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天下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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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業吉日前一天,我和李淵焚香結拜。
開業當天盛況空前。金壁輝煌,燈火通明裏達官貴人絡繹不絕,很快就爆滿狀態,還有很多人沒有座位,插空坐著。
我和李淵擔任主持司儀,站在圓台的正中,含笑環顧我精心設計的夢幻之境,心裏喜悅無以言表。
我穿著一件大紅五分袖連體束腰曳地長裙,胸部以上采取淡紅薄紗製小立領,隱約的誘惑更具效果。李淵是一套金色燕尾服,讓所有來的人看到眼珠子掉出來吧。我們相視一笑。每人手持一麥克風,擴音攏音作用一流。
歡迎詞是我草擬,李淵審核的,一樓正座我留了二個給阿克拉姆。人多黑壓壓一片,看到他穿著光鮮的民族服裝,灼熱的目光有點感覺象聚光燈。
李淵首先開口:“吉時已到,首先感謝各位的捧場,在百忙中光顧我李淵與小妹米米共有的夜來香酒吧。
以下略一千字。
最後我收尾:“夜來香是在夜晚綻放並散發怡人香味的花朵,會讓人忘記憂傷、煩惱、勞累。希望我們的夜來香,讓您在繁忙的公務之餘,或與友朋,或與愛人,或與親人,享受天下無雙的快樂!!!拉下來請欣賞精彩的演藝表演。首先是獨唱《青藏高原》,演唱者:小黃米。
小黃米做藏族女子裝束,頭發上用五采絲絡精心編上各種大彩珠,往台上一站,活脫脫一個美麗的藏族少女。一出場就全鎮。酒吧裏鴉雀無聲。
一聲“呀啦嗦”,仿佛天籟,潔淨了所有人的心靈。
接下我設計的是歌曲裏穿插風情舞蹈,有些是我教的,比如藏族的洗衣舞,印度的拍皮球,都是我兒時跳過的。再有就是樂師教的飛天舞等等。
氣氛熱烈的幾乎會把屋頂掀開。
小演劇我編的有幽默小品《父子騎驢》,小話劇《天仙配》,大黃米演董永,小黃米演七仙女,我承認我有點沒安好心,嘻嘻。李淵高興的一直拉著我的手,嘴就沒合上過。超出他想象的太多了。
最後一首歌是我來壓軸演唱的,用意是很明顯的,是推波助瀾。
演出服我換成了長旗袍,紅色綢緞麵上呈S狀繡著一列金色夜來香,後背的S是與前身的相對方向的,為了不過分招搖,旗袍開叉我從小腿處開的,鞋子是特製的高跟同旗袍款,所謂高跟就是整個鞋底加厚,然後在呈靴狀的內部墊上布壓製成的楔形跟墊,既舒適又美觀。頭發編成個大辮斜放在右胸前,間或點綴白色的珍珠,雙耳留二綹鬢角劉海,額前垂一條金夜來香額鏈,小小的紗製夜來香乖巧的點綴在我的雙眉間,三分長相七分打扮,站在古代的舞台上是讓人多麼興奮的憧憬啊。
而且請原諒我居然用清唱的,隻加上幾個小鼓點。偶而在人前得瑟一下,純粹為充分滿足我作為非美女的女性虛榮心吧?請用愛慕的眼光chuachua著我吧!讓掌聲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思想活動彙報完畢,接下來動真格的了。腳尖輕打著節奏,將紅唇對著麥克風,輕揚眉: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細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隻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
擁抱著夜來香
聞這夜來香
夜來香
我為你歌唱
夜來香
我為你思量啊~啊
我為你歌唱
我為你思量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細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隻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
擁抱著夜來香
聞這夜來香
夜來香
我為你歌唱
夜來香
我為你思量啊啊
我為你歌唱
我為你思量
夜來香夜來香夜來香”
