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鈴蘭 番外 -2章 【又見,手塚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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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那天,青學的一幫人打算聚在一起開狂歡派對,地點就是河村家的壽司店。
碎夜無痕是跟跡部一起出席的,沒辦法正在為了一個方案拚命熬夜的他們一起耗在公司,接到龍馬電話的時候已經錯過飯點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壽司店裏一片狼藉,數張熟悉的麵孔圍坐在店內胡吃海喝,乾的眼鏡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菊丸猛扯著大石的領子劃拳,不二早就趴在桌子上不能動彈了。
跡部撇著嘴角,似乎對於眼前不華麗的景象不怎麼待見。
龍馬稍微不慎被桃城灌了一杯日本清酒,貓樣的眼已經有些醉意,看到無痕他們踏進店門的時候,他抬手揮了揮,“無痕前輩,這裏……這裏……還有,猴子山大王……”
跡部差點氣歪了鼻子……
一身的酒氣。
無痕輕輕皺眉,狹長的鳳眼輕眯的在店內溜了一圈,沒看到那個總是一臉冰冷的人,大概因為太吵所以沒有參加吧,那個家夥。
他這樣想著,拉開龍馬身旁的椅子坐了進去。
然後桃城也是一臉醉醺醺幫他拿酒杯,嘴裏含含糊糊的嚷嚷著什麼,要好好聚聚,歡送各位學長之類的,然後說到最後他抬腳踢了踢早就滑到桌子低下去的海棠。
迷迷糊糊的海棠竟然也知道還嘴。
唯獨河村還保持清醒,幫忙端茶遞水忙的不亦樂乎,給無痕和跡部做了一份豐盛的壽司大餐,但是跡部大概就是沒什麼口福,接到冰帝的電話後匆匆的跟無痕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於是,就成了無痕一人無奈的麵對青學一群喝高的家夥。
青學的眾人鬧騰到半夜才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地走出店門,期間河村隆想要送他們回去還被大嗓門的桃城拒絕了,不二彎腰扶著街邊的電線杆吐得一塌糊塗,龍馬直接睡死了被海棠他們扛著走了出去,乾書包裏那堆亂七八糟的資料都被他當成是餐巾紙揉搓爛了,菊丸掛在大石身上不停的碎碎念,倒是喝高的大石反而安靜了很多。
唯一沒醉的河村隆在無痕剛想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拉住了他說,手塚隊長喝多了,正在壽司店的和室休息呢,如果可以的話讓無痕送他回去。
就是說啊,青學的聚會,那個家夥就算再怎麼沒興趣,也不可能不到場啊。
然後無痕跟著河村走到了和室,手塚躺在沙發上眼鏡拿了下來,雙頰因為醉酒的關係有些紅潤,安安靜靜的躺著。
“他喝了多少?”無痕疑惑的看了河村一眼,這種場合估計那些家夥一定死命的灌他。
“一杯……”河村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青學的隊長,是個一杯倒。
無痕失笑了一下,慢步走到沙發旁,輕輕拍了拍熟睡的人,沒有絲毫反應,無奈之下伸手把他的手臂掛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熟睡的人有些不適的皺緊眉頭,頭一歪靠在無痕的肩膀上,沉穩的呼氣都帶著酒精的味道。
醉的這麼厲害。
無痕伸長手臂扣緊了手塚的腰輕輕挪動了一下,然後再次皺起眉頭,瞅了一眼人事不知的手塚。這家夥沒吃飯嗎,這麼輕?
瘦高的身材,沒有戴眼鏡的模樣,竟然跟之前判若兩人。
不戴眼鏡比較顯年輕呢。無痕這樣想著,小心翼翼的將河村遞過來的網球包斜跨在身上,然後扶著熟睡的人走出了河村家的壽司店。
然後在穿過一條街之後,他才恍然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這家夥住在哪裏……
打電話問剛才喝醉的那些家夥?
