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reation. III: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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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如同豬圈般的小屋裏待了三天後其他三區的人數也確定了下來,不過人數加上他們也隻有十二個與原來預計的相差了十來個。當腹蛇接到電話後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頗有感慨的說:“現在的孩子真他媽的心狠。”
當大胡子再次出現在小屋時他的身後跟了十個孩子,正好是五五平分。隻不過與他們兄妹不同的是那些孩子的眼神已經呆滯,也許他們才能稱為真正的Ghost萬俟霖看了看眼前依舊擁有溫暖笑容的妹妹,他們還是人隻因他們還擁有彼此。
十二個孩子除了萬俟兄妹外其他孩子均被束縛住了手腳。
大胡子看了看後座的那些人偶娃娃對前排的兄妹倆說:“那些孩子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接近一米內的生物都被被秒殺。”
“秒殺?那麼厲害。”萬俟嵐不確定的朝著最近的一個男孩子走去,看年齡大約比他大些。一步,二步踏入一米的攻擊範圍時那個原本安靜的孩子突然變得狂燥起來。萬俟霖擔心妹妹出事想拉她離開,然萬俟嵐隻是靜靜的看了那些孩子一會便一屁股坐在想要攻擊他的男孩子身邊。“我坐這。”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胡子然後跳下車跑到後座與嵐並排坐著。
“不會享受的蠢蛋。”大胡子也懶的勸說,自顧上了前座。
車子開動,往著他們的人間地獄前進。
除去每天的一日三餐他們可以自由活動外其他時間皆在車內度過,比起他們那些孩子更慘,為了防止他們繼續自相殘殺每天都是輪流進食,那天霖與坐在嵐身邊的男孩子一起下車,在他解手完回來看到那個孩子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吃著盤裏的東西。那樣子完全失去了人的本性,就像森林裏的野獸隨時防備著外來的攻擊。
霖有些不忍想要提醒他,誰知剛過了一米線那個趴在地方的孩子便朝著他撲了過來,霖防備不及被他硬深深的掐住脖子倒在地上。那孩子的眼睛沒有焦距仿佛一切都是出於本能,就像他與嵐擁有天生的殺人才能而那些孩子則為了活下去本能的攻擊著任何一個接近他們的生物。
雖不忍但他亦不想死。比起他們那些求生的本能霖的格鬥能力就要來的強些,雖然身體的虛弱讓他無法像嵐那樣強但對付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還是可以的。思緒一閃而過,在自己斷氣前霖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腿往他的腦袋踢去,但受本能支配的他身體的靈活度要比霖來的強的多。霖也明白這道理,所以當身體解脫的刹那便翻身而起與他對視著。
在車內一直等不到霖回來的嵐也跳下車來,正好看到霖背對著他,身體劇烈的起伏著。
“霖。”嵐擔心的朝他跑去,聽到嵐的聲音霖的視線有了一瞬間的鬆懈。那孩子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再度朝著霖撲了過去。嵐的心跳快了一拍,加快腳步在他快撲到霖前將霖推了開來,一瞬間的變故使嵐受製在男孩子的手下,這次他更狠不但用手掐住嵐的脖子還用自己的長腿控製住了嵐下半身的活動。
“嵐。”霖尖叫一聲想要上前,誰想下一秒男孩子已經倒在了嵐的懷裏。臉色緋紅的嵐趴在地上拚命呼吸著,如果不是跟母親學按摩知道一些穴位此刻她一定與他們團聚了。“霖。”有氣無力的嵐被霖緊緊抱在懷裏。“對不起,嵐,對不起。”想到會失去嵐霖的心智也在一瞬間喪失,他不確定如果沒有了嵐他會變的如何。
“沒事了。我們不是約好永遠都不分開的嘛。”嵐愣愣了然後溫柔的輕拍著他的背,在霖不要她前她永遠都不會離開霖的身邊。這是她此刻的誓言。
啪!啪!啪!