歌罷,我行了個清式萬福禮:“謝謝各位,米米在這個美好夜晚即將結束的時候僅代表我的兄長李淵,以及全場辛勤努力的威特兒、調酒師,各位樂師演藝人員,後廚的工作人員,再次期待下一個夜晚與您再相聚在夜來香。”爆棚了。
在位於三樓的財務室,看完帳目,我由衷的發出勝利的微笑,贏了,真的是贏了,大獲全勝,夜來香今晚純利潤白銀八千兩!加上之前我製作的簡明方便金帳本的利潤,正好一萬兩銀子。這絕對是個龐大的天文數字。
李淵的驚歎與欣慰,我笑嘻嘻伸出去右手:“大哥握手,在我家鄉,這是表示合作愉快的意思。”
接下來每天都在忙的腳後腦勺裏度過,我再沒唱過任何一首歌,隨便上台就沒神秘感了,保留實力,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隻以老板的身份負責門口接待工作,偶爾在吧台幫幫忙:生意太火了,酒水部二個調酒師是滿負荷運轉。
阿克拉姆幾乎天天來,他二百兩銀子的人情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在他來的時候總是給他留個位置,每天我都給他隨心情特調一杯酒。看到朋友開心的笑臉真讓人有成就感。
有一天我正在伏案猛想下一步的經營計劃,帳房先生張金山走進來:“米米經理,這是今天的帳目,請您過目。”現代的收入支出帳本簡明扼要,對於利潤一目了然。
帳本賣的越來越好,而我的壟斷權是我最感到得意的。我們的營業額幾乎就沒有跌過,基本都保持在這種狀態。不過我是絕對不滿足於現狀的,一年十二萬兩白銀以上,太少。我腦子裏想法雖然多,不過太雜太亂,過分的招搖會帶來災禍,我已經受過教訓了,生意上更是如此,暫時我沒想再選新項目。就算我是現代人,把現代的東西拿到古代賣,也得慎重選擇,一旦改變曆史,我就是一遺臭萬年的曆史罪人。
目前錢再生錢的方法就是開夜來香的分店了。古代交通不發達,隻在南陽郡吸金必竟有地域的局限性。還有那麼多的地方那麼廣大的天地等待我大展宏圖。啊我自己給自己捧臭腳正不亦樂乎中,我已經了然於胸了。
說幹就幹,請來李淵,把想法詳細說明,他如冠玉的臉上迅速飛上的驚喜,我知道我的做法是對的:“大哥,我是這麼設想的,我們把總店開到國都大興城去,生意肯定比現在這間店紅火太多。這裏是改成第一分店。相互不影響,反而遙想呼應,相輔相成。我們店裏帳目用的帳本是我設計的,每個月隻要送給你我過目就可以了,層層采買都是幾個人輪換著去做,互相監督,聘請的店長也非常盡心,管理上完全可以不用你我親自在店裏坐鎮。要是說開店全讓自己經營,那會累死人的。還有另一種更快的賺錢方式:在全國的廣發消息,除了幾個大城我們自己經營,別的城鎮采取加盟經營的方式,每個月上繳我們總店一定數目的銀子,他們可以用夜來香的形式經營,每個城隻能有一家夜來香,想要經營的人多就來個競價,誰出的高就讓誰開店。”我話還沒說完,李淵已經興奮的猛點頭了。
但我接下來的話卻收到了不同的效果:“我還想在突厥也要開家夜來香呢?”
“萬萬不可,突厥是野蠻的民族,跟我國的關係也並不太和睦。萬一打起仗來,大哥是萬萬不能讓你去冒險,這個主意不準。別的我都依你。”李淵嚴肅的把我到國外創業的念頭打消。
“我既然不能去突厥開店,那麼送個人情或是說放長線釣大魚,讓阿克拉姆去開,我可以負責培訓相關人員,他隻要支付一定的加盟費用。相關的食品,調配酒水等等,還是從我們這進,畢竟他們那裏沒有大隋這麼豐富的物產,而我們也能賺到突厥的錢大哥說可好?”他同意了後,我決定一會兒找阿克拉姆親自去談下。
順帶一提的是從我有能力那天起,我就隻穿自己設計的衣服。日常穿的一定是各種顏色的越南國服旗袍,長緊衣服,到大腿處,褲裙狀的褲子,既行動方便又美觀。彰顯好身材,這個時代的女服我不屑一顧,根本沒有可比性嘛!
頭發紮成馬尾辮,根部插支金步搖,別樣風情。一張臉幹幹淨淨,隻在唇上輕點上些粉色胭脂。畢淑敏的素麵朝天一直是我所尊崇並實行的。大黃米則是一身功夫裝,和我穿的相近,不過男版寬鬆,褲子是直排的,今天一身淡青色的他,怎一個帥字形容得?我還感覺到他的容貌與我剛見他時有所改變,正太的可愛正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陽剛的英俊,我有時就納悶這小男人成長的太快了吧?