還是算了吧……
最終,無痕隻能調轉方向返回興宮町51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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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沒有像之前那樣安靜的熟睡,後半夜的時候發起了高燒,又因為酒精的關係吐了無痕一身。
折騰到淩晨的時候,無痕才發現原來他又是一夜沒睡,而且中間還漏接了幾通跡部的電話,他已經可以想象跡部一臉傲驕詛咒他的情景。
一大清早。
無痕拉開臥室大門的時候,手塚睡得一臉安穩,眼鏡什麼的早就被無痕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抬手,撫上手塚的額頭,淺褐色的發絲柔順的貼在臉頰邊。
不燒了。
無痕稍微鬆了口氣,慢慢抽回手臂,而熟睡的人卻皺起眉頭,細長的鳳眼稍微掀動了一下,青學的部長醒了,“碎……”他唇角微微的一動,似乎對準了焦距,終於看清窗邊的人是誰。
“昂,是我,你昨天晚上喝多了。”
無痕轉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遞了過去,直接湊到他嘴角邊。
“眼鏡呢……”手塚抬手,有些不適應的眯眼。
“誰知道啊,你先喝水。”語氣稍微有些不耐煩。
然後手塚喝水,稍微使自己清醒了幾分,又發現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寬大的白色T恤衫和黑色短褲。
“昨天晚上你喝多,吐了自己一身……”無痕有些心虛的開口,因為昨天晚上手塚吐的時候,他很直接的把他丟在了地上,那身青學的校服就是這樣報銷的。
再然後,就是手塚的沉默時間。
這家夥大概還沒完全醒酒。
無痕想著,轉身拿起杯子走出了臥室,然後拿著鑰匙走出大門,準備去買點早點,就算手塚不餓,他也已經餓了。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他回來的時候,臥室裏早已空無一人。
這個家夥!!要走也不先說聲謝謝!
無痕有些惱火,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生氣的,更何況還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想到這裏,無痕隨手把那杯特意給他買的清粥丟進了垃圾桶。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無痕摸手機的時候把口袋中的眼鏡盒帶了出來,黑色的盒子,規規矩矩的樣子,就像手塚一沉不變的冷麵孔。
沒來由的,無痕輕輕一笑,將眼鏡盒重新塞回口袋中。
下次見到的時候,再還給他吧……
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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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無痕沒有想到,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就是飛機場。
手塚決定去法國留學,大概還有些其他的因素,比如法網之類的,當然,對於網球,所有來送機的人都是心照不宣。
他們的隊長,那個屹立於日本網壇頂點的男人,將會向著更高的目標前進,然後,沒有止境……
手塚手提著行李箱站在登機口的位置,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他們。
無痕站在最末端,雙手抱胸,嘴裏叼著一根煙,沒有說話,一雙眼冷冰冰的看著他。
自從接到桃城的電話,知道手塚要去法國留學的那刻起,他就煙不離手。
莫名的煩躁。
手塚依舊的沉著冷靜,然後在不二一臉笑眯|眯的強烈要求下,他擁抱了在場所有來送機的人。
所有的話都包含在這輕輕的一擁之中。
輪到無痕的時候,他輕輕皺眉,大概是不喜歡無痕身上的煙草味道,但是他依然抬手,修|長的手臂環繞在無痕肩頭的位置,撲麵而來除了煙草味就是洗發水的清爽味。
透過橢圓形的鏡片,手塚忽然發現酒紅的發絲,竟然如此光彩奪目。
然後,就在他想要鬆開手的那一瞬,原本沒有回抱他的無痕猛地抬手用力扣住他的腰部,很用力的抱了他一下,他感覺,這擁抱竟然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逃兵。
無痕輕輕掀動唇角,在他耳邊留了這麼一句,然後鬆開手臂,轉身離開。
周圍的人都沒看出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惟獨手塚卻站在原地許久許久,差點錯過了班機。
不論是那天在他家,還是今天在機場。
手塚國光,都隻是一個逃兵。
至於究竟為什麼有這種想法,碎夜無痕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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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到了法國之後,一邊上大學一邊參加了幾場有名的公開賽,逐漸的也在世界的網壇闖下了冰山帝王的名頭。
中間偶爾返回過日本幾次,也都是跟比賽有關。
也跟無痕見過幾次麵,除了習慣性的問好和禮儀方麵的東西,就再沒有其他的,隻是他的視線總會長時間的停留在無痕身上,那酒紅色的發,更長了,人,也更沉穩內斂精明了。
不二說,碎夜無痕這個名字,在日本儼然成了一個奇跡。
手塚認真的聽著,然後臉色仍舊冷冷清清。
而無痕就太忙了,忙的翻天覆地,幫某人收拾爛攤子,還要應付董事會的那群家夥,以及跟跡部抬扛。
等他稍微空閑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偶爾回國的家夥,又踏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但是,接下來他也沒時間多想些其他的事,因為更多的爛攤子讓他想爆粗|口,什麼藍染的陰謀,地獄天使家族的繼承,彭格列聯盟之類的,不可開交。
真正穩定下來,是到了五年之後。
接到去法國參加聯盟家族會議通知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是在法國?