“真是精彩的表演。”大胡子靠在車廂那拍著手。看他樣子似乎在那已經有段時間了,嵐的眼神一冷抓住身邊的石頭朝著他那張猩猩樣的臉扔了過去。“臭猴子如果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大胡子輕鬆的接過石頭看了她良久然後不屑的說:“等你有命活下來了再說。”但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今天的恐嚇真會在來世結束掉他的生命。
拖著已經昏睡的男孩回到車廂內原來死氣沉沉的車廂頓時湧起一股死亡的氣息。
嵐好奇的看了看那些孩子,誰想她的視線經過之處那些孩子皆恐懼的縮向角落,原來空洞的眼睛也湧起一股股的恐懼之色。嵐不解的看向霖,霖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喂,你們在怕什麼。”放下男孩子霖有些氣憤的吼了出來,剛剛差點失去嵐的恐懼讓他的心情相當疲憊。
“柏林死了嗎?”一個小女孩怯聲聲的問。
“嗯?”霖不解的看向她,小女孩深吸了幾口氣慢慢朝著男孩子爬過去。“柏林他……”
“隻是昏過去了。”嵐倒退幾步解釋著,看樣子這女孩跟這男孩之間似乎認識。“這樣啊。”女孩說,然後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他的臉。她抬起頭看了看萬俟兄妹。他們很漂亮,就像有錢人家的孩子一樣。小女孩這樣想著。可是他們卻跟他們一樣坐在這輛車內,如果說他們也是殺人才活下來的那為什麼他們的待遇會相差那麼多。“你們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嗎?”另一邊又響起一個聲音,很中性,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長象。
“曾經算吧,不過現在跟你們一樣。”嵐說,與霖一起尋了了角落坐下。
“你們有想過逃跑嗎?”說到逃跑幾個孩子的眼睛都亮了亮。嵐與霖對視一眼然後撲的笑了出來,不是他們看不起人隻是……“就憑現在的力量你認為能逃到哪去。”嵐說。因為是事實所以大家都沉默著。
“我不想殺人。”柏林身邊的女孩說:“在小屋裏大家為了麵包互相殘殺著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柏林我跟菲兒也許早就……”提到菲兒靠近霖的一個小女孩開始顫抖起來,眼裏是滿滿的恐懼,嵐相信這女孩絕對沒有殺過一個人。
“你們認識?”
“我們曾經是天使孤兒院的孩子。”那女孩看了看嵐大著膽子朝她靠過去。“我,柏林,還有菲兒雖然是孤兒但在天使孤兒院裏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亞克叔叔就像我們的爸爸一樣。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亞克叔叔被殺了,孤兒院也被大火燒掉了。柏林帶著我們本想逃跑的可是……”
“被抓了對吧。”嵐麵無表情的接上。跟他們家的情況差不多。“你們的亞克叔叔可能是已經退休了的殺手。”霖說。不過……
“你們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活下去。”
“活下去,可是要殺人。”菲兒呆呆的看著霖。這個哥哥長得真漂亮了,可是為什麼說起殺人他可以那麼冷靜呢。菲兒幾乎想哭,她想靠近可又不敢。“他們隻給了兩條路。一是死,二就是殺人。”嵐有些驚訝的看著冷靜的霖,感覺他好象一下子長大了不少。
“這是夢吧。”女孩問。
“也許吧,不過這個夢會很長。”
經曆將近半個月的車程最終目的地居然是沙漠。
一座類似於廢墟的工廠,大胡子丟下他們後便自行離開。毒蠍子,黑寡婦,腹蛇還有十二個孩子全留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若大的沙漠望不到邊際,本打算逃跑的孩子在看到漫天的黃沙後開始哭泣更有些女生當場昏了過去。
叫柏林的男孩子自醒來後就一直防備著萬俟嵐。
車內長達半個月各自組成了小隊。
萬俟兄妹。
柏林、菲兒、亞妮。
若克、李傑。
明明、小麗、小超。
小莫、龍。
“丫頭。”安排住處時腹蛇叫住嵐。“幹麼?”
“你們要跟他們分開。”毒蠍子笑著說:“你跟他們的級別不一樣,至於他嘛想必你們也是分不開的。”毒蠍子的話似乎是在刺激著其他的孩子。柏林看向萬俟嵐的眼神又下降了幾個溫度點。“你們打算怎麼訓練。”
“男女搭配。”
“哦,會很難。”丟下話嵐與霖便跟著黑寡婦朝著工廠內部走去。腹蛇一愣並未在意,但三天後他開始明白她所說的話。那幾個孩子各成一派,除了小莫與龍是男女搭配其他孩子都是混搭。相處時間下對熟悉的更熟悉對陌生的更抵觸。
腹蛇與毒蠍子開始頭疼。
現在他們明白為什麼黑寡婦會主動請命訓練萬俟兄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