多能照出五米的距離。我也發現了,這路上好象真是她說的,沒車了。
這個場景我現在依然回憶得起,太詭異了。除了我們的車,看不見任何車,就算是霧的原因,也應該能聽見聲音。我緊張了,把後麵兩位喊醒,讓他們一起來看。
後麵兩個人眯著眼睛嚷著正常正常,打算繼續睡。我惱了,一人給了一下,他們這才認真起來。車子裏一下子安靜起來,四個人全部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外麵。
讓我心跳加速的時刻到來了,
首先是後麵一位突然嚷到,A,往左撒,你想碰欄杆唆?我馬上看前麵,操,筆直的一條路,碰什麼欄杆,往左才碰。我忙拉住A的盤子,問後麵那位,你亂吼個錘子。想讓我們大家洗白唆。他很不解,說,明明那線就是往左拐的,你們沒看見麼?緊接著,另一位說,怎麼我看見的也是兩條線?A忍不住了,開始亂嚷,你看,你看,我一直看見的都是雙線,就你沒看見。
這個時候,可以說,我已經高度緊張了,汗毛全部起立,我叮囑A慢一點,我開車窗看看。A吩咐我小心點,開了車窗,我把頭伸到外麵,確實是一根,絕對沒花眼。車裏開始了熱烈的爭論,一方說雙線,一方動不動嚷著拐彎兒。
我縮回脖子,把車窗搖緊。A問,看清楚了麼,是一根還是兩根。
我知道,麻煩了。也不正麵回答,就問A,說說你看見的線。
A說,看見的是兩條彎曲的線,類似於人去照凸透鏡的樣子。扭曲得厲害。後麵那位的意見稍微不同,他說有點象工人不認真,到沒有A說的那麼扭曲,那線有點歪,象畫的S線。另一位觀察了很久,說,真的有點怪也,硬是沒車,這麼久了,一輛車都沒有過來。A慌了,說,我們還是靠邊停車吧,我不敢開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停車,停車肯定出事。我摸著A的手說,別慌,聽我指揮。我說怎麼開,你怎麼開。我把頭探到外麵去,你開慢一點。我說左就左,我說右就右,不管你自己看見什麼,都聽我的,就是看見牆也給我往上衝。如果你覺得我說的和你看見的有差池,你就踩刹車。全部人馬都緊張了。
我把車窗打開,開始指揮。A開得很慢,我發著口令,其實我也是靠看線。怎麼就我一個人看到的線是直的,隻有一根,他們三個都說是彎的?怪。A時不時的點著刹車,車子一頓一頓的。我感覺到,她一直好象在往右靠,於是不停的發口令,往左邊慢慢修。請不要怪我自己不開,那個時候我還不會,四個人裏麵就A會開車。要不,早就輪不到A來摸盤子了。
路過一拐角處,我看見線在往右拐,吩咐向右。A踩著刹車問我,確定,我說確定。他們都說,右邊就是欄杆哦,往左才對。說著,A開始往左。我一看,忙縮回來,把住盤子,一把拉右,在那一瞬間,我覺得全身一鬆,眼前的大霧好象一下子無影無蹤,路上來往的車子仿佛一瞬間湧現了,車水馬龍,滴滴亂響。
A擦了一把汗,幸虧你拉了一盤子,左邊就是隔離帶,我們差點撞上去。其他兩人驚厄。都在揉眼睛。我問A,現在幾根線?她說,奇怪了,一根了。我問她,是直的,還是彎的?
她說,真怪,直了。我問後麵兩位,都說直了。
我讓A找最近的收費站出站。A明白,因為紅馬甲和跳樓事件,他們好象知道我不怕這個。A立刻說,我們馬上找站口出去,然後找地方休息。
最讓我不理解的事情發生了,當我們出站的時候,我分明看見一個巨大的路牌,內江?操,感情,我們開了半天,還沒繞出內江城?出去的時候,我特意問了一下收費員,這是內江那個站,收費員告訴我,是內江北站,我描述了一下我們進內江站的站台形象,她笑著說,那是老城區那邊的站,不遠。
我們都聽呆住了。我刻意看了一下時間,時間顯示,現在是淩晨3點13分。
這個時間就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晚出去後,A找了個地方讓大家休息,她怕得不得了,強烈要求大家在一起。不過她要求睡床,我去,她一個女的睡床,喊我們三個睡地上,想得出來。我沒理她,先倒床上,招呼她,要是不嫌棄,跟我躺一起也行,我不介意。如果介意,自己找地兒睡。其他兩人也睡意全無,於是他們三就坐在床邊上,聊了一晚上的聊齋。我困得慌,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大家依然覺得太扯神了。A堅持要原路返回,看看我們出來的這個站和我們進去的那個站究竟有多遠。大家同意,於是掉頭回內江老城區站。結果才開了最多15分鍾就到了。A說,昨天晚上是不是遇見攔路鬼了,我說遇個P,心中有毛主席的精神原子彈,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那裏來的攔路鬼。不過說歸說,我心裏一直存疑,時間真的過了1小時13分,我們才走了不到15分鍾的距離,就算是霧大烏龜爬,也不至於才走這麼點遠。
有人記得好象用公雞血可以驅邪,於是告訴A,買隻大雄公雞殺了淋在車頭上,再找塊紅布栓上。對於花錢的事情,A是從來不眨眼的。聽得有解。立刻同意,不過大家都沒親自去買過雞,再說就憑A那手藝,也不敢把車開進內江的菜市場。
我說簡單,找個路邊的館子,點一個燒雞公,喊老板殺雞的時候把血淋上去就OK。大家同意。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大排擋,我們如此吩咐老板。老板很有經驗的問我們,是在路上碰見不幹淨的事兒了吧。A覺得遇見了一個行家,忙把昨晚的奇遇告訴了老板。老板也聽得雲裏霧裏的,聽完後,告訴我們一件事情
原來那地方,前不久當真出了一次車禍,一家四口撞隔欄上了,全部戳脫,屍體全部變形,不知道開得有多快。A他們幾個聽得是冷汗長縮。我覺得無所謂。管他的,早點回成都了事。大不了以後再也不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