還有事與願違,他與小黃米私下的關係可沒有舞台上那麼融洽,甚至是相交甚惡那種:要麼不說話,要不麼惡語相向,有時候我不得不出麵調停。
白瞎我那片搓和的苦心了,要知道我給他倆編的小話劇,雙人舞,基本都是情意綿綿類的,浪費我的腦細胞。這二個冤家,都長的這麼漂亮,怎麼就是不來電呢?整個一對天敵啊!
知道我對馬感興趣後,我那親親的大哥就送了一黑一白二匹千裏馬給我,沒把我樂抽了。
想知道我的馬的名字不?黑芝麻糊!白芝麻糊!惡搞名字其實就是一件最開心的事。
出門騎哪匹全看我穿的衣服的顏色與搭配的需要。
今天騎上我的黑芝麻糊,隻帶大黃米一人騎白芝麻糊同行,緩緩並轡行進在街道上,我對於行人的注目禮表麵上無動於衷,目不斜視,實際上是高興的要死,而南陽郡的居民們被我這個標新立異的新新人類一天一個震驚。
我喜歡被關注,我就是俗女人,愛誰誰。
阿克拉姆在南陽郡有間大宅子,我今天也是頭一次去拜訪他,登門禮物兼還人情禮物是我照他身材,估摸著請人製作一套上等藍綢底用真金絲繡大鵬展翅對襟唐裝,寓意鵬程萬裏。扣袢從上到下,袖口與褲管口都是緊口,既漂亮,又騎馬走路絲毫不會受限製。配金色藍底厚底靴。一共花了我五百多銀子,不能說禮輕情義重吧?
才在門口通報完一小會兒,阿克拉姆健步如飛的瞬移過來,拉著我的手到客廳坐下:“米米,你來吾家吾太高興了。”
有時候我很鬱悶,真的,李淵也好,阿克拉姆也罷,拉我手毫不在意,難道本人真的那麼沒有女性魅力?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把我當男人還是木頭啊?
臉上卻笑的更開心狀:“不速之客突然來訪,這是我送你的打擾你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把衣服袋子遞給他,他拿出來衣物時眼神直了,欣喜若狂的連稱:“喜歡喜歡太喜歡了。米米設計的這麼漂亮的衣服,阿克拉姆太高興了,請稍候吾下。”說完他閃入後堂,頃刻之間穿戴停當如中原秀才般踱步出來,我和大黃米同時稱讚出聲,阿克拉姆英姿煥發,除了那臉大胡子我瞧不慣,亂帥一把的。我預計的尺寸也剛剛好。
我衝大黃米使個眼色:“阿公子,您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下更顯得您的與眾不同的竦竦英姿。”大黃米說的是實情,不是恭維話,授人以實、讓人誤會的話我是不能說的。阿克拉姆眼的狂喜,讓我感覺時機成熟。“阿兄,近來生意可好?”
他打個哈哈:“和你的夜來香比起來,還有什麼能稱得上生意的?跟以前一樣,吾肯定沒有米米賺的多啊。”
我眼神一亮:“我來的目的有二個,一個是拜訪好友,另一個是要與我的朋友談下生意。”接著我把我的想法和盤托出,當然李淵抯攔去突厥的事我改成生意離不開我,而不能去。
阿克拉姆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我帶給他的消息雖然讓他非常的情緒高漲。不過他又不無遺憾的皺起眉毛:“米米不能跟吾一起回去,我就不想離開南陽了,賺多少錢也不想走啊。”咦,難道他對我?
我麵不改色的露出純真的幻象給他看:“隻是回去不多時,要往返於二國之間,阿兄會很辛苦,不過我想生意的利潤一定會相當的可觀。待我到不忙時,親臨阿兄的店裏唱那首《夜來香》,好不好?我知道我們二個不打不相識,阿兄與米米友誼地久天長,所以米米希望阿兄經商能賺到更多的銀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才會讓人快樂。”
話音未落,我就被他熊抱了一下,大概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表示高興的心情好了,然後他提議我們一起到郊外騎馬打獵散心。因為他知道我難得半日閑,我有多忙,是有目共睹的。
我們誰都不知道命運的輪盤會因此而開始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