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朝堂爭鬥 第十一章 初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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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時,夜軒父母雙亡。雖然承襲了淩武王位,但是畢竟還小,沒有了靠山,在皇室的家族中成長是舉步維艱的。淩武王是軍隊統率,大權在握,本是人人拉攏的對象。可他為人耿直忠誠,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當他殉職後,這些人就把矛頭指向了他唯一的孩子夜軒。那時夜軒處處受人欺負,幸虧有幾個父親的戰友每每保護才保住了性命。
夜軒八歲時,有一次,皇宮內為皇子生日設宴,宴請群臣,實在推脫不過,夜軒隻好進宮赴宴。席間,夜軒從廁所回宴會廳途中被人堵住了。堵住他的人正是左丞的兒子嚴允和戶部侍郎的兒子吳蘇楠以及幾個頑劣的官宦子弟,他們比夜軒大一點兒,聽了父親的話,常常欺負夜軒。這種事夜軒已經習慣了,他雖然身材矮小,卻很靈活。而且夜軒從小刻苦修煉父親留下的家傳武功,現在他們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了。
當幾個人圍住夜軒正動手時,聽見不遠處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叫道:“住手!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皇宮撒野打人?”
幾個人都是一愣,尋聲望去,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不遠處。他腳踩金靴,身著紅衣,烏黑的頭發用翠玉環係在腦後,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卻生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小手把玩著自己脖子上掛的玉牌,玩味的看了幾個人一眼,好似找到了新玩具的神情表露無疑。他正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剛滿五歲的二皇子夜珞。夜珞甚得皇上的疼愛,哪有人敢得罪他。
嚴允幾個人反應過來,趕緊下跪參見皇子。夜珞並沒有理會,反而踱到了夜軒身邊,“方才我問奶娘了,你就是淩武王沈寒星之子沈軒嗎?”夜軒點了點頭,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你是王爺嘍?”夜軒繼續點頭。
“你們呢?可有職位?”夜珞問嚴允幾個,嚴允幾個不知所以的搖了搖頭。
夜珞的臉瞬時冷了下來,“哼,好,你們跟我來。”幾個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夜珞到了宴會廳中。
“父皇,孩兒有件事不明白。”夜珞走上前毫無顧慮的坐到了皇上的懷中。
“皇兒有何事不明白啊?”皇上寵溺的問道。
“父皇,如果沒有官職的人毆打了有官職的人是何罪?”夜珞問道。嚴允幾個聽了這話,頓時明白了夜珞的意思,臉上一片鐵青。
“那要看官職如何。”
“如果是個王爺呢?左丞叔叔,您告訴我吧!”夜珞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好奇,任誰也不忍拂了他的意。
“依律當斬。”左丞恭敬的答道。
“哦,那我今天看到他們幾個在毆打淩武王沈軒,依你看應該怎麼辦呢?”夜珞又一臉天真的問左丞。
“是臣管教不嚴,請皇上恕罪!”這時左丞的冷汗立刻就冒出來了,趕緊跪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啊,怎麼狠得下心呢!
“哼,一句管教不嚴就想免罪,左丞未免太小看國法了吧!”大將軍簫翎不平道。他和沈寒星本是過命的交情,一直護著夜軒,可是又不能一直跟在他身邊。他有幾次和夜軒提議讓夜軒住到他家,可夜軒性子倔強,沒有同意。這時既然逮到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欺負夜軒的人。
“眾位愛卿,今日之事即是由珞兒提出,我們就來聽聽珞兒的意思吧。”皇上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他們也想看看這個皇上甚是疼愛的小皇子如何處理。
“是,父皇。”夜珞掃了一眼下麵跪著的幾人,繼續說道,“你們已經有十多歲了吧?”幾個人點點頭。“念在你們還是孩子,我免你們不死。”
看到左丞幾個明顯鬆了口氣,夜珞嘴角浮起一絲玩味三分戲謔,“不過,都這麼大了還不懂得判斷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顯然缺乏處事能力,你們將永不被官場錄用。打了王爺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罰你們每人三十大板。”
眾人顯然沒想到是這種結果,都有些木然。而反觀皇上,仿佛早知會是這種結果,哈哈大笑道,“還是皇兒仁慈啊!”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附和。這時夜珞好像想起了什麼,忽然跪到了皇上麵前。
“皇兒,怎麼了?”皇上奇怪的問道。
“皇兒有個請求,望父皇答應。”看到皇上點了點頭,夜珞繼續說道,“孩兒看沈軒剛剛被幾個人圍困還鎮定自若,很是敬佩,想認沈軒為哥哥,請父皇恩準。”
皇上溺愛的皇兒的要求,他怎麼會不答應呢!夜珞下去拉夜軒謝恩時,衝他明媚一笑,在夜軒耳邊輕輕的說:“軒,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記住,以後不許讓我以外的人欺負了去!”聲音並不大,卻震動了夜軒幼小的心靈。自己也有了靠山啊!
奇怪的是,天生倔強的夜軒竟一點兒也不反感夜珞這麼說,反而內心雀躍不已的凝神望著眼前可愛的小人。從此,眼神再也離不開那個小小的身影。
就這樣,夜軒成了洛的二皇子。而後來夜珞的這一句話,深深的銘刻到了夜軒的骨髓裏,讓夜軒一輩子都無法忘懷。因為他知道夜珞不是說著玩的,至少他用行動證明了他不會讓人欺負他的軒。
“軒,那就這麼決定了啊!我這段時間還有些事情,等晴樓的生意一上了軌道,我就回朝幫你。”我對軒說道。
“什麼?你要回朝?不行!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回去會很危險。”軒聽到我說要回朝,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沒關係,他想對我下手,總得找些理由吧,我小心一點兒就行了!等他找到機會時,我們也差不多準備好了!”擔心我?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擔心我,你就盡量多找些信得過的又有能力的人才吧,以後會用得著的。”令我驚訝的是,夜軒手中有大量這樣的人才,原是怕我想奪位而為我準備的。想得真周到。
“嗯,這段時間你盡量悄悄的拿下一些位置重要但不顯眼的官職。以鞏固自己的實力。軍職是一定要的,這個得容我想想。”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已經很晚了,和我一起吃飯吧!”夜軒點了點頭。
元秋端來了飯菜,我讓夜軒坐到對麵,伸手拉元秋坐到我身邊。這段日子元秋慢慢習慣了我的生活方式,也不推辭。嘿嘿,主要是怕我生氣。我衝元秋微微一笑,眼角瞥見夜軒愣了一下,隨即眸中一片黯然,我的心也跟著一緊。今天是怎麼了?偶然也太多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