家族的其他成員平時都是分散在世界各地,行蹤不定,而他一直定居日本比較好聯絡,所以通知隻到了他手上,而且來送通知的是彭格列的雨守山本武。
“一起過去吧,無痕。”山本武微微一笑,筆挺的西裝加長劍,下巴的位置因為保護某個家夥的緣故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少來,我可不想跟獄寺的炸彈做零距離的接觸。”他撇撇嘴角,彭格列的雨守和嵐守是情侶的事情,在整個黑手黨界是公開的秘密。
“嘛~,小寺對我很放心的。”山本笑眯眯的擺擺手臂,說起自己家的人時,一臉溫柔的笑跟平時的沒心沒肺不同。
“還是算了,我住在朋友那裏。”無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正在整理資料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哎?無痕在法國還有朋友?”山本有些詫異。
“昂……”算是吧……無痕打馬虎眼,然後連推帶踹的把一臉笑容的山本推出大門,隨手翻了翻手機電話本,找到那四個字——手塚國光
撥通。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混蛋!換電話也不告訴一聲。
無痕在心裏詛咒著,然後撥通另外一個號碼,“越前,我是碎夜,告訴我手塚國光在法國的聯係方式和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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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在拉開門的那一瞬,呆滯住了。
半靠在門框邊的人,頭發更長了,嘴裏還是叼著煙,腳邊扔著兩個超大的行李箱。
“先進去再說。”無痕倒也不含糊,拖著行李宣兵奪主的溜達進去,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局。
清雅,大方,幹淨,中規中距。
很像是手塚的格調,書房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杯,獎牌,還有球拍。
手塚國光這五年時光也沒有落下,將自己的事業推向了另一個高峰,仍舊是沒有止境。
“來參加個會議,讓我住一段時間。”無痕扭頭,對身旁的人開口。
“客房在這邊。”手塚這才說出了主人該說的話。
“我比較喜歡這間。”無痕指了一下眼前半開著門的房間,臥室裏收拾的很幹淨,電腦打開著,桌邊放著一杯清茶。
“這是我的房間。”手塚很冷靜的看著他。
“隨便。”無痕說著,推開大門,拖著行李走到衣櫃前,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行李。
但是一直沒有過多表情的手塚忽然睜大了眼睛,上前兩步擋在他身前。
“不行,這是我的房間!”手塚微微皺眉,狹長的鳳眼在橢圓形的鏡片後。
眼鏡,還是這麼討厭。
無痕輕易的抬手,在手塚冰冷的詫異中將他的眼鏡拿了下來,頓時手塚眼前模糊成一片。
“碎夜無痕!!”
帶著些許氣勢的職責聲,手塚皺緊了眉頭四處摸索的尋找眼鏡,然後無痕遞了過去,雙手抱胸站在他眼前,等他戴好。
有些別扭的感覺,手塚皺眉,感覺著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特別別扭,最後摘下眼鏡用力眯起眼眸看了一下,瞬間呆住。
這副眼鏡……
是六年前不見的那副……
詫異的抬眸,看著眼前的人,視線中滿是疑惑,忘記擋著身後衣櫃中的某件衣服。
然後,無痕的視線無意中掃過衣櫃中掛在最顯眼位置的那件白色T恤,也稍微呆了一下。
“客房……”
手塚回過神來,稍稍別開視線,然後開口剛說了兩句,腰部忽然被眼前的人緊緊扣住,皺眉抬頭,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唇上稍微一涼。
“巴嘎……逃兵……”
無痕懲罰性的扣緊手臂,堵住他的嘴,以唇。
至於到底是客房還是臥室,統統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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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啊,不好意思啊大家,T-T突發性出差,斷稿了,真是悲慘~~
活活,不過今天做了件振奮人心的好事=-=,鑒於某隻貓貓的強烈要求,咱終於給冰山正名了……=口=!CP:碎塚=-=|||
的確……有愛啊……簡直……太有愛了TAT